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每隔一段时间,都会释放一次毒气,他们又不得不中断进程,回到房间,等待门的再次开启。
大概过了两天的时间,拼图,终于搞定。
有些人已是饥肠辘辘。
秦远感觉到还好,毕竟这两天,他一直在休息。
当整块拼图完成的时候,毒气再次飘来,秦远睁开双眼,在所有人走进房间后,他却从房间走了出去。
站在拼图前。
这是一幅图画,上面有七个人,惨烈的女人,开膛破肚的人,站在深渊俯视天空的尸体,支离破碎裹着面包糠的大鸡爪,死在堆积如山的财宝中的尸骨。
当,
灯熄灭的时候。
所有的门,全部严丝合缝,上方的毒气还在不停的释放,拼图,却出现了些许的变化。
光,
在拼图上浮现,连成了四个字,真正的密码。
秦远站在黑暗中,望向那四个字,轻轻的笑了,他在叹息。
“地狱之门。”
他摇了摇头,原来所有的人都在为了奔赴死亡而努力前行。
没有尽头。
“圣洁者淫乱。”
“低矮者傲慢。”
“妖娆者嫉妒。”
“儒雅者暴躁。”
“慵懒者贪婪。”
“杂乱者懒惰。”
“还有他,W手中隐蔽最深的棋子。”秦远望向徐讪的房门,轻轻的笑了。
当光再次出现。
所有房门打开,秦远也在这个时候回到房间内。
直到所有人全部出现为止,
他才安静的从房间中走出。
“这拼图到底什么意思?”有人望向好不容易拼凑完整的拼图,试探性的问道。
“你们有没有感觉,这是在讲述七宗罪,这些画面,对应门上的七原罪,这个女性代表色欲,开膛破肚尸体的状况惨不忍睹,明显是被残暴的虐待过,应该是暴躁。”
“堆积如山的财宝象征贪婪,这个在深渊仰望天空的人,有没有可能是傲慢。”
“因为傲慢坠入深渊,站在整个画中最低的地方。”
“这个油炸大鸡爪象征暴食。”
“然后,这个在照镜子的女人,镜子碎了,从镜子中可以看到,镜子里的人,并不是他,理解为嫉妒?”
“至于这个浑身长满毛发的东西,象征为懒惰……也许,这个游戏的规则,就是我们找到相对应的人,将他们送到门里,离开的门就会打开。”儒雅的书生和医生在有条不紊的分析着。
其他人也纷纷觉得有道理,但问题来了。
这十八个人中,
哪七个人,
对应七扇门。
“别的我不太清楚,但至少我知道有一个人,到现在都没有从房间中离开,他是否象征着懒惰?”医生推了推挂在鼻梁上的眼睛,轻声说道。
“……?要不要,把他送进门里去试试。”
毕竟,剩下的这些人都不是善男信女,谁也不会可怜谁,怜悯谁,只有自己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其他的,
都是浮云。
秦远安静的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很快,就有几个人闯到了那个人的房间当中,将他从房间拽了出来。
“你们,要做什么?”
被突然拽出房间,他有些惊慌。
“没什么,送你去一个地方。”就在这个时候,儒雅书生打开了那扇写着懒惰的门,看清里面到底有什么,不给他太多解释的时间,就直接将其推了进去。
哪怕在奋力反抗,
面对这么多人,他终究还是被关进了门里。
就像一个试验品,
所有人都在盯着那扇门,想象中的惨叫并没有传出,只是有一些血,从门下的微小缝隙中,不停流出。
“他死了?”
陈默言眉头紧锁,秦远却轻笑了一下,他知道,游戏结束了。
第一个人的身份,就搞错了。
但现在什么都没有发生,就说明,真正开门的钥匙,早就已经改变,无论在里面放入谁,哪怕对号入座,那扇门,也会打开。
“他最终还是死在了贪婪上。”
秦远这句话似乎刻意说给陈默言听,因为只有他离秦远最近,才能听到这近乎没有发出过声音一样的低喃。
“他是贪婪?”陈默言在心中升起一丝疑惑,他见到秦远那张古井无波,异常平静的面容时,静下心来仔细思索后,方才恍然大悟。
真正的懒惰,实际上是那个异常脏乱的人。
而刚刚死去的人,
只是看似懒惰,实则,他在等待坐收他人的成果,秦远说过,贪婪不至于金钱。
却没想到,也因此,被当做懒惰,第一个送进了棺材当中。
死在贪婪之上。
但,
为什么选错了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按理来说,哪怕能够重来再将对的人放进去,却因为贪婪的死,导致没有人能够接替他进入那扇门中。
在这一刻,就已经意味着游戏结束。
陈默言眉头紧蹙,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因为秦远的反应太过平静。
除非,游戏还在运行。
还有其他的生路。
“那,接下来的六个人分别是谁?”
“这我就不清楚了。”穿着白衬衫的医生耸了耸肩,适时而退,最好的选择。
“有一个人的身份,我知道,就是他,暴食。”说话人半边脸上沾着血,他指向徐讪。
“什么?”
“原因呢?”儒雅的书生问道。
“我亲眼见到他在吃……”他有些就紧张的望向徐讪。
“你在开玩笑吧,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你。”
“但我见到你了,当时我躲在垃圾桶里,见到你正在杀人,然后……”他说完,向后面靠了靠,似乎害怕徐讪可以攻击他一样。
“那好啊,我进门就是了,没关系,我死了你们也会因为选择错误给我陪葬。”
在秦远的试一下,徐讪十分坦然的说道,随后,还走向那扇写着暴食的门,直接打开,刚要走进去,就被人拦下。
徐讪的举动,让他们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如果徐讪不是选定的人,那他们很有可能会因为,选错,导致所有人丧命。
“不,别这么激动,咱们有话好好说,先梳理一下在进行选择。”
“好啊。”徐讪冷笑了一声,同样额头也渗出细密到了冷汗,他的心可没有脸上写的那么平静。
转身回到秦远身旁坐下后,徐讪轻声说道:“他看见的人,确实是我杀的,若不是我,拼图也不会这样完整,敢问在座的各位,你们有几个人的手是干净的?”
如果不是因为秦远和陈默言在,徐讪敢十分肯定地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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