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节强敌来袭

躲藏了多日的太阳终于露出来,暖和的太阳光照射下来让人有一中浑身懒洋洋的感觉,道上的旅客跟商人们皆放慢了匆匆而行的步伐,享受着这午后难得的阳光;然而一辆马车依旧匆匆而行着,似乎有什么急事;驾车人戴着一个黑色的斗篷,无法看清对方的年岁;

此人正是萧凌天,马车内坐着是姜月纱。

早上从古庙出来之后就跟龙公子他们分道扬镳了,萧凌天二人则改行小道,对方既然已经知道自己走大道想必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再次追上来,如果再来几个昨夜那样的高手自己恐怕就凶多吉少了,昨夜古庙中那一战若不是有龙公子在,萧凌天要带着姜月纱离开的话,估计也要落个重伤的下场。

这是一片小树林,林子中间有一条小溪穿流而过,此时小溪边一匹马正低头饮着水,上游处一块染血的布被扔在了溪流中,一下子就染红了一处溪水,萧凌天小心的将伤口周围的血迹擦拭干净;原本快要愈合的伤口,经过昨夜的一场搏杀又重新被斯裂了开来;

萧凌天将土黄色的金疮药涂在了绷带上,然后心中猛吸一口气,将涂有金疮药的部位按在了伤口处,萧凌天暗自咬了咬牙,药粉刺得伤口一阵剧痛,还好再次撕裂的伤口比先前的小很多,咬咬牙就挺过去了,将绷带在身体上绕了两圈,牢牢扎住。

“喂,你好了没有”突然一道少女的声音传来,此刻姜月纱正在他不远处背对着他,刚才萧凌天伤口要换药的时候少女说非礼勿视,于是乎就转过身去了,她以为很快就好了,谁知道自己转过身去已经好一会儿了,还没有听到他说可以了,心下一着急就喊了出来。

萧凌天将贴身的一件衣服穿上了,这才缓缓的开口到“可以了”。

整个人感觉就像是大病了一场般,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都出来了。

“你的伤口没事吧?”少女走到了溪边,一边搓洗着浸泡在溪水中的那块染血的绷带,一边关切的问道。

“没事,人行走江湖久了难免会受伤,这点伤口过几天就好了” 萧凌天淡淡的说道,就像是受伤的人不是自己一样,一边将外衣套上。

白衣公子靠在一棵树根处坐了下来,这是一个很巧妙的位置,午后的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刚好洒落在树根处正端坐着的白衣公子的身上,白衣公子将整个身子都靠在了树杆上,暗暗舒了一口气,一脸沉重的表情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少女将洗好的绷带拧干了,然后晾晒在了马车棚顶,这才向着白衣公子走了过来。

“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会有朝廷的人追杀我们” 萧凌天闭着眼,将头靠在了树干上,听到少女靠近的脚步声,突然悠悠的开口道。

突如其来的问话就像是一道惊雷在少女的耳畔响起,娇小的身躯突然一颤,脚下的步子也随之一滞,当场就怔在了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还是被他发现了?

不等少女答话,萧凌天又从怀中掏出一物扔到了少女的脚下,是一块金溜溜的牌子,在牌子的正中间是一只三个足的鼎,三足鼎又有为社稷之说;在鼎的四周有九条金龙,这九条小金龙排列间,让人隐约觉得是在拱卫着中央的那个三足鼎,不容任何存在亵渎。

“江湖传言,当今圣上手中掌握着一只神秘的队伍,叫九龙卫,传说中九龙卫虽然人数不多,但是却是个个都是高手,放在江湖中那可都是可以称霸一方的高手,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块金牌就是九龙卫身份标示的腰牌,这是我在昨晚袭杀我们那几人身上找到的”。

