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本质不同

在庞大的财力和人力的支持下,大同府和复兴府,在快速的蜕变。两府之地内,几乎可以说一天一个样。沟通两府、沟通各县的阔道,足以通行六辆马车的大阔道,远比大宋的官道还要宽阔。每隔十里地,就设置了一个驿站,供给过路的人歇息用。

除此之外,升级为府后,作为府城的大同府城代州城,以及复兴府城胜州城,也相应的扩建了一些。从府衙,到县衙,整体也重建了一番。几乎在两府境内,数得着的城池,都选择了用青石铺层了街面。各地的私塾、学院、书院也在一座座的拔地而起。

商人们似乎嗅到了商机,一股脑的都扎进了两府。然后一部分人留在了各城内,开起了铺子,做起了小买卖。更多的人,聚集在丰城内,准备进行疯狂的国际贸易。由于暂时还没有和党项铺开交易,所以丰城县令陈耀,只是抛出去了一批皮毛,以及一些被军中挑剩下的马匹。

之前,为了赈济百姓,杀掉了近百万的牛羊,因此积攒了一大批的皮毛。这些皮毛抛出去,也足够让丰城繁荣很久了。天京新城钱行的掌柜的,在请示了杨鹏以后,快速的在丰城内,开始了一个分行。

有了天京新城钱行的便利。商人们就显得更加疯狂了。可以说,在巨大的财富刺激下,复兴府和大同府,焕发出了空前的生计。杨德政今日显得有些忙,因为他今日要见三个人。

其中之一便是杨顺。杨顺经过了彭湃的培训,已经算是有模有样了。杨贵瞧着这小子机灵,就翻了他的牌子,准备把他留在身边亲自调教,希望调教出一个合格的副将出来。杨顺到了杨府,是为了向杨德政汇报军务。

“启禀虎侯,截至到昨日,复兴军五万兵额、游骑军的三万兵额,已经全部招满了。”有杨德政之前的宣传,杨德政不认为他麾下的军中招不到人。杨德政对手下兵马的优厚,这是有目共睹的,也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每个兵卒,每个月可领三两银子的钱财,基本上都是准时发放,从无例外。大宋厢军的军卒的俸禄,是每个月二十个大钱,而禁军的俸禄,则是一百个大钱。而杨德政麾下兵马的饷银,足足是大宋军卒的几十倍。杨德政的一起行为都在向杨鹏的天京新城看齐。就是有一点不像,天京新城挑选的士兵及其严格,当兵的没有人担保的话,就没有拿燧发枪的资格,这样期现出为什么打那么多的仗没有多少士兵死亡。这次杨德政要不是自己的姑姑支持,现在可就不好说。

杨德政的军饷而且从不拖欠。不说别的,单单冲着这一份饷银,就有许多人愿意为杨德政卖命。而且杨德政麾下军卒的抚恤金也很高。残疾的,会根据残疾的程度,封三十两到一百两不等的抚恤金。而战死的,抚恤金基本上都在一百两银子,其中有功的,还会有额外的赏赐。可以说,在杨德政麾下当兵,绝对是一条发家致富的路子。

即便是把命卖给了杨德政,家里的妻儿们也有足够的银子富足的生活下去。大同军的兵额早就招满了,复兴军还比大同军晚了几天。“甚好,会去告诉杨贵,让他们尽快的把新兵训练起来。我下一次去复兴关,要见到成效。”

杨德政板起脸,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醒躲在书房的屏风后面,一个劲的偷笑。杨顺尴尬的挠了挠头,说道:“我家将军说了,问装备什么时候能到?”

杨德政咧嘴笑道:“装备?你告诉他,等他麾下的兵马,什么时候能懂得军纪,懂得军规,懂得军阵,体力过关的情况下,再谈装备,在此之前,让他们先拿着木刀木枪练习。”

“可是……”杨顺要反驳,却被杨德政瞪了回去,“现在给他们装备?给盾兵发一块重几十斤的盾牌,他们能抗动?给枪兵发一柄六尺长的长枪,他们能保证不会戳到前面的人?

