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穹十钱,归身十二钱,白芍十二钱,川贝十钱,菟丝子十二钱,姜活九钱,黄岑九钱,祈艾八钱,枳壳九钱,北茋十二钱,炙甘草5钱。前三副以生姜同煎,后面的九碗水煮成一碗,一月之后便可以不必服用了。”太医写好后,嘱咐道。
兰若烟望着太医所写的那什么龙飞凤舞的字,愣是每个看明白的,还是双手接住,递给络儿说:“好好听着太医的嘱咐,缺什么,短什么只管要,不要省,治病要紧。”
络儿接过药方,却是没有答话,也没有看兰若烟,默默走到病床前照看柳玉樱。
兰香见络儿这样的态度,有些气不过,正想呵斥一番,兰若烟手一拦,暗暗摇了摇头。这个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偷偷瞥了一眼轩辕琛,她还有的是事情烦。
“这天色也不早了,太医就在府上先用午膳,兰香,招呼着先下去休息一会儿。”兰若烟适时端起王妃的身份,吩咐道。
“如此也好,侧妃娘娘需要休养,这段时间还是多躺在床上为好,胎气有些不稳,刚刚开的药方有安胎之效,之后每日一幅,也是大有好处的。”说罢,抬脚出去。兰香赶紧提着小药箱子尾随其后。
太医前脚一走,轩辕琛望着外阁的一屋子的人,说道:“你们也都回去吧,侧妃娘娘没事,母子具是平安,本王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你们以此为戒,日后都自己小心些。”
兰若烟一听这话,这人已经没事了,旁人没得责怪,下个就是自己了,此时不开溜,更待何时。
“王妃留下,其余的都散了吧!”轩辕琛压着满腔的怒火说着。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果不其然,想溜还得看有没有这个运气还有福分,她显然没有这个运气。
“络儿,好好照顾侧妃娘娘,有什么及时来报。”轩辕琛回头嘱咐着柳玉樱的贴身丫鬟,再看了一眼面色苍白的柳玉樱后,对着兰若烟说道:“你跟我来。”
去就去,谁怕谁,大不了就挨一场骂就好,谁叫她那么倒霉,出去逛个后花园都能碰上柳玉樱,看来是两人八字犯冲。更何况她又不是故意的……
“你有什么话要说?!”轩辕琛沉着嗓子问道。
兰若烟抬眼望了望四周,啧啧,还真是严肃啊,一扇门还掩在书柜后,窗户压根儿没见,只有一个小小的通风口,从那里透出几米阳光。照亮着房间原本不多的几件家具,不对,是几张木椅。
还真看得起自己,来这样一个什么,“密室对话”?要不要来个三堂会审?!搞得这么严肃认真还是以为她会害怕的开溜?!她也不是那么没担当好吧!
“你想我说什么?还是我说什么你都相信?”兰若烟刚才站在那里担心紧张了个半天,这会儿精神放松了,有什么事情,坐着说也是一样的。
轩辕琛见兰若烟这样子一个态度,本就隐忍的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只问你相不相信我所说的,要不然,事情是怎样的,你不是已经从别人那里听到了吗?再重复一次你觉得有必要吗?”兰若烟知道,只要轩辕琛相信她,她的解释才有用,不然,她再怎么巧舌如簧都没有用,事实就摆在那里。
“哦,那你想说什么,说人不是你推的?是兰香还是络儿,亦或是柳玉樱自己跳下去嫁祸给你的?你说要我相信你什么?”轩辕琛冷嘲热讽的说道。
兰若烟一听就火大,这个男人!
“是!是我推的她,谁让她莫名其妙的突然过来拉我的手,我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只是行动要比大脑思维要快,再还没弄清楚之前,我的身体已经做出行动了。不管你信不信,我不是有意推的她!”兰若烟陈述这个事实,不管他信不信,事实就是这样,他信也好,不信也罢。
“哼!胡扯!只是突然碰到你的手你就要将人推下湖,不顾别人怀有身孕,没想到你的心胸如此狭窄,这么的不能容人!”
