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云苓莫名的手足无措起来,想要挣脱他的桎梏,却因为他生着病,不敢使太大的力道,结果只能被他牢牢控制着,逃也逃不开。
“放开!”简云苓生出了些许薄怒,
宇文徵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她的气急败坏,那般邪肆的神情看上去完全不像一个正在病中的人:“好啊,只要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刚才你在做什么。”
这人怎么还不依不饶了?
恼怒地瞪向他,宇文徵依旧笑得闲淡。简云苓一时也生了傲气。
说就说,又没什么大不了的,她可是在救他,而且这对从那个嘴对嘴的人工呼吸都算不得亲吻的时代而来的简云苓来说,撑死就算大老虎碰上了小野猫——完全不值一提。
“好,我说!”对上宇文徵波谲云诡的暗眸,简云苓无比坦然道:“妾身刚才是在给王爷喂水,王爷病得沉重,一点水都咽不下,妾身不出此下策,王爷此时早就被渴死了,哪里还有精力与妾身耍嘴皮子!”
宇文徵唇角弧度又深了几分,深深地盯住她,道:“那你又可知,是谁替你解了毒,让你能这么活蹦乱跳地与本王吹胡子瞪眼?”
简云苓一听这,心里顿时软了下来。这里只有他们两人,除了宇文徵,还能是谁。
“王爷是怎么帮我解毒的,很难吗?”
她终于想起来问了。
宇文徵放开她,重又躺下,微笑淡得几乎抓不住:“不是很难,不过动用了些真气,对本王来说算不得什么。本王与你说过,若本王不允许,阎罗老儿也休想带走本王的人。本王向来一言九鼎,从不说假话。”
“那你为什么会生病?”简云苓认真地审视着他每一个表情,心里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宇文徵虽说不良于行,但身体素质一向很好,几乎从不生病,这次怎么病的如此厉害?莫不是因为给她解毒损了他自己的身体?
“没什么,这山洞阴冷,又没地方可以取暖,你也看到了,本王身上最厚的那件衣服,都给你铺在身下做了毯子了,本王怎么会不生病。”宇文徵枕着自己的手,指着身下那件黑色的短衣,闲闲地笑瞥着她。
他云淡风轻的态度让简云苓隐有担忧的心慢慢放了下来。
她还以为他当时是在骗她,现在看来,也许这毒真的不是很凶险吧。
摇头驱走这些杂乱的想法,简云苓抱膝支颐,懒懒道:“既然如此,你救了我,我救了你,我们就算两清了。现在还是赶紧想想怎么从这个山洞出去吧。你看,这洞口被堵得死死的,我刚才试过了,推不开。”
听到她说两清,宇文徵眼底掠过一丝晦暗游光,但随即消逝不见。
他大手一扬,一股如奔雷般凌厉的气势冲将过去,堵在洞口的大石轰然而散,和煦的日光柔柔地洒进来,仿佛有一团朦胧的白罩铺在洞口,豁然明朗。
简云苓欣喜地跳起来,冲到洞口去打量外面的景色,丝毫未发现身后的宇文徵默默含了一口血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