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顾君到底怎么了?”落苍云忍不住问道。
谢林然回答:“蛊毒,古纳觉应觉得我有解药。若是我有的话早就给他了,毕竟我也不想司徒顾君去死。”
他依旧心疼那个女子,即便不是唯一。
“那么你有吗?”落苍云问道。
谢林然有些无奈的看着落苍云:“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是这是事实,我没有就是没有,若是我有的话,早就拿出来了,不会等到现在的,古纳觉应还真的看得起我。”
月光一点点的渗透了进来:“难怪我们都输了。”落苍云冷静的说道,语气有些无奈。
她喜欢司徒顾君,只是知道司徒顾君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即便自己表白了也是无济于事,他第一次这样的想要去好好的保护一个人,却没有办法为她做任何的事情。
无奈和无力一下子全部席卷而来,他只能够借酒消愁,这种懦夫的行为,他以前是重来不屑做的,但是今天,他也不得不这样做了。
“喝吧,今天晚上就让我们喝个痛快。”谢林然大声的说话,他的语气之中包含着多少的无奈谁又知道。
今日月色正浓,正是喝酒的好时候,两人不醉不归。
司徒顾君居住的地方依旧是灯火通明,谁也没有睡觉的意思,古纳觉应对司徒顾君说:“要是你困了的话,就睡一觉吧,我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完。”
今日的这场斗阵不知道谁赢谁输了,只知道自己皇帝之路怕是要走完了,既然这样他何不早早的就让位给谢林然,或许他这样的人才是当皇帝的料吧,他古纳觉应重情之人,注定没有办法成就这样伟业。
他的伤势真的十分的严重,太医已经说过万万不能操劳,要好好的养伤,好在他有时间毕竟听说谢林然也受伤啦,既然他也这样,端起的时候自然不会来犯了。
“我等你,你什么时候休息,我就是很么时候休息。”司徒顾君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只知道他的身体现在不允许他这个样子造作自己,司徒顾君并不是什么过于高尚的人,只是不想他病情加重罢了。
古纳觉应转头看了一眼司徒顾君说道:“你怎么就那么不听话呢,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身体情况?”
话还没有说话,司徒顾君便接过去了:“即便是对于我这样的将死之人,你还是不肯放弃,你还是肯为了我向谢林然下跪,我又怎么可以让你这样呢。”
司徒顾君淡淡的说着,语气漠然,深邃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的责怪,说实话她不想看到古纳觉应不想看到他那张脸,只要看到他的脸,便能够想象的出来古纳觉应跪在谢依然面前的样子。
司徒顾君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因为受伤而多少显得有些疲倦的古纳觉应,尤其是自己想到他古纳觉应竟然为了她做出给谢林然下跪的事情。她的心里不是没有波澜,可是她又明白如果自己这个时候低头或者显出自己内心里的那份儿女情长,他古纳觉应肯定会得意忘形,所以她不能笑,她只能用自己冷若冰霜似的容颜面对着这个对她实心实意的男人,纵然他古纳觉应是君王,有地位,有势力。她不能低头。
而就在她司徒顾君如此思忖之际,门外传来侍卫的禀报:“君主,外面有两人要求见你。”
“什么人?你出去告诉他们就说君王我身体不适,今天谁也不见。”古纳觉应因为身体的伤口,再加上司徒顾君正在身边,他禁不住皱起眉头,并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冲着门外吼了一声。
司徒顾君见他如此状态,连忙伸出手止住他,再加上想到自己这个时候心情不是太好。他古纳觉应在这里呆的时间长了,肯定会出现不和谐的时候。于是脸上勉强挂着点笑容,道:“我看你还是出去见见他们吧!说不定他们真有什么急事。”
此时站在外面的侍卫隐约听到司徒顾君的话,也跟着道:“司徒顾君姑娘说的很对。我看他们两人黑白双煞似的,都是不容多说的主儿。我看君主你还是出去会他们一会吧。”
“他说的极是。”司徒顾君又应了一回。
古纳觉应看了看脸色带着些惨淡与忧伤的司徒顾君,他明白自己必须要出去会客了。于是他用一种满含深情的眼神看了看司徒顾君,道了声你在此等我,最后又显出一副十分不舍的样子与司徒顾君别而外出。
司徒顾君眼看着古纳觉应出去,她心里竟然又有了一种难言的苦楚,她此时此刻竟觉得自己一个人待在这样一个小小的像是空盒子似的可以使人窒息的房间,顿时有了一种胸闷气短的感觉。
她随即朝着窗子走去。窗子是古纳觉应特意为了她凯景方便才命人设计的。
当司徒顾君站在窗前,此时走出去的古纳觉应正好走到她的眼界。一袭白袍,身影飘飘,没想到他古纳觉应竟然也可以如此地投入她的心里。
司徒顾君一想到此,禁不住自己笑着摇了摇头,同时为自己竟也学会了这般多情而顷刻间羞红了脸。此时的她除了有一种小兔跳窜的错觉,同时她更为自己如此的徒增柔情而感到无奈。
她轻力地摇了摇头,为自己的这般变化感到不可思议,也为自己的思想转变感到心烦。她明白自己若是一不小心,自己就有可能因为情感的深入,而使自己体内的蛊毒程度加深。那该死的卿凌云为她下的蛊不但锁住了她的生命,同时也锁住了她的一片情长。
可恨的卿凌天,若不是他,自己又怎么会受到这样的委屈,这样的苦楚!想想自己好歹也是二十一世纪的人类,可是今天却为了这些无聊的人而徒生伤感,备受煎熬。
司徒顾君心里越想越乱。
可是此时此刻,看着逐渐隐去了踪影的古纳觉应,她又情不自禁地将自己的一份如水般的牵挂投向了那个男人。
也不知道他的伤口怎么样了。
此时,不管她司徒顾君的一颗心多么柔情万丈,可是古纳觉应不知道。他只是大步流星地跟着自己的侍从来到了议事殿。
“白君,你可是真难等候啊。”首先看到古纳觉应的落沧云开口笑着说。
古纳觉应一看是落沧云,脸色多少有些不高兴,不过并没有表现太明显。如今听了人家的话,他只是皮笑肉不笑地还了礼:“别来无恙。没想到今天你会主动来找我。只是不知道是为何事?”
