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文清冷冷的眯紧了双眸,他在与白暖暖交手的瞬间找准时机,一拳扫向了白暖暖地肚子,白暖暖面色一白,迅速的往后倒去,虽然避开了闫文清的攻击,但是却躺在了冰冷的地面上,后背火辣辣的疼,白暖暖白着一张小脸刚要起身,闫文清的脚就落在了她的肚子上。
“不要!”白暖暖凄厉的喊了一声:“求你,不要!”
“白暖暖,我说过不会让你有痛苦的死去,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痛的。”闫文清笑了起来,他放在白暖暖肚子上的脚并未使力,却是抬了起来,那一瞬间,白暖暖几乎下意识的做出了反应。
她用力的向闫文清扔出了方才被她抓在手里的玻璃杯,那是刚才在她倒下的瞬间从后面的桌子上捞的。
她力气很大,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那透明的玻璃杯重重的落在了闫文清的额头上。
“砰……”
嫣红的液体从他额头上流了下来,红色的血液遮住了他那双满是阴冷的双眸,但是那一双阴鸷的眸子还是让白暖暖感觉到心惊胆寒,她想要起身,才动了一下,后背就是火辣辣的疼,她用力的咬紧了牙关,一手拽着床单,费力的站了起来。
闫文清看着摇摇晃晃的白暖暖,被鲜血染红的唇角缓缓的勾了起来:“很好,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就成全你!”
他冰冷的眸子落在了白暖暖那高耸的肚子上:“我会让你亲眼看着自己的孩子从肚子里被拿出来……杀死!”
闫文清呵呵的笑了起来,整个人都陷入了癫狂的状态,那惊悚的话语让白暖暖竖起了浑身的汗毛,看着缓缓向自己走进的闫文清,她忍不住往后倒退了一步,却是摔倒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闫文清如同迅猛的豹子一般扑了过来,他的眼睛里闪烁着血腥的光芒,配上他满是鲜血的脸看起来极为吓人。
白暖暖打了个滚,想要逃离,却被闫文清从伸手拽住了衣服,一巴掌落在了白暖暖那苍白透明的脸上。
那一巴掌打的白暖暖耳朵嗡嗡作响,脸颊更是火辣辣的疼了起来,刹那间就肿了,五个手指印在她苍白的脸上看起来格外的触目惊心。
她整个人都被打懵了,等她回过神来,才发现闫文清拿着领带就要把她的双手绑起来。
想到闫文清方才所说的,白暖暖激动的挣扎了起来,她越是挣扎,闫文清眼中闪烁着的光芒就越兴奋。
白暖暖忽然想到了自己放在枕头底下的剪刀。
那是为了防止风少侵犯她藏起来的,白暖暖用力的挣扎出了一条手,脚也是不老实的乱蹬着,闫文清用腿去压白暖暖的双、腿,刚刚制服了白暖暖的双、腿他伸手就要去绑白暖暖的双手,却见一个黑色的影子迅速的闪过,而后一把锐利而又冰凉的物品刺进了他的眼睛里。
“啊……”撕心裂肺的疼痛声响了起来。
闫文清捂着自己被扎的眼睛,疼的撕心裂肺,红色的血液从他眼中喷洒而出,染红了那洁白的背面。
若是陌生人白暖暖或许不会心软,但是这个人毕竟是自己认识的,白暖暖不免有些紧张,但她还是趁着闫文清痛苦哀嚎的时候从床上爬了下去。
她几乎是爬着拿到了那把消音的手枪。
她的手剧烈的抖动着,头发散乱的垂在两侧,脸上带着那个吓人的巴掌印,又是满脸满手的鲜血,白暖暖看起来就像是疯子一样。
闫文清已经很不得把白暖暖大卸八块了,他不该犹豫的,他不该犹豫的,他恨自己为什么一开始没有直接杀了白暖暖。
这个该死的女人!
捂着自己流血的眼睛,闫文清的另一只眼睛中充满了滔天恨意。
白暖暖双腿打着颤颤,缓缓走到了闫文清的身边,她举起双手,握紧了手中的黑色手枪。
她的手也在哆嗦着,枪口很是不稳的来回晃动着,闫文清心头一震,哽咽着开口:“暖暖,你真的要杀了我?不顾念一点情分吗?”
白暖暖往后退了一步:“闫文清,我一直把你当做大哥,只是我没想到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要背叛长风?告诉我,长风他在哪里?”
白暖暖泪流满面的喊了起来,这个男人是她曾经信任的大哥哥啊,却伤害了她最爱的男人,反过来还要杀她,现在却还要讲情分,当真是可笑。
“暖暖……我没有,我没有背叛长风,长风是我的大哥,是我的好兄弟,我怎么会背叛长风呢?”闫文清急急解释,犹豫疼痛,他的声音里满是痛意,即使是这样,他也强忍着没再叫出声来。
白暖暖不说话,只是泪流满面的看着他。
“暖暖,我们认识了这么久,难道你真的不相信我吗?我真的没有背叛长风,我已经查到了那个人是假的,我以为你也是假的,所以想要杀了你,为长风报仇,现在我知道你是真的了,暖暖,你别激动,把枪给我,我们一起给长风报仇好不好?”
闫文清放柔了声音循循善诱。
只要白暖暖把枪给他,他立刻一枪蹦了这个女人!
闫文清眼底闪过一抹冰冷的寒意。
白暖暖却是用力的摇了摇头:“告诉我长风在哪里?闫文清,只要你告诉我,我就把枪给你!”
“长风可能在马尔代夫,我已经派人去找了,暖暖,现在可以把枪给我了吧?”闫文清的语气中带了一丝急切。
他看着白暖暖忽然笑了起来,她虽然看起来很是狼狈,但是那抹笑容真的很美很美……
然后,他看到白暖暖扣动了扳机。
黑色的物体在他眼中渐渐放大,最终落在了他的眉心。
为什么?为什么白暖暖会开枪?为什么白暖暖会杀了他?
直到死,闫文清都不明白,一向善良的白暖暖为什么会开枪杀了自己。
“闫大哥,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你毫无痛苦的死去。”看着倒在床上瞪大眼睛的闫文清,白暖暖手中的枪猛地掉落在地上,她浑身的力气仿若被抽干了一般,瘫软无力的跌坐在了冰冷的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