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娃悲喜人生路(五十六)

我们其实已经稍微交代了一些,玉莲出了问题,在夫妻生活上已经不能再像山洞中一样。山娃起初不知道,两个人自从救回张先生后就在牛棚有过一次恩爱,而且还不尽如意。后来忙忙碌碌,玉莲身子又越来越重,虽然正式生活在一起了,山娃也有过需求,但玉莲以身体不舒服,怕影响肚子里的孩子等等理由都基本搪塞过去。也确实,那段时间玉莲怀着很重的身子,山娃也都体谅。

孩子出生后,出了满月,按说可以恢复正常的夫妻生活。但玉莲带孩子也确实劳累,今天的研究也表明,女人在生了孩子后因为精力都集中在了孩子身上,确实会忽略男人的感受。玉莲确实劳累,但她也不是不考虑山娃的需要。可是有一次两个人把扬眉和吐气哄睡,终于有时间想要恩爱时候,山娃刚刚要与玉莲有亲密接触,就被玉莲一声惊叫推了下去,好在没有吵醒孩子。山娃不解,问玉莲为啥,玉莲这时候才说牛棚里的经历和后来张先生讲述女野人的经历,让她心里转不过弯,对这事总有一种负罪感外还有一种深深的恶心……

山娃知道这是心里出了问题,可惜没法用药物治疗。也许今天有催情类药物,根据其原理也可以治疗性冷淡,但具体情况并不了解。因为非药食针灸所能处理,山娃即便懂点医药技术也爱莫能助。后来山娃甚至带玉莲一起到墙根下听翠红和铁蛋撒狗粮,进山重新光顾两个人云雨过的山洞,想唤起玉莲当年的那种炽烈,可惜都没用处。往往前边进行顺利,只要山娃刚一接触玉莲身子,就一切结束。

看来玉莲心里的这个坎确实不容易过去。玉莲不同意离婚,是啊,离了婚孩子怎办?她舍不得任何一个,但自己带孩子根本没法生活,再带孩子嫁人,万一后爹对孩子不好怎么办?再说当时的农村,离婚也是很丢人的事情。

事情就这么胶着着,玉莲甚至同意山娃出去乱搞,只要没别人管,她不在乎,只是不能离婚。其实这个时候,如果山娃离婚,应该是很容易再次找到幸福生活的,然而,山娃也没法离婚,有了孩子不说,玉莲毕竟曾经给过自己最初的幸福和快乐。他又当着师傅和5个见证人面前许下过承诺,所以只能认命…….命啊,有时候确实挺有意思。

山娃白天不得已伪装自己,还得为家里的生活打拼,毕竟有了孩子,填了两张嘴,生活的担子就相对加重,再有山娃的父母最近身体也越来越差,作为家里唯一的儿子,父母亲把自己供养成人,还供上大学,姐妹们为了自己也牺牲了学业。虽说他上了大学也没讨到铁饭碗,但那是命运,他没法怪谁。好在现在是赤脚医生,也算有点地位,生活上也能相对富有风光,养活父母并不是很难的事情。

山娃这时候也需要时不时的接济一下姐姐妹妹,她们的生活都很贫穷,帮不了山娃。当然山娃不接济也没事,但毕竟是血浓于水的亲人,再说都曾支持过山娃读书。因此山娃的担子确实很重。山娃的大姐只生了一个儿子就没再生育,二姐赶上计划生育,生了一男一女,妹子也是一男一女。山娃持开放态度,绝对不会重男轻女,所以积极坚持让外甥外甥女读书。可是有时候他也想,读书真的有用么?自己费劲巴力读出来了,也没有吃到铁饭碗。不过最后想想自己现在的生活还是读书帮了忙,因此鼓励他们好好读书。

可惜的是,孩子天生不是读书的料,小学就要到10多里地的邻村上学,加上农村活计又多,所以一个个都没有上学,继续着文盲的日子。

山娃生活压力陡增,担子越来越重,又碰上夫妻生活这个样子,其苦闷有时候确实难以排解,在没人的时候常常长吁短叹。有看官觉得不理解,光棍汉不也正常活着么。我们说过,男女之事,尤其正常的男人,没有过估计也有自己排遣的方法,一旦尝到过这种幸福的滋味,那就跟上瘾一样,不通过男欢女爱就很难得到满足。山娃曾经尝到过那种颠鸾倒凤兴奋无比的幸福过程,这时候的生活的确是折磨,而且是大大的痛苦折磨。

山娃经常通过拼命干活来消耗自己以转移部分饥渴,但毕竟这不是正常方法啊。设想一下,你的媳妇就睡在你身边,你满身需要却没法去碰她,而这个人,还是表面上看不出任何毛病的正常人。形容女人守活寡就很难受,而山娃这滋味跟守活寡也没啥区别。

这一夜,山娃实在受不了,不得已起来跑去了药铺,玉莲是知道的,可惜的是她现在也爱莫能助,她心里也回想过两个人山洞中的情景,唤起过自己的渴望,但刚一亲密接触,她马上就感到罪恶,恶心,害的自己和山娃都很难受。我们的玉莲也是善良的,曾经偷偷落泪,也曾烧香拜佛求神帮忙改变自己,求了不少,但没有能管事的神佛,因此自己并无变化。

山娃现在也可以睡在药铺,毕竟药铺还有可供睡觉的炕。山娃到了药铺,打了两桶凉水,狠命冲自己,从头到脚,并且狠狠的扇自己的嘴巴子,有时候甚至抓住自己的身子想要揪下来,用此方式折磨自己,但效果不大。他也真的没法自残,毕竟这里还承担着排尿的功能。

山娃一夜也没睡好,第二天早上回家吃早晚,玉莲是看的出来的。也只能默默流泪,说些对不起的歉意话。我们的玉莲除了这方面,其它做婆娘的职分还是做得不错的,洗衣做饭打扫卫生等等,都没得说。

山娃吃完早饭,带了两个干粮,带上采药应用之物,他今天想进山采药,毕竟采药是养家的工作,他家行医要靠着药铺作为后援。玉莲也明白,所以山娃跟玉莲打了招呼,玉莲嘱咐山娃注意安全,早点回来等等,山娃答应着,进山了。

山娃为了排解身体和心里的烦闷,上山走的很快,有的地方跟跑一样。终于累的精疲力竭,找块平坦的石头躺下睡着了,睡梦中梦见了自己的大学生活以及自己坎坷的求学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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