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暄再也没打来过电话,严小溪不断的自我安慰是他太忙,是他太忙。
起先的几天严小溪都泡在林暄的办公室里,想像着他工作时的样子,为他收拾里面的东西,虽然根本就干净的没有收拾的必要,还把林玉拉过去在那里办公,顺便陪她说话。
公司里也没人敢阻拦,一个是害怕林玉,一个是都知道了严小溪的身份。
过了没几天严小溪就不去了,每天窝在家里等林暄,她怕林暄突然哪天回来不能第一时间看见她他。
严小溪的脾气也渐长,谁给她打电话她跟谁急,就怕因为接个电话错过了林暄的电话,惊的想问她脸上有没有留下疤痕的林玉啧啧称奇,直叫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她家小溪也会发彪了!
白天严小溪会上到顶楼的露台,晒晒太阳,其实还是看看远处有没有一辆银灰色的跑车开过来。
头几个晚上她还能在床上待的住,过了几天,就坐在楼梯上一夜一夜的等,每天都熬到后半夜,困的眼皮实在睁不开才去睡。
后来直接就搬到了楼下的客厅去住,脸上的痂都落了林暄还没回来。
到第十天的时候严小溪的自我安慰已经不起作用,每天心里都会担心的无以附加。
坐也坐不住,吃也吃不下,是不是回来的时候飞机出事了?有了这个念头后一向不看新闻的她开始守着电视看大大小小的各种新闻。
晚上也从客厅移到了房门口,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成夜成夜的等,任佣人们怎么劝说,任自己被冻的瑟瑟发抖,浑身冰冷,就是固执的坚持着。
佣人也没有办法只好让人送来几件过冬时才穿的皮草大衣把她从头到脚包的严严实实,拿来厚厚的坐垫给她垫上,身上才有了点热乎气。
这个女孩让明里暗里的佣人和保镖们都开始心疼。
有多长时间没有想过陆忆然这个人了,严小溪自己也忘记了,似乎回到了以前没有想起他的时候,心里竟没有了一点他的影子,那些曾经的回忆一点点淡去的时候也没有丝毫的发觉,心里被林暄塞的
满满的,担忧他的安危,希望他能早一点回来。
有时候严小溪实在忍不住了也会一遍遍的拨打林暄的手机,可听到的不是关机就是不在服务区,她又不敢一直打,怕林暄用别的手机打电话过来却因为这个原因接不通。
当唉声叹气成了不自觉的习惯,当思念无时无刻的存在,严小溪无数次的后悔为什么当时没有赖着他跟他一起走!
她不要了,再也不要有这样的分离,再也不要体会这样的思念之苦,以后不管他去哪里,撒娇也好,耍赖也好,她一定要跟着林暄,跟的紧紧的,寸步不离!
等到半个月的时候林暄依然没有半点消息,严小溪急的已经要抓狂了!
求着佣人去问问林家那边有没有消息,把佣人弄的哭笑不得,有什么事说一声就行了,根本没必要这么低声下气。
得到的结果还是没有消息,严小溪不知道是真的没消息,还是林家压根就不愿告诉她。他们很讨厌自己的,不是吗?
一遍遍不停的拨打着熟记于心的那个号码,可无一另外的都没被接通过!
别墅门口严小溪也坐不住,跑到了白色栏栅做成的院门口伸长了脖子等着。
心里实在是焦急的受不了了就狠狠的踱两下脚或者扯扯头发,发泄发泄。
每一分每一秒对她来说都成了无穷无尽的折磨,百爪挠心似的感觉让她快要疯掉。
又一晚,等严小溪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的顺着门口的路走了好远后,前方还是没有那辆她望眼欲穿的跑车开过来。
夜深了,四周寂寞的没有一点的声音,可是却平静不下来她的心,她想林暄,更担心他。
什么原因能让他半个月都不给她打个电话,严小溪不敢深想,越想心里就越担心的恨不能飞过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哪怕是与他共生死,也好过这样在折磨中一点点的击垮她的意志。
林暄,你在哪里啊?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求你了,打个电话给我,只要让我知道你依然平安。
抬头是做成
白玉兰形状的路灯,屹立在路的两侧,散发出柔和的灯光。
严小溪突然发现有一种很无助的感觉哽在心里,消散不了又发泄不出来。
林暄,你什么时候才回来?为什么都不给我打个电话?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谁来帮帮我?谁来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啊…”严小溪再也忍受不了心里的折磨仰头大叫了一声,身体摇晃了几下蹲在路边嚎啕大哭了起来。
哭的很响很无助,哭着一遍遍的叫着林暄的名字,林暄…你怎么还不回来?怎么还不回来?
悲伤的哭声在寂静的夜晚配合上偶尔刮过的阵阵冷风显的格外的诡异,可是宣泄出来的无助也让听到这哭声的人心里跟着一阵阵的揪痛,发自内心的心疼,路边离的最近的别墅已经熄灭的灯光又亮起,阳台有模糊的人影在好奇的张望。
身后两个佣人一直看着严小溪瘦弱的身影蹲在路边哭的几乎要断气,没有上前,更没有劝阻。
她心里难受,哭出来了,会舒服一点的吧!
严小溪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哭的这么彻底过,到最后只觉得眼泪都已经流干,声音都只能是勉强的呜咽。
脑子里浑浑噩噩的像是把全身的力气都哭了个干净,无力的跌倒在路边起不来,也不想起。
后来她几乎是脚不沾地的被佣人架回去的。
到也好,把她放在床上抽泣了几声就睡着了。
这一夜和以前一样睡的很不安稳,梦里全是些不好的东西,林暄不是出了车祸就是飞机失事。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到了什么时候,手机猛然间在身体下面震动起来。
铃声调的太大严小溪的心脏受到刺激狠狠的跳动起来,顾不上心脏跳动发出清晰的砰砰声和骤然被惊醒的无力感,严小溪快速的摸到被压在身下的电话放在耳边。
强烈的流水声振的她耳膜生疼,才反应过来她着急的都没有按下接听键。
手几乎是颤抖的按下绿色的那个按键,放在耳边想也没想的就急急的叫道“林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