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 是谁

051 是谁!?

“明皇子,可是看得精彩?”

对于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她,很满意,现在,只差最后一步了,

这金澜国的明奕皇子的心思,的确是她心之所想半分不差啊!这样的人,该是要成为‘挚友’的,该是要成为的。

君柒的视线,看向的是窗帘后正好挡住视线的地方,那里,隐隐约约可见半片墨色长衫的一角。

那人,不是明奕还会是谁?君柒说得这么响,那人不会听不见她的声音,可,却是还未出来。

“明皇子若是再不出来,那,下面的一场好戏,我可是不会让明皇子看到。”君柒转头不再看向明奕的方向,而是朝君文俟与君文涛两兄弟的方向走去,眼神有些邪恶地从君文俟,再扫到君文涛,再从君文涛,转到君文俟的身上。

说完,便不再说话,这屋子里边只剩下君文俟与君文涛两兄弟被那两个小倌折磨的声音,一声一声的轻呼声,或者是不甘的叫声。

兰瓷在后面见到自家的两个少爷传成这样风尘的模样,做马步蹲在面前被人如此指挥着逗弄着,脸上的神情有些复杂,想看却又是不敢看,看得时候,又是睁了眼睛又闭了眼睛,

“主子,这样,若是被老太君知道了……”

兰瓷对现在面前的这场景,还是不太能接受,如若是老太君知道了大少爷与二少爷在倌院里被人这样戏弄,会不会气的喘不过气来,毕竟大少爷二少爷无论是如何在外荒唐,那始终是君家的嫡少爷,哪里受过这样的苦与屈辱。

她的手捏住君柒的袖子,晃了晃,

君柒没回过头,又是朝前走了一步,直直就是站在君文俟与君文涛两兄弟面前,之间的距离不过是差了几寸罢了。

他们两个,现在是处于自己的下方的,蹲在地上,如若君柒要与他们说话,便是俯视他们,而他们,则只能是仰视君柒,

“我受人之托,特意来此,”君柒居高临下地对着她的两个哥哥道,特意压低的声音让他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说话清脆的少年。

君文俟仰头,因为羞愤,这眼里都满是闪烁的光泽,当他用那样光泽的眼睛,看着君柒时,她觉得,他的眼里,心里,都写满了不甘与恨意,有一种将面前人撕碎的感觉,却又无可奈何的无力感,在他们两兄弟身上此刻矛盾地呈现了出来。

“到底是谁!老子出去后,定饶不了他!”

君文俟猛地挣扎一下,就是朝君柒吼道,声音都是有些嘶哑了,双眸因为瞪大而血丝满是,他的鼻翼因粗重的呼吸而一张一合,来表达他内心无比的愤怒。

君柒微微倾下身子,让自己与他们的距离,稍稍近了些,她看了看君文俟,又看了看同样愤怒的君文涛,一直微笑,却是不语。

那笑容初看过去,温暖袭人,再看一眼,便觉遍体森寒,再看一眼,便不愿再看,只能低下头去。

“那,你们饶不了的人,便可从帝都的街头,一直排到街尾。”

半响后,君柒终于是回了君文俟,回的,却是这样一句话,这样语调平凡,却是藏着刺的话,从她嘴里说出,让君文俟与君文涛两兄弟无半点反驳的能力。

“你们曾经屈辱过的人,你们曾经戏弄过的人,难道就只有一个人?”

君柒接着又说,

她虽未亲眼见过这两兄弟欺辱别人,但从他们的行为以及她所看见的样子,他们平日里,定是没少欺负过人,再者,

“听人说,你们二位,最是喜欢的,便是攀附权贵之人,便是喜欢如狗一样跟在权贵皇亲身边,比最乖巧的狗还要会讨好人。”君柒的话,说的让人毫无颜面但却令这两兄弟毫无反击之语。

君文俟也停止挣扎了,他蹲在地上,双腿发软,却也是忍住身形不跪下,保留住自己的最后一点仅有的尊严,听到君柒这句话,胸口起伏极大,反应也很是激烈,

“我们攀附?我们讨好?那不过是为了踩着他们往身上爬!谁愿意做狗了?!有免费的梯子放在那里,只要我朝前走一步,只要我稍稍放下些身子,就可以踩上去,从此平步青云,我为何不做?”

