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老婆子想着自己的利益生怕庄大牛与二牛分了家,于是不等庄大牛开口,她就立即接上了话:“就是,怎么能不管?大牛,二牛可是他的亲弟弟,能说不管就不管么?以前大牛可不是这样的人,咱的突然就变了?要我看肯定是这只狐狸精挑拨才挑出来的事。大牛,这事你可不能这么做,毕竟是亲兄弟,这么做可不地道,一家人应该和和乐乐过日子才对得起你死去的爹娘!可别听这女人挑拨了。”
这话一出,桑月双眼一挑:怎么?今天叫他们来,原来是开她的现场批斗会?
桑月眼一睁直视庄老婆子,眼中充满了狠戾:死老太婆,别以为人多,老娘我就不敢摔死你!摔死你我赔命,也许一不留神我就回去了呢!我回归了原位,这世界少了一个祸害!
庄大牛一看桑月的表情他吓了一跳,他太清楚她的性子了,生怕她发怒,顿时急忙朝庄老爷子解释:“阿爷,可不是这月儿的错,她自来不是个说东道西的人。其实早在她没来之前我已经想好了,如今弟弟大了,我也得想想自己的事,要是我还一力挑着这个家的所有活计,二牛他也不会思量着上进,所以这与月儿无关,阿奶可别乱怪人。”
庄二牛一看大哥竟然这么维护桑月,心中的怒火立即发作出来:“怎么不怪她?就是她挑在这里挑拨离间,大哥你才这样对我们!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没有你的能力强,怎么思量着上进?我可是你的亲弟弟,你怎么能对弟弟我放手不管?莫不是想饿死我们夫妻不成?”
这话说得个理直气壮,直把桑月听得个傻眼:嘛b,世上还真有这种不要脸的人?
见庄大牛一脸难过,桑月忍不住为他鸣不平了:“哎哟喂!听闻世上脸皮厚的人不少,可是脸皮这么厚的人,我还真是头一回看到。自己也长得个爹长娘高的人了,竟然还说自己夫妻让大哥养着,你们两人莫不是残废吧?”
庄二牛一见桑月一脸的讽刺,火气来了:“你才脸皮厚呢!你才是残废呢!我是我大哥的弟弟,我们吃他的喝他的,是天经地义!他不照顾我,难道照顾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这果然是个极品!
怪不得庄大牛一把年纪娶不上媳妇,养着个极品弟弟、还有一个极品中的极品弟妹,身上吸着两只大蚂蟥,他还能余下些血算是他坚强!
桑月脸皮一抽嘴一撇,那眼中的厌恶由然而上:“我要不要脸,一来是你没权力评价,二来是没人会笑话。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这是天底下的传统,要不你问问这院子里的女人,是她们靠男人吃饭,还是你们这庄家的男人都靠女人吃饭?但是你一个大男人不要脸,说到天下都会让人耻笑!
你一个成家立业的大男人,有手有脚也没见着得了无法医治的大病,竟然口口声声说让你大哥照顾,我看你直接把自己整成了残废好了!哼!你还好意思说你大哥能力强,难道他是天生的能力强?还是你爹娘都把本事只教给他没教给你?你自小好吃懒做还懒得有理了?你是不是等你大哥进土的那一天,没了能力照顾你,你也跟着他进黄土不成?”
这番话终于让庄二牛脸红了,但是他不是个认输的人:“滚一边去!我们庄家的事,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来多嘴!”
桑月双眼一斜:“我这个外人?那你问问你大哥,我是内人还是外人!好,既然我是个外人,那你们叫我来做什么?吃了空啊?”
庄老婆子一声轻哼:“你不是外人是什么?我老庄家明媒正娶了还是八人大轿把你抬回来了?一个连身碟牌都没有的女子,要我说会不是从哪牢里给逃出来的呢!”
这话一落庄大牛的脸顿时黑得滴水:“阿奶,月儿虽然没有明媒正娶,也没有八人大轿回来,那是因为你的孙子没本事!但是,如果这样说她就不是我老庄家人,那阿奶当年不也只是买回来的么?她没有身碟牌是因为被恶毒的婆家扣留了,你如果想随便安个罪名给她,那行明日你就去衙门举报吧,最好把我也捉走安一个包庇罪犯的罪名儿!”
这不是说分家的事么?怎么说来说去说到这没办的地方来了?
庄老爷子怒吼一声:“好了!死老太婆,别在这里胡咧咧!要是让有心人听到了,别以为大牛媳妇是个逃狠你就躲得过大事,包庇逃犯那可是诛九族的事,你们要想死就胡说八道!二牛,你哥说得对,这家确实是应该分了。”
老爷子这话一出,众人顿时脸都白了,好几人的眼光朝着庄老婆子表示不满了,这可真不是胡说的事,万一真让有心人利用了,那他们还能逃得过一劫?
顿时众人都低头不语,再也不敢说桑月是什么逃犯的事了,只要庄大牛心里恨得要命,他紧握拳头决定一定要早早的给桑月把身碟牌。
他不管她是什么人,就逃犯也好,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她罢,反正她这辈子是他庄大牛的捡来的媳妇,这是给他生娃的女人!
见大家都不说话,而且爷爷也不给他们作主了,贾梅花知道这家是分定了!
不过,分家可不能这么分。
“阿爷,其实我们不是不愿意撑起这个家,只是觉得大哥他人老实,我们怕他被这个女人骗了,所以才不同意分家。要分家可以,那地是爹娘留给二牛的,他们不能分。还有,初一分家,我们什么准备也没有,大哥得先分点银子让我们过度一下。”
到了这会,桑月终于明白了:原来,这夫妻俩请动这庄老爷子的后招在这呀?
拿了田地不要说了,还想打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