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崖大叫完,冷清直接是从北辰宣代身旁站了出来,先是对老皇帝礼了一礼,这才对着众文武百官言道。
老皇帝呵呵一笑,煞有兴趣的看着冷清,喝道:“左御司且不可胡言乱语,要知道,一会儿你要是胡乱搪塞,可是要治罪的。”
冷清行了个跪拜之礼,这才恭敬回道:“皇上,冷清说话绝非虚假,只是可怜我们的状元郎,饱读诗书,却是连这个小小的问题都解不开,实乃是国之不幸啊!”
“你……”徐崖站在一旁,脸都气绿了,一个你字出来,接下来的话,更是被其憋回了肚子之中,想说什么,却是再也说不出来了。
殿内的众文武百官,也是个个捂住嘴,在一旁暗自发笑,冷清居然敢在皇帝面前,公然侮骂徐崖,如此奇耻大辱,徐崖怎么能忍受的了?
要知道,这徐崖可是太子党,一向唯太子爷马首是瞻,这侮辱徐崖,不就等于是打了太子殿下的脸吗?这冷清胆子真的太大了。
座在席间,任由文武百官窃窃私语,冷放却是依旧充耳不闻,暗自发笑间,只顾着灌酒,徐崖吃憋,他可是最高兴不过。
对徐崖,他可是恨得紧,别人怕你徐崖,怕你太子党,他冷放身为一国大将军,可还真没怕过。
看到殿中两人,口角越演越烈,老皇帝这才挥挥手,平静道:“你们二人,不必说那么多,今日,作为娱兴节目,点到即止,决赛才是重点,左御司,你就做一遍给徐状元和文武百官看看吧!朕也很想知道,你如何能在不伤熟鸡蛋的情况下,将之放入瓶中。”
冷清点点头,应道:“是,皇上,冷清照办就是。”
说完,冷清便是站起身来,转身那一刹那,冷清却是对徐崖笑道:“徐状元,你要看好了噢!不要说冷清折你的脸,这决赛上,冷清并不想为难你,倒是你自己,送上门来,让冷清羞辱一番,冷清自也是乐得接受啊!”
徐崖的甩大袖,愤怒道:“你不要娼狂,你先做了再说,如果是胡皱,你就知道,什么叫做妄言欺君之罪了。”
冷清嘴角一杨,不再多说,接过徐崖手中的酒瓶与熟鸡蛋,转身朝着火炉旁行去。
行到火炉边,冷清向宫女要来一张白纸,在众文武百官惊讶的眼神中,冷清将之点燃,接着,便是将之塞入瓶中,就在白纸在瓶中熊熊燃烧那一刻,冷清快速将熟鸡蛋放在瓶口之上。
下一秒,奇迹他妈发生了,熟鸡蛋就像是中了邪一样,一个劲儿的往瓶子里钻,最后,终于是在众文武百官不可置信的眼神中,扑通一声,掉进了瓶中,瓶口冒起白烟,里面的白纸赫然已经熄灭。
徐崖看呆了,太子也跟着看呆了,他们不相信,这把鸡蛋放进去,就这么简单,这倒好,他们想了半个月之久,都没找到一点儿办法,就连风逸居子,都是给难住的问题,居然是这么简单,就让冷清给做到了。
这如何不让他们不可置信?这一刻,他们心里,可是那个不平衡啊!鬼知道,现在他们是怎么想的。
走到徐崖身前,将瓶子递还给徐崖,冷清不屑道:“怎么样?徐状元,你是服还是不服啊?本来想与决赛,将你一败,没想到,决赛形式如此顾忌大家面子,皇上的一片苦心,你自己不知道享用,反到是送上门来,让我冷清羞辱一番,徐状元,不要怪冷清残忍啊!”
这一刻,徐崖是任由冷清出口羞辱,说不出话来了。
他本以为,冷清这个问题,肯定是瞎掰的,目的,就是为了要把泥老头收到北辰宣代挥下,可是,徐崖算是想错了。
冷清不过是觉着一时好玩儿,想杀杀泥老头儿那老家伙的锐气而气,这到好,弄巧成拙之下,到是把眼前这徐崖给羞辱了一番,而且还是当着老皇帝的面。
真是大快人心啊!此刻,要不是站在这坤宁宫的大殿之中,冷清都要高兴的跳起来了。
“好了,即是如此,徐状元就退下吧!娱兴节目到此为止了,接下来,八位选手,你们就请上来,亮出你们盗得的夜明珠,让朕看看吧!”