君文俟听了君柒的这话,便开始愤恨地反击,将自己的脑袋抬得高高的,往上抬起,试图让人只见到自己的下巴,而自己高高在上一般。

“大哥说的对,我们这么做,只是为了自己的将来,哪个有点地位的人,不曾经这样下贱过?!不懂就别瞎说,这整个大宇国里有点地位的,都要学会攀附更权贵的人!”君文涛也扭了扭身子,在君文俟一边说的慷慨激昂!

“再说,这最大的会攀附权贵,会讨好皇亲,会溜须拍马的人,可不是我兄弟两!”

君文涛说道这里,话里有些洋洋得意的味道,也不知是在得意自己,还是暗笑那‘更’厉害的人。

他话说道这里的时候,君柒便是知道这两兄弟说的那个人是谁了。

她扭头朝窗帘后又看了一眼,依旧是毫无动静,想了想,便出声说道,

“两位说的,是谁?”

君文俟鄙夷地看了一眼君柒,画的浓艳而鲜红的嘴唇翕动两下,便是不再多言,只冷哼了一声,便扭过头去,不再看她,

但君柒却是清楚明白的知道,这君文俟嘴里的人,指的是谁。

恐怕这全天下人,都是知道,他嘴里说的人是谁。

大名鼎鼎的金澜国皇子明奕,怕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勾当,自然是知道,他就是全天下,最下贱的男人,最会攀附权贵,以他国皇子,不,他国质子的身份,讨好着另一国的王爷皇亲,就是闺阁中的小姐,对这明奕皇子,也是略知一二的。

她听完这君文俟的话,便扭过头去,朝那窗帘子后面看了一眼,

又是看了一眼。

“奕皇子,真是好心性!如此沉得住气的性子,五君哪怕是修炼多时,也是及不上的。”

君柒皮笑肉不笑,声音有些阴阳怪气地对着那明奕。

可明奕不恼也不闹,面对君柒如此分明的挑衅之语,却依旧是倚靠在窗边,看着窗外风景,并不打算理会君柒。

打开的那扇窗子,有风吹进来,吹起明奕吹在胸前的长发,也吹散开他因常年浸淫于**窟里的淫香味,

又是一阵风来,将遮挡住明奕的窗纱吹开,他那张绝艳倾城的容颜,便是展现在众人面前。

他似笑非笑,嘴角仿佛自始至终都噙着一抹笑,看着君柒,却又像没看他,绝色清艳的容颜,于人而言,就像是一张魔障一样,只能让人深深吸引。

让君文俟与君文涛两兄弟两个抬起看他的脸,也是瞬间凝固,眼中是惊艳,下一秒,便成了渴求。

看,明奕只要微微一笑,便能倾城倾人,让看到他的人,都是沉浸于他的美貌之中,勾引,只在瞬息之间。

“你所说之人,”他终于动了动,朝君文俟的方向走去,在他前面一尺的地方停住,接着,便是倾了倾身,右手微勾,轻轻挑起他的下巴,“可是我?”

明奕说这话的时候,都像是在**裸地勾引人,眼里含得媚光,比这整条街里的男人女人还是潋滟惑人,他果然是个妖精,是个让人心甘情愿跪倒在地的妖精。

“是,是,就是奕皇子。”

君文俟听见明奕这么问他,如小鸡啄米似地狂点头,就怕说慢了一秒,这明奕便是要将他给抛弃了。

对,君文俟觉得,自己若是说慢了,这勾在自己下巴上的那只手,便会毫不留情地抽回来,归于原地。

他贪恋那手的柔滑,他不愿意那手从他的下巴处移开。

“呵呵。”明奕终究是将手从君文俟的下巴处移开,伴随着两声笑声,说不出这是怎样的笑容,只让人觉着,里面包含了太多太多的东西。

“你二人既是喜欢攀附权贵之人,那就好好学学!该是如何攀附!”

下一秒,方才还是柔媚轻柔的明奕,便是忽然雷霆出声,继而将视线转向君柒,

“相信五君公子,自有一套方法,今日,本皇子也是特意为了看五君公子的方法而等着的,五君公子,可以开始了。”

他随意地瞥了一眼君柒,随意地说着随意的话,却是让人随意不起来。

明奕又看了看君柒身后的两人,兰瓷,他记得,但他却是不记得,什么时候,她身边还多了一个蒙面小厮。

君柒看了他一眼,便后退三步,南城也赶紧后退三步,与她保持三尺距离。

“今日,便让在下,好好教教两位公子,如何,才是能攀附上权贵公子,从此草芥变龙凤!”

