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之以发,先之以至”对付圣旨
我走的时候,老师准备了笔墨纸砚还要作画。我可不耐烦得很,不知道躲到那里去,只好带了丫头逛街,吃吃其他的馆子。结果刚到一个绸缎庄,还没挑东西呢,丫头就冲我使眼色,一看迎面老九也进来了,我长叹一口气。
“见我为什么叹气?”
“不是,我是觉得有点胸闷气短。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哼,爷自有安排,你家外边守着的人多去了。”
我望了望天,没看到,只有屋顶。“容儿,我们走,我找你有事。”
“我也忙着呢,都跟蹲债似的蹲点蹲我,我呼吸不畅啊,大哥。”
他不由分说拽了我说,让丫头们跟上,回了“将进酒”。“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就四个字回答你,顺其自然。”
“你什么意思啊,你顺其自然,还挺美呢,你叫爷怎么顺其自然啊?”
“那你说我怎么办,嫁给你,好,皇上答应我就嫁。”我不耐烦说道,天天钝刀割肉,不如爱咋地咋地吧,我也不怕方才应承了老邬,反正老康说了算,老四和老九各凭本事,我嫁谁都行。
“你说真的,那好。我这就去找皇阿玛。”
“等等,还是我去,你能不能给我引进宫,我想和皇上谈谈。”
“你进宫干嘛啊,你得告诉爷才行。”
“我请旨嫁人,行了吧?”
“嘿嘿,那好。我给你去办,你就这儿候着,不许再瞎跑了。”
--------------------------------------各种场景人物-----------------------------------
与此同时,老八也没费劲见到了陆川,最后要来的话是,“我女儿个性与人不同,她的终身大事,我不做主,只要她愿意,我就出嫁妆。”
老八挺高兴,又觉得太容易过了这关了。看来得先找从容,让她答应,皇阿玛赐婚就顺理成章了;如果她不答应,皇阿玛也赐婚就可以了。
老四呢,给邬思道下来帖子,请邬思道去府上。邬思道明白是什么事,就带了刚刚画好的一幅从容的小像来了。喝了茶,到了正题。邬思道递了画说,“四爷,凡事要倾尽人力,顺遂天命,从容有自己的想法,九爷虽捷足先登,但您也算近水楼台。邬某今天闲来无事,凝神画了一幅画,请您鉴赏。”
老四一听,这么说我的对手只有老九了,好,成败各半,我只有迎着上了,说了句“多谢先生”就不再提此事了。
只看那画,一个姑娘正在镜前打扮,镜子中的倒是正脸,人物却是侧影,线条柔和流畅,那姑娘的手正向头上戴一枝钗,钗上蝴蝶轻盈振翅,十分精美,白色略带绣花的衣衫也十分雅致,举手投足间都是大家闺秀的模样,老四觉得是陆从容,可又不像,可看到镜子里那双眼睛时,恍然大悟,可不是她吗?
因为那双眼睛带着一股子清新的英气,有点精怪,有点豪迈,有点睥睨一切,又有点透着阳光的味道,实在是点活了人,点活了画,老四甚至觉得陆从容就在看着他,心里想要是陆从容一副大家闺秀样子,偶尔露出狡黠来,还真是完美的福晋人选啊,不禁心中得意,又说了一次,“多谢先生,先生此画,胤禛自当倾心爱护。”邬思道没有多言。
其实康熙那天走了也在想这事:不知道这个陆从容到底会不会在他们兄弟中掀起风浪呢。不过一年前上五台山时,有人要自己对这个姓陆的丫头一定要宽容,要倾心对她,更不许伤她,可是儿子们和天家的威严又该如何两全呢?这丫头还真有本事,长得也就上中等,只是敢于不卑不亢地面对自己,还颇有见识,这点倒是难得。
可气的是,她有时还涎皮赖脸的没个样子,老九他们怎么就着了道了呢?看起来连老四那么冷的人也热乎起来了,老八那么藏着的人也为她挺身而出了。还有老九是倔巴不起来了,竟然挨整被骂,真是丢尽了我的脸。该不会我爱新觉罗家又要出情种吧?可这也太多了,一个我可以准了赐婚,这么多可怎么办啊?难道除了杀她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可是真要杀了,我还不敢下手,如何向他交代呢?难道真是如他所说,这个丫头可以救起我的儿子们?而不是毁了他们,毁了祖宗基业?