萧凌天睁开眼,望着枝繁叶茂的树梢将太阳遮住,而阳光却宛如流水般无孔不入,阳光很调皮的从叶与叶之间的缝隙中洒落下来。

“早在客栈的时候,我就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了,那晚偷袭我们的人使用的是“连环袖箭”这种箭弩制造工艺甚是繁杂,当今也只有朝廷的军队才会有这个东西,每一个“连环袖箭”的制造成本都很高的,朝廷对于生产这种弓弩的数量也是有着严格的控制,盐帮就算是有再大的能耐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搞到了那么多套的“连环袖箭”,事后想想那日在客栈里刺杀我们的那个首领跟传说神刑台六大神捕之一的冷面有些相似,但是我不敢肯定,直到昨晚九龙卫出现,我才明白过来。”

“我当时只杀了一个盐帮的帮主,我想不至于把皇帝身边的那个神秘的组织九龙卫也给惹来吧?”白衣公子眼神很是平静的望着少女,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少女将头低了下来,像是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一样,不敢直视白衣公子的目光,良久之后眼中有一丝坚毅的神色闪过,心中似乎下了什么决定似的。

“曾经,我爹爹是位高权重的武安侯,可是在三年前的一个夜晚,爹爹被坏人杀死了,后来我哥哥继承了爹爹的侯爷位,可是就在前些天,可恶的皇帝无缘无故的就说我哥哥要造反,派人杀了我哥哥,抄了我的家”。

有泪水从她的脸颊上滑落,过去这么久了她以为自己早已没有眼泪了,可是每次提及爹爹跟哥哥的时候泪水依然如决堤般的涌出。

原来以为自己早已经学会了坚强,现在才知道自己脆弱得不堪一击,那些所谓的坚强只是自己给自己的一个安慰的借口罢了;当心中的那道几乎不可磨灭的伤疤再次被揭开的时候,自己的心就像是有刀子在绞般。

“哥哥似乎早就预料到有这一天似的,早在半年前的时候就将我暗暗的遣送出京城,出事那天,哥哥交给周叔叔一个锦盒,哥哥让周叔叔带着锦盒跟我到敦煌城去找梁叔叔,周叔叔说那个锦盒里装的东西可以还我们清白,后来皇帝好像发现了我跟周叔叔没有死,于是就派人来追杀我,当时周叔叔为了能让我安全的脱身,把锦盒交给了我,自己却将追兵引开了,我们当时约定好了地点汇合,我在那个地方等了两天都不见周叔叔回来,然后我就想起了我们分别时候周叔叔告诉我们,如果两天后见不到他,就让我一个人带着锦盒去敦煌城找梁叔叔”。

“可是从小都没有出过远门的我又如何知道敦煌城怎么走,我当时怕被皇帝派来的人给追上,我就随便选择了一条路走,后来我就碰到了你。”

“遇见你的时候,我当时正好扭伤了脚,于是趁此机会叫你送我到敦煌,而且你武功那么好,我没有告诉你只是因为我怕我说了之后你就会抛下我不管,我不是有意欺骗你的,只是我怕、、、、、、我怕、、、我怕、、、、、”此时少女已经泣不成声了。

望着早已泣不成声的少女此刻白衣公子的心中思绪万千,她是一个怎样的女孩?八岁那年娘亲就去世,三年前自己的父亲也被人杀害了,就在不久前连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疼爱她的人也离她而去,而现在她一个不会武功的柔弱女子却要面对着朝廷众多高手的追杀,尽管是在这个情况下,但是她每天在自己面前都是一副嘻嘻哈哈很开心的样子,她需要有多坚强的心才能在如此巨大的悲伤之后还保持着一颗快乐的心?又需要多大的勇气去面对那些伤痛?

望着泪如雨下的少女,白衣公子的心中突然一酸,轻轻的为少女拭去了脸上的泪水,轻声安慰道“乖不哭,还有我呢,我知道敦煌城怎么走,我向你保证我会将你安全的送到敦煌城的”。

几颗寒星悬挂于天幕中,夜黑得不见五指,这里是一片旷野之地,举目四望没有一处可遮蔽的地方,有火光在这旷野中亮起,远远的望去就像是鬼火一样。

火光映照着少女那略带疲惫之色的脸庞,少女正愣愣的望着被白衣公子放在一旁的那柄长剑“这是一柄什么样的剑?曾经有多少人是死在这柄剑下的”少女心中暗自嘀咕着,嘴上一不留神,就脱口而出“这把剑是不是杀了很多人?”

