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司徒顾君听着古纳觉应如此的誓言般的话语,内心顿时有了一种火样的激情在燃烧。她心里很清楚古纳觉应是拿真心实实在在爱她的。于是司徒顾君将眼睛看向了古纳觉应。
司徒顾君相信古纳觉应通过她的那双眼睛,他是可以感知到她内心里的那股热度的,也是可以通过那双眼睛感知到她对他的那种不愿表达出来却又实实在在存在和影响着彼此情谊的。
“古纳君主,你也不要胡思乱想。其实我没什么的。撑破天,到最后大不了一死。我们都是江湖中人,难道我还害怕死吗?你不要再多虑。你先出去吧。我需要休息了。”
古纳觉应眼看着困倦的司徒顾君那一双泛红的眼睛,他连忙起身,显出少有的正式而又严肃的姿态对着司徒顾君道:“我的美人,你现在就好好休息吧。我这就要走了。不管今晚多忙,你放心,我都会来你这里看你的。”
司徒顾君很少听过这样的话。此时听到了,司徒顾君突然有了一种不习惯然而又很受用的错觉。
此时的她竟也因为人家古纳觉应对自己客气在先,而使自己也终于变得温柔有加。她坐起身体,向着欲离开的古纳觉应轻轻挥了挥手。
古纳觉应扭过头来。只是那一瞬间,竟然让司徒顾君觉得这是一个有魅力的男人。也是在这一刻,她的心里也泛起了层层的涟漪,小小的浪花。
也是在这一刻,司徒顾君竟突然觉得,幸福原来可以来的如此迅疾,又来的如此简单。
有时候,一个小小的眼神就足以搞定千军万马。看来这句话说的一点都不假。
司徒顾君胡想着,同时听到了房门关闭的声音。
司徒顾君知道古纳觉应这一次是真的出去了。然而与此同时,一份小小的愁怨也在她的心里悄然滋长。司徒顾君不忍心去掐断这样一缕如光又如火一样慢慢铺张的情愫。因为它是那样能让自己温暖而又受用。
司徒顾君目送走了古纳觉应,她却又突然感觉到了自己体内蛊毒毒素的肆意蔓延。可是这个时候,她又不能将古纳觉应叫回来。小玉也不知道这个时候去了哪里。。
司徒顾君很快急得额头渗出细小的汗珠。莹莹的汗珠将她原本还不错的情绪搅和的陡然杂乱起来。
一阵阵颤痛袭来,司徒顾君只觉得头晕眼花,继而昏厥,又很快苏醒。颠三倒四,反复无常之后,她终于沉沉地睡去了。
不知多久后,她从一阵剧痛中缓缓醒来,看到的却是小玉。其实这个时候她是多么希望能看到古纳觉应的脸。
“你家主子还没回来吗?”司徒顾君的语气有些微弱。
小玉连连点头:“卿姑娘,还请你不要着急。我家老爷这一次是真的下功夫为你寻药去了。”
司徒顾君听了此言,禁不住一愣:“茫茫人海,他能去哪里寻药?要是可以,你再见到他,就告诉他,目前这种解药也只有我师父有。所以你让他去找卿凌天吧。”
小玉点点头:“好的。你放心吧,卿姑娘,我一定会把你的话带到。只是希望你能照顾好自己。不要总是这样。”
司徒顾君显得有气无力地摇摇头:“你不会懂的。我心里有苦楚。”
小玉不说话,只是用眼睛直直地盯着司徒顾君。
司徒顾君明白她的眼神是什么意思,连忙道:“你要知道你我所处的环境是不一样的。你的虽然是伺候人的,但是却有着自己的自由,快乐,但是我呢?除了有这么一个光环似的名誉套在头上,让我左右为难,欲罢不能。而今更惨,竟然中了蛊毒。现在我可以说做人不成做鬼难啊。”说着这样的话,她的眼角挂上了星点般的泪花。
小玉见状,连忙给她递去拭纸。
司徒顾君接着,轻轻地擦了一下,整个人因为蛊毒毒素起的作用,而显得怏怏无趣,道:“小玉,我大抵是一个快要死之人。你且不要再和我多说什么了。你现在的任务是照顾好你自己。”
司徒顾君话不多,声音很低,可是如此的语调却将小玉说的稀里哗啦。
小玉连忙将纸巾抽出来,轻轻擦拭了一下自己的脸颊,显得多了些悲戚之意,道:“卿姑娘,我知道我对不起你。说实话,在你身边这么多天本来是应该我照顾你的。可是到最后,竟然换成了你来照顾我。我真觉得有些对不起你。”
司徒顾君连连摆手:“好了,小玉。我不会怪你。说实话,很多时间,我已经把你当成了我的好姐妹。安说你自己也能感觉到,很多时候,我根本就不想让你多费心力的。”
小玉直摇头。
司徒顾君见她那样一副姿态,连忙说:“你也不要自责。我心里很有自己的想法。我很清楚你的不易。”
小玉连连摇头。
这时,司徒顾君道了声:“小玉,麻烦你来扶我下床去吧。我想出去走走。好久没出去,想必户外的海棠花也该开了吧。”说着这样的话,司徒顾君已经自己试着动身起床,无奈身体无力,此时竟然连起床这件简单的事情都已经做不成了。
小玉眼看着她如此艰难的样子,慌忙凑近,并多少带着些为难的神色:“卿姑娘,你千万不要这样做。要是你这样让我家老爷看到,恐怕他就要生气了。”一边说着,她一边试图阻止住司徒顾君起来。
司徒顾君却是执意要动身了。
两个人此时竟然为了这事争执起来。突然一声响,惊得两人同时间愣住。
“怎么回事?”司徒顾君有些愣怔而又有些不知所以地看向小玉。