她指挥着两个压着他们的小倌将两兄弟松开,让君文俟君文涛两兄弟站起,接着,什么也没做,只转头对明奕说,

“今日的倌院,可否白天开门?”

她早上出门时,乃正大光明地出门,如今是在安家,也不是在君家,总不能太晚回去,被人落下口实,到时候,都会成为别人诋毁自己的借口,做人,就要滴水不漏。

明奕挑眉,

“如此,倒是头一遭,”他拍了两下掌,门外立即有人过来,君柒一看,那人就是上次自己来倌院的时候,接待自己的老鸨子,只不过现在看到,可怖像上次一样衣衫不整而精神萎靡的模样,今日看去,精神十分好。

“主子,有何吩咐?”

他是倌院老鸨子,称呼明奕却是主子,足以坐实了明奕乃是这大宇国里最大的倌人一说。

不过,就是不知道都有哪些人,有幸得到这清艳绝美的奕皇子的一夜了。

君柒心里暗想着这些许是**的画面,但面上却是无所动而正经无比,每个人都会有小心思,除非他们愿意告诉别人,否则,是不会有人知道他们的小心思的。

“今日清阁的开门时间,提早到午时,你下去准备,让阁里的公子们,都是准备好了。”

明奕吩咐那老鸨子,面色不变,却是让那老鸨子大惊,脸上讶异的神情,就像是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显然,他是第一次接到这样的命令。

“主子,如若是提早,那……”他看了看君柒,以及在场的几人,便是忍住了下面的话,没说出来,才是接着说,“阁里的一切,可都是要打乱了,主子真的要奴家去做么?”

那老鸨子惊讶的声音里,还有些不可置信,君柒听着他这话,像是他不相信明奕会这么吩咐一样,就如同,这样吩咐,会打乱所有的计划似的。

可,哪有什么计划?不过是一家倌院,不过是这倌院的老大,是个身份尊贵的皇子罢了,这老鸨子照做就是,为何会这样反应,那便是令人深思了。

不过,这也无关她君柒的事,她只管狠狠羞辱两个哥哥一番,将他们彻底打倒,接着,才是让他们重新站起,如脱胎换骨一般重塑两位哥哥。

“看来,你每日所接之客,有些太让你轻松了。”明奕面对老鸨子的话,丝毫不生气,也没有被恼怒的神色,只是长叹一口气,对着他,意味深长地说。

这下,那老鸨子立即收回看明奕的神色,便要招回那两个看管着君文俟与君文涛的小倌,

“你们二人快快随我去准备,一会儿……”

“鸨爷,还请将他们二人下去重新打扮一番,一会儿,也挂上牌子,”君柒指了指身后的君文俟与君文涛,“出去接客。”

她落定的两字,让那两兄弟有种无力辩驳与挣扎的深深无奈,这三日,想尽了方法想逃出这曾经让他们也是欢声笑语的销金窟,却发现,怎么也逃脱不了,只能被牵着鼻子走,学做那曾经让他们也是觉着好玩新奇的事。

两人奋力挣扎两下,便被人拉了下去,

那老鸨以及君文俟兄弟以及两个小倌离开后,老鸨子转身,便将房门轻轻关上了。

待那些个人走后,明奕随意找了个椅子,举止优雅地坐下,君柒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兰瓷与南城便在她身后站定。

明奕见君柒的两个下人跟得如此紧,又笑了一声,

“君小姐便是等着清阁开门罢。”说着,忽然转了转眼,眼波流转间,自有一股诱惑,他上前,几步在君柒的身边坐下,

明奕来的时候,还带来了他身上总是伴随着的暗香,浮动在空气里,吸一口气,便是全闻到了。

“你不觉得,被人跟着,真的很不自由么?”他凑近了君柒,在她耳边呢喃道,

君柒的脖子朝后面仰了仰,不想靠明奕太近,这人,她捉摸不透,几次说话,总觉得话里有话,自从上一次在茅厕遇见,她便觉得,她被这明奕撒下了网,至今,自己都在明奕的网中,如若他想收网了,她保不定自己能否从那张大网里逃脱。

她别开头,不看明奕,

“奕皇子觉得,这大宇国,不,乃至金澜国,还有谁,会比奕皇子更不自由么?”