有风吹过,火苗不停的跳动着。

“我已经记不得它到底为我杀了多少想前来杀我的人”白衣公子淡淡的开口说道,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般,在江湖中打滚了这么多年,他早已明了人心的险恶,对于任何想杀死他的人他都决不会放过,因为对方不会感激你对他的不杀之恩,反而给了对方有了第二次杀你的机会。

“你、、、、”少女迟疑了一下“杀了那么多人,难道你就没有一丝的内疚之心?”

“对于敌人我从来都会手软的,对敌人手软,相当于你给对方多一次刺杀你的机会,或许就是那样的一次机会,你就要跟这个世界永远的说再见了”。

有风从旷野之中吹过,一股寒意从心底冒了出来,少女还想再说些什么,白衣公子的脸色突然一变,右脚快速的铲了一下地面,踢起了一片土,向着火堆落去,原本正熊熊燃烧的火堆一下熄灭了;一时之间伸手不见五指。

左手同时拉着少女向旁边急滚开来,右手抓住了放在地面的长剑“有追兵到了”,白衣公子在少女耳边低声说道,话音刚落,两人耳边就传来了一阵“铮铮、、、”的声响,就在刚才二人坐的位置此时闪烁出一片森寒的光芒,是暗器。

突然一阵一阵狂风暴雨般的声音向着这边呼啸着而来。

萧凌天一把将姜月纱拉入怀中护住,虽然温香软玉入怀,但是白衣公子却已不及多想,真气注入长剑中,护住了周身,左手则是快速的向夜空中探出。

姜月纱冷不防白衣公子将他拉入怀中,娇小的身躯突然颤了一下,不过并没有挣扎,少女顿时就觉得自己脸颊发烫,身体突然有些不自然,长这么大以来除了哥哥跟爹爹外,她这是第一次这么贴近的躺在一个男人的怀中,从小被教导的“男女授受不亲”的思想在她脑海中很快的一闪而过。

而此时的萧凌天根本就没有发觉到怀中的少女异常,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萧凌天左手上就抄了一把向他们飞射而来的暗器,有短箭,有飞镖,白衣公子想也不想的将左手上的一把暗器用力的向着暗器飞来的方向反掷了回去。

暗器迅疾如风的破空而去,去势比来势更猛,旷野之中一时之间响起了一阵长短不一的惨叫声。

此时远处突然一片火光冲天,追杀他来的人手上此刻点起了火把,此时如狂风暴雨般的暗器声也停歇了下来。

“萧凌天你今天是走不掉了,乖乖束手就擒吧?你杀了我们帮主,我们盐帮十八分舵的人是不会放过你的”突然一道浑厚的声音从这火光冲天的旷野中响起。

“哎、陈老弟跟他废话干什么,今夜我们河南、西安两个分舵三百多号人谅他一个小小的萧凌天能有多大能耐,今夜他就是插翅也难逃了。”

“奶奶的,盐帮的人什么时候这么团结了,两个不同分舵的人都可以合作” 萧凌天心中暗暗的嘀咕。

盐帮十八分舵的人追杀他,都是为了能够继任新帮主之位,在这样的情况下两个不同分舵的人又怎么可能会一起合作呢?个个都怕其他分舵的人走在自己前头杀了萧凌天,白衣公子不知道盐帮这十八分舵中河南、西安两个分舵的舵主关系比较密切,走得比较近,因此今晚可以一起进行暂时的合作;这也是权宜之计,前些天传来其他三波分舵追杀萧凌天的时候全军覆没,二人自知萧凌天此人不简单。

萧凌天沉吟了片刻,突然似下了什么决心,低声的对怀中的少女说道“你在这里躲好,千万别乱动,没有我的话不要出来”。

怀中的少女突然一惊“你、、、你要干什么?”

