皇在的阳城,地处北方,自然是靠小麦养活人。
但是大熙的疆土千千万。又怎么能够全都靠小麦养活人?
当年,何将军不忍心让百姓流离失所,自然是说,不能种小麦。
这个怎么成了大过了呢?虽说这么些年来,在锦城,何将军的确违抗过不少的命令,那都是为了百姓好啊。
只要是用心一查,还有什么是查不出来的。
好了,人家人死了,虽然追封了,但是遇到事儿,想着倒插.一把,真的是好啊。
温厚的人,死了也还要背锅吗?
“你别激动,我不是这个意思。”李桂川叹气道。
“那你是什么意思?来我家,一声不吭的,直接质问我。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人,这么害了我。我的娘家,只剩下我一棵独苗了。你们这是赶尽杀绝啊。”何守锦激动了。
灭了人家的户头,这可是大大的缺德。
要被人戳脊梁骨一辈子的。
若是何家没有什么大错,李桂川要是擅自行动,是想背负这些委屈和心酸了。
“何守锦,我你清楚。”李桂川低声道。
她知道后果,也知道自己身处这个位置,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
“但是,我还是要你的一句准话,到底是是,还是不是,你不必狡辩,也不必动之以情。”
“不是。”何守锦看着李桂川的眼睛,一字一顿,很是坚定。
“好,那你自证清白,还有刘然,如今我已经忙不过来,给你们一天的时间,自证清白。”李桂川道。
“好。”刘然点头。
李桂川浅浅一笑,算是回应。
她不知她的笑容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自己很想笑。
想笑到,她对这个笑容基本无感的地步。
“不要辜负,知道吗?我不想与你们为敌。”李桂川道。
“你放心,不会让你为难的。”何守锦道。
“那是最好不过的了,何守锦,届时,太皇应该会宣你进宫。进宫必定要知无不言,否则,天子易怒。”李桂川临走之前,给何守锦一个忠告。
能听得进去,是她的福分,听不进去,也是她的造化。
这事儿,根本没办法说其他。
“我知道,你放心好。”何守锦送李桂川出门。
在李桂川马车之前,她低声道:“今天你的大恩大德,我记在心,一定不会辜负了你,同样,也不会让你难做。”
“嗯,最好不过。”李桂川淡淡的心思,并无表情。
让人看不出她到底是想说什么,想做什么。
“罗熙,你觉得她可信吗?”李桂川疲累。
何守锦今天有些不同,以前不见得有什么不同,但是今天去看何守锦,确实有点疑点。
即使她的孩子,她自己,她的夫君,一直是坦坦荡荡,但是李桂川心还是有些不满。
因为何守锦此人,有些让人怀疑,毕竟她今天进门时,看到何守锦和刘然有说有笑的。
笑容,像是有一种劫后重生的感觉。
这种笑容,李桂川只觉得格外刺眼。
是哪里出了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