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葱头在平常最是喜欢吵架的,他胡搞蛮缠的本事在学校里也是很闻名遐迩,现在知道了那个热浪正是东宫最大的敌人,心里对他也是毫不尊重,听到了周道士对他的*问,心里的叛逆性格也就被激发了出来,于是忍不住就高声叫好了起来。
本来这里就给他一种学校上课要捣乱的感觉,他经常在上课的时候插嘴,逗得课堂上的学生哄堂大笑,老师对他的评语是:经常以一字半句言简意赅的搞笑语言来扰乱课堂纪律的搞蛋专家。
肖云丰知道小葱头天生血液里就流着无数不安分的因子,于是和花樵夫低了头任其胡来去了。
这个时候小葱头看到那个热浪向这一边看了过来后,心里一惊,想:“这个恐龙架子还真的是很吓人,他突然的动作都这么有威胁力,待一会儿和他打架的时候我可要偷袭才行。”
而肖云丰觉得被热浪一眼看过来后,全身就好像是被电流通过一样有感觉,心中猛跳了几下。
而花樵夫却心下安然,他想:“老子见过一百只老虎咬人,你再怎么厉害难道还比得过那一百只老虎不成。”
只听热浪的声音从远处慢慢传了过来,“这一位小兄弟是谁家的弟子,既然有意来辩论,那不妨上前来与在下当面慢慢说之如何?”他的态度倒是十分有礼貌,一点也不生气的样子。
而小葱头看着他的头,想:“你不也还是像学校里的那些从表面上看去道貌岸然的老师一样?天底下凡是做老师的没有一个不虚伪的!”他在学校里最喜欢和老师作对,遇到一些喜欢对他人说教的人他就十分厌恶。于是他就藤一声站了起来,在东宫的道士群旁绕了一大圈然后跑到那个热浪的面前来,一屁股就坐下了。
那个热浪看着小葱头的行为,脸上堆满了笑意,向他点了点头,他说:“这位小兄弟可是谁的门下?”
小葱头用手指来抠了几下鼻子,然后往旁边猛弹一弹,说:“我没有师傅,老子就是老子的师傅!我谁都不服!”
他的这一句话说出后,他身后的东宫里的道士们都纷纷叫好了一声,而在热浪旁边的一个清瘦的儒生对这小葱头恶狠狠地说:“孺子不可教也!”
而小葱头却摇头晃脑地说:“我不是孺子不可教也,而是朽木不可雕也!”
他说出了这一句话之后,那个十分邋遢的道士的眼睛往这一边抬了一下,那个热浪立刻就察觉了,他在心里想:“看此子的性格和不顾一切后果的鲁莽作风,想必是那个邋遢王的徒弟无疑。”
他继续和周道士的辩
论,他说:“刚才周兄说到我们儒家的人都应该改学道家,但是我觉得我们的儒家更是比之道家优秀,何必要学道家呢?”
小葱头和周道士一齐说:“此话怎讲?”他们说完了后都转头看了对方一眼,周道士的眼神里的意思就是,你怎么从地道里面出来了?这里危险还不快走!
而小葱头看他的眼神就是看一只多管闲事的狗去拿耗子一样。
热浪说:“大凡我们全天下所有的政府、家长、以及出外找工作的人都要考虑一个最重要的问题,那就是如此做是否会有前途。是也不是?”
小葱头一边说:“是又怎么样?”一边用手指来抠鼻子,周道士用手掌来拍下他的手,小葱头赌气立刻用另一只手来抠,周道士苦笑了一下,也不再理会于他。
在众人后面的肖云丰看着小葱头那龌龊的姿势就知道他没有干什么好的动作,在心里暗骂他:“这个葱头,真是十分荒唐透顶!先撇开这里的东西宫的恩怨不谈,在这么一个庄严肃穆的文化辩论盛会之上代表我们东宫在众人面前大抠鼻屎!真的是丢脸丢到家了!等一下打架完后我就废了他!”