除了弓弩兵外,其余的兵种的装备,等到他们把我说的基础都学会了,再说其他的。”杨德政在自己的书桌上翻找了一下,翻出了一份军规和军纪册子,扔给了杨顺。“拿回去给杨贵,告诉他。他怎么练兵我不管,但是这上面说的,他的兵马必须遵守。还有,彭湃那一套练兵的法子,也让他教会手下的兵马。”

杨顺在彭湃手底下训练了半年,也认识了不少字。他悄悄的翻开了册子,只是看到了上面的第一条,就嘴角抽搐了一下。

“凡我杨德政麾下兵马,队级以上将校,必须识字……”杨顺不由的想到了自己当初在彭湃培训下艰难的识字过程。心里不由的替一群人默哀了半刻钟。半刻钟过后,杨顺又道:“虎侯,我家将军还说了……营中练兵的人才很缺乏,看您能不能给想想办法……”

杨德政愣了愣,说道:“此事我会想办法解决的。你先回去,回头我找到了人,会让他们拿着我的手令,直接去找你家将军。”杨顺抱拳道:“卑职明白。杨顺一走。

醒就出现在了杨德政的面前。和几日前不同,醒这一朵娇花明显的娇嫩了不少。显然是已经被杨德政这个采花贼给采摘了。回想起前几日醒在床榻上的娇憨,在看着此刻醒的娇媚,杨德政就欲火上涨。

不得不说。醒这一朵娇花,在经过了滋润以后,就变得更加的美艳了。一颦一笑,都有点勾魂夺魄的意思。杨德政一把抓住了醒的手臂。

“啊?!”醒惊呼了一声。杨德政把醒抱在怀里,当场就要行凶。醒虽然已为人妇,却仍旧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怯怯的缩在杨德政怀里。

“小美人……”杨德政贱兮兮一笑,当即手就伸进了醒的衣襟。醒浑身一软,缩在杨七怀里,泪眼汪汪的盯着杨德政。杨德政再也忍不住了,准备狠狠的欺负醒一番。

然而……“咳咳……大少爷,党项野乞部族的使者到了。”杨浩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杨德政箭在弦上,生生的被人扯下了弦,恼怒的喊道:“早不来,玩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岂有此理。”醒逃过了一劫,躺在杨德政怀里,娇滴滴的笑了一声。

杨德政恼怒的在醒嘴上啄了一下,觉得不过瘾,又咬了咬醒的脸蛋,然后山大王一样恶狠狠的说道:“今晚洗白了在床上等我。看大爷怎么收拾你。”杨德政丢下了这个句话,然后就出了书房。

杨德政一走,醒坐起身,整理了一下衣冠,眼神里显得有些幸福,但是更多的确实迷茫。醒期盼着从杨德政许久了,可是她现在待在杨德政身边,又显得有些迷茫。因为她看不清以后的路。

“你应该跟郎君要一个孩子……”柴郡主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醒身旁。醒吓了一跳,赶忙站起身,施礼道:“娘……”柴郡主挺着大肚子,在醒搀扶下坐下。柴郡主瞧着低着头的初醒,道:“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也知道你很迷茫。你看不清楚以后的路,身边又没有亲人陪伴,所以感觉到迷茫。

你现在所缺的就是一个孩子,只要你有了孩子。那么你就有了寄托,也会对杨府产生归宿感。这种归宿感,会填满你整个胸膛。过几天,有一个叫如梦的丫头入府。到时候就调她到你身边伺候你。”醒闻言,大喜,道:“谢谢娘。”

她和如梦虽然有书信往来,可是已经三年多没见面了。在醒心里,如梦可以算得上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柴郡主笑眯眯的道:“别客气……”……

杨府,待客花厅。杨德政到了待客花厅的时候,就看到了一位儒生打扮的中年人站在花厅里。杨德政问身旁的杨浩,“不是说党项野乞部族的使者吗?怎么是个读书人?”中年儒生听到了杨德政的问话,不等杨浩回答,就率先躬身施礼道:“在下薛正明,见过虎侯。在下正是野乞部族的使者。”

杨德政皱眉,走到花厅内,坐在石桌前,道:“汉人?”薛正明躬身道:“在下确实是汉人,在下曾经连考三次科举而不中。一气之下,就四处游历。路过党项的时候,承蒙野乞头领不弃,聘为了军师。”

又是一个怀才不遇,投了外敌的读书人。杨德政扯了扯嘴角,讥笑很快被他掩饰了下去,他也没有请薛正明坐下,直接开口问道:“说说吧,野乞干泊派你来找我,想谈什么?”

