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
后来和老四报备了这些天都有谁来过,我都做什么了,我其实想他是都知道的,眼线不但多而且都忠心耿耿的,他答应我丫头们的事由我做主。
然后又说起了做生意的事,他自然脸色不豫,我只好哄他,“老四,你不是多想了吧?首先我闲不住,其次我需要很多钱,我也不想要你的,更何况将来我还要更多的钱来帮你的。国库那么可怜,你知道的,万一有了天灾还是东支西绌的,你相信我可以帮到你吧?而对他,我只是当朋友,没有爱了,我也不会对不起你的?你相信我吧?”
根本不见效,我坐在了他腿上,搂着他的脖子,跟他撒娇,“我可以保证我们只有合作关系,决不谈感情,我只爱你一个,好不好?”我学着风情女人的样子说一句,亲他嘴唇一下,“说话啊?胤禛?”
他还不说话,就等着我亲呢,摆明了是占我便宜还不准备同意。软不吃硬不吃啊,好。
我站起来,“你是铁了心不同意吗?那我可去求皇阿玛了?”
“容儿,你现在这个样子明显就是有阴谋啊?都色诱我了?还有啊,怎么证明你不会对不起我呢?你得让我放心啊?”
又来了,“我的身体给了你,你就放心了吗?”
“那也不太放心,毕竟你这个人跟别的女人想法不同,除非你给我生了孩子?”
嘁,傻得够可以了,“我告诉你,我这个女人生了孩子也一样,牵绊不住!老四,除了用情,什么也绊不住我的?我已经好好跟你商量了,我跟他做生意只为了我的生活可以更好,更舒服,你以后的日子不会太局促,既然你不信我,那么算了,我通知你了,你耍什么手段我都接招!”
现在我们是一天不吵都难受啊。
我开门出去,老四也跟了出来。我打开大门说,“您请吧?”
他一瞪眼,“我没说我要走啊?”
“你不同意就给我走!”
“容儿,我们商量商量,再说我还饿着呢?”
温红等就在那里候着一听早去端吃的了。
“哟,这就叫客厅啊?是特别啊?不过这些东西怎么都这么大?”
“是可以躺着的sofa。”
“什么?”
我示范一下,“躺着,你的懂吗?”
“老四,我将来有钱就把这里大规模改革,保证你来了都不想走。你就同意吧?”
“来了不想走?我现在也是啊?”
“别打岔。你可想好了,真不行,就算我什么也不干了,你看我以后还能不能去找你,给你笑脸看?”
老四想了想,“容儿,那么这样吧,算是我出份子,你帮我跟他一起做生意,让我心里舒服些。然后你随时跟我报告,让我知道你都干什么了。”
“行啊,你可以随时参加我们的董事会议。”
“那么——你现在如何奖励我?”
“唉,这个啊,过了这个村了就没这个店了,要是刚刚嘛,不好说,没准——;现在嘛,不行,没兴致了。”
老四又气又笑,丫头们大概也大了,不敢和我们呆着,我们说话倒也不忌惮。
吃饭时,老四真的饿坏了,“饿得这样,来时怎么不说啊?”
他瞥我一眼,“来时,来时——”,他低声暧昧地说,“我以为有礼物呢?就急着看你喽,可是打开一半就被人收走了啊?”
我撂下碗,“我就是你的一个东西吧?现在很好奇就想得到吧?可是我告诉你,不要看那过度包装,其实天下女人都一样,顶多有身材之分,有的魔鬼了点,可我很一般,至于你用着其实一样,都是那么回事。”
我这番论调给老四呛到了,“你,我真是怀疑你,你这都跟谁学的啊?”
“跟真人喽,不告诉你了吗?”我想现在我说自己跟当时的职业女性——青楼的姑娘们学过调教男人他都会信。
老四抠根问,“谁啊?谁教你这些啊?我杖毙他!”
“别急,老四,你看我懂的都跟别人一样吗?不一样吧?对自己身体的了解并不可耻,我只是比别的女人了解自己,又更了解男人罢了。放轻松,在这里我是绝对忠于你的。”我故意坐到他旁边,用眼神斜睨他,慢悠悠地说。
“你看着,我给你表演一下,你看我像不像青楼的姑娘,你该见识过吧?说实话,老四,你在那里有包姑娘没?”
他又装作咳嗽的样子,“看你这个反应,是有喽。什么样的人?你们都做什么了?怎么入港的?谁主动啊?我不想知道你,就想知道她都说什么做什么了啊?快说啊。”
“还入港呢?你去问老九,他经常在那里流连的。”
“什么啊,说他干嘛?他经常,那么你是偶尔了?啊?你去过多少次啊?我的天,我的雍正,这要是传出去,你的形象可就毁了啊?”