“我心胸狭窄,不能容人?!”兰若烟低笑了一声,她想起自己刚来的时候,她们的栽赃嫁祸和故意找茬儿,哪一次不是她有容人之量不与计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下子到他的眼中却成了她心胸狭窄,没有容人之量?对了,他好像还说过自己心肠恶毒。想到这里,她越发没有顾忌的笑出声来。
“难道不是?!从洞房花烛之夜签约开始,当时我还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思,不像其他女人一样却整出那些个名堂,到后来蓝夫人,春夫人的相继告状,柳侧妃的这次出事,你还要为自己辩解?!我这才知道你的心思藏得有多深!”轩辕琛越想越觉得气不过,亏他之前还对她……
“原来,一直以来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人?!我今天才知道,不过还不算晚。”兰若烟不在乎了,她要说的已经说了,你让她哭着求着你相信那是不可能,想都不要想。
“这一切都是你事前都策划好了的吧,最毒妇人心的莫过于你这种表面装的若无其事,对什么都漠不关心,暗地里却偷偷想着怎样算计而不会让人算到你头上,我说的没错吧!”轩辕琛越说越来劲了,仿佛他亲眼所见兰若烟曾经犯下过多么不可原谅的事情一样。
兰若烟听着轩辕琛越说越过分,从到了这个时空,她每天告诉自己每天活得简单开心就好,那些有的没的她不关心,也不在乎,所以也不计较。可是,不代表她没有脾气。她心里憋屈,原本自己都淡忘的事情,轩辕琛却又要摊在她面前。从“小妾党”那里受到的鸟气顿时爆发!
“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就知道这么清楚?!还是你亲眼所见那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还是你亲眼见我在偷偷策划了这一切?!没想到王爷平时忙于朝政,对小女子的事情还挺上心的,我自己都没做过的事情您都知道,还真是不容易呢!”兰若烟反击,王爷了不起,就可以冤枉人,冤枉别人,你爱谁谁,她不管,但是此刻,她不要受这样的鸟气!
“不是你还会有谁?原本府里风平浪静,你一进门大大小小的事情接连不断的发生?不难道你要说自己不知道。”轩辕琛咄咄逼人的说道。
“呵。还真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个道理不要说王爷您不知道?!在这王府里,我还不屑耍这些伎俩。”她说的可是大实话,这个王府,她还真没有什么所图,她的手段心计,她还不屑用在这个上面。
“哧。”轩辕琛嗤笑一声,“王妃引经据典为自己开脱的本领,本王受教。”
“轩辕琛你不要欺人太甚!”兰若烟火大,站起身来和轩辕琛对视。
“我欺人太甚?!你不是很有心计嘛,这点就招架不住了,还是想着在背后怎么把暗算?”轩辕琛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我背后暗算?有什么理由有什么好处让我那样子做?!倒是你,说我耍心机,你自己呢?弄权谋反,不见得有多光明正大吧!”兰若烟反唇相讥。 Wωω¸ttκā n¸c ○
“兰若烟,不要仗着兰大将军在我就不敢动你,好奇心害死猫,知道的越多,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轩辕琛气得面红耳赤,堂堂王爷,何时这样与人争吵过!
“是嘛!我还就仗着爹爹在你不敢拿我怎么样!你若敢杀我,我爹爹自然不会放过你!不会让你有好果子吃,孰轻孰重,我相信王爷您一定会分的很清楚!”兰若烟咬牙切齿,不甘示弱的回敬。
“那我们就走着瞧!不要我再发现有这种事情发生,今天幸好她们母子二人平安,不然这件事情也不会这样罢了!你作为王妃非但不知轻重,还犯下这样的过错,没有处罚难以服众,就待在兰馨阁面壁思过一个月,哪儿都不准去!”说罢甩袖而去,留给兰若烟一个冷然的背影。
气氛一下子冷清下来,原本剑拔弩张的两人,走了一人。兰若烟很生气,这个自大狂傲的男人,太自以为是了!凭什么那么说她,还不听她的解释。以往她何曾这样,做自己的事,任他人怎么说她也不会解释半句,今天自己解释了,却被践踏的面目全非。
兰若烟气归气,见轩辕琛毅然离开的背影时,还是有些小小的异常失落感。
“怎么了,怎么了,兰若烟,这点小事情算什么,事情不是解决了嘛。不过是大吵一架,又不是没吵过。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感觉,难道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兰若烟静静地站在刚刚和轩辕琛大吵一架的地方,冷清的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都不存在,转念一想。
这段日子以来,自己或许是太过隐忍,才引得她们如此肆无忌惮,以为自己是好欺负的,才敢明目张胆的对着自己干。这次的事情是她自己大意了,以后,在这个地方想要安稳的生活,必须要重新拾起武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