薛正明拱了拱手,尴尬道:“野乞头领年纪可比虎侯大了些许,直呼其名恐怕不妥吧?”杨德政撇了薛正明一眼,冷笑道:“他是你的头领,可不是我的头领?让我尊敬他?也可以,让他带着麾下的兵马来投,或许我会考虑一下。

你来难道就是想给你家主子争一个名分?如果只是这样,那你可以回去了。本侯爷很忙,没时间跟你聊一些闲话。”见杨德政起身欲走,薛正明朗声道:“侯爷难道就不怕野乞头领,领兵南下吗?”杨德政站起身,盯着薛正明,讥笑道:“你可以让他试试。”

撂下了这句话,杨德政转身就走。薛正明瞳孔一缩,赶忙道:“野乞头领此次派我来,是想让侯爷兑现自己的承诺,出售兵器给野乞部族。”

杨德政脚下一顿,背对着薛正明,说道:“谈生意,去找丰城的陈耀,关于你们野乞部族向我购买装备的事情,我已经全权交给他处理了。你们野乞部族所需要的装备,都可以找他购买。以后这种事情,也没必要找我,直接去找陈耀。”

薛正明见杨德政越走越远,就追着杨七的背影,大声喊道:“侯爷似乎很讨厌薛某?”“我不是讨厌你,我是讨厌所有的汉奸……”话音落地的时候,杨德政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花厅内。

薛正明脸色难看的对挡在他身前的杨浩道:“你们家侯爷不是读书人吗?为何如此无礼?”杨浩双手放在身前,不咸不淡的道:“我家侯爷确实是读书人,而且还是一个有骨气的读书人。这就是本质问题”薛正明怒极,脱口喝道:“狗……”

杨浩猛然眯起眼,打断了薛正明的话,“老夫奉劝你,不要把嘴里的话说出来。不然,老夫可以向你保证,即使你躲在野乞干泊的身后。我家大少爷也能把你的头摘下来,给老夫当球踢。”

“哼!”杨德政在西北的威名那是杀出来的,虽说没到铜糖那种止小儿夜啼的程度,但是战无不胜的战神名头,还是深入人心的。复兴关前一声长笑,彻底奠定了杨德政在西北勇武第一的名头。

薛正明背后虽然有野乞干泊撑腰,但是他还真不敢得罪杨德政。他唯有冷哼一声,表达自己的不满,拂袖离去了。杨浩望着薛正明的背影,冷冷的笑道:“如果不是大少爷说,要靠着你们野乞部族帮手下的兵马换银子,老夫早就把你的脑袋给拧下来了。”

对于汉奸。杨府的人几乎是零容忍。碰到一个杀一个。杨德政在离开了花厅以后,兴致就不高。回到书房内的时候,就见到柴郡主拿到一张纸条,递到了他手里。杨德政扫视了一下纸条,顿时惊讶道:“人这么快就到了?”

醒点点头。杨德政急吼吼的喊道:“快快快给我更衣。”在老娘和醒的打点下,杨德政换上了一身儒装,手持一柄玉骨折扇,匆匆出了杨府。跟随在他身后的只有一个由醒挑选的,名叫青儿的十四岁少女。

杨德政出了府以后,没有骑马,也没有坐轿子,而是风尘仆仆的赶到了大同府城内的一座门楼高大的建筑前。在高大的门楼上,橫挂着一张匾额。上面用瘦金体,书有四个大字。

大同书院。

落款盖有杨鹏的正印和私印,两方印玺。在门楼下,沈明穿着一身得体的白色儒装站在那儿,频频的望向大道尽头。法海老道、徐大夫,甚至连小萝莉铜糖,也站在沈明身旁,在等候。这四人,是目前大同书院内,仅有的四位教习。

而大同书院内,目前也只有医学院的小院,在教授学生。沈明虽然添为大同书院的副山长,但是膝下却没有一个学生。大同府、复兴府,两府境内,读书人甚少。年轻的男子,皆以马上封侯为毕生追求的信念,因此但凡有心在文官一道上求取功名的读书人,皆离开了大同府,前往太原去求学了。

大同书院初立,又是两府境内最高的学府之一,因此暂时还没有适龄的学子。杨德政到了以后,铜糖是第一个瞧见他的。见到了杨德政铜糖显得很欢喜,她蹦蹦跳跳的凑到了杨德政面前,娇滴滴的叫道:“政哥哥……”一副呆萌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煞是可爱。

杨德政可不会被她呆萌的外表所欺骗,这姑娘长着一副萝莉的长相,骨子里却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大姑娘了。

