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犹豫再三,终于还是开了口,“溟月不知,我确有事烦心,故而也懒得理会身外之事。”见到他肩上站立的小黑,她的眼中露出宽慰的笑意,小黑如此亲近于他,看来天音的基础已打实了,可以使得身外气息愈发平静安然,让如此警觉的灵兽也主动亲近。
见她说起那事便面露忧色,祁溟月有些诧异,还未等他探问,蒋瑶已面色一整,问起了连心蛊。
知道没有什么瞒得过她的消息,便把事情说了,说到连心蛊之时,示意莹然答话,莹然本就擅长医毒之术,又素来乖巧聪颖,此时三言两语,便将连心蛊的特性说了一番。
知晓恰当的音律可以控制蛊毒,她正有意与这位懂得天音之术的皇后娘娘商讨一番,也好早日为殿下解去连心,便也说了自己的看法。
听了莹然的话,蒋瑶精神静思,忽然抬头说道:“溟月,你可知先前我本有事相托?”
祁溟月点头,他自然看出她的欲言又止,只是见她问起蛊毒之事,才并未追问下去,“瑶有何事,只管说来。”
蒋瑶叹了口气,“我本不想麻烦你,也知道陛下不会放你离开,但眼下看来,此事非你不可。”
听她所言,莫非需要离宫?祁溟月以眼神相询,听她继续说道:“此事于你解去蛊毒也是有益,说不定便能彻底解去连心。”
此言一出,红袖和莹然都露出喜悦的神采,连忙追问。
蒋瑶招来小黑,指着它说道:“小黑的来历不凡,它本是山间灵兽,被一前辈所驯养,我的瑶琴也是这位前辈所赠,他习练天音已有许多年,天资不凡,虽及不上溟月的天人之资,但也能将天音发挥大半的功效。但近日得到消息,这位前辈练习天音之法走火入魔,无法控制天音之力,靠近他的人群走兽都被琴音所伤,他却无法自控,被自己的琴音所慑,已有三日。”
连着三日抚琴不断,施用天音,恐怕已支持不了多少时日了。可她身在宫中不可离开,每日来往江湖的情报不断,都需她做出整理决断,再上报陛下,故而只有同样习了天音的溟月才可替她前去。但也并非仅是为此。
“若只是为了这一个原因,我也不会要你前去,但溟月身中连心蛊毒,想要除去,只有靠天音之法,那位前辈功力高深,只要救了他,当能以琴音完全控制蛊毒,进而将它安然引出。”
此言一出,祁溟月心中一动,要能彻底解决连心蛊,便算是解了心头大患。
“不知溟月可愿前去?”
他点了点头,只是如此一来,便要离宫,只怕父皇又要生气了。
从冉馨阁出来,天色已不早了,回转炫天殿的路上,遇到几名宫人,原本并不在意,却发现那些人一见了他,神色就变得古怪起来,躲躲闪闪的向他行礼之后,便急急的离去。
心中奇怪,看了红袖和莹然一眼,发现她们眼中的愤然,似乎是明白其中原因的。心道莫非前些日子昏睡之时,有些他不知道的事发生?
“你们可知他们为何如此?”他向红袖和莹然正色问道。
红袖先是低下头去,不一会儿又愤愤不平的抬起头来,“殿下,不知是谁,说死于狱中的安贵妃是因殿下而死,又说殿下便是异星,会祸乱苍赫,真是气人,都在暗地里流传,没一个敢当面说的,又不好一个个抓来问罪,陛下却没什么反应,真叫人。。。。。。”还没说完,袖子被莹然扯了一下,立时惊觉的住了口,想起陛下曾吩咐过,别拿些事打扰了殿下。
看两人神色,祁溟月便明白了,定是父皇不让说,看来异星之事比他料的早些,已被人传了出去,压在人们心中的恐惧已然爆发,安若蓝一死,不管是否知道内情,这一事实都会使他的身份蒙上阴影,从最受宠的皇子成为祸国的异星。
看来,是该出去避避风头才是,或是叫父皇干脆下诏把他贬出宫去?
摇了摇头,若是父皇知道他心中想法,恐怕又是一番大怒和惩罚。
回到炫天殿,祁诩天已等着他用膳,两人一同坐下,祁溟月望着桌上的膳食,并不动口,迟疑了一下,对祁诩天说道:“父皇,溟月需出宫一次。”
既然早晚都要说,不如早些,父皇虽霸道,却非不明事理之人。
祁诩天皱了皱眉,并未现出怒容,凝神盯着祁溟月,放下了手中的碗筷,“为何?”
