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之我是良民!
“阿七……阿七……”紧贴的唇缝中溢出黯哑的低喃,带着隐忍和复杂,甚至还有些彷徨,直直的刺进莫言的心里,叫他忍不住□出声。仿佛终于被愉悦了,压抑的变调低吟声抚平了黄药师眉宇间的深刻,那些烦闷暂时被抛诸脑后,只低下头看向莫言,墨黑的双眼深邃的像是今晚的夜色,幽深的吓人,就仿佛是要把他的这副样子刻印进脑海,铭记在心头。
厮磨了半响,直到莫言的嘴唇泛出水润的红光,黄药师才大发慈悲的微微抬起身子,放过了他,而莫言也终于得到了喘息的机会,尽量克制自己发烫的脸色,不叫它变得更红,莫言移开视线沉默了片刻,终是硬着头皮对上了那双暗沉的眼睛,“你还是叫我莫言吧。”不知出于什么考量,莫言把自己真正的名字告诉了黄药师,也许是以后再难相见了吧,又或者就算再见一切也都会变得不同,所以才会在这最后的时刻,放松了自己,露出了原本。
“……阿言。”只怔愣了一瞬,黄药师便从善如流的应了一声,刻意忽略了那个陌生的名字代表的意义,因为他已经隐约的意识到了,若是深究或者询问,势必会发生些什么超出预计的事情,而他不得不承认,这种不知后果的茫然感,他是真的很在意。所以哪怕再过疑惑,他终是带着些逃避的躲了去,只当这真的只是一个简单的称呼问题,就这么自欺欺人的叫了出来,接着再次低头,吻上了那双欲言又止的眼睛。
睫毛一阵轻颤,波动了黄药师的唇线,他的手也紧随着下移,在喉间停驻,按压了起来,甚至报复似的拨弄喉结,堵住了压抑的低吟声,更是叫身下的喘息变了节奏。大掌接着下移,左手拂过前胸,坏心的夹起一边挺立,却又在听见一声惊呼之后不舍的改为轻轻摩挲,带着剥茧的指腹磨蹭着小小的凸起,激起了一阵战栗。
这一通磋磨来的有些突兀,带着些莫名其妙,叫莫言一时间呆愣住了,没来得及反应,等到他回过神来,失态已经发展到了如今的模样,胸口的酥麻刺痛唤起了他的神智,叫他忍不住抬手,想要阻止这种甜蜜的折磨。然而黄药师却是看出了他这种言不由衷的推拒,右手从喉间移走,抓握住他的双手,再一齐举到头顶,压到沙滩上死死固定住,另一只手却依旧不紧不慢的磨蹭着,不停止也不深入,直叫左胸的酥麻直直窜到心底,直叫莫言无力的扭动身体,哼吟出声,这才大发慈悲的用力一按,在闷哼声中低下头来,含住了在海风中颤抖的另外一边。
“唔……”难耐的闷哼声伴随着喉结的剧烈波动,叫黄药师一瞬间有些失神,一直玩弄左胸的大掌恋恋不舍的移开,重新附上了莫言的颈部,并不粗的颈项一掌足够掌握,感受着那半握的弧度,就好似掌控住了身下的人一般,美好又虚假。黄药师恶意的轻轻收拢手掌,慢慢加诸力量,却在莫言开始不舒服扭蹭颈间的时候毫不迟疑的撤下力到,只轻轻搭在颈部,而与此同时,唇齿猛的一个大力,咬磨起来。
“啊…呜……别……”早就顾不上使用腹语,莫言情急之下低叫出声,只是声音含糊的叫人辛酸,顾不上体会掌下喉结乱动的触感,黄药师只觉得心中一阵酸涩闷痛,突然发现自己曾经所有的坚持都变得毫无意义,是啊,是他太过想当然了,他们本就与那时的师父和老狐狸不尽相同,并不对等的身份如果只是一条拦路的小河,那现在仍旧清晰存在在莫言口中的那条疤口,就绝对是无边无际茫茫的东海。他恐怕永远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脑海中师父和老狐狸那般相契的身影生生的刺红了他的眼睛,彼此紧握的双手就好像在嘲讽他的所作所为,揭露了他总是不愿承认的事实,烫的他一瞬间松了开来。
“唔……怎么了?”意识到了黄药师的躲避,莫言半攥起手掌,觉得那里面好像缺了点什么,空荡荡的难受。诧异的歪了歪头,莫言疑惑的看向黄药师,然而还没等他再问些什么,就见黄药师好似下了什么决定般,猛的俯□来,狠狠的磕上了自己的唇,带着股平时绝没有的疯狂,封住了他的口,舌尖强势的分开紧抿的唇瓣,就那么长驱直入的伸了进去。
舔舐过上颚,磨蹭过牙龈,终于停在了断口处,带着些颤抖,小心翼翼的舔过,一寸一寸,感受着左胸的钝痛,像是惩罚般,一遍又一遍,只是简单的亲吻动作,仿佛就能持续亘古,辛酸又无助。
亲吻并不是结束,黄药师两手握紧又松开,终于附上了莫言的胸膛,接着安抚般的在他身上磨蹭开来,从胸口开始,蜿蜒向下。揉捏着腰侧紧致的线条,缓缓向里,直到顺着肌理分明的小腹,掌握住坚硬又脆弱的宝地。激烈的感情那般的突兀,直燃尽了黄药师一直带着的淡然假面,汹涌的骇人,他睨着越发碍事的上衣,一把撕了开来。
