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这位小姐,你这绣品的手艺是从哪里学来的,看着不像是我们江南人的手艺啊。”一个大婶问道。
“我是从京城来的,这手艺是我自学的。”白梓默回答道。
“这手艺真是没的说了,以后吧,就认准你家了,我想啊,有了你这第一绣,恐怕这城里的其他绣品店都要关门大吉了。”大婶开着玩笑。
“大婶,你过奖了。”白梓默十分谦虚地说道。
“第一绣”的名声在开张的第一天就打了出去,所以白梓默的生意就一直红红火火的。
绣品都快供不应求了,但是白梓默秉承着精益求精的心态,务必将每一件绣品都做的精致,所以白梓默也不会为了多卖几件绣品,就坏了自己的手艺。
即使是这样,白梓默的店里的客人还是络绎不绝,每个人对白梓默的绣品都是赞不绝口。
所谓生意好了,就招人嫉妒眼红。
这天,白梓默正在做着绣品。店里突然进来了几个男人。原本店里面有几位顾客的,可是看到这几个人,立刻就把手上的东西放下,跑了出去。
“几位里面请,看看有什么喜欢的吗?”白梓默嘴上这样说着,但是心里却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因为来绣品店的都是女人,今日里却来了男人。
“我们不看绣品。”领头的一个人戏谑地说道,脸上还带着贱兮兮地笑。
“哦?本店只买绣品,既然几位不看绣品,还是请去别家看看吧。”看着这几位不速之客,白梓默心里有点紧张儿。
毕竟现在店里就她一个女人,丰富回家照顾小禾了,真出了什么事情。她一个人也处理不了。
“小娘子,你知道我们哥几个是干什么的吗?”领头的人竟然走上了前来,“你居然就让我们走呢,还没见过你这样的店家呢?哥几个,你们说是不是啊?”
后面那几个人立刻附和着,嬉笑着。
看来今天是碰到砸场子的了,自己店里的生意这么红火,有人看了嫉妒眼红也是在所难免地,可是他们居然这样无耻。
“你们想干什么!”白梓默问道!
“呵呵呵,小娘子,以后你的店都是我们哥几个给你照顾着,你说你是不是应该交点保护费啊。”几个人说出了本意。
原来是街上的地痞流氓收保护费的,可是白梓默不想给他们钱,因为这一次给他们了,他们下一次还会来的。
几个人好像看出了白梓默的心思,那个领头的人使了一个眼色,后边的一个小弟立刻走上前去,把白梓默的绣品柜台给打翻了。
“你们这是做什么!”白梓默生气地喊道,这种人还真是无耻到一定境界了。
“你如果乖乖识相,就把钱交出来,以后哥几个罩着你的小店,要不然我现在一把火就把你的店烧了,你信不信!”领头的那个人耀武扬威地说道。
“我还就是不信!”原来是丰富及时赶来了。白梓默的心一下子就放了下来,如果丰富不来的话,恐怕她就要把钱给他们了。
还有人和自己顶嘴,领头的混混很是生气,回过头看到了正冷冷地看着他们的丰富。
“你又
是哪里冒出来的,兄弟们给我上,让他尝尝老子的厉害。”领头的混混一声令下,他得小弟们就冲了上去。
可是他们哪里知道丰富可是恭郡王的暗卫,身手了得,又岂是他们这群只会三脚猫功夫的小混混所能匹敌的。
随意丰富手里地剑都没有出鞘,这群小混混就被他打的落花流水,一个个躺在地上哭爹喊娘的。
领头的混混一看大事不好,就要偷偷地溜之大吉。可是哪里逃得过丰富的法眼,丰富把剑鞘轻轻丢了出去,就把他打倒在地了。
“今天留你们一条狗命,如果以后还敢来骚扰第一绣,休怪我不客气!”丰富对他们恶狠狠地说道。
地下立刻求饶声一片,丰富大喝一声:“滚!”这几个地痞流氓立刻吓得跑了出去。
那些江南地痞流氓小喽啰来了店里捣乱,白梓默虽然表面上很是震惊,但是私底下还是有一些害怕的,毕竟这个地方人生地不熟的,他们都是初来乍到。
尽管丰富的武艺高强,这一次把他们这群捣乱的都打跑了,可是如果以后他们又来寻仇可如何是好?