明奕的身子一僵,他的身子,依旧做着朝前微微倾身的动作,他与她的脸之间,不过是距离了一个拳头的距离,他喷出的温热的气息,甚至全部喷洒在君柒的面颊上,

身后的南城,忽然动了动身形,右脚一动,朝前碾了一寸距离,却又顿住不动。

“是啊,这世上,恐怕是没人比我更不自由了,就连牢狱里的犯人,都有那四方一地,虽困着,却也能来回走动,”他不曾往后退,依旧在离君柒那般近的距离。

“而我,无论是前进一步,亦或是后退一步,都在那牢笼之内,无半寸自由之地。”

他的声音平淡,说着这些话,就像是说着别人的事,他双目慵懒随性,却是紧紧盯着君柒一双凤眸,像是要将她看穿,要将她看出个洞来。

君柒皱眉,

她十分不喜现在自己这样的境地,这明奕说的是自己被困于这一方天地,但他现在却是将自己困于他面前的一尺之地里。

“君小姐,想说的,可是这个?”

他抓住她的手,阻止了她继续朝后退,迫使他与她的距离,只有半寸。

“奕皇子身份尊贵,想去哪儿,便是哪儿,想做什么,便是做什么,自不是我等平明百姓能知道。”

君柒随口瞎扯,就要用力推开明奕,却没想到,自己还没用力推开他,她身后的南城,从来不做声的南城伸手,一下将自己从明奕怀里毫不怜香惜玉地拖了出来,用力过猛,君柒连带着她坐着的椅子,一下翻到再地,只不过君柒险险地站住身形靠着南城,而那椅子,却是‘吧嗒’一下,狠狠翻倒在地。

君柒与南城靠的极近,她都是能嗅到他身上淡淡的药草味。

是她吩咐兰瓷给他买的药草味。

明奕伸出手想拉住君柒,但却是慢了一步,她早就被南城稳稳托住身形,让他的手在空中有半秒的尴尬。

不过明奕又怎么会是那种容易被形势所绊的人,他只不过是在半空中停顿了半秒的时间,半秒后便是反应过来,收回了手,

站起身子,看着倒在地上的那把椅子,啧啧了两声,

“真是可惜了本皇子的这把绛红木椅。”

说罢,便看了君柒身后的南城一眼,那一眼,意味深长,接着,便是转身,打开房门扬长而去。

从他略微带了些情绪的话,一直到他离开,君柒都是不明白,这明奕,究竟是想说什么,

她不懂明奕,又一想,她为什么要懂明奕?

而南城,在明奕走后,便是立即松开君柒,动作之快,让君柒刮目相看,她还未站稳,南城就像是甩开一个烦人的包袱一样,一下将君柒从他怀里丢开,让她差点站不稳。

君柒站直了身子后,便回过头,见那南城依旧是在自己的三尺之地里站好,便狠狠瞪了他一眼,惹得兰瓷在一边轻笑,偷偷看了眼南城,

有些羞涩,恨不得方才靠在南城怀里的人不是自家小姐,而是她。

南城无视君柒恶狠狠的眼神,反正,斗笠上垂挂着的纱,将他的脸遮盖的严严实实,君柒看不到他的脸,

只不过,他能将她的脸,看得清清楚楚罢了。

在屋子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后,听到一楼里传来的丝竹之声,以及一些咿咿呀呀的吵闹之声,她神色一亮,便是带着带着兰瓷与南城准备下去,

兰瓷是个大姑娘,是土生土长的大宇国姑娘,哪里见过那样的场面,何况,好人家的姑娘,是不会来这等烟花之地的,是以,她虽是个丫头,但也是个清清白白的丫头,上一次来这里,这儿并未开门,小倌们都是在自己屋里休息,她也见不到那些小倌荡漾的模样,可,可现在这样,一会儿子那些让人羞涩的场景,就要看到,兰瓷不免是害羞了,

“小姐,女儿家家的,看那些东西不好,我们还是…。”兰瓷想说的是,她们还是在房间里头呆着就是。

“兰公子,你哪只眼,层看到本公子是女儿家家?”君柒弹了弹她的额头,径自出来。

兰瓷与南城只好在后面紧紧跟上。

清阁虽然只是一家倌院,但由于坐镇的人,是这金澜国皇子,便变得不一般了,何况,这清阁一向是戒备森严而规矩严苛,在清阁里犯了一点错的小倌,就会立即清阁清理出去,毫不手下留情。

是以,这花街柳巷里虽然还有几家小倌院,却是没有一家,能比得上清阁的,就是普通青楼,那也是比不上清阁的,清阁里留下来的人,那各个是身姿妖娆各具特色,环肥燕瘦样样都有,只要你说得出,便没有清阁里没有的美人!