虽不见他生气,但从他口中已听出了不悦,祁溟月连忙将蒋瑶所说的事告诉了他,祁诩天听了之后,神色渐缓,终于叹了口气,“看来父皇不答应都不成了,为了溟儿身上的蛊毒,此番不可不去。”
祁溟月虽知道他会答应,但仍是松了口气,“她所说的地方离皇宫所在的晔耀城不远,来回只需两日,若无意外,三日后溟月便可回宫。”
“那么明日就启程,父皇会吩咐刘易准备妥当。”
确实宜早不宜迟,只是父皇如此爽快的答应甚至为他安排好一切,叫他有些意外。
细细观察他的脸色,又并无异样,不像生气的样子,也没有丝毫不舍,祁溟月的心里却有些烦躁起来。
端起碗,按下心中的感觉,他神色如常的用膳,却忘了询问关于异星的流言。
第二日,祁溟月先去冉馨阁与蒋瑶辞行,听说祁诩天这么快就放他出宫,蒋瑶也有些意外,告诉了他那位前辈的名讳和住所,又一一关照了许多细节,还把小黑给了他,小黑本是那位前辈驯养的,此次带上传递消息,正是最好不过。
宫里无人知道二皇子的离去,祁溟月是悄悄出行的,随着刘总管到了马车旁,祁溟月带着红袖和莹然站定了。
“刘总管,父皇可是还在殿上议事?”忍不住还是问了出来。
刘易摇了摇头,“陛下近日国事繁忙,后宫又出了事,太多事需陛下劳神,故而龙体抱恙,不曾早朝。”
“父皇病了?”祁溟月无法相信,父皇昨日还好好的,怎会病了?正要急着追问,却感到身后有人搂住了他的腰,才要侧身反击,便察觉了那熟悉的气息。
“刘总管。。。。。。”他叹了口气,对刘易这种能睁眼说瞎话,神色还如此认真的人十分无语,抱病在身之人分明就在马车之内,刘易却拿对外宣称的那一套来捉弄他。
刘易略略一躬身,脸上平静无波,引着红袖和莹然去了另一辆马车,只是离开时眼中却带着笑意。
握住父皇环在他腰间的手臂,祁溟月转过身,见到身后所立之人,正是祁诩天。“父皇昨日可是有意瞒着溟月?”
祁诩天得意轻笑,“若非如此,怎能见到溟儿为父皇牵挂不舍的表情,父皇可着实受宠若惊呢,原来溟儿也有如此不舍的表情,也懂得紧张父皇。”将他搂在怀里,祁诩天坐进马车之内。
里面十分宽敞,布置的分外舒适,叫人看了就想躺下去,糕点瓜果一应俱全,还铺着软垫和薄毯。
“溟月何时不紧张父皇了,父皇切莫冤枉我。”只是他平日不会随意表现出来而已,不似父皇,见他稍同别人亲近,便要生气。
“那父皇去别的妃子之处,为何不见溟儿生气?”祁诩天抱紧了他,一脸质问,似乎对此十分不满。
祁溟月低笑,“父皇又不曾碰她们,溟月为何要生气?”身为帝王,若日日流连后宫是荒淫,但久不去后宫,也会招人口舌,为了不让世人误会父皇身有暗疾,时常去后宫走动,也是应该的。
瞧见他眼中的戏谑,祁诩天哪能不知他心中所思,略带惩罚的咬了一口他的耳垂,才悠然问道,“若父皇哪日无法忍耐,碰了那些后宫,溟儿会如何?”
祁溟月敛下眼眸,等抬起眼来,其中已是一片冷冷的漠然,“若真有那一日,溟月便杀了父皇碰过的人,而后离开皇宫,再不回头。”一生相伴之人,若无法全心对他,不如不要。
说这番话时,他神色平静,但眼眸里的疏离已让祁诩天无法忍受,把他按在身下,压上他抿住的唇,细细舔舐,搂住他腰间的手又紧了几分,然后在他耳边低语,“父皇不会让溟儿有机会离开,此生,你是我的。”
除了溟儿,无人能让他有此心动的感觉,祁诩天压住他的身子,在他颈边狠狠吻下,话之中带着浓重的警告之意,“不许说出要离开父皇的话,除了溟儿,父皇不会碰任何人,溟儿也要记得,你身上的每一寸都是属于父皇的。”
他的手沿着祁溟月的腰间缓缓滑下,听见少年的一声低呼,唇边扬起了笑意,正要有所动作之时,听见刘易在车外低问了一句,“陛下,宫中那件事。。。。。。”
“交予你去办,在朕回来之时,必须办妥。”祁诩天稍稍顿了顿,眼中划过一道诡秘的神采,话音方落,马车便开始启程了。
车内,见少年疑问的眼神,祁诩天邪邪一笑,不等祁溟月询问,指尖已探入了他的底裤,随着一声低喘,在少年身下挑弄的手被按住了。
“父皇。。。。。。究竟有何事?”祁溟月忍着身下的快感,按住他的手问道。
“正是为了那异星的传言,父皇已命人查出了是何人所为。”祁诩天口中答了,手上动作却未停,指尖勾起少年身下的青涩,缓缓搓弄起来。
祁溟月叹息一声,无奈的松开阻止的双手,任凭父皇在他身下点燃了欲火,无法克制的快感向他袭来,他努力忍住喉间的低吟,继续问道:“难道。。。。。。流言是。。。。。。有人刻意传出来的?”
随着祁诩天的动作,他忽然惊喘一声,“父皇。。。。。。别。。。。。。让溟月说完。。。。。。啊!”一声惊呼,只见祁诩天竟已解下了他身下的丝裤,冲他露出了狡猾的笑,“上回让溟儿幸苦了,礼尚往来,父皇也该好好报答才是。。。。。。”
说着,竟低头将他身下的稚嫩含进了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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