这个时候,老皇帝连忙出来打圆场,对着参赛的八人说道。
话落,除了冷清与北辰宣代之外,其余六人,皆是两两一组,分别捧着三个珠盒,走到了殿中央。
六人一走上去,皆是面面相觑了起来,他们可不知道,这盗珠的珠子,居然有三颗之多,而且,看这样子,他们还都是两人一组,两人一组,分好了的,到也是谁也不吃亏,挺公平。
六人站定,老皇帝瞟了一眼,六人手中的珠盒,皆是摇摇头,叹道:“看来,你们都没发现这其中奥妙啊!如此,今年的诗灯大会,忌不是没人能拿第一了?”
徐崖和一旁的风逸居子等人疑惑起来,老皇帝这话是何意?
南宫水南,却是笑笑,轻声回道:“皇上,其实,今年还真有两人,看透了这其中奥妙的,这不,他们还没站上来嘛!”
老皇帝点点头,偏头看向冷清和北辰宣代,笑问道:“宣儿和我的左御司,你们两人可否发现这其中奥妙啊?”
北辰宣代与冷清对视一眼,认真道:“父皇,儿臣这珠子,还不到火候,能否再给儿臣一柱香的时间?”
老皇帝挥挥手,叫道:“好,就依宣儿所言,再给宣儿一柱香时间。”
北辰宣代拱起手,恭敬道:“儿臣谢过父皇。”
……
众文武百官,边喝着酒,边谈笑着风生,这一柱香时间,到是显得有点儿短促了。
当殿外一柱香烧至尽头的时候,众文武百官,都是没有回过神来,依旧喝着酒,吃着桌上美食,享受着坤宁宫短暂的安静与祥和。
他们忌知,这只不过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前兆而已,诗灯大会之后的事情,重生危机,又有几人知晓?
一柱香烧完,还不等老皇帝答话,一向不多肚量的太子爷,便是先一步站了出来,对北辰宣代叫道:“三皇弟,现在,一柱香已烧完,不知三皇帝可否为大家展示一下,你的夜明珠啊?要是没有,三皇弟可是得认输噢!”
北辰宣代轻轻一笑,看了看水盆中,早已是冷却下来的珠盒,轻声道:“太子殿下,所言极是,宣代早已是做好准备,就等着大家来看呢!如此,宣代也就不客气了。”
说完,北辰宣代便是将手伸进水盆中,轻轻的抓起那个漆黑的珠盒,将水拭干之后,北辰宣代在众文武百官的目光注视下,轻轻将密封的珠盒,慢慢打开。
珠盒一打开,众人眼睛差点儿都掉了,大家皆是叹息出声啊!这珠盒里,哪来什么夜明珠?
不过,是一堆残渣剩粉,早已是凝聚成一块块的块状物,静静的躺在珠盒内。
“哈哈!”见到这一幕,太子大笑出声,乐道:“三皇帝,我看,你那牛皮是吹大了,就你那,还是夜明珠?没想到,三皇帝也有失算的一天。”
北辰宣代笑而不语,想了一会儿之后,才回道:“唉!太子殿下,这是何出此言呢?宣代自是不会拿这些个残渣剩粉来胡弄大家不是?来啊!给我拿个锤子过来。”
坤宁宫中小太监,连忙跑向殿后,去拿锤子去了。
不一会儿,小太监一路小跑而回来,把一把小锤子,递到了北辰宣代手中。
一旁,冷清看得有点儿发傻,好一会儿之后,才主动走过去,将北辰宣代手中锤子接过来,捏在手中,四下端祥了起来。
见冷清迟迟不敢动手,北辰宣代笑道:“三小姐,在害怕什么?”
冷清摇摇头,无耐道:“这是铁啊!你不拿把据子,就拿这锤子过来,能砸透吗?”
北辰宣代将珠盒拿在手中,轻笑道:“非也,三小姐说错了,其实,这珠盒,并不是铁盒。”
“不是铁盒?”此刻,不仅是冷清,就连徐崖等等人人,都不是不由的叫出声。
这不是铁盒,那是什么?莫非这还是其它什么东西?若要真不是铁盒,那这用锤子来砸,到也是在情理之中。
只是……
想了想,实在是想不出个所以然的冷清,只好郁闷的问道:“三皇子,那这不是铁盒,还能是什么盒?”
不等北辰宣代答话,一旁的南宫水南,早已是将话头抢过去,无耐道:“三小姐,其实,这漆黑盒子,并不完全是铁所铸,而是铁石所铸,铁石与铁有很大差别,最大的区别,就是含铁成分的多少。
铁石在沸水长期的烧煮下,会变得异常脆弱,就比如你手里拿的那个盒子,一敲就会碎。”
经南宫水南这一解释,众人立马一片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