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就是,我和舞儿曾在城外荒郊遇到倭.国忍者围杀,那一晚大约有二十多位忍者死在我们手上,而昨晚,舞儿又灭了一部分,这次来咱们大晋之行,倭.国可是损失巨大。”
宫衍音落,文帝挪目到云轻舞身上:“舞儿丫头,灵鹫门与你之间是什么关系?”
“父皇,舞儿是灵鹫门的现任掌门。”宫衍没等媳妇儿开口,就启口代为作答。
“神秘的灵鹫门少掌门就是舞儿丫头?这……”
文帝感到尤为吃惊。
云轻舞笑着解释:“灵鹫门是我师尊创建的,他在离开尘世前,将灵鹫门交到了我手上。”
“父皇算是明白了,你这丫头手里有这么座大靠山,所以不遗余力地帮衍做事。”文帝神色温和,老怀欣慰。
“就算没有灵鹫门,我也会那么做的。”说着,云轻舞脸上微泛起抹红晕,补充道:“其实做那么多事我不单单是帮衍,最主要的还是想大晋愈来愈强盛起来,让他国生出忌惮之心,不敢打我大晋的歪主意,这样我和我的家人便能安享太平。”
文帝看向宫衍,目中含笑,打趣道:“衍儿,舞儿的气魄怕是连你都比不上呢!”
“父皇说的是。”宫衍眸光柔和而寵溺,朝云轻舞看了眼。
笑过后,文帝神色变得凝重:“对倭.国,你有何打算?”对上他的目光,宫衍道:“从供词上不难看出,倭.国皇室,还有贵族间内斗得厉害,而他们由于各方面条件落后,以至于很难看到像样的兵器。”
文帝听得认真,宫衍顿了顿,继而把之前与倭.国几位使臣间的交易,毫无保留地道了出。
待宫衍音落,云轻舞接道:“父皇,倭.国此趟出使我大晋的使臣,虽说都是代表皇室而来,实则他们明显分为两派,只要他们回到本土,向各自的主子说明咱们大晋有意对外出售兵器,我相信暗斗双方都会花大量金银珠宝来我大晋购买。”
“你们莫非糊涂了不成?”出售兵器给倭.国,难道要对方拿着大晋的兵器来攻打大晋?文帝脸上露出明显不悦。
云轻舞笑着摇头:“父皇,我和衍不糊涂,决定对外出售兵器,那是因为衍对现在的兵器做了极大的改进。”
“你们的意思是把咱们不要的,淘汰掉的出售给他们,让他们进行内斗。”文帝领悟力超强,瞬间明了宫衍和云轻舞的打算,进而脸上笑容浮现。
宫衍这时道:“他们暂时会不会购买,我们尚且不知,不过,等咱们的战船造好,也就是咱们大晋将士登陆倭.国之时。”
“你们真敢想,但父皇很高兴你们能有此想法,对于那等狼子野心之国,就该灭掉!”
文帝目光深幽,语气相当果决。
寒风迎面吹过,沈相和秦国公走在通往宫门的宫道上,两人谁都没有说话,直至再有百米距离就要到宫门口时,秦国公叹道:“现在想想,云大人在早朝上所言,确实在理,也确实事关我大晋方方面面发展,绝对堪称机密。”
沈相只顾着朝前而行,并未对他之言有反应。
秦国公背着双手,边走边瞪着眼问:“哎,我说你这沈老头,你作甚不回我话?”
“你想死可别拉上我垫背。”沈相瞥他一眼,哼声道。
“怎么就和死扯上关系了?”秦国公不解地挠了挠头,忽地,他一拍脑门:“瞧我,差点就祸从口出。”环目四顾,见没人留意他,秦国公这才轻舒口气。
却不成想,走在他们两人身后的翟大人,冲着秦国公的背影道:“老泼皮,你那张嘴就没把门。”
回过头,秦国公甩出个眼刀子,扯着嗓子回敬:“酸腐儒,我老秦懒得理你。”
“这眼看着就到宫门口,你们还是别再斗嘴的好。”
沈相无语地摇摇头,作为同僚提醒了两人一句。
“哼!我老秦才懒得和一个酸腐儒斗嘴,我得赶紧回府办我的正经事去。”秦国公朝翟大人翻个白眼,甩袖率先走出宫门。
“国公爷。”
看到自家国公爷走过来,候在宫门外长期跟随在秦国公身边的军士,说白了也就是秦国公的近卫,忙恭敬地地上马缰。秦国公接过:“回府。”动作利落,迅速跨上马背。等沈相他们步出宫门,外面已没秦国公和他近卫的影儿。
秦鸿好悲催,有生以来,今个是他感到最悲催,最黑暗的日子。他是怎么也没想到老头子上完早朝一回府,就黑沉着脸对府中的护卫下令,将他这个国公府的世子押送到宁远侯府去,缘由是为他好,而这个为他好就是不想他哪日猝死。
他就想不明白了,有哪家老头子诅咒自家儿子早死?
平日里他吃得好,睡得好,玩得好,各方面过得好,过得惬意,那就像是有病的?而且还病得不轻?
无论他如何自我辩驳,无论他怎样撒泼打滚,结果吧,连寵他多年,事事都依着他的老娘,也不再支持他,不再坚定地站在他背后,眼睁睁地看着他被府里的护卫押送着坐上马车。
好吧,他去宁远侯府还不成么,可也用不着带那么多东西吧?
衣服被褥,茶具围棋,总之,只要是生活用品,老头子都给他装上了车,似是有意让他常住在宁远侯府。
这是为嘛啊?
挠头,再挠头,不停地挠头,秦鸿就是想不通自家老爹的行径。
于是乎,在一众如花美妾不舍的目光下,他揣着无比悲催的心情,踏上了一个未知的黑暗之路。对,秦鸿就是这么认为的,觉得自己正在朝通往黑暗的道路上行进,说起来,这丫的还真相了呢,因为啊,等着他的,没有最黑暗,只有更黑暗。
哈哈!不过,这‘黑暗’两字,仅仅是针对秦鸿这个死胖子来说哒!
“老爷,鸿儿这一去得多长时间才能回府啊?”秦夫人望着渐行驶远的马车,抹着泪问。她语气里的心疼,秦国公又岂听不出,但他实在是没法子,不得不狠下心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