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呐,我滴个乖乖!
木灵溪目不转睛的看着镜子里这个冷俊的美男子,不敢相信的捏了捏脸庞,感觉到一丝疼痛从脸颊微微的传来,她猛然发现,这真的不是梦,她,她既然变成了一名男子。
细细回想,她恍然大悟这副皮囊不就是那日自己在林子里见到的那个男子么?难不成就是突如其来的那一道雷电将他们身体互换了。
她在镜子前愣了神,不知道脸上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自己算是在灵魂上逃过了逼婚,可是万一自己的□□被抓了回去嫁给了那钱敖该怎么办?
不行,她那副皮囊她还是惦记着的,想着木灵溪站起身来有些不舍的瞧了瞧这装华大气古派的房间,顿了顿还是推开门欲逃走。
“乔漠少主公,你醒了。”
木灵溪还为推开门,一个女子便从外推门而入,一袭白色青衫,长相清秀,抬着一盆热水越过木灵溪走过去,然后把脸巾放在水里浸透,扭干之后递给乔漠。
乔漠?她当下心里打鼓,难不成这厮皮相的主人叫乔漠,果真与他挺搭的,冷漠悠然。
木灵溪接过脸巾,麻木的随意的擦了擦脸,还未递还给女子,一个中年人模样的男子走进来,满脸关心,看着面露难色的乔漠道,“漠儿你没事吧?都是义父不好让你受伤害了,那穆寒杀不杀不急于这一时。”
义父?乔漠?木灵溪脑子里一片清醒,看来她是与这位叫乔漠的人互换了灵魂,莫不是老天爷的缘故。
“我不是乔漠,我是木灵溪。”
“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是不是脑子被烧坏了。”乔青雲看着说着莫名其妙的的话的乔漠,忙招手道,“凝儿,快去叫牧伯来看看。”
“是,主公。”凝儿说话担心的看了一眼乔漠,急忙离开。
木灵溪心里盘算了一下,心想说了别人肯定也不会相信,还是先缓一缓再说,便开口道:“义父,刚刚义子说笑呢,我无事,别劳烦牧伯了。我现在想出去走走。”
“你这孩子。”乔青雲宠溺的说道,“你现在身体不好别乱出去闲逛,万一遇到了仇家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还是让地狮陪你一起去。”
“不必了,漠儿想着自己走走。”木灵溪推脱到。
“哎,这怎么能行。”乔青雲轻轻的责怪道 ,对着身后早已端站着的王寻道,“王寻,陪少主公出去走走,切记保护他的安全。”
“属下遵命,主公请放心。”王寻说道,看着乔漠,微微鞠躬伸手,“少主公请。”
木灵溪不好推辞,眼神大量了一下这几个人,叹了口气点头离开。这前脚刚刚抬出门槛,看着陌生的环境,她蒙了,这是哪里?
络城
一群人围着木灵溪,只见她一脸高冷的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柳眉微皱,轻抬着目光扫视着人群,脸上写满了不耐烦。
他怎么可能变成女子?乔漠看着自己这幅女儿的模样,心里不经发出感叹,而且这个容貌似乎有些熟悉。
他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忽然想起什么,这不是他在林子里看到的那个女子吗?难不成他与那名女子灵魂互换了。
看着自己身着青翠色的粗布衣裳,一袭淡青色的落地长裙,揉乱了额前浅浅的刘海,他算是弄明白了,嘴角抽了抽,站起来就走,冷着脸欲要逃离这个鬼地方。
“哎,去哪里啊木灵溪?”一个粗壮的大汉拦住欲走的木灵溪。
这幅身子的主人叫木灵溪?乔漠轻抬眉眼不屑的瞧了一眼眼前的大汉,挽起衣袖就准备一拳打去,那大汉一躲,落了个空。
乔漠心里一惊,那不成连武功都消失了?这个木灵溪真是废物一个。今儿乔漠抡起拳头往大汉的侧面攻去,只见打在大汉身上犹如打着棉花似的,毫无作用。
他转了转拳头,心下更是凄凉,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灵溪她娘,你说灵溪是不是脑子烧坏了,以前她是闹腾了一点可是打人却是从未有过的。”站在屋子外踮着脚尖往里瞧的吴二婶看着木灵溪疯疯癫癫闹腾的样子,担心的问道。
“哎,都怪她爹,这该怎么办呐。”
肖秀也是满脸焦急的看着,双手抱在小腹处,不知如何是好。
“哟,没想到小美人还有点脾气,呵,我喜欢,哈哈。”钱敖尽是恶心的看着木灵溪,伸手欲图抬起木灵溪的下巴,只见木灵溪扳着他的中指。
“别碰我,不然杀了你。”乔漠现在暂时算是认命了,他从此以后便是木灵溪了,反正现在武功没了是逃不了的。
“还得劲了是吧,来人啊,把她给我抬到府里。”钱敖一脸看戏似的说道,随后从身边出来几个大汉,膀子如大腕般粗大,一身膘。
乔漠抱着手满是悠闲看着这破败的房屋,屋顶漏下来的光线落在床沿上,透过阳光,空气中细细的灰尘清晰可见,他落眼看着周围人一脸的不耐。
轻启薄唇,“这是怎么回事?”
