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纳觉应眼看着司徒顾君如此的语气,又看了看她那样的带着些哀怨之气的神情便觉得自己的无能。
对,正是自己的无能才如此无能地只可以看着自己所爱的人这般受罪遭难,而自己却是无能为力。
“司徒顾君,我,我对不起你!”古纳觉应满脸幽怨地抿着嘴唇,有些说不出话。
说完这句话的当儿,他的两颗豆大的泪珠从脸颊上滚落下来。
司徒顾君眼看着古纳觉应这样一个一直被别人看做硬汉子的男人今天竟然为了心疼她这个报废之人落下泪来。司徒顾君的心顿时就像被什么东西碰触到一样地难受和痛苦。
“古纳君主,你现在什么都不要说了,更不需要自责。我现在其实什么都不需要了。我还是刚才那句话,我只想让你好好陪着我。好嘛?古纳觉应深情地看着司徒顾君,然后又一个人坐在距离木床不远的木椅上简单思忖了一番,最终站起身来,冲着司徒顾君道:“司徒顾君,我心里还是不能平静。我看你还是让我出去给你找找吧,说不定一出门就会遇到卿凌天。”
司徒顾君听了古纳觉应如此执着的话语,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古纳君主,你要是势必要去的话,我也没有办法。只是我希望你能早去早回。我,我其实这个时候已经不需要什么解药了。我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
古纳觉应听到司徒顾君这样的话,连忙上前掩住了她的口:“司徒顾君,我不许你胡说。好了,你先休息,我去去就回。”
司徒顾君无奈,点头,并目送古纳觉应走了出去。很快,一个女侍从从外面走了进来。
司徒顾君看了她一眼,便又闭上眼睛好好滴躺在了木床上。
那丫鬟见着自己的主子休息了,她便简单将房屋里收拾了一下。
很快,也便趴在木几上睡去了。
古纳觉应别了司徒顾君直接便去了自己的议事堂。看着自己的手下,古纳觉应有些愤怒地对着众人训话:“你们这些人可真是无用。想想我平日里富养着你们。而你们每个人也都可以说是给了我所谓的效忠似的宣誓,也用力说了你们要如何感恩我。可是我只让你们找一个人。你们竟然费了这么久的时间都没有找到。你们一个个说说,我要你们干嘛。”
待古纳觉应发完火,手下一人低声道:“古纳君主,我,我来说两句,不知道行吗?”
古纳觉应一登:“说。但凡是有用的信息尽快说来。”
那人犹豫了一下,随即开口:“今天属下在出门之际,遇到了一个人,看上去很像你给我们提供的画像里的人。于是我便跟着他走了一段路程。不过也只是一段。因为那人在一个拐角好像感觉到了我的追踪,于是在拐弯处一不留神,被其溜掉了。”
古纳觉应听的入神,然而这时那人却又停住了。
古纳觉应一愣:“完了?你信息很没有有什么区别?”说这话的时候,古纳觉应的脸色有些阴郁。
这时,另外有人开口:“古纳君主,我倒觉得他说的也有一定的价值性。他说自己在一个拐角跟丢了。这就说明那人极有可能就住在那一片。我们只需要按照他所指的地点去找。我相信最后我们一定会有结果的。”
古纳觉应听了此人的分析,觉得也有一定的道理,随即点头表示赞同,并命此二人去寻找。其他人且在此候命。
那两人听到了古纳觉应的命令旋即火速离开。
古纳觉应看着两人的离去,他不禁冷笑,并自言自语,好了,这两人一出去估计就不会再回来了。
他的手下此时看着古纳觉应。古纳觉应简单扫了众人一眼,觉得无趣,他又快速赶回了司徒顾君的住处。
看到了自己想着的美人,他的心里有很快温柔起来。
司徒顾君眼看着他从外面带着一股浅香走进来,她的脸上立刻挂上了笑容。不过她从古纳觉应的脸上读到了他没有找到解药的愧疚之意。于是待古纳觉应坐下来,她连忙笑道:“古纳君主,你千万不要因为这件事而感到悲伤。因为我已经说过。我不需要它了。”
古纳觉应听了司徒顾君的话,忍不住抬头看了看司徒顾君那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然后道:“司徒顾君,你先不要悲观。我已经派我的手下去找他了。他们说自己在一个地方曾经见过他。”
司徒顾君笑着摇了摇头。
古纳觉应却是依然抱有一丝希望。
约摸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眼看着天色被等黑下来,两人还是没有回来的任何可能性。古纳觉应有些着急,他火速派来另外两名手下,正在交代之际,却听到了外面有嘈杂之声。
古纳觉应顿时变得欢喜异常,他连忙一拍大腿,对着司徒顾君笑道:“看看,一听他们这样的速度和声音,我就知道肯定有了希望。”
司徒顾君笑着摇了摇头,“好了,古纳君主,你还是去接一下你的手下吧。不管人家有没有找到卿凌天,最起码回来复命了。所以我希望你能给人家备下饭菜,好生款待。”
古纳觉应一脸堆笑:“那是必须的。你即便不交代,我也会记得的。你先休息,我这就去看情况。”
很快人已经没了踪影。司徒顾君看着那扇晃动的门帘,禁不住看着自己的小丫鬟,笑了笑。
古纳觉应出去看到了自己的两个手下,他不禁愕然。只见两人一人被割去一只耳朵。
古纳觉应连忙询问情况。
两人随即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了起来,只听得古纳觉应有些发蒙。不过主要内容,他还是听出来了,那就是这两人的耳朵确实是被卿凌天给割下来的。同时人家也有交代,那就是不用他古纳觉应大海捞针似的去找。总有一天,他会主动送上门来。
古纳觉应听了两人的意思表达。一时间,他直气得牙根痒痒。
“这个姓卿的也太狂妄了。走,你们带我去寻他。”
两人连忙拦住,道:“古纳君主,你还是不要去为好。因为我们感觉那人的功力绝对在你之上。”
古纳觉应一听这话,更是上火。不过正待要发作,他突然想起了司徒顾君。这个时候应该去找她说说这事。
于是,古纳觉应又回到了司徒顾君身边:“好了,人终于被找到了。只是这人实在可恶,竟割去了我的建个手下的耳朵。”
“什么?他怎么可以这样做?”司徒顾君先是义愤填膺地说了这么一句,不过很快又压下语气,“他有没有说要来?”
