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钟馗传
没有人,或者说他们没有发现,但结界确实是被人催动了。
也幸好结界被人催动了,只见结界内又是一阵雷火涌动,杀震天,无数飞禽走兽在结界的另一边逃命无门,消失在光芒中。想来人家并没有倾巢而出跑天上去死掐,底下还有替补人员。这时如果谁不长眼跑去痛打落水狗,这些替补人员也绝对可以送他们上西天。
在数千人心脏同时狂跳的时候,道士和尚们也不再死掐了,或许他们也认为打下去只怕没什么结果,还是救治同伴要紧,只见法宝飞舞,带着受伤没受伤的人一溜烟的消失在远方。
借此机会罗峰也带着沈山几个偷偷溜了,他知道这些能够飞天的怪物不会是他这个普通的警察能够对付的,好在人家找他来也不是真要他做什么,不过是想看看沈山而已。现在沈山人家也看了,没有什么兴趣,自然要快点离开,不然万一死在怪物的战争中,到时连个烈士都算不上。
回到大府市后的一段时间,沈山算是真正过上了平凡的日子,白天上班,偶尔晚上还要加班,但那多半办是帮同事办理案件。他自己接下的案件如非大案死案,一般一两天就可以结案。如果不是有意无意将功劳都送给了邵刚与罗峰,只怕“沈神探”的大名已经传遍整个大府。当然功劳没有替他换来名誉与地位,却替他换来了时间——只要没有特殊情况,罗峰是绝对不会安排他晚班的,正常假日也给足他休息时间,这让沈山有了足够的时间来练习,进步之快连他自己都难以想象。
两个月后,他终于达到了元神出窍的程度,沈三儿已经可以自由的离开沈山了,更让他感到兴奋的是他的元神竟然比伤在崂山鬼王之前更加凝练,竟然出现了他看过书简上提到的元神实体化的征兆。说实话,书简上的东西大都是古文,语序乱且不说,更难得是言简意赅至极,往往一两个字就表达了今人需要一本书才能表达的意思,沈山虽然记在脑中,却也需要时间慢慢消化。随着练习他终是理解了其中一些字词表达的内涵,加上吞下了一瓶元灵丹被炼化,可真正做到内外兼修,功力共神识齐涨。
不过功力虽然不断提升,但沈山的内心却越来越沉静,心湖几乎已经做到波澜不惊的地步,无论身处何方面对何事,他居然都有种旁观者的感觉,无喜亦无怒,无哀亦无乐,仿佛他可以脱离世界而存在了。只有想到前世的父母亲人时才会有些情绪波动,但也在他的控制范围内。
这样的心境让他做事从不计较,也几乎不再做出错误的判断,对他破案以及搞好与同事的关系有相当大的帮助。原本沈山在局里的人际关系就不错,到了这时沈山竟然成了局比几个警花更受欢迎的人物,评月度先进时竟然全票通过,成了局里史无前例的先进人物。但面对同事的称赞,沈山虽然在笑,心里却没有半点笑意,也没有更多的感觉。甚至当罗峰与邵刚有意无意疏远他了,也只是略感惊讶,没有半点表示。倒是谢周三自从与沈山搭档后,对沈山是越来越关心,只是他自己身体最近一直有病,局里的事情几乎都压到了沈山肩上。
这天,沈山刚办完一个偷车案,将犯罪嫌疑人送到临时看守所,手续交接完后,一看天色尚,便打了个的去谢周三家。谢周三又三天没上班了,近几个月来一直如此,又没告诉大家得了什么病,只知他越来越瘦,脸色也越来越白。沈山倒是知道他哪里出了问题,肖天行那天提的时候他就发现了,只是他目前的修炼境界就是顺其自然,所以也没想过要帮谢周三。
到了谢周三家里,远远就可以闻到浓浓的中药味。开门的正是谢周三,他一看到沈山站在门外,有些惊讶,沈山是从来不到同事家的,之前谢周三与他不算熟,也没邀请过他,搭档的几个月里倒是想请,却一直没时间,想不到沈山竟然主动来了。
沈山看他皮包肉的脸上的神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笑道:“怎么,三哥不打算请我进去坐?”
