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落千丈

徐航企业大楼下,驶来一辆出租车,许羽美拖着行李跟父母依依惜别,她实在不能耽误了,父母就坐回出租车后座,跟她打招呼分开。

徐航人事处,柜台的职员给许羽美一串钥匙,“这是你的住所!”

“谢谢!”许羽美拿上钥匙,先去把行李放进屋里。

“许羽美!”徐航董事长非常近人情、讲道理,他看人事处还有人,见许羽美大老远初来乍到,就亲自来叫她先别埋头苦干了。

“董事长!”许羽美疲惫地从房子里出来。

“去吃饭吧!下午正常上班!”

“是!”许羽美用手机注册了公司,可以直接去食堂吃饭。

徐航饭堂里,徐航董事长让人押着儿子来这里吃饭,不让他去开应酬、下馆子,所以大家都躲着他,可是许羽美来得晚,没地方坐了。

“请问,我可以坐这里吗?”许羽美想如果得罪不起,大不了架着吃饭。

“当然可以!”手下说。

徐少爷听着不自然,他当然同意,只是他俩是管人的嘛。

许羽美即使坐下来也不敢动,徐少爷也去打饭,端来了跟她一样的饭菜,大家无语,许羽美无奈。

“哔哔啵!”

安氏海企的大小姐安达莎开着火车一样长的专车来徐航,脸上洋溢着幸福骄傲,雷厉风行又不失风度的走进徐航企业的大门。

“鸿廷!”安达莎喊人跟唱歌似的,董事长听着反感,徐鸿廷听着哆嗦。

许羽美火速吃完午饭,把位置腾给他俩谈天说地。

“吃好!”

安达莎知道徐家艰苦朴素的优良传统和铭恪初心的精神,大摇大摆地走进食堂,因为她是这里的媳妇,徐鸿廷是她的夫婿。

“鸿廷!”安达莎对过落座,突然感觉椅子还是热的,就让人给她垫座而坐。

“你想害死我?”两家联姻有一半重义轻利,安家看重徐鸿廷的为人和势力,徐鸿廷见她在自己面前这么干,回去肯定被扒皮。

“你吃饱了吗?”安达莎拿出零食,都是她挑肥拣瘦从全国各地甚至世界各地弄来的,将来结了婚,有的是游山玩水。

“正在吃!”徐鸿廷不屑看她,专注于吃饭。

“没食欲吧!”安达莎想引荐他吃生冷炽热的零食。

“我吃饱了!”徐鸿廷起身拿三盘去处理,安达莎不拦他更多是因为洁癖,趁他不在,故意坐到他坐的位置,显摆两人终身成家的关系。

“你吃饭了吗?”徐鸿廷回来拿走座垫,坐许羽美的位置。

“吃些饭后甜点!”安达莎打开保温箱,她在家死哭活求地凑齐这些美食才来的,根本没吃一日三餐。

“接下来干什么?”徐鸿廷问自己的人。

“董事长找你过去!”

徐鸿廷这么大个人了还得接受管教,明明双方有婚姻,整得格格不入相生相克,安达莎越来越不讨人喜欢了,而徐鸿廷不是那么讨厌。

“刚才这里坐的是谁?”安达莎醋意大发,吃这组座椅第三者的醋,也就是生许羽美的气。

“你去人事处报到!”董事长不让儿子好过,让他靠自己在公司里立足,自己也不会在婚事上有作为。

安达莎来到员工宿舍,许羽美还没午睡,开门跟她撞个正脸。安达莎为了徐鸿廷,活生生徒手把她的东西损坏而自残。

“啊!”

徐鸿廷闻声来到员工宿舍,他可能也要生活在这里,居然看见安氏海企的人在门口,愤然闯进女生宿舍。

“少爷!”许羽美有苦难辨。

“怎么了?”徐鸿廷知道许羽美被欺负,安达莎故意让自己受伤,“鸿廷!”话音刚落,徐鸿廷甩手把她打倒在地,地上仍有碎片,让她继续演苦肉计去。

安氏海企董事长办公室,董事长拿起公用电话:“喂!”片刻后,他挂断这个电话打女儿的电话:“喂!”

司机帮安达莎拿东西,取出震音的手机:“小姐!董事长电话!”

安达莎沮丧地翻盖:“喂!”

