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陆瑶瑶瞅了一眼寒玉床上的花变态,转身,冷哼了一声出门去。
她之所以如此反应,完全是为了一个人好整理思绪,当着花逸月的面,她确定无法让思维正常运转。
陆瑶瑶一边往自己的楼阁去,一边沉思着。
首先,确定的一点就是花逸月的确将她身上的毒引到了自己身上。虽然她对非亲非故,也非以天下苍生为己任,以修道成仙为终生事业的那家伙的这般行为表示难以理解,可是这足以证明那个男人的自信力和变态程度!他没有把那毒放在眼里。
第二,看他刚才的反应,不确定是不是真的中了什么断情散。可是按照江湖传言,以他的武功修为,拥有超常人的忍耐和承受力,对毒发表现出静然无恙,也是有可能的,那么这一点只能是一半对一半的可信度。
然而,他提出的要求?
绝对不会是贪图她的美色!那么自己身上是有什么是他妄图的?即使是那么一点小聪明,也不可能让一个男人提出要她的要求吧,至少在陆瑶瑶的分析是如此的。想了半天,她得出的答案最后是零。
以花逸月的身份,对这个和他只见过两次面的人会有什么感情的话,绝对不可能。
那么纯粹的解毒需要?靠!这理由又牵强到连她自己都无法接受。
夏丹凤!她忽然想到她,他居然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以一个江湖人士来说,这好像和他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儿的事,他居然留心。还是,这里头也有什么牵连?
于是,整天整夜陆瑶瑶都被这个问题困扰着。
第二天,第三天,花逸月又连个泡也不冒,搅得陆瑶瑶心里更是一团乱麻。
第三天的傍晚,她终于坐不住了,决定再去花逸月的卧阁一探究竟。
花逸月的卧阁外今日特别安静,庭院里的桃花不知怎么的,树上前天还开的艳丽无比的花儿,今日却凋谢了一大半,粉粉嫩嫩的花骨朵儿落在地上,铺成了一团粉红的地毯。
这里的温度突然似乎一下子降低了十几度,阴阴冷冷的,偶尔有
一丝凄风刮过,带着一缕苍茫的薄雾,令人有一种诡异的如同步入鬼林的阴森感。
就在她诧异之时,耳畔忽然传来一阵细碎的金属摩擦声,因为太过细碎,陆瑶瑶无法辨认那具体是什么声音。可是可以确定的是那是从花逸月的房里传出来的。
陆瑶瑶咬了咬下唇,不知何故,这次她没有走到花逸月的卧房门前去敲门,而是走到了窗台下。然而就因为她的这个举动,让她看到了那触目惊心的一幕!
微启的窗户只有一条狭窄的缝隙,可是透过缝隙还是可以清楚地看到整个内室的一切,自然垂坠的珠帘,高雅别致的紫檀木屏风,还有那一张冒着寒气的白玉床。
然而就在那腾腾的寒雾一阵弥散之时,突然清晰地跳现在陆瑶瑶眼前的一抹身影,使得在窗户边的她当即惊呆了。
白玉床上躺着一抹纤瘦的身影,此刻他的周身被一条粗大的铁链来回紧紧缠绕着,上身赤裸,下身的单裤紧紧贴服,一头墨染的青丝自然垂落在白玉床上,只是全被汗水打湿,两鬓处,甚至都挂着晶莹的寒珠,而他那一双柔荑玉臂此刻正紧紧拽着铁链,以至于那铁链绷得死紧,发出与寒玉床轻微摩擦的声音,而那玉臂上青筋爆出,那原本细腻白皙的肌肤此刻仿佛被抽空了血液,透着苍白,剔透到几乎可以看出身体上每一条筋络的纹路和毛细血管。
陆瑶瑶的心一下子颤不停。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一只强化属性的金刚,彪悍山林,虎躯不震,万千伤痕不加身,一万言语不入耳。
可是,现在——
无意识的脚底与地面一滑,她倒退一步,不忍再看。
“谁?”
陆瑶瑶没有理会那虚弱无力的声音,逃也似的跑出了卧阁。回到她休息的楼隔里,却再也平静不下来了。
“他真的同时被两种蛊毒缠身。”她喃喃自语着。
“没事的,花逸月是什么人,他怎会让自己就那么死了?”
“不是啊,之前他不知道他夫人会下手下那什么断情散的。”她来来回回在屋子里踱步。
“断情
散,应该可以解啊,就算没有解药,要个女人,陆瑶瑶也不是非你不可的嘛!”陆瑶瑶一摊手,扮演着一黑一白对话者。
“可他说自己有超级洁癖!”
“笨蛋,人家说你就信啊!”
“不是啊,如果可以弄一下解了毒,他干嘛不早日解脱,要自我折磨?”
“你本来就欠人家一个人情,人家要回去也是理所当然的,而且那个斤斤计较的小气鬼,看来也不是个做亏本生意的傻大个。”
“那是什么?卯上你了?”
“不是,只是刚好,他试了一下,对你没心理障碍。”
“靠,什么跟什么!”
“等菩提大师回来,他应该可以撑得住的。”
“万一撑不住了呢?岂不是你不杀博人,博仁却因你而死?”
“诶诶诶,你什么时候成了观世音菩萨了?”
要用清白之身回报人家吗?你以为你是侠女?不管他!只当不知道这件事,可心里不舒坦!那就难过去吧!
陆瑶瑶随后跌坐在椅子上,脑袋一片空白两眼发直的看着古色古香的木廊。
是夜。
笃——笃——笃——一声断断续续,举棋不定的敲门声落在花逸月卧阁的门上。
等了许久,才传来一声幽幽的低沉的声音,“谁?”
也等了好久,才响起一声幽幽的回应声,“我1”
“……你是谁?”屋里的人仿佛意识不清的又追问了一声。
你老母!门外的人斜着眼,可是没有将心里的话吼过去,迟疑了片刻回到“就是我!”她的语气很冷,很硬,心情差到极点。
屋里的人似乎领悟到拉锯式的对哈毫无意义,便接下道,“进来!”
门外的人,垂头丧气的拿门撒气着狠狠一推门,然后幽灵般而入。
看到进来的人,白玉榻上的人似乎很吃了一惊,可是随即又恢复了常态,“夜深人静,你来做什么?”
进了门对着他,她倒一下子淡定了下来,“前日说的话,是否还有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