本就大开的衣襟彻底划下,松松的搭在手肘间,一阵海风吹来,只叫他的身上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这时,被一波波的猛烈攻击搅晕的莫言也终于清明了一些。
“岛主?”若是想要纾解,这么做也太过了些,莫言不由得想起了刚刚确定关系不久后的那一次,他生日的那一晚。以往的生日都是一种罪孽,母亲即便不说,他也能感受到,每当这天她都会比往日更加低沉,也会变得阴郁,总会不由得叫他想起他还小的时候,习惯带着恨意看他的母亲。所以每次的生日他都会很小心,生怕刺激到了什么,也怕母亲难过,直到后来离了家,才和队友们一起过过那么堪堪可数的一两次。
而那一天,正是他在桃花岛上的第一个生日,因着之前的几月实在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把他的生活搅得一团乱,也正是因为这个,才叫他也自暴自弃的有了些放纵的想法,会发生那件超出预计的事情也算是有迹可循。
不过今日却又不同,如今正是要离开的时候,本不想要再与这里有更多的联系了,可黄药师的状态却显然有些不对。“阿言……”闷叫出声,黄药师想要再向前靠近,然而之前虚软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开始用上力气,显然莫言拒绝了黄药师的暗示,“岛主,你知道我们不该这样。”声音还算冷静,但其实他是真的被黄药师的举动惊倒了。
“……”猛烈的激吻过去,黄药师长叹口气,语气也带了些无奈,“确与我们曾经说好的不同,可上一次不也同样做到最后了。”不想叫莫言明了自己的悔恨,只想着留住这一晚就好,再真正的水□融一次便再无所求,黄药师选择了一个比较容易认同的理由。
“上一次是不同的。”莫言并没有发现更多,也没有多想,只是放松了力道,就事论事的反驳出声。然而大约是觉得多说无用,黄药师闷闷的哼了一声之后,便自暴自弃的俯下.身来,紧紧的环住了莫言,头搭在颈边,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耳侧,“这是最后了,就让我留下些什么吧。”带着撒娇意味的惊悚耳语叫莫言耳廓一阵麻痒,心中一动,身下的胀痛明白提醒着他自己现在需要的是什么,他也确实没什么矫情的必要,本想着离开之前不要在多添什么联系了,但现实仿佛并不能如他想的那般。罢了罢了,最后一次放纵,就当是为这种新奇的关系画上一个完满的句号吧,想到这里,莫言手上的力气慢慢减弱,终于再次垂落回了身侧,默许了黄药师的动作。
海浪大力的拍来,打湿了身下的沙滩,也同样打湿了耸动交叠的两个人,黄药师几下剥落两人的衣衫,他们在沙地上□相贴,不分彼此,黄药师一手拨弄着莫言身下的硬挺,一手探入身后,就着海水的润滑,插了进去。
起初只是堪堪融入了一根手指,那紧致包裹着修长的手指,哪怕有了海水的润滑,也仍旧有些干涩,黄药师缓缓的律动起来。两个人都在各自忍耐,直等到手指加到三根,他才小心的放入自己的狰狞,缓缓的挤了进去。
……
又一个大浪拍来,冰冷的海水狠狠的拍向海滩上的两个人,直激的黄药师一个僵硬,喷洒出了灼热,滚烫像是烙铁,烧灼着莫言的柔软的内部,然而与此同时浇洒在身上的冰冷海浪却又恰恰相反的冰冻着微烫的身体,迥然相反的两个极端刺激着莫言,叫他一阵颤抖,在黄药师的手中释放了自己。
……
带着晨露的湿重清晨,一叶小舟飘荡在浩瀚的东海之上,缓缓的驶离了桃花岛,岸上并没有谁来相送,莫言总是觉的被人目送着离开太过伤感,宁愿自己一个人静悄悄的走,所以白斐也好,白包子也罢,甚至是哑一和小黄蓉,他都一一细说安抚,只为了不要再让彼此尝一遍离别的苦涩。
然而不管是忘记也好,刻意也罢,他独独遗落了黄药师,那个昨晚和自己融为一体的男人,也许是逃避,也许是别的,他并没有期望能在岸边看到那个人,然而当他真的遍寻不到的时候,心里却又忍不住泛出酸涩,“真是男人的劣根性。”莫言忍不住嘟囔了几声,对自己叫人纠结复杂的心思嗤之以鼻。
把乱七八糟的想法晃出脑子,他重新斜靠在船舱里,看着苍茫的大海,顺风而下,外面的世界,他终于来了。
带着些慨叹,莫言看着远方,心中也跟着升起了些壮阔,然而他不会知道,就在桃花岛临海的密林中隐着的,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直到再也看不见的青色身影,正是那个他不知道是不是该盼望着到来的黄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