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里除了我们,还有人?”
吕口伸长脖子仔细一听,那呼救之声还回荡在整个樱园,悲惨、凄婉。
“应该是的。”
西卿环胸,吐了口烟圈才缓缓的开口。
阎诺等人所处之地,现如今地上已经布满了奇形怪状的断截树根,暂时是安静了下来。
“喂喂,我们现在可是刚从死里逃生,你不要说的这么淡定好不?”
吕口皱着眉,睇着一旁一脸没事模样的西卿,道。
“淡定?”
西卿反问了一声,随即看向某处,道:“是习惯了。”
“啊?”吕口不解,皱眉问道,“什么意思?”
傅雪上前一步,用下巴示意了一下西卿视线所看之处,“稍微一不留神,这家伙就乱来。”
语气,是无奈。
吕口一脸困惑的随着看去,“诺爷,诺爷……这要去哪啊?不会是去救那人……吧?”
眼之见,是阎诺风姿飒爽的背影,此时,已经越走越远。
“只有跟上……”
傅雪摇了摇头,话还没说完,身侧一阵香味飘过,扭头时,墨珩已不见。
“他真的如阎诺这小子所说变成了要杀她的傀儡?不像啊,我说,你们觉得呢?”
傅雪摩挲着下巴,视线落在那片花瓣雨之中的两抹身影上,也不知问着谁。
南擎煜眉一横,用身子挡住了她的视线,“你别管别人,此刻,这里虽然很危险,但是,却十分的浪漫,这不就是你曾经跟我说过的最浪漫的场景吗?现在,我们就来把一些事情,做一下。”
南擎煜浅笑,目光柔情,眼中是无与伦比的爱意。
傅雪捂住嘴,“你还记得啊,这句话,我什么时候说的我都忘了呢!”
“我自然是记得了,就是在两年前的鬼哭森林,白头翁的竹屋内,你……”
话还未说完,薄唇便被傅雪的纤手挡住,“我知道,你这个损色,可我当时就是随口一说,连我自己也没放在心上……”
“你的话,我每一句都记得……”
“男人哪……这张嘴怎么这么能胡扯淡。”
“对于你,绝对没有一分的胡扯,不信我发誓……”
“……”
如此肉麻、打情骂俏的话,即使走了两丈多远的吕口,还是忍不住全身发麻,就像是还在耳边嘀咕般。
“真是不要脸,不愧是阎诺认识的人。”
岳閔脚下在飞奔,嘴上在挟恨,如此污秽的字眼,怎可在大庭广众之下随便说出来?
回到家,关上门,任她怎么说,没人听见多好?
“喂,刀疤脸,你这话说的你自己好像不认识她一样,还有,你这是指桑骂槐的骂我吗?”
西卿一张嘴,口腔内的烟雾便喷了出来,直接是洒了岳閔一脸烟,“臭厨子,离我远一点,最后说一遍,我这不是刀疤,你的脑子被狗吃了吗?”
“反正是疤,什么伤的有差别?也不知你这三年都在干些什么,就爱跟我顶嘴,还变得一脸刀、疤。”
“嗯?”
岳閔怒,身子转瞬站定,对着西卿低吼道:
“你这三年又在干什么?不会天天腻在温柔乡吧,什么都不见长,就那劳什子的臭脾气变大。”
“你这是跟我杠上了?那就请你吃我一脚弹腿……”
“正合我意,让我血泣也开开荤。”
“……”
“……”
“哎……”
吕口重重的叹了口气,一群人,总共才五个,身为老大的诺爷不按常理出牌,跟着的几个伙伴亦是如此。
现在啊,就自己最正常了。
突然之间好担心,自己那名扬天下的愿望,还能活着实现吗?
视线,默默的转向已经打起来了的西卿、岳閔,又默默转向老远老远傅雪的方向,模模糊糊一团黑影,看不清是在干嘛,但准是脸红之事。
“哎……前途堪忧啊……!!”
摇着脑袋,吕口小眼一眯,一脸的‘无可奈何花落去’之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