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外,唐月眉目冷然,身后一众警察都侧掩在那。
“有人出来了,隐蔽。”阿杰的声音从唐月的监听器中传出,她连忙打了个手势,几名警察立刻悄悄后退,离开了大门。 wωω тт kǎn ¢O
待众人都离开之后,那人便探头探脑的出来,左右看了几眼并没有发现那上家嘴里说的那些,当即一呆,正要反悔的时候,光头男从厂区中瞪他,示意他再到附近看看。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按照他的指令慢慢挪到了旁边,但就在这艺术间,隐藏在某处的人立马冲了上来,直接将他制服,他甚至来不及叫嚷便已经被堵住了嘴巴,别说挣扎额,连叫都叫不出一声便被拖走了。
捉住帮凶之后,众人再度隐蔽起来。
厂区里,光头男一愣,“怎么去了那么久还没回来?”
说着他又喊了几嗓子,却依然没有人回应,他皱眉看着面目冷峻的程遇安,“你小子是不是在耍什么花招?刚才在路上你并没有按照我说的去做?”
程遇安听后当即冷笑,“我可是按照你的意思自己过来的,你还在怀疑什么?根本就是你的上家想坐享其利,根本不肯给钱。”
光头男听后脸色阴沉,程遇安说的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那些警察根本不知道他们的下脚点,难道真的是上家在背后捅刀子?
想到这一层,他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
夏悦昕这个时候已经缓过神来,看程遇安的表情她们多少能够看出点什么,毕竟依着他的性子,绝不会毫无准备就跟上来,一定是做好了万全色准备。
“带着她们,出去看看。”
光头男也发狠了,来到程遇安的身后用锋利的刀刃抵上了他的腰,威胁道:“要是让我知道你小子耍什么花样,老子怎么也要拉着你们垫背。”
说着他一挥手,让剩下的同伙带着夏悦昕和李小沫跟他出门看个究竟,有人质在手,也不是那么怕。
几人慢慢向门口靠近。
阿杰的声音在程遇安耳中的监听器中响起,“等会可能要强行将他们制服,你自己注意安全。”
他的声音一闪而过,程遇安闻言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走在一侧正盯着他的夏悦昕,当即作出了决定,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受到伤害,那怕一丝一毫也不可以。
几人走到厂区门口处,帮手推了两个女孩一把,让她们走在前面,然后光头男带着程遇安走在身后。
外面除了杂乱的废弃物外再也没有半个人影,两旁除了他们的车子外再也没有半个人影,安静的有些可怕。
光头男和他的帮手四下看了几眼,并没发现刚才出去那人的踪迹,当即又扯着嗓子喊了一句,“你小子死哪去了?”
“大哥,刚才有什么东西掉下来砸到我的头了。”
这时,某侧传来了刚才男人哆哆嗦嗦的声音,光头男听后先是一呆,接着哈哈大笑,“吓死老子了,还以为你让条子给逮住了呢。”
“没有,我正找东西包扎伤口呢。”那人的声音有些远,似乎从一侧某处传来,光头男听后不再多疑,带着几人向那边靠了过去。
反正只要没有危险就好。
可就在他们靠近那处的时候,忽然,几个人影撞了过来,直接冲向光头男和后面的男人。
光头男来不及反应,当场被制服,而后面的帮手却也反应灵活,一把拉过夏悦昕连续后退,居然在短时间内避过了。
“小子你骗我!”
光头男被几名警察死死的压在地上,红着眼睛对程遇安咆哮,对此程遇安不闻不问,因为夏悦昕还在别人手上。
“你们别过来,要不然我,我杀了她!”
剩下的帮手用尖利的匕首死死的抵住了夏悦昕白皙的脖子,甚至那里已经泛红,甚至有细密的血渍开始渗透出来。
这个时候他已经被团团包围,在做最后的抵抗。
程晋安已经把惊魂未定的李小沫拉到了身后,而秦妍和程乐辰也跟了上来,都暗暗盯着程遇安,值此时此刻,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反应。
“放了她。”
程遇安开口了,态度冷漠无比,但是那人怎么可能相信,一条手臂死死的勒住夏悦昕,一只手紧握断匕首左右比划恐吓着,“别过来,都别过来,小心我真的杀了她!”
他在恐惧,声音颤抖,在歇斯底里做最后的反抗。
“你没有选择,放了她。”
至此,程遇安的态度冷漠依旧,落在男人的眼中尽是绝望,他不懂为什么他挟持着对方的女人,对方依旧这么冷酷。
“放了我大哥,不然我真的动手了!”
他看到了光头男的眼神,开始以此要挟,单凭他自己只怕真的很难走出去。
“你太天真了……”说到这里,程遇安看着近在咫尺的娇俏容颜,虽然面无血色可依旧在强作镇定。他没来由的一阵心痛,“不如你放了她,挟持我怎么样?我想你应该清楚我应该比一个女人要重要的多。”
说着他上前走了一步,那人见他过来,当即后退了一步,大声吼着,“你别过来,我才会上你的当。”
程遇安对此微笑,“你可要想清楚,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不然他们可要动手了。”
他话音刚落,唐月得到了暗示,直接一个眼神过去,围堵在周围的警员都前进了一步,并做好了冲上去的准备。
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但是落在男人眼中无异于巨大的心理压力,他大声恐吓,可是警员们对此不闻不问。
“好,你过来。”
他没办法了,只能选择听从程遇安的话,否则按照这种场景他真的很难走出这里,只能按那可恶的家伙说的去做。
程遇安听后直接慢慢悠悠地走了过去,这个过程中他的目光一直在盯着对方,因为解救夏悦昕就在片刻之间,要是稍有差池,甚至连他自己都有危险。
心里在飞速思量,可是脚步却没有片刻懈怠,他走的很慢,短短十几步的距离,就好像走了很紧,每一步落在众人的心间都让他们的神经跟着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