落沧云不说话,只是静等古纳觉应走进了议事殿,然后将目光投向了另一边。
古纳觉应有些惊异,随也跟着他的目光向殿门后看去,只见从后面走出了步履有些蹒跚的谢林然。
“是你!”古纳觉应的眉头顿时皱起来,并于眼神中充满了杀气。而对落沧云的一份信任也随之消失。
谢林然见古纳觉应如此,连忙摆手,示意古纳觉应稍安勿躁,同时道:“你不要激动。我今凡前来,不是为了你,可以说完全是为了司徒顾君。你我还有落兄都已经知道了司徒顾君中了卿凌天的蛊毒。我相信担心她的人不止我们。当然尤其你最为明显和最为用心。前面你一直认为我手里有解毒的药,并给我下跪求药。可是我早已经说过,我没有。这一点我也已经告诉给了沧云。”
“好了,你什么都不要说了。我自己会想办法。”古纳觉应听着谢林然的解释,尤其是他强调自己下跪一说,心里顿时变得很不耐烦。
落沧云见其如此,连忙向着古纳觉应劝道:“白君,你可千万不要着急,也不要如此说。其实你我心里都很清楚,无论是他谢林然,还是你我,对司徒顾君的安危可以说都是费心尽力。虽然前面你们之间可能因为司徒顾君出现了一些不必要的小问题,但是我觉得如今当务之急,你我应该通力合作,将解药拿到,然后给司徒顾君治病。你说呢?”
古纳觉应听了落沧云的话,一时间沉默。他心里明白落沧云这话完全是正确的。他更明白落沧云是人家司徒顾君的哥哥,如今必然也是真心实意为了她的健康与安危考虑。
思来想去,古纳觉应终于又一次为了司徒顾君而放下了自己的君主身份。
他将目光投向了谢林然与落沧云,他眼看着两人各有表情的姿态,随长舒了口气。其实这个时候的他已经有了主意。为了能充分用到两人,他随即留两人暂住在自己的府上。
谢林然与落沧云听到古纳觉应如此邀请,自然都很高兴。他们其实这一趟来就是为了能走进白府,并想办法靠近司徒顾君。如今他古纳觉应竟然亲自相邀,两人自然欣然同意。
时夜,灯火阑珊。古纳觉应府上热闹非凡。他为了司徒顾君盛情款待谢林然与落沧云。为了能够体现自己的主人翁地位以及为了司徒顾君,也为了显示他的热情好客。他也让司徒顾君参加了这次活动,并将宴席的规格太高。
然而他在外面如此的折腾,司徒顾君却并不知情。所以当侍卫来到*司徒顾君的住处,将这件事情告诉给她的时候,司徒顾君竟然有了一种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的惆怅。她将目光投向了窗外,重新看了看外面那四角的天空。她竟突然感觉自己的体内有了一种难言的情愫。
不过,此时已经等不下去的侍卫又在身后催促,司徒顾君回过头随即问他:“今晚君主宴请客人。你可知道那客人的来头?”
侍卫摇头,然后又道:“具体小人不知。不过我在君主与他们聊天的时候说到什么谢林然。”
“是吗?”司徒顾君随着听到这个名字,而短时间愣住。同时她猜想,若是谢林然到了,那么落沧云也肯定跟着。而他们都是司徒顾君不想再见到的人了。一想到这一点,她的情绪变得更加浮躁。
但又明白自己对于此次宴席还是必须要参与。最后她不得不将自己的雪白色狐裘披上,然后轻叹了口气,跟着侍卫很快来到了古纳觉应他们身边。
司徒顾君眼看着三个于她个人来说熟悉而又有着难言之情的男人,她多少有些愣怔了。
古纳觉应眼看如此。连忙笑着走前一步:“来来来,司徒顾君,我们在这儿等你可是有一段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