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古纳觉应正在大殿上完成最后的几本奏折,工作完成之后想着要去散散心,以放松这几天忙得有些疲累的身体。翟国才刚好起来,古纳觉应可是半点不适都不能有的!
“报——!”忽然有位身披铠甲的士兵匆匆赶到大殿,进到大殿半跪在古纳觉应面前,双手握拳低头。
“什么事?”古纳觉应已经完成了最后的一本奏折,不慌不忙地抬起头问道。
“禀报皇上,谢林然擅闯皇宫,打伤守卫,还恶语逼迫侍卫,说是要面见皇上!”这位士兵把刚才的一些情况一一禀报给皇上听。
一听闻是谢林然,古纳觉应就马上站起来,离开了龙椅:“快带朕去看看!”
“不用了,怎敢劳烦皇上大驾迎接我呢?”谢林然笑道,在大殿门外迈着轻盈的步子向古纳觉应走去。
大将军和几个士兵随后赶来大殿,面色严肃,把古纳觉应护在了身后:“末将来晚了,让这贼人打扰皇上,还请皇上恕罪!”
又向谢林然说道:“谢林然,你之前企图谋权夺位,皇上没把你关入天牢已是极宽容,别以为先前和皇上共抗卿凌天就是以功替罪就可以擅闯皇宫,还无端伤了我们的守卫!”
大将军的话音刚落,谢林然就讽笑道:“我无端伤人?呵!明明我不想惊动你们,却没想到你们对我如此无礼,步步伤我为目,我作自卫,当然要反击,不然还有让你们杀我的理由?那让我还有何颜面可言?”
“你!”大将军脸部被气的涨红,一时想不出怎么反驳。
听谢林然这么说,好像是他们无礼于先一样,大将军心中很是不爽。
“行了,他不是来篡夺皇权的,还不快退下!”只见在大将军身后的古纳觉应命令道。
谢林然伤了他派在皇宫近一半的守卫,让他退下有损威严,可说这话的是古纳觉应,古纳觉应可是翟国当今皇上,皇上的命令即便大将军,或者在朝中有厚重权威的人是有千万个不愿也不可违,便向士兵做了几个眼色,退在了旁边。
“不好意思,如果有什么做的过分的还请你宽容。”古纳觉应上前了一步,说道。
“哎!这我受不起,他们也没有什么地方是做得过分,只是不懂迎客的规矩罢了!我今天来,是想找你的,你也别担心别问我是来干嘛的,你就当我是来看望你的就好。”
听着谢林然的这番话,他来皇宫无非就是来看看司徒顾君在不在,他对司徒顾君古纳觉应还是知道一些的,正如古纳觉应对司徒顾君一样。
古纳觉应让大将军先行退下,去处理那些被谢林然打伤的守卫。自己便和谢林然去到御书房讨论,也有闲聊一些皇宫的事情。
他们也会无意间说到司徒顾君,导致气氛有些尴尬又充斥悲伤。
之前瞒着司徒顾君做了一计,这出戏也伤了司徒顾君,在她心中有了对古纳觉应的深沉痛恨,对古纳觉应已经极度绝望,才让司徒顾君给气走。事成之后,也不知道司徒顾君去往了何处,光知道她心中的痛恨就跟揪心。两个人之后也都有找过司徒顾君,最后的结果都是相同的。司徒顾君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没有预兆,没有踪迹。
古纳觉应也不清楚司徒顾君在哪里,便转移话题。
“刚才我来的时候看见皇宫的警戒松散,卿凌天才刚被除,你就这么放心不会有人来夺位?”说到皇宫,谢林然又提到刚才来到皇宫的时候的所见。
古纳觉应这几天一直忙于迎接和平使者,没能及时处理宫中事务,才把这些事情给耽搁了,一听谢林然说起这件事,心底无端会滋生出许多负面影响。身为一国之君的古纳觉应,竟然在守卫这一方面松懈,还不如谢林然……
“你也不用担心我这次看到宫中守卫懒散,就又集兵城下来攻城夺位,能够把卿凌天除了,为翟国灭了后患,也算是一种贡献,已被世人瞩目,我还是挺满足的了。”谢林然释然般道。
跟谢林然一样,古纳觉应同样身系国家和人民,有着为国为民作贡献的抱负。只是当今皇权是在古纳觉应的手中,这重任在肩,不得不多了几分担忧。如今看到谢林然,古纳觉应又觉得自己当这翟国国君有些不能尽职尽责,听到刚才谢林然一番充满悲忧的话语,心中激起了一圈圈涟漪。
“最近各国使者频繁来往翟国,我这忙上忙下的,忙出病来也不妥,既然你来都来了,就顺便和我一同处理国事吧!”