“你竟敢跑到人事处和食堂甚至宿舍找徐鸿廷的麻烦!你是不想嫁给他了是吧?他配不上你是吧?还欺负人家新员工!别说这点损失!全家和公司的名面都给你丢光了!”安董摔下话筒,任她自生自灭的逍遥去。

徐航董事长办公室,徐鸿廷给许羽美据理力争,全公司也心知肚明,许羽美坐在沙发上,因祸得福地等候处理。

“脱衣服!”徐董漫不经心地命令。

“啊!”徐鸿廷知道自己要受刑,家业的颜面也给他丢尽了。

许羽美默不作声地坐在后面,不敢看他俩。

徐鸿廷自己脱衣服,徐董向他泼水,接着脱裤子,徐董给他浇更多的水,直到一丝不挂,徐董直接把满水的桶盆给他扣上水帘。

“咱这就这么点任性!”徐董告诉许羽美,让人打扫办公室,不敢再苦了许羽美,再说这让外人看起来也是跟安达莎有关系的。

“咳!”徐鸿廷不畏艰苦,回去也没体弱多病。许羽美今天一无所成,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备录工作。倒是安达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弄得一身伤,吃力不讨好。

“滚出去!”徐董不是刻意针对儿子,不能让安达莎唯利是图,让儿子净身出户,如果他自己到外面,还是会羊入虎口到安家,所以他只能寄宿。

“来了!”许羽美活泼开朗地去开门。今天真是时运不济,晚上跟徐少爷撞了个正面,将来怎么在商业界待?

“羽美!你今天没事吧?”

“少爷!您有何贵干?”

徐鸿廷一边进门一边说:“交个朋友!叫我鸿廷就行!”

“不敢!”羽美知道今天自己在劫难逃,就不敢跟少爷扯关系。

“我没地方去了!”徐鸿廷顺手扒衣服,这是给整傻了?

“别!”许羽美不敢看,坐个位置都能惹祸,今天已经一饱眼福地占他便宜了。

“我不脱裤子已经是尊重了!”徐鸿廷今天的确不舒服,人不是铁打的,凡事都有存亡得失。

“少爷!董事长让你住我这里?”

徐鸿廷拿出多余买的东西就是赔给她的,说:“这是我们给你的地方!咱俩的说法都不对。你叫我什么?”

许羽美试着转移对他的看法:“徐鸿廷!鸿廷!”

“我们公司不吃哑巴亏!所以他们一定会重礼赔罪!”徐鸿廷自己打水喝。

“徐总!你今天!”

徐鸿廷气愤地也泼她一身水来回答她,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并没有像安达莎一样做大。

许羽美也感到徐鸿廷为自己的婚事欺负她自己,现在告不了什么状,自己要受着么?

“跟我进来!”徐鸿廷在这里辟出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第二天,许羽美正式上班,做登记工作。

安海企业的车又开过来,这次是来给许羽美赔罪的,拿来一堆女人要的东西。

“许羽美小姐!”

礼物堆满了台面,造成许羽美工作不便的麻烦,他们没法再去宿舍。

中午,徐董破例让徐鸿廷照顾许羽美。

“你觉得谁更珍惜这个东西!”徐鸿廷不屑地翻动这些礼品问。

许羽美拿出一些首饰,揣度真是来者不善,让人感到了恶意,这更坚定徐鸿廷不与之结婚的决心。

“啊~”许羽美深感涉事太深,加班加点来弥补。

“还不回去?”董事长来找她照顾儿子,不过这样也好,让他在家自力更生,只是不想苦了她,这事的确太严重。

“是!”

徐鸿廷只敢在这自己干,不敢去牵涉许羽美,倒在她的床上,整个身心都被摧残了,都怪安达莎。。

“喂!爸妈!”许羽美吃夜宵给父母打电话。

“怎么样?”

“只是登记工作!”许羽美手累得紧缩不开,“吃饭呢?今天加班!”

徐鸿廷听见她回来了,拿掉她的电话,让她安心在厨房和饭桌上做事。

“啊!”

“伯父伯母!我是羽美的同事,别难为她跟你们讲电话了!不管你们谁打给谁的?”

“好!你们还在加班吧!”

“直接睡了!”

“知道了!注意身体!再见!”

徐鸿廷严肃地摆桌搁手机,把面吃掉了一层卷。

“你怎么穿条裤子就出来了!”

“这是你的房间!”徐鸿廷厉声回答。

“你真该去医院了!毕竟是刑罚!”许羽美怕他再这样无法无天地脱衣服,安海企业知道了,肯定把整个徐航都给拆了,把她家祖坟都夷为平地。

“借你吉言!”徐鸿廷吃掉这碗面,亮出自己做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