心智依然成熟。杨德政翻了个白眼,说道:“别在我面前装可爱,也不看看你多大了。你知不知道,你刽子手铜糖的威名,现在在大同府,比我杨延嗣的名头都好使。”

一边训斥铜糖,杨德政一边冲着沈伦、法海老道、徐大夫拱了拱手。沈明神色复杂的点了点头。法海老道瞧了杨德政一眼,嫌弃的把目光挪开了。唯有徐大夫恭敬的向杨德政施礼。

互相打过了招呼以后,铜糖就凑到了杨德政身边,贼兮兮的道:“你别听外面那些个愚妇以讹传讹的瞎说,什么刽子手铜糖,纯粹是她们吃饱了没事干,污蔑本姑娘。”杨德政撇了她一眼,没好气道:“你什么人,我还不清楚?切人都快入魔了,人家那里诬陷你了。”

铜糖可怜巴巴的盯着杨德政,说道:“姑娘我长了二十多年,一直都冰清玉洁的,从没有干过一件伤天害理的事情……”杨德政头疼的揉了揉眉心,无奈道:“行了,别演了。你一个二十多岁的大姑娘,装成一个十三四岁小萝莉的模样,我可真受不了。说说吧,想干嘛?”

铜糖立马收起可怜巴巴的表情,露出了一脸奸计得逞的笑容,小嘴快速的说道:“我不想在这里陪你们一起接人,我要回我的解刨房。刚才我解刨了一个痨病鬼,我发现他的肝脏和常人不一样,所以我想仔细再看看。”

“咳咳咳……”沈明重重的咳嗽了一声,显然是听到了杨德政和铜糖的对话。他住进大同书院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对于医学院小院内的一些东西也有所了解。明明是在研究治病救人的东西,却把地方弄的跟屠宰场似的。

沈明并不是腐儒,因此对于医学院内的所作所为,他只是觉得有伤天和,但却并没有阻止。当了半辈子的朝中大佬了,沈伦的心是硬的。遇事的时候,他先会去用利害的角度去辩证问题,其次才是他的儒学。

在沈明看来,用少数的该死之人的性命去为天下百姓谋福利,这是一件值得做的事情。因此,他对于医学院的解刨虽然反感,但是却并不反对。至于那些被解刨的罪囚的生死,沈明根本不会在乎。

这就是政客。当然了,不在乎归不在乎,沈明还是看不惯杨德政和铜糖在大庭广众之下议论解刨的事情。这种骇人听闻的事情,传出去了,对书院的名声不好。些许胆小的学子,或者是一些腐儒,可能会选择对书院敬而远之,甚至还会在后面抨击书院。

这对处在发展期的书院,是一件不利的事情。沈明现在和杨德政的师生情谊,因为之前的交易变的脆弱了,所以沈伦没办法再在打通广众之下,摆出一副严师的面孔。只能用咳嗽声提醒杨德政。

杨德政听到了沈明的咳嗽声,也明白沈明的意思,他抬手揉了揉铜糖的小脑袋,在铜糖幽怨的眼神中,低声笑道:“乖乖在这里待着,那里也不许去。”铜糖鼓着腮帮子,气哼哼的在杨德政腿上踢了一脚,然后抱起了一双手臂,在一旁生闷气。

众人这一等,就是一个时辰。除了铜糖之外,其他人都没有任何怨言。眼看到了傍晚了,杨德政一行人等的正主出现了。这是一个很独特的人,也是一个很吸引人眼球的人。至少在杨德政看来,这是他在这个时代,遇到的最怪异的一个人。

远远看去,仙风道骨,穿着一袭道袍,头顶着一道莲花冠,在他背后,背着一把琴,腰间悬挂着一个酒葫芦。他走起路来,大袖飘飘,神态悠然,像是很自然的融入到了周围的环境中了似的。待到他临近的时候,众人才仔细的端量到了他的容貌。

面白无须,如玉冠、似凝雪。若不是他黑发中间夹杂着些许的浅白,人们很难相信这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人。再看看在他身旁如同鹌鹑一样的种衡,此人的身份也就不难猜了。

大儒种放。大儒种放,在大宋也是一个传奇性的人物。传闻种放少年的时候,是一个天才儿童,获得神童称号的年龄,也比杨德政小。种放五岁读书,七岁就能写出好文章,然而却无心仕途,并没有去参加科举。反而带着一家人,到了终南山隐居,过起的闲云野鹤的生活。