“我出去打发了那些疯狗,天亮的时候如果我没有回来的话你就离开这里,敦煌城也别去了,这一路上会有很多凶险,找个人迹罕至的地方隐姓埋名的过完下半辈子吧”,白衣公子放开了怀中的少女低声的说道。

少女突然觉得心头一热,眼眶一红,声音哽咽道“你千万小心,我会等你回来的,要走我们也要一起走,你说过你不会丢下我一个人的”。

“傻孩子听话”黑夜,使他无法看到她那期盼的眼神中夹杂的情意,白衣公子突然身体一动,人就在一丈开外了,正是刚才火堆的地方。

萧凌天抓起了静静躺在火堆旁的两个黑色斗篷,然后身体一个俯冲,身体如离弦的箭般向着火光冲天的方位疾奔而去。

两只黑色的斗篷被萧凌天扬起,然后用力的掷了出去,被注入了真气的斗篷划破空气,发出了尖锐的啸声,两只斗篷没入了人群中如两只收割生命的转轮般,挡者披靡,又是一阵长短不一的惨叫响起,人群中倒了一大片,有数十名的盐帮弟子死在了两个斗篷下。

萧凌天如一只在黑夜中翱翔的孤鹰般扑向了前方火光冲天的人群中,在这过程中,白衣公子左手从地面上抓起了一把石子,左手连续的将石子弹出,顿时火光下的盐帮弟子又是一阵惨叫声传来,又倒了一大片,被萧凌天灌注人内力的石子如子弹般刚猛。

“给我拦住他,放暗器”人群中有人大声的命令道。

顿时一阵狂风暴雨般的声音呼啸着想黑夜中的萧凌天袭来,萧凌天将手中的剑扬起,只见一道由剑气组成的白色屏幕在白衣公子身前徐徐的展开来,那些飞射而来的暗器落在白色屏幕上,顿时一阵叮叮的声响传来,那些暗器全部被阻隔在了屏幕外面,无法伤到白衣公子分毫。

就在这一会儿的功夫,萧凌天就已经到了人群跟前,只见一道如月华般的光芒冲入了盐帮弟子中,顿时惨叫声,兵器相互撞击的声音在这个沉重的夜幕下的旷野中响彻了起来。

白衣公子刚走不久,少女就听到了火光冲天的地方响起了一片惨叫之色,紧接着又是一阵金戈交击的声音传来,少女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心中暗自叨念着“佛祖保佑,保佑他没事,佛祖保佑、、、。”

又是一阵血光飞溅,萧凌天手中的剑又一次的在一名盐帮弟子的喉咙划过,顿时那名盐帮弟子宛如一截木桩般倒了下去,此时白衣公子早已杀得双眼通红,他身边的地面上早已躺了数十具的盐帮弟子的尸体,都是喉咙一剑毙命的。

此时白衣公子右胸的衣襟上鲜血直流,经过刚才一轮搏杀,他那尚未愈合的右胸伤口又裂了开来。

萧凌天将手中的剑一扫,顿时逼退了五、六名逼近的盐帮弟子,左手则是抓住了一柄正往自己脑袋落下来的长刀,有血从萧凌天左手的指缝间、掌根处流了下来,萧凌天心中突然猛提一口气,左手一用力,只听咔擦一声,那柄长刀在白衣公子的左手上断成了两截。

那名盐帮弟子脸上露出一阵惊骇之色,他可是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生猛的人,还没有等他从惊骇中醒转过来,他便觉得自己胸口一凉,只见断掉的一截刀尖从自己的胸口钻入了自己身体中,然后他便失去了知觉。

萧凌天手中的剑再次的在一名盐帮弟子的喉咙中抹过,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白衣公子只觉得自己后背传来了一阵剧痛,一把刀砍在了他的背上,白衣公子想也不想的将右脚朝后面踢了去,只听背后传来了一声惨叫声,然后是砰的一声,有重物倒在地面的声音。

