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你过的好吗?”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严小溪换了个话题。
问天笑笑看上去像是半真半假的道“对我来说,找不到你,过的再好也是不好。”
“命运这个东西真是奇特,你说我怎么会在那个时候出了车祸?记得以前的事情,却独独忘了你,忆然,对不起。”
严小溪几乎要落下泪来,这么多年,他一直都在找自己吧!所以在演唱会上他会那么失控,搞砸了第一次那么重要的演唱会也毫不心疼,如果没有那场车祸他们应该还在一起吧!她应该还爱着陆忆然吧!忆然那么了解她,比她自己还了解她,跟他在一起她无忧无虑,快快乐乐,那个时候她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爱上别人。
“傻瓜,你哪里有对不起我,这证明我不是你命中的白马王子,不是你的良人。”问天还是微微的笑着,把所有的苦涩独自咽进肚子里。
“忆然…呜…”严小溪再也忍不住哭出声来,忆然,在梦中我还和你相爱的那么深,醒来却一切都变了,我怎么对的起你这么多年的一片真情。
“傻瓜,怎么还哭了,小心手上的伤…”问天抓过小溪捂着嘴的手,掏出纸巾为她边擦拭脸上的泪水边接着说道“只要你在伤心时能想起还有我的怀抱为你敞开就够了,记住,只要你愿意我就会带你离开,我什么都不介意的。”
忆然,你还是那么知道我的心,知道我受伤了就会想要离开,可是什么都不介意,严小溪明白了那话中的意思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这个人怎么可以大度到这个地步。
“恩,我不会因为…那些原因勉强自己的。”严小溪红着脸道。
“是,你不会,我怕你用这个事实的名义来说服自己,委屈自己,继续去爱。”问天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毅力才能把微笑还挂在脸上。
他突然发现他不想放手要的只是小溪心里能有他的影子,能记得他,他不甘心那段感情不能在小溪的心里留下一丝痕迹,其实他要的只是小溪幸福就好,看到她为自己落泪,心里就这么容易涨
的满满的。
…
门外林玉一会走动走动,一会站那看看林暄,有心弄清楚怎么回事吧!看看林暄坐在病房外面的沙发上双手抱着头,她又怎么也开不了口,说实话,认识林暄这么长时间她从没见他这么颓废过。
看上去都不知道受了多少打击似的,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这世上恐怕只有小溪能把冷傲的林总打击成这副模样吧!
林玉也就越发的觉得百爪挠心,想要知道他和小溪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才导致他们一个跳车,一个成了这副模样。
在林玉忍到极点时走廊那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林玉抬头去看是两个中年男女,和一个五十多岁但精神抖擞,眼神锐利,脸上笑的和蔼的精瘦男人。
“张先生,严夫人在这边…”于管家恭敬的声音传来,林暄猛然抬头就看到了小溪的母亲和张叔叔。
林暄的家教自然不允许他还继续垂头丧气,赶紧站起来打招呼“阿姨好,张叔叔好。”
“林暄,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小溪到底是怎么了?”严母一见道林暄就忍不住哭着问道。
林家的人只说订婚礼取消了,虽然对他们极度恭敬,可就是不说原因,等不来自己女儿最后才告诉他们小溪住院了,住院,天哪!她最怕听到的就是这个消息,上回小溪出事把她吓的都差点活不成了。
林暄为难的说不出来,家长面前似乎说什么都不对,于管家笑眯眯的赶紧为自家少爷解围。
“夫人,严小姐没事,就在里面,咱们还是先进去吧!”
“对,对,对,先进去,看小溪要紧…”张叔叔也在一边劝着。
大家推门进去,看到的就是问天为小溪擦拭着脸上的泪,严母和张叔叔一看那情形,作为过来人的他们隐约也猜到了什么,千方百计想捂住的事没捂住这个问天还是找到了小溪。
“妈…张叔叔…你们怎么来了?”严小溪叫了一声才缓解了众人有些尴尬的气氛,才都开始关心小溪的伤势。
只有林暄
始终站在门边不曾动,看到那一幕时迅速移开了目光,太刺眼了,他在看下去会想杀人的!
“小溪,你到底是怎么了,额头都破了,手上也是纱布,怎么伤成这样的?”做娘的看到女儿受了伤,心里能好受吗?严母不住的抹着眼泪。
“妈…我没事,真没事…”小溪就一直安慰着母亲,还好林玉在身边帮着安慰效果到也不错,止住了不少的眼泪。
正好钱志诚过来查看小溪醒了没,里里外外跟张叔叔一解释,两人是同行,很快就弄个明明白白,确实没什么大事,也就都放下了心。
“妈,我要出院。”严小溪看到门口的林暄突然对母亲说道。
林暄听了眉峰一挑,小溪怎么了他很清楚,就算没有什么大碍那也是小产啊!很伤身子的,怎么能这时候出院呢。
“不行!小溪,你这个时候不能出院。”钱志诚坚决的声音一发出,张叔叔就把疑惑的目光投了过去。
他也是医生,很明白,照这位钱医生刚才的病情介绍来说跟本就不用住院,他怎么这么坚决的不让小溪出院呢?
“咳咳…”钱志诚发现张叔叔的目光后不自然的咳嗽了两声,有句俗话怎么说来着?一句谎言要一百句谎言来圆,这就是自己隐瞒病情的结果呦!
所以钱志诚只能赶紧自圆其说“那啥,小溪,你还是住院观察两天吧!万一有什么内伤还没有发现呢?观察两天保险。”
“我没事,我要出院。”严小溪坚持着。
“小溪,还是听医生的话观察两天吧!”严母劝导着,观察两天她也能放心。
“是啊!小溪,再住两天吧!”林暄从进了门终于开口说话了,他知道小溪还是很执着的,实在忍不住了才说了出来。
可是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严小溪想想他在车上说的那些话就更气了,突然自己猛的拔掉了手背上正在输液的针,覆在针口上的医用胶贴下迅速渗出血液,顺着手背划下,她也只当没看见,把头扭到一边很轻很坚决的说“我要出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