他过的就像是仙人,每日里渴了饮露水,饿了就在山里挖一些黄精等充饥。每日里都在修仙问道。儒学只不过是他的副业而已。单单只是一个副业,就在士林闯入了偌大的名头。

如此可见其智慧高深。用后世的话说,那就是一个智商在二百以上的牛人。因其才学过人,饱读诗书。有在朝为官的儒家大牛,曾经多次向赵匡胤、赵光义两兄弟推荐他入朝为官。征召了三次,他却都推辞了。

一心只在修仙练道上。种放有三好一恶。

好琴、好书、好酒。

琴书暂且不说,单单说这好酒。他酒量过人,一日不喝就难受。并且,为了喝到好久,他还经常亲自酿酒。其中最有名的,就是他酿造的高粱酒。而且,为了体现他对酒的喜爱,他还为自己取了一号,叫云溪醉侯。

至于这一恶,那就是跟他的信仰有关。他信仰崇敬道教,因此就非常的厌恶佛教。据说佛教的典籍到了他手里,都被他拿着糊墙了。以上种种,都足以说明这个家伙与众不同。杨德政仔细的思量着种放的所作所为,发现种放这个家伙就是一个愤青。

毕竟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八百零五章 出人意料第六百九十五章 危如累卵第四百三十八章 无用书生第三百四十八章 烈焰退敌第六百三十章 弃暗投明第五十八章 艰难的抉择第三十九章 汴京来人第三百五十八章 李代桃僵第五百六十六章 战略方针第六百六十六章 大理风云第二百七十九章 兄弟之情第七百三十三章 俘虏问题第一百六十八章 走一步看三步第一百六十五章 儒生百态第四十章 望远镜第五十章 内阁制度第七百八十七章 收获颇丰第三百六十六章 新旧交替第二百六十三章 医者仁心第五百一十三章 口袋阵第三百五十六章 公主驾到第一百八十四章 猛,猛,猛第四百三十七章 漫步天京新城第七百三十三章 俘虏问题第六百三十三章 心情复杂第七百四十一章 兵临城下第二百七十二章 土崩瓦解第四百零八章 兴师问罪第五百六十九章 仪政会议第一百七十九章 意外来客第六百九十六章 仓皇撤退第三百零八章 并州民政第六百四十六章 理想社会第二百二十九章 海靖公主第四百二十七章 悍将无敌第七百九十六章 震惊鬼佬第五百六十五章 问题解决第四百六十七章 兵败如山倒第七百零七章 大土匪第五百零二章 燕云反击第八百六十七章 民心向背第七百一十九章 功亏一篑第三百七十七章 最后的疯狂第二百章 情真意切第七百三十八章 赵家兄弟第七百七十七章 舰队鏖战第一百七十四章 胜利果实第一百四十四章 又是钦差第九百六十一章 出乎预料第三百一十二章 诡谲局面第二百二十章 悍将之选第八百七十三章 大军夺城第七百四十五章 亡命狂奔第九百五十四章 转攻为守第三百零八章 并州民政第二百二十九章 海靖公主第一百一十二章 兄妹相见第八百四十一章 血战巴特纳第九百九十九章 斗将第六百八十九章 各方调动第七百章 他乡的求援第一百八十四章 猛,猛,猛第六章 歪打正着第八百三十四章 告一段落第六百三十五章 这一家子第七百七十七章 舰队鏖战第七百四十七章 大意失利第二百五十章 情为何物第五百七十七章 段志贤的春天第四百五十一章 月亮惹的祸第九百九十四章 奇袭受挫第二百零五章 命运捉弄人第八百九十三章 势如破竹第六百零四章 街上巧遇第六百八十八章 莫昊天的盟友第一千零三章 鲁莽之祸第七百一十六章 出人意料第四百六十六章 忠勇好汉第四百三十八章 无用书生第七百七十一章 红色警报第二百五十九章 情到深处不至拔第四百九十一章 处境危急第一百零七章 风雪丽人行第一百八十章 “伐辽第一功!”第二百九十九章 民心如丧第三百五十八章 李代桃僵第一百七十八章 皇帝给骗了第四百八十四章 成年往事第二百五十二章 西夏逞凶第五十三章 屠杀契丹狗第五百七十七章 段志贤的春天第二百四十一章 左右为难第二百四十六章 落入陷阱第八百一十三章 无可奈何第三百五十一章 想当黄雀第六十四章 军中比试第九百一十六章 各方蠢动第八十七章 血债血偿第六百七十五章 恍然大悟第一百七十七章 朝廷册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