谢林然原本想要拒绝的,可古纳觉应再三要求、强制之下,不得不接手古纳觉应的一些工作,协助他更好地整顿朝内事务和百姓生活。
这天,大梁城被一层厚厚的乌云所盖,低低的压着大梁城,似是一片黑纱一样笼罩着整个大梁城。而现在又是中午,看着这片快要下雨的天,人们不得不把大早上辛辛苦苦又等着生意摆好的摊子给收回去。
与此同时,皇宫内大殿上的气氛也有如这片天一样低沉,让人有种难以呼吸的感觉。
大殿上,古纳觉应一身金色龙袍,戴着高高的冠,坐在高高在上的龙椅,脸上除了让人正襟的肃穆没有丝毫的表情,眼神深邃而有些冰冷,居高临下地看着下面低头跪着的大臣们。
从刚才上朝一直到现在也已经有了一炷香的时间,底下的大臣们的膝盖也已经跪得疼痛发麻,大多都有些骚动。
“看来,是没有人对这件事提出意见了?”在龙椅上的古纳觉应自然是耐得住时长,开口再次问道。
同样的,底下仍旧一片静默。
“朕给你们的高官厚禄是做什么干的!这点建议都提不出来,你们还想在宫中生存吗?”古纳觉应大拍金扶手而喊,空阔的大殿响起了让在下大臣都为之一振的声响。
这会儿底下的骚动更乱,众臣议论纷纷,古纳觉应的目光在下面搜索了一会儿。
“皇上,不是我们提不出建议,而是这件事根本就不适合提建议来整顿!”有位大臣斗胆,把众人的心里话都说了出来。
这位便是在朝中势力地位颇高,颇受古纳觉应宠的张天张丞相。他一说话,其他大臣便生出了希望。
古纳觉应嘴角一勾:“哦?难道说,让朕对朕的天下,朕的百姓都置之不理吗?我翟国南部地区地处偏远,各种资源紧缺,导致大多逝于人世,百姓民不聊生,大梁城东边的那座山土地肥沃,接近大梁城便于管理,而现在那片地区无人居住,南部人民正是需土地的时候,若是不把南部人民移居到那里,怕会失了民心!”
“现在问题是,如何把远在南部的百姓都给移居到大梁城东边,你们出谋划策就这么难吗?”古纳觉应再次怒吼,底下骚动的大臣又安静下来。
“皇上,东边那几座山是大梁城百姓用来埋葬亲人的葬岗,让南部百姓移居到那,即便是我们同意,大梁城的百姓们也不同意啊!还请皇上三思!”又是刚才的张丞相,向旁走了一步,仍低着头。
古纳觉应又很不耐烦:“朕不是说了吗?把那些坟墓都移到别处不就得了,再不行,就烧成灰储于各百姓家中。”
张丞相又想开口,却被古纳觉应领先:“朕知道,那些坟墓大多都是老祖先,埋了好几代,可现在其他百姓有难,就不能委曲求全吗?朕身为一国之主,若是连这点要求都办不到,朕还是朕吗?还不如朕退了位给你们来当呢!”
一听到古纳觉应说完退位,各大臣纷纷说着让古纳觉应三思、万万不可之类的话。
古纳觉应仍面不改色,一脸坚决,他们都知道,只要是古纳觉应说的话,买有什么事办不到的。
无奈,张丞相紧皱眉头,又鞠了一躬,极不情愿地说道:“既然皇上都这么说了,臣等定当听命于皇上,竭尽全力完成使命!”
说着,便把手中的小匾垫着头,跪了下来。
张丞相的话说完,其他大臣也纷纷跪了下来,仅存的四五位还执意不跪。古纳觉应在上面很清楚地看到那几位大臣脸上的表情都很惶恐,甚至有一位大臣抬起头大声喊道:“臣反对!”
所有大臣,就连没跪下的大臣都一齐跪下,齐刷刷地看向他。
“徐爱卿,那您有何想法?”古纳觉应嘴角的笑意更浓,似看好戏般看着徐董。
“皇上,臣认为,只需要调集雄厚的资源到南部,改变当地百姓的生活便可,不需把他们移居到大梁城东边,再说,那几座山埋葬死人已久,且坟墓偏深,里面的东西保存已久,挖掘出来的话,怨气重,不免又要动用大量人力物力,这不仅劳民伤财,怕还会失去大梁城甚至全翟国人的民心啊!”徐董正色道,说完话后又发觉有些不妥的话,脸色比先前的更要发青难看。
在徐董旁边跪着的几位大臣的面色也是和他一样难看,欲言又止的样子。
古纳觉应淡笑不语。
“臣对那几座山有些调查,他们在把尸体下葬之前把坟墓制成冰窖以让尸体保存得完好无损,除此之外就没放什么东西,要把尸体运出来也不会多费钱力物力,更不会有什么重味发出。还有现如今翟国的大多地方的庄稼闹蝗灾,前些日子还传言百姓饮用的河水有污染,导致很多人身患怪病,总之,现在的翟国情况已大不如前,若是再把南部难民都置于死地,那全国”在前跪着的文官李忠说道,把有关情况都一一细说。
“那你怎么就能确定那些冰窖到现在还是冰窖,就不会融化吗?”
“行了行了,都别吵了!徐爱卿,这话暂先放下,朕记得你刚才说了,里面的东西,李爱卿调查过的里面没有什么东西保存,可你却说有东西,不知徐爱卿所说的东西是什么?又是怎么知道里面会有东西的?”
古纳觉应的问题把徐董问得闭口不言,额头的汗水却一直往下落。
“难道说,宫中屡次遭窃的那些金银珠宝都在坟墓里面吗?或者说,大梁城有名的梦柔院忽然倒闭,那些娇艳貌美的女妓都在坟墓里面吗?”古纳觉应面色平静,话语中严厉的质问让人心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