“李德全,依你看,这丫头可留吗?”
“这,皇上,丫头本质还不错,只是怕引起爷们的不合。”
“说的就是,陆川的五品还是继续做着吧。朕这些孽子没一个给我省心的,怎么就喜欢一个丫头呢?赶紧选秀吧,看看有没有变数,那么多秀女也许会有脱颖而出的,压倒这陆从容才好啊。”
“是。皇上,一开春老奴就去安排。可是,皇上,这事……”
“你说。”
“这事继续这样发展下去,那变数也未必总是朝着好的方向啊?爷们也许争执起来,说实话,那丫头虽精灵,可对着些阿哥却也无可奈何的。爷们纠缠起来,她除了躲也没别的办法了?”
“嗯,说的有理,这丫头朕看着虽挺能打太极的,但也必然为难。她要是有本事化解他们兄弟的矛盾就好了。如果不能,反而愈演愈烈可就糟了。”
“皇上,恕老奴多嘴,这事的确可能朝着两个方向发展。老奴看着阿哥们个个如皇上般重情重义,如果真的有这样的一个和各方关系都密切的人,倒是一件好事,无论将来哪一方得势了,也有人劝着护着才好。这个,要是要是皇上亲自教导的话,恐怕也许有人能做到的。”康熙听这话听住了,也许这丫头真的如那人所说,可以保护儿子们有朝一日不自相残杀?
“嗯,你说得对,很久以来,我大清皇室就靠着利益、身份、家族互相制衡掣肘,才能保持长久不衰,要是有‘感情’这个纽带来牵制就更好了,只是如何因势利导可不太好把握控制啊?这丫头若能有这份心思,有这个分量,还得有机变的能力自然好,好,朕姑且试一试,就怕朕那些孩子几天就把她给忘了。”
李德全看皇上有了想法就没再说下去。一会康熙吩咐道:“这样,丫头这段时间先不进宫选秀,朕要看看他们一个个的表现再定,错过了开春也不要紧,到时再升陆川的职,补个数过来,也是合情合理的。朕要试试她有没有培养的价值,能不能担此重任。李德全,你就宣她来。”
“是,皇上。”
李德全出来就看见老九等在外边,“谙达,皇阿玛可在里边,这会子心情可好?”
李德全千年道行,笑着说,“九爷,是为了那姑娘的事吗,皇上正要见她。”
“哦,太好了,那我就不进去了,我这就帮您找她去,您就甭跑这一趟了。”
“是,那咱家就多谢九爷了。”
--------------------------------------陆从容回来了--------------------------------------
老九一走,我就在盘算见了康熙说什么,首先我要保命,保全家的命。其次,我要保阿哥们不被老康斥责。最重要的我还要保老康高兴,拿我当统一战线上的知心人。这就是我今天的统战大计。可是如果不成怎么办,就此别过我的美好穿越吗,有点可惜,毕竟我还没真正开始呢,那么我就用我的最后一招杀手锏——现代历史知识跟老康谈条件,估计也可以苟活一世的。
老九回来了,兴冲冲带我进了紫禁城。一路嘱咐,“你见了皇阿玛第一要恭敬,不许贫嘴,要发挥你的能力,使劲拍马屁,还要表明我们是两情相悦。”
“啊,你说皇上是马,叫我拍马屁,我告发你去。”
“别闹,你就拣好听的说。然后就说其他人对你只是好奇,看了好玩,”我打断他,“去,你才是给人玩的玩意呢。”
“听我说,就说只有我对你是最真心,最好,我们两情相悦,你非我不嫁。如果让你进宫选秀,你就应着。总之要千方百计讨好皇阿玛。我就在殿外等你,我和李德全说了,有事一定给我信,你不用怕,凡事有我。”
“行了,我才不怕他,最怕的是你。”