“怎么会呢?平常你可是请都请不来的,有句话怎么说啊,你的到来可让寒舍蓬筚生辉啊!”谢周三笑着把他让进了屋里。
确实,谢周三的房子在现在来说算得上是寒舍了,不到60平方的房子被隔出了四个房间,住了谢周三夫妇,双方父母,还有一个到了谈朋友年龄的女儿。客厅里只摆了一张桌子,几把椅子,就几乎没有放脚的地方了。看到来客人了,正坐在客厅里的几位面容哀愁的老人赶紧起身回房去了。
谢周三的妻子显得很瘦弱,也不知是熬的还是哭的。看到沈山,勉强笑笑,进厨房烧水泡茶了。
沈山看看有些年代的桌椅,坐了下来:“三哥,不好意思,一直没空来看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谢周三刚要答话,苍白的脸色猛的一红,右手立即紧紧压住了心窝处。沈山叹了口气,探身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背,输入一股轻微柔和的灵气,直接进入了肝的经脉里。
谢周三只觉背后一暖,随即一轻,每次让他痛不欲生的剧痛刚出现就消失了,心窝处凉凉的,感觉舒服极了。他吃惊的抬起头看着沈山,却说不出话来。沈山对他笑笑,又坐回了椅子上,正好接过了谢周三妻子递过来的茶杯。
谢周三的妻子也很吃惊,她很清楚丈夫这个时候应该是痛得不想活的时候,但这个年轻不知用了什么法术,轻轻一拍就解除了丈夫的痛苦。她比谢周三的反应好像快一点,脚下一软,就跪在了沈山面前。
沈山不慌不忙将茶杯一放,不等她双膝落地就扶住了她的双手:“嫂子,有什么话你坐下说吧!”
“小兄弟,你可一定要救救我们家周三啊,这个家可全靠他了,他要是走了,这一家老小可怎么活啊?”谢周三的妻子屁股还没坐稳就叫了起来了。引得几个老人纷纷挤到了客厅里,一看,就差没全部跪下。沈山只好站起来道:“大叔、大妈,你们都坐下说吧,能够帮的我肯定会帮的。”
老人们这才众星捧月般围着沈山坐下,由谢周三的妻子给他讲谢家的血泪史。
四个老人下岗也差不多二十年了,退休工资高的不到六百,少的只有四百多,时不时也要吃点药什么的,自然不会有什么积蓄,勉强渡日而已,近几个月为了替谢周三治病是连老房子也卖了,所以住到了谢周三的家里;谢周三的妻子女儿都是属于临时族,没有正式单位,哪里有事做去哪里,可惜重活、技术活都干不了,加上是临时工,工资自然不高,谢周三那两千多工资几乎要负担七人个的生活,也剩不了什么钱。这一生病就更紧了,要到别处借钱,人家都不跟你见面,谢周三的级别又不能报销太多,所以一家人已经到了生活难以为继的地步。
“罗局与邵刚他们几个倒是借了一万给我,可是上周做了次检查,加上几次化疗与买了点药就没了。”这时谢周三插话道。
看着一张张被愁苦折磨过的脸上企盼的神情,沈山平静的心湖居然起了阵阵涟漪,不再是古井不波,而且还不是一时的心血**,以后只怕都做不到心如止水了。沈山叹了口气,他终究做不到远古修真者那种无情无欲程度,也不知会不会影响他修行。但是沈山没有时间内视自己体内的变化,因为谢周三一家子听他一叹气,都吓得一哆嗦,又要朝他跪下。
沈山可不想面对被这么多人跪着的尴尬局面,既然已经决定要救人了,也就顾不上掩饰了,伸手虚虚一拦,将六人都强制压在了椅子上:“我的叹气无关于治疗三哥的事,你们放心,三哥不会有事的。”
谢周三毕竟做了大半辈子刑警,看出了些什么:“小山,不会是救我让你为难吧?是不是会伤害到你?”
沈山看着满怀希望却又拼命压制的谢周三,摇摇头:“不是的,三哥。”停一下又道:“三哥,实际上要想彻底治好你的病,以我现在的能力还不行,但是控制你的病情,延长你的生病还是能够做,但前提是你就不能太累了,多注意休息吧。”
谢周三苦笑道:“小山,你看我能休息吗?一家子都要靠我的工资生活,这两个月因为休假工资只拿了70%,加上治病,过几天就没米下锅了。”
是啊,这个世界有能够不劳而获的人,也有更多一天不做事就没有生计来源的,可惜谢周三一家的体质心态并不适合修真,不然问题倒也好解决。突然沈山想起了什么:“三哥,你还有个女儿吧?”