肖秀趁机急忙小步跑到木灵溪的身边,哭丧着脸正要跪在她的身前,乔漠动作极快一把抓住肖秀,冷冷的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溪儿,娘亲对不起你,让你受委屈了。”然后徒然坐在地上,“为什么,为什么你不逃走,这该死的老天爷为什么要如此对你啊。”
逃?来了兴趣,问道:“说清楚。”
“你爹赌钱输了将你卖给了钱敖,你现在是他的人了。”说完后肖秀起身拿起木棍就往木忠礼的身上招呼,“你这个败家的,我当初是瞎了眼了才会嫁给你,你还我女儿。”
木忠礼从肖秀的手里抢过木棍,摸着生疼的伤口,一把将棍子扔过去,愤恨的说道:“她不过是捡来的罢了,你没有女儿,我养了她十六年她是时候报答了,合情合理。”
肖秀楞了一下,她不知道木忠礼会说出这样的话了,不安的转眼看了一眼木灵溪,只见她并没有什么表情,便嚎嚎大哭起来,“你这个畜生,你怎么能当着女儿的面说这些胡话。”
“这本来就是事实,白养了她这么多年,还想逃走,白眼狼一个。”木忠礼看着木灵溪有些心虚的说道,吐了口唾沫。
原来她是捡来的,乔漠想了想,这人倒是和自己的身世一样,都是捡来的,可惜她这位所谓的爹爹看起来不怎么样,想到这,乔漠眉眼低垂,突然想起了义父乔青雲。
耳边传来的哭闹声让他厌烦,不情愿的瘪着嘴。
看着乱成一团的场面,他冷冷的开口道:“原来是这样,我不嫁,谁输的谁自己嫁。”然后袖子一甩一脸高冷的转身回屋。
“这可由不得你。”钱敖不屑的说道,对着身后的彪汉喊道,“来人啊,把她给我抓住。”
乔漠随手从地上捡起一把锋利无比的铁斧头,拿在眼前晃了晃,反光刺眼,“谁要是敢过来,杀了他。”嘴角勾起一抹仿佛来自地狱的冷笑,冷眼看着众人。
众人后退了半步,乔漠道:“再说一遍,我不嫁,你,”她抬起修长的手指了指木忠礼,不耐烦的挑眉,“自己做事自己当,别连一个大丈夫基本的责任都不敢当,废物一个。”
“你,你个不孝女,既然敢说出这样的话。”木忠礼说着拿起地上的木棍走向木灵溪,气氛的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木灵溪拿着斧头在身前摇了摇,满是不在乎的说道,“不要命就过来,看是你的木棍厉害还是我这铁斧厉害?”
乔漠把斧头拎在手上,然后随意的扛在肩膀上,冷眼看着满脸惊诧张口久久不能合上的众人,勾了勾嘴角,露出洁白的贝齿。
“都给我下去,本少爷...,本姑娘要休息了。要是谁敢扰了本姑娘的清梦,饶不了他。”说完高冷的回屋‘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因为久远与腐朽,木门在大力的砸碰之下剧烈的晃动,好像下一秒便要散架了一般,乔漠侧眼留意了两秒,便转身往床上走去。
乔漠坐在破败的床沿上,看着洗得发白都分辨不清这原来是什么花色的粗布床单,一脸无语,只得走去角落处,找了一面缺角有些污渍的铜镜,坐在快要散架的破旧椅子上,看着镜子里的模样,叹了口气。
正在发愁之际,不一会儿,门外传来了打闹声拉回了他的思绪,他将铜镜放在桌子上,静静的留意着屋子外的动静。
“给我打,往死里打,既然不还钱就要了他的命。想欠我钱敖的债不还,我看是活腻了,给我狠狠地打,打死了算我头上,量官府也不能拿本大爷怎么样,哼。”
进而从屋子外面传来了一声声哭闹,其中夹杂着小孩子的哭闹声。乔漠心里为之一动,手握成了拳头,竟有些于心不忍。
“姐姐,你快去救救爹爹,姐姐你快开门啊。爹爹要被他们打死了,我要爹爹。我要爹爹。”一声稚嫩的童声从门外传来,粉嫩的小拳头不断的敲打着门。
几许尘土掉下,乔漠平静的心起骤起。
在屋内的乔漠咬了咬牙,推开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