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氏回家,被黄氏看到,自然是问缘由,韩氏又是个会搬弄是非的,黄氏一问,她委屈地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大倒苦水,让黄氏去帮她。
以前黄氏还会去帮忙,可是自从过年那会儿,二房一直不愿意买米,李海的态度也是十分强硬,黄氏便失魂落魄的。
以前最爱挑事的她,现在也沉默了些许。不像以前那样,到处挑事。
韩氏诉苦,她装作听不见。
韩氏疑惑,问道:“娘,您咋不去让老二家别太过分呢?家里养条狗,到处欺负人,以后若是这样放纵下去,村里出了人命咋整。对亲近的人都能如此,将来若是谁欺负到二房的头,岂不是要了人家的命?”
黄氏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说道:“你的心思,该藏起来一些,人人都看得明白,你不去挑事,别人怎么可能放狗咬你?要是咬,现在村里人早过来讨要公道了。你啊,难道真忘了。以前二房都说了,不许去他们的院子,否则放狗咬。”
这话说在前头,若是你后面再不识趣,惹了别人,好像还着的是怪不到别人的头。
韩氏脸一僵,想到儿子脚的伤口,她嚎啕大哭:“娘呀,您不知道,章儿腿也有伤,章儿腿也有被狗咬过,他可没去招惹人家,人家不也让狗咬了他?娘,章儿可是您的大孙子啊,您要给章儿一个公道,平白被人打了,多委屈。”
韩氏嚎啕大哭,却没有眼泪,雷声大雨点小,即使皱着脸,装作是满脸委屈,可黄氏韩氏看出她在装。
黄氏叹气:“你每天知道算计完了这个算计那个,啥时候腾出个时间来管管章儿,天天和村里那些不务正业的人待在一块,将来咋给你养老?”
乡下习惯,老两口都要和老大过,像以后分了家,李老汉和黄氏以后也要和李邦一起过,等将来韩氏年纪大了,也会和李奕章过。
若是李奕章是个不用的,将来他们老了,老两口可能日子过得很惨。
想到以后的悲剧生活,韩氏着急了,想到大儿子今年已经十七,人家这么大,儿子都已经满地跑了,她的儿子,还没娶到一个像样的媳妇。
像是桂丫这种下不了蛋的母鸡,为啥被她儿子摊了呢?家门不幸啊,韩氏这次真的哭了出来,是吓的,也是委屈的:“娘,咱们家不能一直让桂丫占了名头啊,章儿也要有个后啊,不能断了血脉。”
乡下人,若是断了人的血脉,无异于刨了人家的祖坟,谁要是让人不能留个后,可能这辈子,被人戳了脊梁骨。
黄氏叹气,可又能咋样呢:“咱家是穷苦人家,难不成还能娶了平妻,或者是纳妾?咱们家要是真的这么做,人家都能笑死咱们。”
“娘,我不管,我要休了桂丫,进门无所出,忤逆婆婆,懒惰。这些够不够?”韩氏列举了三个缘由。
桂丫从外面挑着猪草进来,听到婆婆如此说,脸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