“你叫我什么?”
“啊——没什么,雍亲王,我叫错了。对不起啊,你别岔开话题啊,你去几次我不管,我现在就问问具体操作过程。”
他不理我。
我又要张口时,“好,我让你知道一下”,说着他走过来,“我就是这样的”,开始亲吻我。
“滚开,本姑娘还没挂牌营业呢!”
老四这天磨到很晚,我是好说歹说把他送走了,嘴皮子都要磨破了。
此后他天天来磨叽一会,生辰前一天,偏偏天气阴郁,我们就没有出去。很甜蜜地给他做了蛋糕,喂着他吃了几口,还是嫌甜。那就吃寿面吧,他偏偏想起早年给他弄过的,吃过后却说味道和以前不同了,没有那时好。
这不故意刁难我吗?我就知道他一定有阴谋的。这也不对,那也不好的,“我说,我的爷,是不是我亲你一下就什么都好了?”
我这么一问他反倒说“我才不是那个意思呢”。
“哦,那好,不好吃拉倒,那么我就伺候不周了,您随便呆着,走了也甭告诉我,我去歇着了。”
最后一句我边跑边说,飞快地进了卧房,然后插上门,他没我快,没拉住我,被我关在门口。“开门,容儿。”我发现他现在叫得老顺嘴了。
“不开,就不开!”
“容儿,那今天我不走了。”
“那我更不开门了,急死你。”
“那我走。”
“行,再见。”
“容儿!”他没走,还在喊着,我等着他靠在门上,抓住时机,使劲开了门,他一个趔趄就进来了,还好没倒下,要真摔到了也不好。我哈哈大笑,真是太好玩了,还好我的门也没事。
“好了好了,别生气,我是故意引你来的。”老四还是一脸冰霜。
“瞧,我的礼物。是两个玩偶,一个是你,一个是我。他们很有用的,我生气了,就打他,你看你看就这样打啊打啊。你现在生气吗?这个给你出气的。”
老四接过,“打她就当是打你吗?那么好吧。”他拿起粉色的玩偶亲了一下,“可是没有你味道好哦?而且她也不会主动亲我啊?”
我笑了,他也这么好玩。我们其实常常亲吻,这是情侣间很正常的事,我也并不抵触,只是不想做他的女人而已。
“老四,还有件衣服送给你,不过怕你不敢穿?”
“不敢穿?我看看,不会比当年老九和老十他们那身还闹腾吧?”
“是啊。你看——”是红色的,还有用金线刺绣的很华丽妖娆的花枝,根本就是女版男穿,我曾经想象他穿上的效果,老滑稽了。
“这个是我穿的?不是你的吧?”
“你就彩衣娱妻吧,最好再给我跳段贵妃醉酒。”
“妻吗?可是名不副实啊?”我不理他的调侃,老四还是不穿,但还要自己收着,真是不买账。
他走的时候我想到这是我和他开始之后的第二个生辰了,不知以后怎么样,会一起度过多少个生辰呢?还好我不太重视生辰这回事,而我也不十分认可我在这一世的生辰,而那一世因为很早没了父母的关系,我也不常过。
十七终于来看我的新房子了,我见他很疲惫就问,“这一段很忙吗?”
“是啊,皇阿玛给我派了户部的差。姐姐,我这些天没敢打扰四哥,就自己忙来着。不过,从四哥的脸上就看出来你们的情况了,好像是好得很啊。”
“还好了,你别瞎想。”
“我没想什么。”
“姐姐,十四哥老来吃饭啊?我看我也得来,一来看着他,省得他又和你吵起来;二来,我也还需要长身体,行不?”
“行,你不嫌远就来。”我想这样老四也会好受点。
“还行,我比他们可近多了。要是十三哥出来,你这里就更热闹了。”
“是啊。十七,放心,我会努力的,不过得等一段,好歹叫皇阿玛有个交代。”他点头。
这天下午正想进宫去晃晃,刚刚出了院门,就见前面有一人一马似乎很熟悉,再近些一看是老九,他怎么在这里,他也看出是我就带马过来。
“胤禟,你怎么在这?”
“我,从十四那里过来。你有事要出门?”他指了指远处的院落,十四的别院,我一直没去过,但可以望得到。
“啊,我就想进宫,没什么重要的事。你有点伤风吗?声音不太对啊?”
“啊,没关系,郊外是更冷些。从容,那我,可不可以到你那里坐坐?”