见了李德全,老九还收买他,“谙达,今天您就帮我一次,不用别的,万一皇阿玛不高兴,您给个信就成,我一定好好报答您,我就外边候着。”我看老九那样,心里真想乐,但想到庄严的紫禁城,算了。
李德全只说:“九爷您别急,我看今天没什么事的,皇上心情不错,至于别的,您也不能高看了老奴。”真是滴水不漏,不过本着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我一会也要讨好他的。
老九说:“那就好。从容,你去吧。”这架势都赶上高考我爸在外边送我进考场去了。
我说:“李谙达,我在宫外可就知道您的大名,您是跟着皇上出上入下的人,这皇上心情好,就是您伺候的功劳,您又忠心耿耿,最让人敬佩,老九实在不该拿有的没的事烦您,我代他向您赔不是,皇上传我,更没必要打惊失怪的,您就带我进去吧。”
李德全说:“姑娘请。”
他前面带路,我没敢多看,想着能出来再看吧。我知道这李德全其实和我的方针一样,与老康“长期共存,肝胆相照”嘛,这是盟友啊,于是就说,“谙达,您无须客气,您可知道凡有皇上处就有您,我是真的佩服您,并不是溜着您说的。您一心为君,不私交阿哥们,不谄媚不奉承任何一方,为人高直,处事公正,就凭这,我还要请您多教导呢,所以您不必在意老九说的事。”
李德全听着只说,“姑娘灵秀,不比老奴愚钝,只会伺候人罢了。”
“这是哪里话,普天之下,皆为皇土,我们都是皇上的子民,理当尽心伺候。更何况能伺候皇上那是最高的荣耀了,而您呢正是集万千荣耀于一身呢。”
李德全一听,这丫头有本事,拍马还带着股子真诚劲儿,孺子可教啊。我继续说:“谙达,他们都爱说我贫嘴,其实我是见了喜欢的人,对心思的人才贫的,看了您,我就心里舒服,有种亲近感,您可别嫌我自来熟啊。”
李德全看了她一眼,乐了,敢情是自己不搭言,丫头有点闷了。
“姑娘,进去吧。”
“好嘞,谢谢您,一会您可得把我领出来啊。”
还不自来熟,李德全点点头,看来这丫头心里也害怕的,怕出不来了,嗯,还行,心里有算计,嘴上还会说,长得虽不那么数一数二的,可偏偏爷们对了眼,陆川怎么就养出这么个女儿呢?不知是福是祸啊?李德全一番算计,却不动声色。
我只好自己进去,其实真想知道皇宫大殿到底什么样,到底腐败成什么样了,可今天我还是小心为上,没敢抬头挺身,只是快走两步,看到前面有个人影就跪了下去,说:“皇上万岁万万岁,奴婢陆从容给皇上请安。”
就听见笑的声音,“丫头,在哪请安呢,跪到前边来。”
啊,不是皇上,是站立的太监啊。自己也差点乐了,又走了几步,看了,是个坐着的,肯定对,又说了一遍奴婢的词。
“嗯,起吧。你抬头回话吧。”
“是。”我看了看康熙,嗯,穿上龙袍更有气魄,就是有点像假人了,雕塑四要是穿了龙袍,就更像雕塑了,远景雕塑,可以瞪可以骂的。想到这我又要乐,憋回去了。
“其他人都退下吧,只让李德全在外边候着。”
“是。”
老康走近较近的椅子又坐下。“丫头,今天都有谁去找过你吗?”
“回皇上话,今天奴婢一早就出来了,结果遇见了九爷。”
“你是躲出来的吗?老九还是找到了你?”
“回皇上话,九爷他性情中人,自从我们认识,他都很照顾奴婢的。奴婢也不算躲吧,就是心里有点乱,怕自己给皇上添了乱,不知道给怎么办呢。”
“那你就没自己的想法吗?”