此刻萧凌天心中突然泛起了一阵力乏的感觉,刚才的两只斗篷加上后来的石子一阵乱射已经消耗了白衣公子不少的真气,如今又经过了这一阵的砍杀,萧凌天体内顿时有种真气不济的感觉,他手中的剑依旧在不停的挥舞着,收割着生命,但是明显的比刚才的动作慢了许多。

剩下的数十名的盐帮弟子此刻早已被萧凌天杀得心中泛起了阵寒意,哪里会注意到白衣公子挥剑动作的快慢,此刻的他们心中早已萌生了退意,但是怎奈自己的头还没有下后撤的命令,拿兵器的手都在微微的颤抖着。

“都给我住手”突然一声大喝声传在了众人耳中,那些盐帮弟子听顿时一下子退了开来,离萧凌天有三丈远。

有三道人影从远处的黑夜中慢慢走到了火光照射得到的明亮处,两个中人,一个手拿一把钢刀,一个手拿长剑,此刻那个拿大刀的中年人的大刀正架在一个少女的喉咙处,那少女正是姜月纱。

“萧凌天给我乖乖的放下兵器,不然的话这个小妞的脑袋就保不住了”那个手拿大刀的中年突然冲着此刻正站在尸体间暗自调息的萧凌天厉声警告道。

“不要管我,杀光这帮坏人,不然我就算是死了也不会原谅你的”在火光的映照下少女眼中含泪,似乎是这些天她见识了太多的死人与鲜血,此刻的少女既然没有一丝的害怕,相反还是一幅视死如归的表情。

啪的一声脆响,那中年人狠狠的甩了少女一个耳光,嘴里不停的咒着“臭娘们你给老子闭嘴”。

“你他妈的给我住手,你如果敢再动她一下我就杀光这里的所有人”一身染血的白衣公子突然对着刚才甩少女巴掌的中年人大声的警告道,当的一声,萧凌天手中的剑掉落在地面。

拿刀的中年人突然嘿嘿笑道“早这样的话,这小娘们就不会、、、、、、”中年人的话说到一半,突然异变突起,那个手拿长剑的中年人动了,一剑把捅进了那手拿大刀的中年人胸口中。

“陈老弟别怪哥哥无情,怪就怪这帮主之位只有一个”中年人望着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中年人冷冷的说道。

“陈舵主、、、、、”此刻离萧凌天三丈远的盐帮弟子中有人突然惊呼一声“兄弟们为陈舵主报仇啊!”

一时之间,那群盐帮弟子间就开始互相残杀了起来,河南跟西安的两个分舵的弟子开始互相厮杀了起来。

持剑的中年人冷冷的望着那些互相厮杀的盐帮弟子,只要有这个少女在手就不怕萧凌天不就范“萧凌天你如果不想这小娘皮死的话,就拿起你的剑往自己胸口处捅两下”,中年人将剑架在少女脖子间,对着白衣公子威胁道。

“帮我杀了他,不然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早已泪流满面的少女冲着此刻尸体间正慢慢捡起长剑的那道人影大声警告道。

“看不出来你们感情这么好哦”中年人调侃的声音突然在少女的耳畔响起“你放心,我会让你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在你面前”。

“你卑鄙”少女狠狠的骂道。

“我卑鄙?很好,等他死后我就对你做出更卑鄙的事的,哈哈、、、、、”中年人突然仰天长笑道。

有什么东西破空而来的声音,中年人长笑的声音突然顿住了,三枚短箭正从他的太阳穴穿过。

“不知死活”黑暗中突然有一道冰冷的声音传来。

在那中年人松开手轰然倒地的一刻,少女朝着白衣公子跑了过去,“你没事吧?”少女扶住了此刻正以剑伫地的萧凌天。

此刻萧凌天的眼神怔怔的望着前方,有人影从前方黑暗的角落中走了出来,首先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张怪脸。