“是啊!”谢周三有些奇怪沈山怎么突然问起自己的女儿来。
沈山点点头:“那就好,我可以教她一点气功之类的东西,让她定期替你推拿,就可以随时控制你的病情了。”
谢周三听了,倒是很高兴,毕竟沈山不可能时时跟着他,也不可能时时麻烦沈山,自己的女儿可就不同了。但是谢周三的妻子眼中却闪过了一丝忧色,谢周三没发现,但沈山却注意到了,正要问问,却听有人在开门。
不一会,进来一个女孩,一米六多的个子,长得也还不错,但脸色有些发白,虽然不像谢周三那种苍白,却也绝非那种正常的白净,眼睛大而无神。看到屋里有客人,也没什么反应,漠然的点点头,走进了最靠边的那个房子里。
沈山的心又沉了,他看出来谢周三的女儿是个吸毒者,或许这个家里也就谢周三不知道了,至于家里人是如何瞒着谢周三的他不想知道,也没必要知道,反正谢周三的女儿也练不了他的心法,只能另想办法了。这时节沈山有些怀念起那个包袱来,如果手头有里面的灵药,就算功力不够,他也完全可以摘心换肝,起死回生,当然前提是他要愿意。
谢周三家里气氛很沉闷,恢复到了普通的心态后,沈山又开始对外界的有了反应,他不愿意多呆在这种环境里,花点了时间替谢周三调理后,就离开了谢家,连饭都没吃。谢周三与他妻子送出老远才依依不舍的回去,沈山目送他们转身的时候,却意外发现谢周三的女儿正站在窗口看着这里。
出了已经属于大府市贫民区的小区后,沈山没有回宿舍,而是直接来到了一个酒吧。既然已经回复到了普通的人心态,也就需要用普通的方式来宣泄心中的烦闷。
酒吧离市局不远,不过隔了两条街,但却与公安局所在市府路有着天壤之外。如果市府路上的建筑着力于表现庄严肃穆的话,那这里的建筑就代表了豪华奢侈,至于里面更是纸醉金迷、糜烂无比。但让人想不通的是它们居然并存在相距不远的地方已经快二十年了,慢慢的人们也就接受了这种不符合逻辑的现象——不少人白天在市府路上班,而晚上则在这秦淮路上通宵。
而且这里不像夜,只面对这个社会的精英,在这个酒吧、茶吧与酒店林立的地方,从几十块钱到超过万数的消费都有——你可以只坐在茶吧里安安静静的喝杯茶,也可以叫上几个美女到总统套房里淫乱一番。
但是没钱就千万不要进任何一个消费场所。
好在沈山花上几百块钱找个酒吧解解闷还是不成问题的。他需要点时间来想想以后的路怎么走,如果他还是沈三儿的话,倒是不用考虑,早就想好要遨游天下了;可现在他是沈山,有了一份正当的职业,还有了几个感情不错的同事,幸好沈山是个孤儿,没有什么亲人,不然他几乎就没有资格过多考虑个人的事情,他得好好的做好沈山了。
就在附近上班,沈山还是比较熟悉大府的秦淮风情,找了个相对安静的酒吧,先要了一打冰啤,坐在一个角落里静静的喝。
这种酒吧没有舞池与节目,酒吧里充满了*的黄光,面对面的两个人也不可能看清对方的表情。来这的人大都是与情人约会,或寻找一夜情对象的空虚无聊者。平日里沈山是绝不会到这种地方来的,但当他想找个地方散心的时候,却发现在城市里已经找不到他愿意去的地方了,只好退而求其次的找了这个酒吧。
还剩一瓶酒的时候,一个穿着超短裙的女孩一屁股坐到了沈山腿上,不动声色的扭了扭屁股:“先生,还来一点吧!”是酒吧西施,声音嗲得比酒更醉人。
昏暗对沈山的视力没有半点影响,他一眼就看穿浓妆艳抹下的青涩,但第一次与充满弹性的异性以如此暧mei的方式接触,却让他的心不受控制的狂跳了几下,脸上一阵发烫。幸好他的思维还没有受到影响,伸手揽住了酒吧西施的腰,微一用劲,将她推出几步,然后抬头看了看隐蔽在某个角落里的监视器,道:“好,再来一打,但是我不希望再看到你。”
酒吧西施撇撇嘴,似乎是骂了一句,扭扭屁股走了。当第一打酒的最后一瓶还剩一半时,又一打酒摆在了沈山面前的桌上。
这一次酒吧里的人识趣了些,没再来打扰他,但总还是有不识趣的人会出现。就在沈山喝第十八瓶酒的时候,一个漂亮的少妇默默的坐到了他的对面,没有说话,只用黑亮的眼睛看着他。少妇五官精致,个子高挑丰腴,气质高雅,绝对是想猎艳男人眼中的极品,更难得的是自动送上门的,足以使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发狂。但少妇却不知自己在沈山眼中不过是个不识趣的家伙而已,有了柳荃的经验,沈山对一切少妇都没有什么好印象,尤其是出现在酒吧里的,怎能让他有感觉。
见沈山仍旧按自己的节奏进行着与酒瓶的亲密,却视自己为空气,少妇柳眉微蹙:“先生,您……”
“哈哈,你这贱货果然在这里!”少妇一句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了,脸色大变。
PT:很感激最近一直关注我作品的读者们。但是目前一周要上六天班,家里老婆已经怀孕五个多月,行动颇有不便,需要照顾,因此一天一章或是一周五到六章已经是我的极限,有时间我还是会多写点的,此其一;其二原本是想写写东西挣点未出世孩子的奶粉钱,开头有些急,但理想与现实总是有差距的,现实狠狠的教育了我,目前已经将目标调整到埋头苦写,总会有出头的程度,期间大家如果想帮我只需做一件事——花上几分钟看我书,然后再花上两分钟时间点评一下,大家应该也希望我能越写越好吧。但不论大家做了第一步还是第二步我都一样感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