“皇上,那日奴婢曾说唯皇上马首是瞻并非虚言。阿哥们身份尊贵,哪里是任凭我挑选的。奴婢也没什么本事,如果皇上觉得奴婢可以为您分忧的话,奴婢但凭驱遣。只是——”这一路把奴婢替换成我赶上智力测验了,太难了,大脑真不如电脑啊,我停下来。
“说吧。”
“奴婢,奴婢自问不算祸水,可万事不由人,阿哥们都是人中龙凤,至性至情,奴婢也无意伤害哪一个,可是情之利刃,不由人心,万一伤害了皇子,奴婢万死不能抵罪啊。只是恳请皇上,奴婢父亲虽然为官,但是从不私相结交,他心中只有君,有百姓,没有阿哥,更无心富贵权势,顶多记挂着女儿的未来,所以奴婢虽满身是错可也害怕牵连家人,皇上您仁德泽及天下苍生,可否给奴婢个恩典,无论怎么样,饶过奴婢一家。”我说的老顺了。
康熙没说话。
我又向前跪了下来,“皇上,您知道奴婢的性子,从小就顽劣非常,到处惹事,父亲他常年在外,历尽苦寒,对我牵肠挂肚,常常飞马传书,母亲也又教又劝,日日以泪洗面,好不辛苦?子曰:父母唯其疾之忧。哀哀父母,生我劬劳,从容处处惹父母费尽心力,还没来得及给母亲做一顿长寿面,时常给父亲捶捶腿,眼见着二老年纪高长,没能承欢膝下,却累及家人,从容实在无颜苟活。”我语带啜泣。
“你既知父母的心,也该知道朕的心。”
“是,皇上,皇上乃天下万民父母,日日忧劳国事,甚至是在大我和小我之间做出了更为高尚的抉择。您牺牲小我,放弃了多少天伦之乐的美好时光埋头于国政之中,放弃了多少个人享乐苦熬于朝堂之上,人人皆知皇帝好,可是谁能体会那份孤绝高寒,那份无能为力,那份心血成灰。就是您的儿子们,也无法真正体尝您的这份为国为民、殚精竭虑、倾尽心力。您成就万民父母的大我,奴婢佩服之至,更受感染,所以奴婢今天前来并没有惧,只有忧。忧父母家人,并不惧怕性命攸关。而奴婢今天也更感动于您为儿子们的那份‘哀哀父母’劬劳之情,奴婢也知道父母的心情,没有哪个父母会看着伤害迫近儿女们而不去阻止的。所以,大清有您,国之幸也,皇子有您,家之幸也,奴婢对您这份大爱博爱只有敬佩,今日既来了,但凭发落。”
感谢现代的演讲艺术啊,我说得动情入理,感人至深,用了些那时候的怪词,但老康大概也听明白了。我的自称乱了套,他也没理会。
“丫头,你打动朕了,但是朕的儿子们也是国之本啊,不可动摇的。”老康心里想,这丫头有本事,入情入理,会拍人还很感人,还是不杀的好,做个媳妇不错。
“是,皇上。遍数历代王朝,唯我康熙盛世。您的各位皇子无论哪一个,如果给他们机会,也都会是极好的君主。您知道,奴婢有时突发奇想,您的儿子们如果生在其它朝代,那得挽回多少衰败的王朝啊?”
“哦?小丫头的想法果然很有趣啊。可是现在朕却担心他们都太优秀了。”
“皇上,您是千古一帝,有众多优秀的皇子这是必然的啊。奴婢明白您的心思,可是皇子们的良性竞争,反而会给万民造福更多的。”
“良性竞争?”
“是的,竞争是生物生存下去的本能。但有良性恶性之分,可以互相促进、共同繁荣、协调发展的就是良性竞争,非你即我的残杀才可能导致倒退。秦始皇统一中国,推动文明前进,那群雄逐鹿虽然惨烈,可纵观历史,利大于弊。您的各位皇子在争您宠爱的目光,十三爷、十四爷才并称我‘大清双骄’,将来否必定为国为民大展宏图的。”
“你说得有理,可是你的出现也可能让他们互相有恨啊。”
“皇上,奴婢只是个普通女子,皇子们情意深重,也许一番人生情感历练后才会成熟呢。说不定,他们将来都找到了人生最重要的事,最重要的人,就真的只把奴婢当朋友了呢。更何况,奴婢跟他们相交之初,都不知身份,却博得各位的诚心以待,奴婢无以为报,发誓将来有机会定肝脑涂地,舍生赴义。奴婢既然跟众皇子们都交情颇深,自当圆融关系,虽绵力微薄,但必当倾力。如果皇上仍然认为奴婢是祸水,您一可以赐死奴婢,二可以把奴婢嫁了,三可以恩准奴婢远走异乡,奴婢绝无二言。”
我想着“后之以发,先之以至”,我还是早点表态吧,别等人家要收拾我了。
“这三个方法都不错。你最愿意哪一个?”
他竟然说都不错,真是舍了小我为大我了。“这,奴婢无权选择,听凭发落。”
“朕只是想听听你的想法。”
“回皇上,斗胆请问,要是您呢,您是我或是我父亲您怎么选?”我抬头望着他,都没有腿麻的感觉了。
“你真是大胆。你想要远走不回来了吗?”