“哦”,我猜他一定是想来看我,却在十四那里犹豫着,如今正好遇见了,“好吧,我本来也是闲着没事才要出去的,你来了,正好不那么无聊了,来吧。”
我们并马骈行,他声音很低,也没看我,只说,“在这里过得好吗?”
我看了他一眼说,“很自由,很舒畅。”
“嗯,其实我今天出来时糖果也吵着要看十四叔的,她都两岁多了,很会说话了,因为茗蓝的关系,也常常提起你,所以小孩子就吵着要来玩,可是天太冷,我就没带过来。”
我听他的话很奇怪,到底是要看十四还是我呢,我和糖果见面不太多啊,他怎么——难道是对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吗?或者是怪我不太关注他的女儿?我很糊涂。
“其实,从容,我是——想女儿跟你亲近一些的。”
哦,原来是这样。“好啊,你多带她来玩,等开春吧,别冻到小孩子,我很会带小孩的。”
“从容”,他再次叫我,对这个称呼我心里说不出什么感受来,就听他接着说道,“糖果是我眼看着长大的,我希望她可以像你,我是说像你一样的心性。”
我们对视了一眼,“会的,他有你这么宠爱着,一定很开朗乐观的。”
“不过,她还没大名呢,你——的丫头们名字都很好听,要不你起一个?”
“啊?啊,皇阿玛没起吗?”
“是个女孩子,她母亲——”
“啊,我想起那时我见糖果时,她笑声清脆如谣,不如取一个‘谣’字,另外一个字嘛,我们都想想。”
老九闪亮的眼睛看着我说,“好啊,什么谣呢,轻谣,好吗?”
“轻谣,轻谣,很美啊?你是父亲,你说了算。”
我们一句句聊着早进了院子,客厅了。丫头们见是老九都认识,见了礼,我知道她们表情奇怪,只好忽略。
老九说,“好,就这个名字了,今天真是有收获了,糖果一定很高兴。”
简单带老九走了一圈,我不想多跟老九介绍,因为怕这里有以前家里的影子,他看了最好不要勾起往事来。老九自然看到很熟悉的东西,不自然起来,也不再多问多看了。然后喝了茶,上了小点心,闲聊起他的女儿来,也提起了生意的事。
也就两刻钟时间,他站起来告辞,我也没有多让,叫他慢走而已,送他出去上了马。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想时间真是弄人,可以抚平伤痛不说,还可以理顺情绪,叫人的爱渐渐变得如平湖静水一般。
玄青过来问,“小姐,九爷他——”
“就是来串串门,没事。”
“小姐,当年九爷对你的确是很好的。如今看样子也是——”
我打断她,“玄青,过去的算了吧。好了,今天我也不出去了,就在家看书吧,你们有约会的就去,没有就爱干嘛干嘛吧。”
冬日的黄昏就在刹那间过去,我在温暖的屋里看书真是怡然惬意啊。晚上乐乐呵呵吃了涮锅子,不准备点灯熬油地看书了,休息还太早,在渐黑的屋子里一个人躺在古代沙发上遐想也很自在。
不知什么时候我也睡着了,翻了个身才觉得毯子掉了,哦,回我的古代大床上睡吧。我站起来摸索到了床边,刚要躺下却传来很急的叫门声。
“小姐,十四爷来了,要见你。”
十四,有什么事吗?都这么晚了。我披了大氅出来,十四见我就说,“从容,你快去看看九哥吧。他白天在我家里喝酒,醉了,还非要买我的这个院子,我当然不干了,他就生气了非要走,回去时天也黑,还非要骑马,结果刚出院子就摔下马来,崴了脚,还刮伤了胳膊,原本就有点伤风,现在严重了,发起热来。太医老远的也来看了,可是他还是醉着,不吃药啊?”
他一气说完我也愣了,十四又说,“我本不想来找你的,可是他折腾大半夜了,我又说不动他,他不吃药,还胡言乱语的,从容,你倒是说话啊?怎么办啊?我想要是送回家也得等天亮,可是他的脚,唉,你不是什么都明白吗?十三哥说你以前——”
“行了,我赶紧跟你过去看看吧。”我拿了点西药,因为一直跟查尔斯有联系,所以药是常备的,心里不禁想这以后要是查尔斯走了可怎么办啊。我该跟老康建议一下跟所谓的番邦要多多交流的。
老九的头是很烫,不知是醉还是烧的,见是我说,“容儿,从容,你不是大婚了吗,你怎么来了?我没事。”
他的脚看来已经做了处理,手臂也不要紧,我简单看了看他的情形正要和他说话,他却将头扭向里边好像又睡着了。
“太医说的是伤风吗?”