而这清阁一向是守时间,从来不早开门,也不会晚一分钟,戌时三刻,便是这清阁的开门之际。

届时,在外徘徊等候多时的恩客,便是如同一条条鱼,麻溜地就是溜进了清阁里。

清阁从未在白日开门过,是以,当清阁里放出消息说,午时,清阁会破例开门时,可是高兴坏了帝都里一帮无所事事又等着精彩的夜晚到临的公子哥们。

平日里哪里见到过这清阁在白天开门,今天既然是破例白天开门,那今天的清阁,定是有什么新鲜可以看的!

众人都是抱着这个心思,很早的,在倌院还在准备开门之时,这花街柳巷里,便是围聚了很多人。

让这里的其他一些青楼倌院的管事都是好奇,不禁从窗户口探头出来看看,怎么白日里,这儿都是这么个吵闹,一看,便是看到了涌动的人群,纷纷是朝那清阁里跑去,当下就是知道了,这倌院,怕是又想出了什么幺蛾子的!

几个管事的人见清阁这么热闹,一想便是能想到一会儿子清阁里好的不能再好的生意,还有那大把的银子,不禁眼红嫉妒,想着心里便窝着气儿,纷纷重重将窗户口关上。

那些个管事的心里一阵腹诽着,便是让院里的丫头,去赶紧将自己院里的姑娘公子的喊起来!

人家最火热的清阁,现在都开始忙活起来赚钱了,他们这等比不上人家的楼子,还不得更加努力些!

不过就是苦了那些个姑娘们,昨日的酸累劲儿还没过去,这大白天的又是被人叫起来折腾!

清阁破例午时就要开张的消息,很快就是传遍了这帝都的每一个角落里,自然也是传到了盘月楼里。

盘月楼里的那帮公子哥,这会儿都是一个个地成了文雅的文士,没有那些粗鄙的笑话,更没有那些只有男人们在的时候,才是说出来的话,一个个都文雅得不得了。

原因,当然是因为那被他们围在中间的红衣绝色女子月芙。

月芙坐在三王的对面,只一颦一笑就能牵动三王的心,让这平日里最是纨绔的王爷,也是变得规矩起来,在她面前做了一回诗人。

虽然,他做的诗不押韵没对称更美境意,但能让美人一笑,便是足以了。

“三王爷真是幽默,能将这这高贵的琴瑟,对上那毫不相干的碗筷,月芙从未想过,这两件毫不相干的东西,还能在一起组了诗,王爷真是让月芙大开眼界啊!”

月芙被三王逗弄地呵呵直笑,冷艳的脸挂上愉悦的笑,而她又是半遮面,更让人心里荡漾。

“芙儿若是喜欢,本王可以天天日日作诗给你。”

三王趁热打铁,来讨好这月芙,直惹得月芙哈哈笑。

“改日,本王定要去芙儿的府里拜访一番!亲自去探望探望芙儿。”

月芙听了三王这话,羞涩地低下了头,不做声,羞红的面颊,却是将她所有的情绪,都展露出来,丝毫不差。

任谁都是能听出三王话里隐藏的暧昧,这三王,是动了月芙的心思,想将月芙迎进三王府,给三王府的后宫,再增添一位绝色美人。

三王为皇后嫡子,身份高贵,虽行事纨绔而散漫,可身份的高贵注定了有众多千金撞破了脑袋似地往前挤,想挤进王府后宫,这三王爷早已习惯,而引以为荣,美人如他,那真是手到擒来。

“那月芙,月芙,便在府上恭迎王爷的到来。”

三王见她一脸娇羞样,忍不住又是一阵心中荡漾。

这月芙告诉三王的是,她是帝都外庆华镇豪绅的女儿,府邸坐落在庆华镇最美的地方,静心湖的左侧处。

三王对此,根本没有怀疑过。

一来是一个女子,无需要骗他,他这么高的身份,女人都喜欢来勾搭他,做上王府的女人,二来,庆华镇静心湖是有名的美景,那儿离皇城镇又近,他自然也是去过的,依稀记得,这静心湖旁边左侧处,好像是有一处豪宅。