而花樵夫担心的是小葱头一下激怒了就坐在他面前的绝顶高手热浪的话,万一被他撕成碎片那就遭了。
那边的热浪对于小葱头的丑陋行为仿佛视而不见的样子,说:“要看一个人是否有前途,就只看一点就足够了。。。”这个时候小葱头突然插嘴说:“看他是否在人前人后口口声声地说着什么仁义道德而背后又是不是在男盗女娼是不是?”
这一句话出来后,在热浪身后的儒生有一大半的身子竟然都微震了一下,而热浪也重新审视起了小葱头来,他笑着说:“小兄弟说得不错呀!善于运用一针见血的辩论手段。。。”然后他对躺在人群里的那个邋遢的道士说道:“道兄!你收的好徒弟呀!”
而那个道士却不理会他,他本来要否认小葱头不是他的徒弟的,但是现在大敌当前,说什么都没有用,就等着最后的翻脸打架呢。
这个时候,突然从外面走进来几个手里拿着木杖的儒生,他们匆忙到了热浪的旁边低头对他耳语了一阵,只见本来很悠闲的热浪突然大叫一声,俯倒在地,众人都站了起来,一齐向着这一边看过来。特别是肖云丰和花樵夫,他们知道刚才那子路和子颜的尸体一定已经被他们发现了,等下热浪可能要发难了,于是都准备着上前去救下小葱头,不让他受伤害。
只见热浪很快就又立起了身子,然后招呼众人坐了下来,他说:“适才我冰箱
里的一些肉类已经烂掉了,没有事,各位,我们继续辩论吧。”
只见小葱头听了奇怪地说:“身为一个神殿的殿主,手下的小弟有上百个,兜里面的钱都花不完了,每年都代表中国传统文化的最高境界来和我们东宫的道家的文化精英们进行庄严无比的大辩论,而你居然会为了几块已经烂掉的臭肉而如此惊慌失措,说出来不怕人家笑话你么?”
他的话一说完,在热浪身后的那三个本来毫无生命迹象的儒生的眼睛突然睁了开来,直直向小葱头望去,吓得小葱头急忙缩到了周道士身后去了。
而热浪整理了一下他的头发说:“虽然只是几块肉,但是我这个人一向是节约惯了的,所以觉得很是可惜,而你在大庭广众之下都可以扣鼻子,那在下为了一些食物的废弃而惊讶失神又怎么了?有何不妥?”
他向后面挥了一下衣袖,那坐在他身后的三个儒生的眼睛又慢慢闭了起来了。
在刚才那三人的眼睛睁开之后,东宫这一边的人全部都知道今晚不进行一场大的杀戮是不可能的了,因为他们都感受到了他们三人身上的杀气非常沉重,而并不是到这里来辩论这么简单的。
就连那个十分邋遢的道士也慢慢一边打着呵欠一边坐了起来。
而那个道士一坐起来那边的花樵夫的心里即刻猛地一跳,他推了肖云丰一下,说:“这一次麻烦了!”
肖云丰说:“那个道士我也是很少见他来的,怎么?你知道他的来历不成?”
花樵夫看了看那个邋遢的道士又看了看热浪身后的那三个冷酷的儒生,说:“那个邋遢的道士,正是和我失去联络了两年之久的义父!人称‘屠人王’的江悦!”
肖云丰在地道里一边帮花樵夫疗伤也一边听着他说他以前的往事的,自然知道他的义父江悦的杀手身份,忙大惊地说:“那他是来这里做什么?如果他如你说的那般厉害的话,等一下我们和西宫打起来的时候,便更加有把握了!”
可是花樵夫说:“我义父已经发誓不再杀人了,如果有争斗我相信他是不会蹚浑水的,而且那边热浪身后的人根本不是西宫的什么儒生,而是我师傅陈少青的杀手门里的杀手!热浪这家伙花重金请了杀手来啦!”
肖云丰看着东宫这一边很明显少于西宫的人数,说:“这可遭了!我们的力量比较弱!看来唯有突然袭击了!”
只见他推了一下旁边的一个道士的肩膀一下,等那个道士看过来的时候,他用手指在地上画了一个符号,那个道士看后浑身一阵颤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