“是,从容,怎么办?”
“我带了药,是降烧的,可是你说给他用了,我还有点担心,万一不对症怎么办?以前老四他们那是没办法了,往活里治,可老九他没那么严重啊?”
十四也犹豫,“要不你喂他太医的药吧?”
我们好歹是再次弄醒了他,“胤禟,你清醒点,你现在病了,得吃药,我喂你,你要喝啊。”
“容儿?是你啊?喝药,好啊,我不怕苦的,可你怎么喂我啊?”
不知真糊涂还是假糊涂,“用勺子喂,给你加了蜂蜜了,快喝,听话。”
他喝了一口,“还不如不加蜂蜜呢,味道更怪了,你是容儿吗?她不会让我喝这么难喝的东西的”,他摇摇头不喝了。
我在想他一定是恶作剧作弄我呢,耐着性子说,“胤禟,喝完它,我有奖励。”
“奖励?在哪里?看你就是个大骗子。”
在那里装小孩,“胤禟,我不是骗子,他才是”,我指指十四,“我的奖励是你有故事听了。”
“故事?故事都是骗人的,额娘和五哥就老给我讲,我还得装□听的样子。”
我的天啊,就他这个样子,还想糖果像我一样,我看也得是个魔。“胤禟,不吃药,糖果会笑话你的?说他阿玛太胆小,还怕苦药。”
“糖果,是啊,我女儿最好了,她从来都对我笑的,不像你;你不知道,她不会笑话我的,她是我的。”
我受不了了,“十四,过来,给我撬开他的嘴,灌!”
“从容”,十四说,“我怎么灌啊?他这么大的人了,我撬不开,他肯定咬我的。”
“那我也不管了,简直比幼儿园孩子还磨人。”我把碗放下走开。
老九却说,“十四弟,她太凶了,肯定不是容儿。”
“胤禟,你就耍我吧?我还不了解你,你快给我起来喝药,要不我就把你女儿接来看看你的样子,叫她骂你胆小鬼。”
他慢悠悠说了一句,“说了我的糖果不像你。”
他是说糖果不会像我抛弃他,不喜欢他吗?我被他触动了心弦,“十四,你出去”,十四听了一扭身走了。
“胤禟,不许折磨自己,快吃药。病了又能如何?总是会好的?”
“不,病了好,病了你会来,会哄我。”
“胤禟,不要这样。你总会好的,好了还是要自己疗心里的伤。我也帮不了你。”
“容儿,其实我是在体会你那时的日子,你也不想吃药一心想死的日子。”他语调哀伤,仿佛一下子清醒了。
“不,胤禟,那是不对的,人生谁也没权力糟蹋自己和别人的心意。你快给我起来,我求你了,你这也是在折磨我?”
“是吗,那对不起了。”他望着我。
“快,我扶你起来,大不了,我陪你吃药吧,我吃一口,你吃一口,好不好?胤禟,伤你自己的心也是在伤我,我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你要把我推向深渊吗?你要让大家都不好过吗?求你,吃药吧?来,我先吃了——该你了——来啊。”
老九坐起来,眼里闪动泪水,动了动嘴,他的眼泪掉进碗里,不知被谁吃下去了。我喂他,他一口口吃了。“好了,连我也喝了两口,不能得病了。现在你要乖乖睡觉,我给你头上擦点酒精,放块湿帕子,估计你醒来就全好了。”
他拉住我,“我不想睡觉,我们聊聊天,或者你讲故事吧?”
“胤禟,你这样——”
“我不会爱你了,我是你的朋友吧?我是你的小叔子吧?你照顾我一下!”他放开手。
“好吧,那么我讲故事好了,你回去要讲给糖果听,说是容姨讲的。”
“好。”
童话故事可多去了,不过两三岁喜欢听什么我可没经验,只好拣了最简单的《小蝌蚪找妈妈》《小马过河》之类的,不知适合不。结果老九抗议,我说那来智商高点的,《海的女儿》吧,他听住了。
然后我就说,“我学魔法了,试试灵不灵啊?胤禟,快睡觉吧”,我哼起了摇篮曲,果然一会他撑不住睡着了。
“胤禟,不要执着了。”望着那曾经多么熟悉的面庞,心里还是很酸涩,“一切会好的,再见吧。”
我没有看到胤禟眼角滑落的泪,即使看到我也会忽略,如果我心软,局面会更加混乱不堪的。出来告诉十四,“我看我还是走了,他会好的,让人看着吧。”
“从容——”
“不是我不想,是我不能。我明早做点粥来,你们等着我吧。”
十四问,“那九哥说你答应同他做生意,是真的吗?”