此时的小玉也愣住,她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正在两个人犹豫不定的时刻,房门被打开。
“你们这是干什么?”原来是古纳觉应走了进来。
“老爷,你赶紧来问问吧。卿姑娘身体本来就不好,她却还执意要出去。我不肯,她倒还生我的气。”小玉眼看着古纳觉应走进来,顿时脸上显出委屈的神色。
司徒顾君看着她在自己主子面前如此低贱地诉说自己的委屈,她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觉得这个女孩子可真是不容易。
“好吧,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那样做。古纳君主,你要惩罚,就来惩罚我。”司徒顾君一脸大义凛然的样子。
古纳觉应见两人如此,忍不住笑了起来。同时他走到了司徒顾君床前,用一种温和同时含着爱意的语气对司徒顾君道:“司徒顾君,你一定要注意知道怜惜自己的身体。说句实话,即便你不把自己的健康当回事。也应该考虑到我啊。”
“我的死活跟你有什么关系?罢了,既然主仆二人都不愿意我出去走动,那我就好好地在这里待着。行了吧?”司徒顾君说着这样的话,语气中也含了些无奈。
古纳觉应知道她不高兴,连忙安慰道:“司徒顾君,你也不要不高兴。其实我觉得吧,不出去也有不出去走动的好处。你看看我,每天风里来风里去的,说实话,我自己都感觉很辛苦。再回过头来看看你,如此这般不也是挺好!”
司徒顾君一听古纳觉应竟然说出这样近乎带着些嘲讽之意的话,她禁不住气得将眉目竖起:“古纳君主,你这样说可不好。我每天在这里承受的苦楚你不会知道。说实话,我是一点都不想在这里待。我刚才所说的也确实是我的心里想法。你也看到了我整天在这里所经受着的煎熬。”
“可是,你这样若是贸然出去,放在我这里,我可是万分不放心啊。”
古纳觉应说着这样的话,眼睛也同时间落在了司徒顾君的脸上。
可是他看到的是一个病恹恹,而又显得精神萎靡之态势的司徒顾君。于是他的心里又因此有了较为强烈的碰触。
古纳觉应最后扭转身来对着小玉道:“丫头,过来,你帮我扶一下司徒顾君。”
小玉听了,连忙上前,无奈纵然司徒顾君有病体轻。可是小玉却依然扶不起她。
古纳觉应见其如此无能,不觉眉头皱起,并对司徒顾君道:“你看到了,司徒顾君,丫头体弱无力。万一待会我有急事要离开,你却如之奈何?好了,我看你还是好好地待着。不要胡乱走动的好。”
司徒顾君听了古纳觉应的话,又看了一眼坐在自己旁边的小玉。她便知道丫鬟这般是为了想偷懒。另外,也是为了给她自己减少麻烦。
司徒顾君只得轻叹口气:“算了。我切在这里安稳地待着吧。你有切莫事情切去办理吧。”话语中带着些不满意的语气。
古纳觉应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才好了。只好愣了愣。
这时正巧一手下赶来报有急事。
古纳觉应听了以后,略有迟疑,他最终还是对着司徒顾君道了声:“司徒顾君,实在抱歉。我确实又有要事。”
司徒顾君点头,并不去说过多言语。
很快,房间里又剩下了小玉与她相伴。
司徒顾君无聊,又觉得小玉无趣,便将自己闷在了被窝里。
小玉见她如此,只得在屋外守候。
这时,窗扉传来轻微的响动。不过司徒顾君却听到了,她连忙露出了头,并去查看。
见是前面出现的老者,她的神色顿时变得欢喜起来。为了不让外面丫鬟知道,她只得小声招呼:“师祖,你来了。赶紧带我出去吧。”
老者进来以后,简单环视了一下房间,道了声:“与之前略有变化。”然后才对司徒顾君道:“丫头,你现在感觉好些没?”
司徒顾君连连摇头:“只是日觉头昏,并无半点回归健康的迹象。有时候,毒性发作,身心皆有一种要死的错觉。痛苦异常。”
老者听了司徒顾君的话,眉头紧皱,像是说给司徒顾君,又像是自言自语:“这个卿凌天可真是的。看来他如今不但学会了我的制蛊之术,而且还略有发展与改进啊。”
司徒顾君听了老者这样的话,眉头顿蹙。她能够听出来老者的意思即他也没有办法能够解掉司徒顾君身上所中之毒。
“师祖,我,你觉得我怎么才可以尽可能地缓解这份毒素的作用。说实话,因为这股毒素的侵袭,我已经明显感觉到了我体内的痛苦以及我无法摆脱的一种愁怨与烦恼。”
司徒顾君如此说着,她的眉头也不觉间已经皱了起来。
老者看着她那一副苦痛的模样,连忙道:“丫头,你也不要太过于去想它。其实蛊毒并不是什么可怕之物。之所以很多人会在极短的时间出现死亡或者溃烂之状,一个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自己对此物太过于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