便就没有怀疑过这月芙的话是真,还是假。

盘月楼外面,是三王放在外面的小厮及侍卫,这清阁,也是三王平日里常去的地方,是以,当清阁午时要开张的消息传遍帝都时,自然也有人来禀报给三王,外面的小厮交头接耳几句后,其中一个侍卫便进了盘月楼,走至三王身边,在他耳边耳语几句。

三王听罢,神色一亮,便挥手让他下去,转头便神色兴奋地对月芙说,“芙儿可曾听说过这帝都里除了盘月楼以外的另一个玩乐之地?”三王兴致颇高,想着这月芙既然只是庆华镇上一个豪绅的女儿,生的再美貌,怕也是没见过多少世面的,这清阁,定是不知道的。

他最是喜欢逗弄这样的美人了,三王连景霄的目光邪恶地看着月芙的丰腴。

月芙听了,果然如同三王所料一般,摇了摇头,表示不解,她歪着脑袋,睁着自己明艳的大眼睛,这一刻,她那张冷若冰霜的美人脸也显得可爱极了,只听她问,

“帝都里,还有比盘月楼更好看的地方?”话里显然是有些不可置信的模样,

三王见月芙这样说,那是大大的满足了他的男人心理,

“那芙儿可是不知道了,这帝都里,有一个地方,那可是比起这个盘月楼,更是好玩!”

三王作势站了起来,那样子,貌似要带着月芙去见识一番,

月芙起身,红色长裙立即拖在了地上,她身后的丫头赶紧拿了狐皮罩子,给月芙披上,

“那是哪儿呢?”她不耻下问。

正是中了三王的意,他带了些坏笑,勾起了月芙的下巴,她羞涩地闪躲了一下,却依旧躲不过三王的手,只能作罢。

如一个小女人一样,被三王逗弄着。

“那个地方,叫清阁,”他停顿了一下,又坏笑着上下扫视了月芙一眼,说,“那里汇集了许许多多的美人,和月芙一样却有不同的美人。”

月芙不是傻姑娘,这三王这么一说,听这这清阁的名字,一下就是猜中了那是个什么地儿,顿时有些不高兴,一张美脸黑了下来,冷艳的模样,更是惹人怜爱,

“那地方莫不是勾栏院?王爷莫要将月芙与那些勾栏院里的下贱女人相提并论了。”

她十分清高,说话之间,满是对青楼姑娘的不屑与鄙夷,

这样的大小姐脾性,这样的直爽敢言的话,让三王对她的好感,又是多了三分,见美人不高兴,立马又说,

“芙儿误会了,那里,那里不是勾栏院,那里面都是男人,都是会一身好技艺的男人,是个附庸风雅的地方。”三王憋了半天,憋了那么句话。

月芙表现出了兴致,刚刚拉下的脸,又高兴上了,

“如此,那王爷便带芙儿去见识一番!”

三王从未见过如此胆大而爽气的女子,当下答应,不过就是吩咐了她的婢子去给她家小姐准备几番,才是答应带她去,月芙自然是应下,去盘月楼二楼重新装扮一番。

转身朝盘月楼上面走时,回头朝下面的三王看了一眼,

那眼神,极冷,比北极之地里的寒冽之光还冷。

……

……。

大宇帝都里的男人们,从未像今日这般,期待着午时的到来,甚至是一些豪宅里的贵妇人,都是未像现在一样期待着午时的到来。

大宇风俗开放,对寡妇并不苛刻,是以,一些富人家的寡妇,偶尔也会出入倌院,至于去做什么,明面上是与才艺在身的小倌谈笑言语,实际,谁又会知道呢?