第一绣的客人倒是没有少,来来往往,络绎不绝。白梓默一边招呼着买绣品的客人,一边在心里暗暗地思忖着。
为了以防万一,白梓默在柜台后面放了一把匕首。如果以后再有人来这里捣乱,她一定会给他一点颜色看一看的。让他们这群坏人欺负生意人。
也许是这群地痞流氓果当日里真是怕了武艺高强的丰富,接连几天,都没有出现在第一绣的店里,也没有在附近转悠。
因为丰富那日警告了他们,不仅不能再来店里捣乱,也不可以出现在第一绣的附近!看来这丰富的灵感也是起了作用了。
白梓默最喜欢这种安安稳稳的日子,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站在柜台前面,卖着自己的绣品。客人少时,就抱起乖铭儿,和铭儿玩一会儿。
铭儿虽然年纪还小,但是好像早已懂得许多事情,白梓默卖绣品的时候,铭儿从来都是乖乖的模样,不哭不闹。
连买绣品的顾客都喜欢这个乖巧的孩子。
店铺门口正好对着一条小河,河上有一座看上去年岁很是久远的小桥。白梓默在安静下来的时候,就去看看店铺对面的景色。
她最喜欢那句诗:小桥流水人家。看着这江南的景色,白梓默暂时忘记了在京城的种种,她喜欢目前这种安逸的生活。
俗话说,居安思危。但是白梓默就想在这种平平静静的日子中慢慢过下去。忘记以前的所有不愉快,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中午的时候,客人会少一点,白梓默就有时间坐下来喘口气了。但是也不能休息太多的时间,她得继续做绣品,谁让她得手艺那么出众,供不应求呢。
吃过了午饭,铭儿玩了一会儿,就在他的小摇篮里睡着了。
有位客人专门预定了一块手帕,白梓默拿起绣花针,坐在铭儿的摇篮旁边,一边哼着摇篮曲,一边仔细地给客人绣着。
突然感觉门外面有个人影一闪而过。白梓默抬头看了一眼店门口,并没有什么人,她埋怨自己肯定是绣花太久了,所以眼睛都花
了。
又看了一眼正在熟睡的铭儿,白梓默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又开始绣帕子上的那个蝴蝶。
白梓默从余光里看到了一个男人走了进来,因为前几天闹事的那几个地痞流氓,让白梓默顿时起了警惕。她先摸了一把柜台里的匕首,然后慢慢抬起了头。
互相对视的那一刻,白梓默手里紧握的匕首一下子掉在了地上。随后,白梓默又恢复了镇定,像以前一样平静,说了一句:“顾城公子,小店里只卖绣品,怕是没有男人用的东西罢。”
时间过了这么久,白梓默对自己说话还是这个语气,不冷不热,不悲不喜。顾城的心里咯噔一下。因为据说,只有一个人真的不爱的时候,他才能够如此坦然地面对一个人。
白梓默看着顾城的那张脸,看得出眉宇之间带着一丝疲倦,其中却也隐藏着一种悲伤。
“看你的神情,好像早就知道我在这里了。”白梓默淡淡的说道。顾城看白梓默的眼神虽然很是复杂,但是其中没有一种叫做惊讶的东西,这一点,白梓默还是看得出来。
“我,我一直都知道你在这里。我还知道,你是几日之前来江南的。”顾城看着白梓默的眼睛,一眨不眨。生怕一眨眼的功夫她就消失不见了。
那么多个日日夜夜,他顾城对白梓默的思念岂能是一句话两句话就能够表达出来的吗?
是的,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白梓默每一个落脚点他都知道。但仅仅是知道又能怎么样?
每一次的思念,只能是在白梓默的院子门口偷偷地看上一眼。看着白梓默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顾城多么想走上前去和她好好说说话。
可是这一切也只是仅仅局限在偷偷看而已,顾城没有勇气。他没有勇气去面对白梓默。
曾经一度,顾城把所有的错误都归结到自己的身上。如果当时他坚持不退婚,那么白梓默早就成了他顾城的夫人。自己又如何整日里受这相思之苦。
如果当时他勇敢一点,坚持娶了白梓默,她又怎么会成为了恭郡王的王妃。在那个豪门似海深的地方,受尽了委屈,最终的结局居然是一个人带着孩子在外谋生存。
顾城把这一切都当作是他的错,所以他的内心在愧疚,对白梓默更是过意不去。
他不敢去面对白梓默,哪怕是只能在暗处悄悄地跟着白梓默,他也没有勇气。
他害怕偷偷看着白梓默每日里做了什么,他怕白梓默过得不好。如果过得好,顾城的心还能心安一点,如果白梓默过不好,顾城的心里就更加自责。
“哦?原来你一直跟踪我?”听到顾城的回答,白梓默说道。如果他没有跟踪她,他顾城又怎么说出一直都知道这样的话语。白梓默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
和顾城这一段感情,白梓默一度将它们冰封,不再去触碰,可是顾城就是对她死缠烂打,白梓默心里说不出来地感觉。究竟是欣喜,还是恼怒。
“我没有跟踪你,我只是一直都很牵挂你。”顾城说了实话。
他本来就没有跟踪白梓默,这一路上,他只是悄悄地跟着她。虽然这种跟着说来与跟踪没有什么两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