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有了防人之心,所以收敛了一些,故而,沈毅并不知道李奕安是她的兄长。
想来也没有为难李奕安。
只是她想错了,沈毅既然想过要毁掉周礼,肯定会在各方面都想毁掉他,所以在粮食方面,自然也是下了功夫。
他见到她沉默了,好像不肯让她安静地睡觉,于是道:“你是不是想,周礼只要还有士兵。还有粮食。以他的能力,绝对不会战败?我承认,周礼是将相之才,只是你别忘了,巧妇难做无米之炊。”
“所以你对祁阳做了什么?”李桂川轻轻问道。
“你果然聪慧,我让祁阳一不小心吃了药,你当然知道,我既然能够下药,肯定能对祁阳下药,可怜见的,祁阳此时应该是了慢性毒药,如果运气好,还能活得好。要是运气差,这辈子,可煎熬过去了。等他回到家。大概也再无法出来了吧,毒性慢慢渗入,他想要活着,必定要将毒逼到腿,此生都不良于行,神仙难救了。”沈毅笑得奸诈。
他似乎很喜欢下药这种把戏,并不觉得丢人,反倒是觉得欢喜。
“你!”李桂川真的被气到了,从没见过一个人恶毒成这幅模样。
“你不必指着我,无毒不丈夫,不是么?谁让祁阳挡了我的路。”沈毅阴沉着脸。
“沈毅,即使你毁了祁阳,依然有人帮忙粮食。”李桂川认真道。
“你是说祁阳身边的那个李奕安?他,木讷得很,不成气候,还好他蠢,才省了我的毒药。等他被人点拨,给周礼送来粮食,锦城已经被恒亲王破了,周礼指不定已经成为刀下亡魂。”沈毅想到周礼要死了,开心之余,竟然有些落寞。
“大熙破了,对你有什么好处?难道你为了替你爹娘平反吗?如果这样的话,你可以和周礼说,让周礼将来帮你,用显赫功绩,换你爹娘平反。”李桂川试图说服。
“呵……你现在和我说这些,我丝毫不信,人都是自私的,周礼同样,将来他飞黄腾达,可记不住今天的誓言。”沈毅冷漠道。
见她不语,又道:“何况我投靠了周礼,确实有可能平反我爹娘身的罪名,可是我妹妹在恒亲王府,在西南那边,将来若是恒亲王成事,我妹妹因为我的原因。必定受到冷待。我又如何忍心?”
“所以,这场战斗,胜负未分,你知道这个像是一场赌博,生死有命,你决定赌一场,恒亲王是战神,三十万雄兵,胜算更大,你想着,将来恒亲王成事,那么,你妹妹成为后妃,你又是功臣。绝对可以让你的家族平反。”李桂川将话接了下去。
“不错,你确实聪慧,若是你不站在周礼那边,也许我们真的可以成为朋友,世间女子众多,能够遇到一两个知己,实属不易,只可惜,你站在周礼那边,注定你看不到恒亲王成事了。”沈毅惋惜道。
“如果我说,恒亲王决不能成事呢?如果我说,恒亲王绝对到不了京城呢?”李桂川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