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紫兮的目光不动声色地环顾了一圈,却没有发现墨倾所说的那另外一位高手的踪迹,心中暗叫一声不好,莫非,这两位高手是故意一个在明一个在暗?
那么,事情麻烦了。
自己在明,对方在暗,这就意味着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无声监视之中,稍微一露出破绽,便会引来杀生之祸!
言紫兮立刻明白,自己此时的首要目标,是要弄清楚,那位藏在暗处的高手,究竟是暗藏在何处。
而此时坐在首位的拓拔宏缓缓地放下手中的酒杯,瞄了一眼初初走进来的言紫兮和李月如。
那双凤眼微微地眯缝了起来,竟是目不转睛地打量起言紫兮来,此时的言紫兮被之前那些将军府的婆子硬给换了一袭淡紫色抹胸,外罩粉色纱衣,整个人看起来轻盈若雪,将她姣好的身材和水嫩的肌肤一展无遗,比她之前那身打扮还要招摇的多。
说实话,若不是有任务在身,这身衣服,言紫兮还真不好意思穿出去。
可是,从拓拔宏的目光中,言紫兮却又知道,她是成功地勾起对方的胃口了。
这感觉,真让人纠结。
就在言紫兮被他看得有些心惊的时候,对方却忽然邪笑起来:“看来这揽月阁之前竟是在藏私,这么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竟是藏着掖着不送过来。”
此话一出,那舒煜将军的面上立刻就不太好看了,他的目光冷冷地扫了过来,语气颇有些不善:“是啊,看来回头是该让揽月阁的当家知道这永乐城的规矩了。”
一听这话,言紫兮心中暗自一惊,这莫不是在威胁要对揽月阁下手?
那李月如倒是个聪明的主儿,一看形势不对,立刻接口道:“将军您错怪我们东家了,这位月溪姑娘是我们揽月阁刚来的姑娘,这不,我们东家一听说你们将军府要人,立刻就给送过来了。”
此话一出,那舒煜将军的面色微微好看了一些,冷哼了一句:“算他小子还知道轻重。”
旋即又冲两人呶嘴道:“你们俩,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来给小侯爷斟酒赔罪?”
言紫兮和李月如互看了一眼,顺从地走了过去,言紫兮不动声色地走到那拓拔宏的身侧,从一旁的婢女手中接过酒壶,小心翼翼地替拓拔宏斟起酒来。
谁知道,那拓拔宏竟是反手就把酒杯给扔出去了,顺手握住言紫兮的柔荑,用力一扯,就把言紫兮给整个拉入了怀中,抱了个满怀。言紫兮心下一惊,看来,这拓拔宏好色的传闻,还真不是假的。差点就下意识地一巴掌挥了出去,好在心中的理智生生压下了那冲动。
忍,一定要忍!小不忍则乱大谋,为了南宫凛,这点屈辱算得了什么!
言紫兮在心中不断给自己加紧箍咒,面上慌乱的表情却不曾掩饰,那双水眸中亦是带着几分怯意,她惊呼出声:“侯爷.....”
这时,拓拔宏的手已经捏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与他对视:“真没想到永乐城这种边塞荒凉之地,竟是也有这等娇媚如花的美人儿,好!好!”
好你个头!言紫兮在心中直骂娘,只想立刻祭出即墨剑来剁了他的咸猪手去喂狗,可是,碍于形势,却还要顺势倚在对方怀中强颜欢笑,装出一副娇羞的模样,可真真是苦煞了她这个女流氓。
可是,这装出来的毕竟还是不那么自然,拓拔宏那是久经花丛的老手,立刻就感觉到了她的僵硬和不自在,他再次眯缝了眼,面上微不可察地露出了一丝探究之色。
好在李月如亦是机灵,颇会察言观色,立刻上前替言紫兮解围,她一边替拓拔宏重新斟了一杯酒,一边轻声在拓拔宏耳畔柔声说道:“侯爷,咱们这月溪姑娘她刚来,还是个雏儿,还不大会伺候人,侯爷您别见怪....”
此话一出,拓跋宏的面上立刻就露出了了然之色,他亦算是阅人无数,如今一听李月如这么一说,再看看言紫兮那青涩的反应,倒颇像是那么回事,不过,这拓拔宏亦不是那么好哄骗的人,他一把扯开言紫兮身上的粉色纱衣,直到看到她左臂上那朱红色的守宫砂,心头的疑虑这才渐渐打消了下去,面上骤然露出了一丝喜色。
他把玩着言紫兮小巧的下巴,邪邪地开口道:“这么说,本侯还正好赶上给月溪姑娘开.苞了?”此时,那眸中的欲望之火已经簇簇燃起,另外一只手,亦是不安份地在言紫兮身上游走起来。
言紫兮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压制住自己心中的反胃恶心,虽然她亦不是什么贞节烈女,可是,身体却比什么都诚实,之前对于南宫凛的爱抚,她其实是一点都不反感的,甚至有些不自自主地迎合,可是,这换了一个人,就有种恶心得想把对方剁了喂狗的冲动。
可是,一听到对方那话,心中却又燃起了希望。
对方若是真的打算与她春宵一度,那么,她的机会便来了。
这便是身为女子得天独厚的优势,之前南宫凛没办法避开那两位高手近他的身,可是言紫兮却是有机会。
她就不信,拓跋宏随身所带的那两个高手会连主子做那事的时候,也随侍在侧。
只要能避开那两位高手与拓拔宏独处,便是她的机会。
思即若此,她立刻就压下了心中的各种不情不愿,渐渐迎合起对方,反正之前李月如也说了,她还是个雏儿,她也没必要装得太老练。
可是,这勾引人要怎么做来着?先抛个媚眼儿?还是....
青涩地在对方怀中扭动着身躯,用着自己都觉得恶心的声音发着嗲,言紫兮在心中暗骂,尼玛的,这缺乏实战经验实在是不行啊,光靠看小艳本和岛国片的经验,实在是有些捉襟见肘,看来,这勾引男人,也是一门学问啊。
言紫兮现在只恨不得自己被狐狸精附身,最好三两下就把拓拔宏勾引得欲.火焚身要开她的苞,她亦好赶紧下手,免得这般跟凌迟一样受辱。
没想到的是,眼看那拓跋宏就要中计了,身后却传来一声清冷的咳嗽声。
就是这声咳嗽,立刻拉回了拓跋宏的理智,言紫兮明显感觉到对方的身体忽然一僵,手虽然依旧不安分地在言紫兮身上捏了几把,那双凤眸却是骤然冷却了下来,他微微地眯缝了眼,似是在努力克制自己心中的欲望,随后将她一把拉了起来:“美人儿还是先给本侯跳支舞吧。”
此话一出,言紫兮立刻傻眼了。
啥?跳舞?!
顺着对方那略含深意的目光,言紫兮顺势看去,哎哟妈呀,这老流氓不会是打算让自己跟方才的于烟烟一样,站在那高鼓上跳舞吧?
你说你好色也就算了,怎么口味还这么重!
言紫兮再次在心中加深了想要将对方剁碎了喂狗的意愿,可是,此时对方眸中却带着不容质疑的坚决,言紫兮眼角的余光亦是瞥到了拓拔宏身旁那个身材矮小的男人,方才便是他的咳嗽拉回了拓拔宏的理智,这么说,他是故意的?
故意在提醒拓拔宏先让自己跳舞?
可是,这面鼓又有什么玄机呢?
为何一定要让自己先跳一支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