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寻本以为安小绛是在跟她开玩笑,可是现在,她们和那个男人之间的距离在不断地逼近。
随着安小绛一声:“小景叔叔。”
赵寻被拉回了现实。
“嗯,先去吃饭吧。”景峙川看到安小绛和赵寻手挽着手,他不理解,这么热的天,女孩子们都不怕热吗?
随即景峙川跟赵寻打招呼:“是小绛同学吗?一起吧。”
这男人不仅有着英俊的面容,就连声音都如此富有磁性。
赵寻看景峙川看得出神,安小绛用胳膊轻轻地撞了撞赵寻:“走吧,咱们去一起吃饭。”
赵寻猛地回过神来,结结巴巴:“不......不了,你们去吧,我有事......得回趟宿舍。”
说完,赵寻抱着书一溜烟儿地跑了。
平时大大咧咧的赵寻,今天见到景峙川后真是一反常态。
安小绛和景峙川往鉴园走去,经过的女生无不向安小绛投去羡慕的眼光。
逐北大学虽说是男生遍地开花,然而长得好看的男生是少之又少。
像景峙川这样的,走在校园里的确容易引起“骚动”。
菜上齐了,安小绛仍旧好奇,睫毛忽闪着,她忍不住问景峙川:“小景叔叔魅力真大,你之前在学校也是这么受女生欢迎吗?追你的女孩子是不是每天都踏破门槛了?”
景峙川正在给安小绛夹菜的手,微微顿了顿,抬头看着安小绛:“首先,之前我很少在学校;其次,另外我们班没有一个女生,全是大老爷们儿。”
是啊,安建濮曾经说过,景峙川大学四年,一直都是忙着打工,挣钱,平时不怎么在学校里呆着。
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忙碌生活,景峙川会不会错过很多青春里的特有篇章呢?
不过,景峙川这么细心,也很懂得如何照顾人,那在校外一定没少谈恋爱。
这得是经过多少个女生才能调教出来这么一个体贴的男朋友呢?
各种各样的八卦念头在安小绛脑袋里横冲直撞,来回地蹿。
还好,凭借自己超强的意志力,安小绛打消一切念头,没有继续打听关于景峙川的个人隐私问题。
景峙川接着说道:“原本该早点来看你的,可最近公司事情有点多,对你照顾不周,你可别到建哥那儿告状去。”
虽然景峙川对安小绛很体贴,这全部也都是基于安建濮的嘱托。
景峙川仿佛将照顾安小绛,看做是一件神圣而光荣的任务。
这些安小绛内心都很清楚。
两人一边吃饭,一边聊天,没一会儿,就遇到了熟人。
这两位熟人,不请自来。
“小绛,你怎么跑这么远来吃饭?”一个充满疑惑的嘹亮的男声传来。
安小绛顺着声音抬起头,就看到冯策嘴角咧上了天,正在冲自己笑。
一旁的余有签看了看安小绛对面的男人,没等安小绛开口,便扯了下冯策:“小绛明天晚上记着开例会,鉴园的菜味道不错,以后常来。”
安小绛点头:“确实不错,所以我们才跑这么远来吃饭。”
冯策还想接话,却硬生生地被余有签托走了。
余有签边走边小声告诉冯策:“兄弟,放弃吧!原来小绛真的有男朋友,而且小绛对面的男生能甩你八百条街。”
景峙川给安小绛又倒了一杯果汁,挑了挑眉,问安小绛:“刚刚打招呼的男生喜欢你?”
安小绛小脸顿时泛红,刚放进嘴里的牛肉,差一点掉出来:“没...没有的事儿。”
景峙川还真是,毫不掩饰自己的八卦之心,可是俗话说得好“看破不说破”,你不知道吗!?
九月的白天,长的像一卷新拆封的卫生纸。
两个人吃完饭,走出餐厅,天色还早。天边的云彩被夕阳染成了粉色,好似刚刚安小绛害羞时的脸。
安小绛抬手看了看时间,景峙川已经猜到她晚上大概有课:“待会儿在几教上课?”
安小绛抬头注视景峙川:“你怎么知道我晚上有课?”
景峙川唇角上扬,低头对上安小绛的眼睛:“哈哈,你没有什么事情是能瞒得过我的。”
安小绛摊摊手,不得不承认,景峙川这个人善于观察,很敏锐。
主干道上,一对情侣迎面走来,男生牵着女生的手。而后两人又相互揽着腰往前走,两人头凑地很近,有说有笑。紧接着,男生和女生突然接起吻来。
安小绛和景峙川同时看到了这火热的一幕。
景峙川轻轻咳了咳:“那个...你可要防着点儿这些臭男生,如果交男朋友了记着告诉叔叔。”
安小绛斜倪景峙川:“告诉你?好让你跟我爸爸告密?”
“我在你心中就是这种形象吗?主要是叔叔给你把把关。”景峙川笑笑,又说,“只要不违反法律、公德,你在逐北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小景叔叔罩着你。”
这话听起来,景峙川仿佛是一方霸主似的。
“哇!咱在逐北也是有靠山的人喽!”安小绛尾音拉长,仰视景峙川,眼睛弯的似月牙。
景峙川停下脚步,表情慢慢变得严肃起来,低头看着安小绛:“我认真说的。”
景峙川说话的样子,确实不是在开玩笑。他也不止一次说过,让安小绛做自己想做的事。
即使这是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在安小绛这里,这句话却是对自己的无比信任和莫大的鼓励。
在庶阳,安小绛总要在父母的掌管范围内活动,安建濮生怕女儿受一丁点委屈或者伤害,无论做什么,他都喜欢给安小绛安排好一切。
然而时间久了,安小绛渐渐地会对自己产生怀疑,甚至滋生出了自卑情结。
安小绛渴望独立,她想让自己变得更加勇敢,拥有更多的自主权。
恰好,景峙川是第一个鼓励她大胆去做事情的这个人。
安小绛发自内心,由衷地感谢景峙川:“知道啦,谢谢小景叔叔。”
景峙川故意慢了一步:“如果你再跟我客气,刚吃的这顿饭,咱俩来AA怎么样?”
安小绛抿抿嘴,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从嘴前划过,代表自己把自己的嘴巴缝上了。
安小绛可不想因为自己多说话,而得罪了眼前的这座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