“皇上您能将心比心地这样问,就真正做到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奴婢谢谢您对奴婢爱护之情,奴婢衔环结草。”我恭敬地磕了个头。
“朕有说同意吗?”
“皇上问了第三条路,已是想民之所想了,这正是您的仁德。有您这句问,即使第一条路,奴婢也心甘情愿了。”
“朕问你,你就不想嫁给他们哪一个吗?”
“回皇上,奴婢的心自不敢和您做父亲的心比,但是,皇子们都对我好,我也是将情谊放在心里的人,即使我不爱的那个也不远辜负,更何况,四爷,我喜欢他的隐忍孤绝,果敢勇毅,不知道您是否注意到他孤独冷傲的背影,您会怜惜他吗?”
“嗯,”老康叹了一口气,“老四有时是可怜的。”
“八爷则拿微笑示人,内心却有些自卑而不快乐,总是用偷偷的努力来换您的认可。”看老康没说,我接着说:“他其实也缺乏自信,而我喜欢他的善解人意,有时他的温文中透着调皮。而九爷看起来就是个被宠坏的孩子,但是心思纯直,我喜欢他的至情至性,他会很妩媚很温柔地跟我撒娇和道歉。”
老康几乎头一次听傻了,他的儿子们让我形容得很……,他自己都觉得没法说了。我有点入境了,都变成“我”了,“十三爷更是翩翩神采、文武奇才,集众皇子之大成者,更可贵的是他心怀宽容平和,不羁于权贵,善良得可以包容情敌,他身上有男人一切的优点。十四爷虽然傲慢任性,但是一往无前的精神比其他人都更强,长大了肯定特别会逗自己喜欢的女孩子的欢心。”
我和老康都陷入了自己的记忆里。
过了一会,他问:“那么你最喜欢十三吗?”
“皇上,您有最喜欢哪位吗,还是都喜欢?其实只是有些人您愿意多说话,有些人您没机缘没时间多相处罢了。”
“他们是朕的儿子,朕自然都看好,十三脾气样貌最好,可的确别人也不差。但是你跟朕不同,你喜欢的只能是一个。”
“回皇上话,奴婢现在看着他们,可能也许和您真的一样呢,奴婢不知道更喜欢谁,也许是九爷,因为奴婢跟他见面最多,可是奴婢要是见了别人也觉得挺好的。这说起来还得怪——”我看了看他小声说,“怪您这真龙生的儿子遗传基因好,太优秀不说,还生那么多。也许就连小十七我都会喜欢呢。”
“丫头,你还真什么都敢说?怎么?朕生了阿哥就为了被你喜欢,被你折磨啊?”
“啊,不是,哪能呢,什么话啊”,我一捂嘴,停了下来,“皇上实在是让奴婢佩服,您怎么就不知道我也被他们折磨呢?我,啊,不,奴婢都要透不过气来了,您看奴婢家门口,人满为患了。”我的表情很憋屈。
康熙被我弄乐了。“别耍宝了,朕今天叫你来,是想看你能不能完成个任务,看你能否保住朕的儿子们良性竞争。”学新知识还是康熙快,对新词新语新现象很有吸收力啊。
他继续说:“朕害怕百年之后,他们争斗不止,忘了手足之情,你说对了,他们是无法体尝为人君、为人父的难处。可你能做到吗?”他语气悲哀,似有不忍。
我听了颇动情,“皇上,今日肺腑之言,诚挚之托,从容牺牲生命,必当完成。可能力有不足,但必定全副心志,死而后已。”
“好,朕自然会调教你,给你机会的。”老康发现跟这丫头接触越多,越能体会那人要自己护着她留着她的用意了。
“是,皇上,那现在奴婢该怎么做?”
“今日,你先回去,以后要随传随到。过了年,你可以外出一段,开春选秀有了结果之后,什么时候回来都行。朕要看看大家的反应再做定夺。”
“好的,皇上。回见,皇上。”我就想站起来,一用劲,又倒下去了,“皇上,奴婢的膝盖功夫还请得您再给练练。”
老康笑说,“好啊,那你自己再跪一会。”
“啊——,皇上——”我惨叫一声,装晕。老康真厉害,没搭理我,我趴了半天,没动静,只好自己起来了。好不容易不麻了,就歪歪瘸瘸出去了,还好人是完整的。
西山赏雪
作者有话要说:写这章时,我正好饿,吃鹿肉我都流口水了,可惜自己没怎么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