午时一到,清阁的门一开,外面徘徊许久的人,便是蜂拥而至。

这清阁里的小倌们,也是未曾见识到这般疯狂的场景,

果然是,人贪得都是新鲜。

君柒早在开门前,便选在清阁一楼专供小倌表演的台下左侧的角落的桌席坐好,让兰瓷也坐下,只是这南城不愿意坐,便依旧站在离她三尺之地处。

清阁的门才开了不到几分钟,清阁里便是坐满了人。

只不过,在底楼靠近舞台的地方,留了一桌。

倌人们一个个穿得或鲜艳或文雅或性感或保守地穿梭在众人之间,男人美色,也足以勾起男人心。

君柒看着眼前一个个人,一幅幅场景,不禁在心中感慨,这基情,看来从古至今,便一直没有消停过。

又过了一会儿,清阁门口来了好几个侍卫,众人往那边看去,待三王大摇大摆地进来时,才是知道,原来是三王爷来了,一想也是,这帝都里也只有三王这么横行无视所有人了,看来,那一桌好位置,就是给三王留的。

一些人又是想起那绝艳金澜皇子总是与那三王厮混在一块,不禁脑中一幅幅香艳景光,

几人又一看,细心的人,便看到了站在三王身后的那个冷着脸的俏脸公子,不禁眼色一亮,三王果真是三王爷,来逛倌院,还带来个这么明艳的公子。

三王招摇着进来后,便是找了那桌空桌坐下,

君柒看到了三王,心里又是默念几句,

瘟神快走,瘟神再见!

上一次自己随口扯的谎,还是记得,若这三王问起来要见那个托她来做那事的人,自己可是找不出那么个人来!

可是,有时候,偏偏就是那么巧,你不让人做什么,人家还偏偏就是做了。

连景霄一坐下来,便是习惯性地朝周围扫了一眼,这一扫,就是看见了就在自己不远处的君柒,不禁眼前一亮,自然是记起了那就是上次月芙托来办事的人。

“月芙,你的仆人看来也是风流中人呢!”

连景霄对身边的月芙高兴道,并给她指了指,

月芙抬头朝连景霄指着的方向看去,一眼便是看到了君柒,她见到君柒后,便是愤恨地对身边的连景霄道,

“可不是!我说这五君去哪儿了,没想到是来了这风流之地!”说到此,月芙的面色忍不住便是一红,她既然是来了这里,又不笨,自然是知道这究竟是什么地方了,

不过她胆子大,既然来了,也穿了男装,便没什么好怕了。

三王听此,哈哈一笑,让身边的侍卫前去与君柒说,正好这里还有空座,便一起坐了。

君柒一会儿就接到了三王侍卫的话,

暗地里翻了个白眼,

瘟神总是会死死粘着的,这话一点没错。

扯着面皮子笑,到了三王面前,见三王身边的俊俏男子,一看就知道是女扮男装,怕是那三王的新欢。

“五君见过王爷。”

“你家主子在这儿,怎是不行礼?!”

三王高兴,指着月芙问君柒,这下,倒是让君柒大眼瞪瞪瞪了。

她何时,有了这么个主子?

“五君,我换了一副装扮,你便是认不得我了?亏得我还相信你,几日前托你来治治那得罪了我几次的君文俟兄弟两。”

月芙鼓着脸,有些生气,但话,却是在提醒君柒,自己是谁。

听此,君柒真想仰天长笑三大声!

自己平白胡诌出来的一个人,三日后忽的就是变了出来,任谁,都是想仰天长笑吧!

世界上最滑稽的事情,莫过于此了恐怕!

看这三王的样子,是深信不疑的,对此,君柒便又是一阵哭笑不得。

他对着月芙笑了两下,好似有些歉疚的模样,但眼神却是如同锋芒一样犀利地刺向月芙,

月芙当没看见,对着三王笑得开心,与三王一边说笑着,还一边指着台上穿着暴露的小倌,笑得羞涩,根本将君柒这个莫名的人当做没看见。

君柒便也不说话了,若是普通时候,便以为是哪家小姐借她攀附王爷,可知道她那事儿的人,怎么会有那小姐?

这里面,可是耐人询问啊!

此刻,那老鸨子走位风骚的从后门出来,摇着羽扇走到台上,他身后有两个人,各被一个小倌扶着,头上蒙着红面纱,从里面出来,

“各位,今日清阁破例午时开张,是因为,清阁来了两位新人,我鸨爷迫不及待让他们与各位相见!”

接着,便是下面嬉闹暧昧的声音,君柒均置之不管。

她所想见的不过是自己几日前布下的局,现在的后果。

也是饶有兴致地朝君文俟兄弟两个身后看去时,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那儿一闪而过。

她见到那不可能在这出现的身影,立即便是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