古纳觉应将眼睛一瞪,显得很气愤地道:“说了,他肯定会来,并让我做好准备。这个死变态可真是够让人恶心的。”
司徒顾君看着古纳觉应那一张生气的脸。摇着头笑了笑。除了笑,她自己竟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此时窗外的风声竟然可以清晰可闻。司徒顾君连忙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窗子。然后有对古纳觉应道了声:“古纳君主,既然他这样说了,我看你还是注意一下吧,以免哪一天他偷偷而来,你我却没有提防。”
“那是必须的。”古纳觉应说着,将眼睛投向了司徒顾君的脸上。
然而此时的司徒顾君却又多么不想让他卿凌天到来——
司徒顾君此时想到了卿凌天,心里竟又对他产生了莫名的忧虑,同时倒有了一种希望能够再见一面卿凌天的想法。
卿凌天好像已经得知了自己的徒儿在召唤自己,于是在古纳觉应不在府上的时候,他趁机溜了进去。
为了掩人耳目,他装扮成一个下人的装束,并简单打探了一下司徒顾君的住处,随即托着茶盘来到了司徒顾君的门外。
为了尽可能少地避免别人的注意,他只是连敲了四下,并没有开口说话。
司徒顾君起初以为是哪个不懂事的奴才故意如此,再加上自己的心情不是太好。随即用一种冷冷的口气冲着外面人道了声:“本姑娘现在身体不舒服,不用茶水。”
卿凌天听到司徒顾君如此的话语,先是于心里暗忖这丫头依旧保持的冷淡古怪爆脾气,同时又多少有些失望。想想这样叫门敲四下的规则竟然被这个司徒顾君给忘记了。
卿凌天眼看着进去没希望。他随即又在门上敲了四下。只是这次他先敲了两下,略停了片刻,方才敲另两下。
这一次,他想着司徒顾君应该会听出些什么情况。可是依然不乐观。
卿凌天多少有些郁闷。最终他开口:“司徒顾君,我是你师父。”
此时正在房间无趣的司徒顾君听到自己的师父说出这样的话。她立刻愣住,同时想到前面自己刚刚想着的事情,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可真是说谁谁到。
司徒顾君苦笑了一下,同时她也从外面人说话的语气中判断出那人正是自己的师父卿凌天。
司徒顾君连忙打开了房门。看到了那个让她恨又让她无奈的师父。
“你怎么来了?”司徒顾君省去了称呼。
卿凌天听到司徒顾君如此与自己打招呼。他不禁苦笑了一下:“司徒顾君,你还好吧?按说你应该不错。我看那古纳觉应挺愿意为你卖命。”
司徒顾君斜眼看了他一下,很不热情地道了声:“好了,你不要说这些没用的,赶紧说你这次来到底是想干什么吧。”
卿凌天眼看着自己带大的丫头,今凡竟然因为种种不再与自己相认。他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舒服。不过很快。这样的情绪也便烟消云散了,毕竟都是在江湖中走的人。
“司徒顾君,我知道你对为师有误会,我也知道这种误会不是一时半会儿所能解决的。不过我这次来却是有些很重要的事情的。”卿凌天做出一种很正式,很认真的姿态。
司徒顾君听了他的这番话,白了他一眼,因为想这样的话,她从过去到现在已经是听的太多了。所以此刻当卿凌天再说这样相似的话时,司徒顾君心里便只有厌烦了。
她将手一挥:“罢了,你还是将你自己以为重要的问题等存起来,自己好好思考去吧,我现在过得很好。”
卿凌天眼看着司徒顾君要哄他出去,他连忙亮出自己的王牌:“我走倒是可以。难道你不想要你身上蛊毒的解药吗?”
司徒顾君一听此话。本来不是太上火的心此刻变得更加强烈。她将眉头一皱,指着卿凌天怒骂道:“你个老秃子,要不是你对我下了这样的蛊毒。我的生活不会是这样。你赶紧给我拿解药。”说话间,她试图运功以对付卿凌天。
卿凌天见状,慌忙摆手:“司徒顾君,傻丫头,你自己也是知道的。一旦中了我的蛊毒。轻者功力全无,重者当场毙命。你如今已经吃了我的初级阶段的解药,你目前只可以保全自己的生命,还不能大动肝火。不然你可是极有生命危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