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恶仆商议欲算计 “是没啥区别,可屋里那位毕竟是太师的孙女,是宁远候的独女,咱们……”
起先说话的那人朝亮着烛火的屋里瞥了眼,而后往地上啐了一口,截断身旁之人的话,满脸鄙夷道:“就屋里那蠢货,太师怕是连她是哪个都不知道。”
“太师或许是不知道,可宁远候终归知道自己有个女儿啊,咱们若真遵照府里传来的信儿行事,到时一旦事发,你我可是首当其冲要被治罪的。”
“怕什么?咱们不过是办事的,到时就算事情败露,也有府里那给咱传消息的顶着呢!再说了,你我两家可都是收了人家的银钱,若不把事办好,等回了京城,如何向人家交代?还有……“说话的妇人朝院周围环顾一圈,而后压低声音接住前话续道:“还有就是,这庄子里除过咱两家是从府里过来当差的,旁的几户都是山里面的农户,他们能知道个什么?”
“你的意思是这事只有你我两家知道,只要咱们彼此不说出去,就压根不会出事?”
“是这么个理。”
说话的两人,言语尖酸刻薄那位,身量矮小,体型干瘦,吊梢眉,三角眼,薄嘴唇,塌鼻梁,一头灰白的头发齐整梳在脑后,绾了个简单的圆髻,髻上插着根已明显褪色的银簪,给人打眼一看,就是个会算计的;另一位就品性上说,与前者半斤八两,几乎不相上下,但身形上却恰恰相反。
崔婆子,也就是膀大腰圆这位,道:“可是明世子下午回京城时,是知道这边情况的……”
王婆子眼睛一瞪,当即就截断她的话:“明世子是什么身份?他才没工夫理会屋里那蠢货的死活呢!”
稍顿片刻,她接道:“那蠢货今个下午为何投湖,你该不会忘了吧?”
“没,我没忘!”崔婆子一想起下午的事,身子不由一颤,忙道。
王婆子啧啧嘴,道:“没忘还怕什么?要我说,整个太师府都巴不得屋里那蠢货早死呢!”
崔婆子垂目想了会,抬起头,道:“成,咱们就遵照京里传来的信儿行事。”言语到这,她凑近王婆子耳畔,声音放低了不少:“我觉得咱们还是别让小子们到这院里来为好,说到底,里面那位也是太师府的孙小姐,要是临死还传出失了名节,于太师府来说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
血舞吃力地睁开眼皮子,暗忖:“我没死么?”周身酸痛,脑袋嗡嗡作响,按理说……按理说她……
背叛,他不仅背叛他们的爱情,还背叛她多年来的信任。
原本做完这宗刺杀任务,她就可以退出组织,做他的妻,为他生儿育女。
熟料,男人被豪门千金看中,为能彻底摆脱她,设下一个局,让她在做完任务后,没等直升机升空,就听到“轰”一声响。
呵呵!送她“上路”前,还专门打了个深情的电话,说什么对不起,说什么他情非得已。
血舞嘴角漾出一抹若有似无的苦笑,忽地,她脑中传来一阵刺痛,跟着,一些零碎散乱,不属于她的记忆,朝她脑中灌了进来。
004:许一生绝艳不凡
傻女?
土肥挫?
古代?
呃!这是现在的她?
血舞眼珠子动了动,转头打量身处的环境。
一间破败,不过收拾得还算干净,整洁的木屋,里面摆放的几样家具早已褪去原有的色泽,靠墙边有张桌子,上面摆着一套粗瓷茶具。
这里是她的家吗?
阖上双眼,过了会,她重新缓缓睁开,望着半掩的房门,准备启口喊人。
嗓子干渴难耐,而且灼痛得很。
她想喝水。
可是刚张开嘴,她又合上了。
傻女,如今她是傻女,在没摸清眼下的具体情况前,还是莫露出破绽为好。
没被炸得魂飞魄散,却感觉在水中挣扎了好久,想来是原主落水之故吧!
血舞对新事物接受能力超强,心知自己之所以能好好地躺在这,八成是魂穿了。
对于穿越神马的,她一点都不陌生。
21世纪的电影,电视,网络小说上没少对“穿越”这两字加以诠释。
深吸口气,她暗忖:“傻女便傻女吧,土肥挫就土肥挫,能重活一世,这样的福利不是每个人都有的。”接受新身份,她没有丝毫不妥,也没有丝毫嫌弃。
因为她相信,以自己的能力,未来定会活得精彩。
往事已矣,能忘则忘,不能忘也得忘。
否则,她能怎样?
眸底闪过一丝伤感,云轻舞挣扎着坐起身。
半晌过去,她轻摇摇头。
肤色还算好,可这身子也,也忒胖了点吧!
年岁不大,吨位却差不多有百五六十斤。
腰上的游泳圈,真真令她汗颜无比。
原主得多能吃,才吃成现如今这体型?
吨位十足,走起路,地动山摇,恐怕也是有的。
目光下移,瞅着肉呼呼还尚有些浮肿的双脚,血舞扶额叹了口气,无声道:“我既然已成为你,那么从今天开始我就叫云轻舞,并郑重起誓,许你一世精彩,一生绝艳不凡!”
脑中属于原主的记忆,虽片段零碎,但她清楚知道,原主之前究竟过得是怎样的生活。
还有,对于一个痴傻的人来说,你能要她有多少记忆?
“咯吱”一声,半掩的房门被人从外推开,随之传来王婆子颇为关切的声音:“四小姐你可算是醒了!”
端着药碗,她故作恭谨,走至床边:“这是驱寒退热的汤药,四小姐快喝了吧,要不然,这身体很难好利索的。”
云轻舞嘴角挂着傻笑,一双眸子傻愣愣地看着王婆子,记忆中,这妇人是伺候原主的奴仆之一,为人说不上多好,但对原主也没有多坏。
“来,快些把药喝了,身子会舒服些。”王婆子将药碗递上前。
嗓子实在干涸得厉害,加之云轻舞可不想刚穿到这,没几天就又给挂掉,因此,她傻笑着从王婆子手中接过药碗,张开嘴就喝了个精光。
好在汤药温热,不是很烫嘴,要不然,她口中肯定会爆出一字: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