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乔家的事情属下已经查清楚了,乔家确实有一个外戚来自边塞”
庭飞恭声禀报道,楚原胜坐在案桌前眯了一下眼睛,看来还真如柳云裳所言,顾玄易的毒也许真是边塞之人所暗害,若说是这乔万千他应该还没那么大的胆子敢公然对抗朝廷。
“扬州那边怎么样了?”
楚原胜顿了顿又问道。
“老主子已经回金陵了,现下扬州是大王爷和裴老爷在操持着”
“如此便好”
楚原胜听了庭飞的话放心说道,虽然他让楚原平撤离边塞是一招险棋,但若是黄飞宇能如意夺得头筹,那就真的如他所愿了,到时候他想扳倒楚原澈和秦太师那是易如反掌。
“我这里画了一幅画像,你多派些人手去把他给我捉回来,千万记住别伤了他的性命”
楚原胜把案桌上他刚画好的一幅画交给了庭飞,那画上之人便是那日在客栈见到的男人,初次见他觉的他的打扮不似中原之人,可是江南各地富庶,有些边塞之人也是常见的,毕竟裴家的商号也在边塞盛京也有分店。
这本是不足为奇的一件事,所以他也没有想那么多,若不是柳云裳那日提起这件事,他还想不到这一层面上去,不想让朝廷来江南借去银子的不仅仅是富商们本人,还有远在边塞与之开战的匈奴。
“是”
柳云裳待庭飞退了出去之后便走了进来,这杭州府已然是被楚原胜占领了,这府里都是他的人,有不愿顺从的人都被他料理干净了,柳云裳在这杭州见着都是他的人心里也是颇为安宁,不是平日那般的提心吊胆。
“你怎么来了?”
楚原胜抬头看了一眼柳云裳淡淡的说道,柳云裳走了进来看着他道“听说黄兄这几日就要进京去了”
“是啊,武举就要开始了,偏选在上元节”
楚原胜听了他的话叹了一口气说道。
“也是不知他们怎么想的,好歹知道你是上元节那日没的,怎么也不避讳的点”
柳云裳也没有多想一股脑的把自己想说的都说了出来。
“……”
楚原胜听了柳云裳的话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柳云裳看着他含着怒气的眼神自知自己也是说错了话,她讪讪一笑道“呸呸呸,我这张嘴”
“你先回去吧,我这里还有些事烦着呢”
“何事啊?我这灵光的小脑瓜也许还能帮的上你呢”
柳云裳看着楚原胜的眉头都快要拧成疙瘩了,她连忙凑了过去道。
“你帮不上我什么忙,还是回去吧”
楚原胜见柳云裳走了过来,他叹了口气说道,柳云裳听了他的话满是不悦的说道“谁说我帮不了你的忙的,那胡翰之事不是我帮你打听出来的”
“你说那人叫胡翰”
楚原胜听了柳云裳的话诧异的说道,柳云裳淡淡的点了点头道“是啊,是叫胡翰,他和杭州首富的公子在一起称兄道弟的”
“胡翰……我听说匈奴的单于是叫呼延顿?这两者会有怎样的关系”
楚原僧凝着眉头沉思道。
“你是不是傻,他们两肯定是有关系的,也许还是亲戚关系呢”
柳云裳听了楚原胜的话笑了一声说道。
“你怎么知道”
“胡翰,胡延顿,他们都信胡啊”
柳云裳洋洋得意的说道。
“……”
楚原胜原本以为柳云裳能说出什么个三二一来,结果竟然是这般没文化,匈奴的首领是呼延顿单于,是姓呼延并不是姓胡,真是见识短浅!
“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柳云裳满心欢喜的凑到楚原胜身边说道,楚原胜没好气的说道“对个屁,呼延顿,人家是姓呼延是复姓”
“那就更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你想啊世人皆知呼延是匈奴单于的的姓氏,若那胡翰是呼延家的人,想必不能让人知道他姓呼延吧,所以他就化名为胡翰,也许他真正的名字是叫呼延翰也说不一定呢”
柳云裳听着楚原胜解释的话本来也是有些丢脸的,可是她转眸一想,胡翰,呼延这第一个字不都是胡吗,也许是化名呢!
“……”
楚原胜听了柳云裳的话思付了一下,他突然笑道“你这小脑瓜子怎么这么灵光啊,他要来中原肯定不能用呼延这个姓氏,胡翰……呼延翰”楚原胜顿了一下朝着外面的人喊道“来人啊”
“主子”
外面进来一个侍卫,柳云裳见这人眼神不由的多看了几眼,这时楚原胜说道“小刀你去查查边塞可有呼延翰这个人”
“是主子”
“……”
柳云裳待小刀走后这脑子里终于想起了这个人,她虽然是未曾见过但是初次见楚原胜的时候就听他提起过这个人,“小刀,池雨,庭飞”
“这三个人都是我的贴身侍卫”
楚原胜听柳云裳提起了这三个人,他淡淡的说道。
“那我之前为何都没有见过他们呢”
柳云裳有些疑惑的问道。
“因为庭飞是暗卫你自然是见不到,小刀和池雨是皇后派在我身边的卧底”
“……”
“其实他们都是我的人,皇后可惜又算错了一步,反倒是让他们两给我探听了很多的消息,现如今皇后以为我死了,这两个侍卫便就发配的远远的,他们两这才得此机会回到我的身边”
楚原胜冷笑了一声说道,庭飞,小刀,和池雨本就是外公保护他所派来的人,庭飞在暗,小刀池雨在明,可是皇后疑心他是装疯卖傻于是就重金收买了小刀和池雨为她探听消息,皇后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她以为小刀和池雨会是她的眼线,实则他们是授了他的意思,让他们将计就计罢了。
“还记得前年你去祭拜你娘的路上遇到了刺客吗”
楚原胜看了一眼柳云裳淡淡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
柳云裳闻言瞪大了眼睛问道。这件事就连外公都查不出来是谁做的,她一直以为是王氏怕她得势想要杀人灭口。
“这件事是皇后派人去做的”
楚原胜看着震惊的柳云裳轻蔑的笑了一下,她的事他有什么不知道的,恐怕就是连她不知道的他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