“嗯,你四哥也同意入股了,还有你八哥。”
“是吗?那也算我的吧?”
“行,你出钱吧。我走了。”
回去也没多少觉了,天还没亮就起来做肉丝粥,还好路不远,好好做了保温措施带了来看他们。
老九并没有醒,十四说不烧了,只是呼吸还有些重。
“你也饿了吧,吃吧?”我给他盛了问,“十四,你要一直住这里吗?”
他看了我说,“这也碍着你了?”
“碍着我不敢说,可是——”
“这可是我的自由,你甭管。”
“那我以后不让你去蹭吃了?”
“从容,四哥不都没说什么,再说,我怎么碍着你了,我什么都没干,不该说的也没说不是?我——自然不能长住,小住总可以吧?”
他忽然小声了,我不想再提,算了,“老九今天走不?”
“我一会和他商量,还是走吧,要不四哥该来看他了。”
“是啊是啊,你好好说。”
“你就这么怕四哥?”
“不是,我是不想惹他,将来怕对你们——算了,说了你也不明白。”
没想到老九起来后喝了粥主动说要回去,叫十四张罗马车,我又不忍心了,心里翻个,可怎么办啊?
“要好好吃药,赶紧好起来,带糖果过来看我。”
他点头。
“也不要太逞强,免得恢复不好。”
“嗯。”
我又想起告诉他多喝水,算了,不说了,这么叮嘱不太对劲。可还是问,“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不用。”
“胤禟,不是我不关心你,可我不想让你们兄弟间想太多。你要快点好了,我才放心。”
“嗯,我明白了。”
心里还是觉得对不住他,说到底他还是为了我病了。但还是送走了他,十四情绪也怪怪的,我自己回了家。等老四来的时候,告诉他经过,老四看着我的神色,我尽力强化自己是很坦然地,然后他就照着我的嘴唇吻了一下说,那改天去看看他吧。
他没说是他自己去看还是我也去。不过我还是和茗蓝一起去看糖果时看了老九,果然老四去过了,老九基本好了,脚伤本也不严重,伤风是全好了,我没有多说也就回来了。看他装作冷淡的样子也难受,他要是——我有时真是恨死自己了。
知道茗蓝想说我,我也很头疼,看老九也有点心疼,看来什么时候也不可能自自然然地相处了。可是我再招惹他就是我的不对了,不管他又太伤他,太薄情寡义。我皱着眉头,求茗蓝别说了,茗蓝就叹了口气。
老五和温红最近是常常见到,我偷眼看着他们相谈甚欢,可是问温红的时候她却说,“小姐,五爷是个很好的人,还很有趣,不过我想明白了,我们不合适。”
“啊?为什么呀?”
“五爷跟我相处的这段日子,我发现我对他不了解,现在比较熟悉了,我对他的喜欢却变了味了,而我也不想做他的可有可无的人,这样一来还不如做一个他的朋友、知己呢?”
这说法还真有点现代人的风格啊。“可是你努力过了吗?”
“小姐,五爷提到过他府上的生活,我看不适合我,我现在觉得这样也很快乐。放心吧,小姐,我放得下。”
说得我一愣愣的,只好不管。问老五时却说,“温红这样的好姑娘更适合找一个一心一意的人嫁了,何苦跟我受罪?”
这俩人,那行,我都没话了。后来集体婚礼没成,人数太少了,因为李卫还要等一两年,而冰橙也不急。凝绿和玄青这两对倒是赶在年前大婚了,我能送出去俩丫头真是高兴极了,何况还是这么好的人,我看泰山和秦岭除了没老四有权力外倒都比他更有担当。
婚礼的筹备并不累我,老四吩咐人弄得很妥当,我只是出出好玩的主意,然后也有模有样地闹了洞房。凝绿还好,玄青见我也跟着男宾们进来,就说,“小姐,你还是别折腾了,不然人家倒不会说我,却又想起小姐你自己闹洞房的事来了。”
大家就看向我,我不理会说,“玄青,你可比我泼辣多了,让我们开开眼啊?”
“小姐,今天是我的好日子,那我就奉陪吧,你想拼酒吗?”
“哦?好啊,我接招,还没见识过你的酒量呢?”
后来我们连喝了好几碗,直到老四他们把我俩劝住才罢,这个玄青原来这么厉害,倒像了老板娘的风范,看来以后我的生意还是要交给她,让她闷在家里浪费了。
五十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