那是一张怎样的脸庞?不、应该是半张,那是半张刚毅而冰凉的脸庞,如他另外一边由铁打造的面具,他的声音也如铁冰冷,不带一丝情感“这里就是你们逃亡的尽头了”。

有五道人影在来人的身后站了开来,隐约有种堵住萧凌天去路的架势。

唰唰、、、、、、

有什么东西破空而来的声音再次的响起,正在互相残杀的盐帮弟子突然一阵骚乱,惨叫声迭起,经过刚才一瞬间的残杀,盐帮弟子又倒下了一大半,还剩下三、四十个,此刻那些剩余人纷纷中箭倒下。

“碍事”一道懒洋洋的声音从萧凌天身后的方向响起,一个像是中年文士模样的人从那黑暗中走了出来,还是五道人影在来人的身后站了开来,拦住了萧凌天的去路。

“呵呵,想不到今夜我萧凌天既然可以同时碰上神刑台的两大神捕铁面跟细雨!就算我今夜死在这里想必也不会很丢脸吧?”染血的白衣公子突然长笑道,右胸的血已经止住不再滴落。

“借口只是适用于弱者,强者是不需要理由的;今夜的你们已经没有了去路,”如文士的细雨突然慢悠悠的开口道,“每一个故事都会有一个结局,而今夜这里就是结局。”

“你们的逃亡只是无畏的挣扎,天下是皇帝陛下一人之天下,不管你们身在何方,都逃离不了皇帝陛下的掌控”。铁面冰冷的声音响起。

“做了,不一定有结局,不做,就一定没有结果,这就是人生的意义”萧凌天散落在双肩上的长发,随着夜风飘扬了起来。

“一个没有意义的结局,就算是做了又有多大的意义?你们这些愚昧的人,为了本没有意义的结局,而坚持着从一开始就没有意义的过程”细雨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一丝讥讽之色,在他看来这是一件多么的愚不可及的事情。

“总比你们从一开始就放弃的强”突然一道带着一丝沧桑的声音在旷野的上空响起;黑暗中有两道人影走来, 是两个年过半百的老者。

“万叔叔、伍叔叔”当看到来人的时候,在萧凌天身边一直不说话的少女突然惊呼道,这二人正是被舒晋、程啸二人从无情屠刀下救走的五军都督府万安楼、礼部侍郎伍怀征。

“老朽万安楼、伍怀征见过郡主”。两人齐声道。

“哎、、、我现在已经不是什么郡主了,两位叔叔直接叫我名字吧”少女摆了摆手,阻止了二老下拜行礼。

“天下虽乱,但是礼数不能乱,但是你永远都是我们心中的郡主”。

那日万安楼二人与舒晋、程啸分别了后,便一路北行前往敦煌,同时在暗中探查姜月纱的消息。

盐帮全天下追杀萧凌天的事情早已闹得江湖中人人人皆知的情况,在通过那些江湖人士绘声绘色的讲述萧凌天被追杀的情景的时候,万安楼二人敏锐的扑捉到了什么,便一路追寻着盐帮人马的足迹寻了下来,今夜才会寻到此处。

“两个落网的要犯?这个游戏是越来越有趣了!”铁面冰冷的脸庞此刻突然出现了一丝玩味的表情,似乎是看到了极其好玩的东西似的。

“依旧是徒劳的挣扎”细雨很是不屑道,停顿了下“时间似乎已经不早了”。

细雨刚说完,手中的剑一抖,只见满空的剑气向着萧凌天袭杀而来,那剑雨宛如春雨般细腻,连绵不绝,铺天盖地而来,在那剑雨中似乎透露着无尽的生机,正所谓处处生机;然而生之极致是为死,死之极致是为生;细雨这一招看似处处都透露着生机,其实处处又是绝地,江湖中不知道有多少高手死在了细雨的这一招下。

萧凌天将手中的长剑连续的挥斩而处,顿时道道剑气在半空中编织成了一张巨大的网,那剑网一下子就将满天的剑雨包裹住,顿时一阵叮叮的声响在半空中响起,剑气肆虐着切割着四周的荒草。

当响声沉寂的时候,两道身影轰然的一声碰撞在一起。

而另外一边万安楼跟铁面碰撞了起来,伍怀征则留在原地护住姜月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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