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离开青城派之前,自然是交代了关于章献文的安排,海蟾道人似乎不相信章献文会那么老实地为秦朗服务,间接提醒了秦朗多留意一点,万一这章献文逃回了药宗山门,恐怕就很难再将他抓回来了。
秦朗明白青城派掌门的意思,但是却坚持他自己的看法,他并不认为章献文会主动逃走,不过特别交代了海蟾道人一些别的事情。、
章献文就这样留在了青城派,为了表示对他的重视,青城派专门给章献文提供了一个比较僻静、灵气充裕的小道观方便其炼丹。
到了夜间,小道观四周一片宁静。
章献文长叹一声,正要准备休息,明天正式开始为秦朗和毒宗服务,但就在此刻,一个人影忽地靠近了小道观,这气息还有有几分熟悉。
“五师兄!”
章献文没想到竟然是药宗的人来了,这位是他的师兄,已经是圣胎境的修为了,这位五师兄是专门来这里营救章献文的。
“章师弟,别说话了,赶紧跟师兄走!”这位师兄开门见山道。
“走?”章献文道,“对不起师兄,我不能跟你走。”
“怎么了?”章献文的五师兄猛地一惊,“难道他们对你下了后手?你中毒了?还是别的?”
“师兄不用胡乱猜测,秦先生并未强留我的意思。只是愿赌服输,我当着这么多江湖同道的面输了这一场赌斗,难得秦先生网开一面,给我一个十年炼丹的许诺,我自然是应该投桃报李的。”
“你疯了么!”五师兄盯着章献文,似乎完全不理解章献文的想法,“我看你怎的是疯了!你可是药宗的人,怎么可能为毒宗的人服务!何况,那小子可是当面羞辱了你!”
“技不如人,算什么羞辱?”章献文不以为然道,“秦先生能够炼制绝品灵丹,就凭这一点,我为他炼丹也没有关系。”
“哼!想不到你竟然是这样地想法!看到那小子会炼绝品灵丹,你就想改投度宗门下了?难道你忘记你的这些功夫、炼丹术都是药宗给你的么?你这是准备要忘恩负义了?”
“师兄,我绝对没有忘恩负义地想法,只不过是为毒宗炼丹十年而已,以后我仍然是药宗的人。不过是十年而已,对我们来说也不是很长的时间。”章献文道。
“这么说,我这一趟是白跑了?”五师兄冷笑道,“不过章献文,本人既然亲自来了,可就没有白跑一趟的打算!”
见这五师兄神情有些不善,章献文道:“师兄,你要怎样?”
“怎样?当然是抓你回去!”五师兄冷冷道,“你生是药宗的人,死也应该是药宗地鬼!毒宗跟我们可是世仇,你休想给仇人当走狗!”
“走狗?师兄现在这样子,怕更像是走狗吧。”章献文冷哼道,显然也是动了真怒,他当然知道药宗的培养之恩,不过这些年他也为药宗炼制了很多丹药,算是回报了药宗的恩德。何况,章献文根本没打算要背叛药宗,正如同之前所说,不过是十年时间而已,到时候他恢复自由之后,自然可以继续为药宗效力。却没想到,秦朗对他网开一面,反倒是自己宗门的人,却是咄咄相逼。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师弟,既然你冥顽不灵,那师兄也就只能用强了!”五师兄的修为境界高出章献文一层,如果是下决心动手,确实有几分把握可以擒住章献文的。
“如果师兄要用强的话的,我也只有奉陪了!”章献文这是吃了秤砣铁了心。
“好!好!我倒是要看看师弟你的能耐!”五师兄显然是动了真怒。
不过就在此刻,四周忽地多了几道强横的气息,随后有声音想了起来:“不知道哪位江湖同道夜访青城派,莫非真的以为我们青城派无人么?”
这几道强横的气息,居然都是圣胎境的修为!
这位五师兄见讨不了好,身形也暴露了,知道今天看样子是没有办法带走章献文了,于是冷哼一声:“本人只是来看看我师弟而已,既然人已经无事,本人自然告辞了!”
这位五师兄果然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了。
青城派知道此人的境界高深,未必能将其留下,何况对方背后还有药宗,所以见对方退走也就不再追了。
不过海蟾道人却来到了章献文的房间,向章献文问候道:“章大师,以后如果遇到什么麻烦,尽管开口就是,就算我们青城派撑不住,也还有道教在后面顶着呢。”
海蟾道人之所以敢这么说,那是因为灵丹的事情关乎整个道门,所以在这件事情上面,神道宗和整个道门必然都会跟青城派站在同一阵线的。所以章献文不仅仅是为青城派和毒宗服务的,其实也是为整个道门服务的,所以只要章献文自己不想离开青城派,海蟾道人基本就有**成的把握可以保其周全,这是因为背后有整个道门的支持。
“让海蟾掌门费心了。”章献文道。
“客气了。”海蟾道人道,“这其实是秦先生的意思,他知道章先生不是背信弃义的人,毕竟作为炼丹师是有风格的,但是药宗肯定不会容许一个炼丹师为他人服务,所以秦先生料定会有人来‘劝说’章先生逃走,因此让我们特别留意一下,我们未无别的意思。”
“我知道。多谢海蟾掌门了。”章献文叹息一声,随后决断地说,“从此之后,我章献文就不是药宗的人了!”
章献文之所以如此说,那是因为他算是彻底看清了药宗和这些所谓师兄弟的嘴脸了,刚才如果不是青城派的高手干预,章献文可以肯定他的五师兄一定会不惜代价地带走他,甚至可能会直接将其镇压、击杀。之前那五师兄的神情,已经说明了一切:不能为宗门所用的人,那也不能为他人所用!
章献文算是彻底寒心了,既然宗门如此对待自己,他当然也不会再愚忠了,反正他是一个炼丹师,他是以追寻高深的炼丹术为目标,宗门不过只是一个栖身地屋檐而已,如今只是换一个屋檐而已,换一个可以信任的、不会轻易倒塌的屋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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