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除夕前后

——十四来添乱

“我才不看,不要和你一起看。”我冲他说道,继续走。

老四没回答,几步赶上我,一把把我打横抱起来,“到我的马车上去看,天晚了,越来越冷了。”

我使出所有的力气挣扎,对他又捶又打,还是没用,真恨自己白练那么长时间功夫了,怎么还是对付不了色狼呢?我照着他较近的右手就咬了下去,他开始还忍着疼,我就没松嘴,到底后来把我放在了地下。我还要走,“站住,咬了我你还能走?你的人回去了,你难道要走着回去,快上车来。”

“我不走着回去,我跑着回去,怎吗,瞧不起我?”

我扯开大氅,扔掉,跑了起来,可没怎么吃饭,天气又冷,雪地上根本不好走,别说跑了,没多会,我就一个趔趄绊倒在雪里,摔了个仰面朝天。好丢脸,好生气,好饿好冷啊。我望着天空,很高远寥廓,肃杀明净的感觉,白云不像有时候成朵成团,有些被风吹拂的丝状飘逸之感,我突然好想祈求,上天,把我带走吧。我像一片云也好啊,被风吹逐,没有思想,没有目的地,无心无情,一切都无所谓。

其实要是老四给我点肉吃我就不会这么难过的,女人就是这样的,有时大的痛苦不算什么,但会让轻细如稻草般的些微坏情绪打倒的。我不怕老天像扯拉锁一样,扯开天幕,把人生的大风疾雨骤然加在我头上,但我怕它阴霾连绵,小雨如诉,细风惨然,反正现在的我不想从雪地里爬起来了,就想躺着,看天,直到死去。

以前看刘索拉的《你别无选择》时就觉得人躺着床上等着死亡到来是件挺舒心顺意的事,因为那时思想无比自由,等待也成为所有人的终极归宿。

我心绪飘飞,老四已经走了过来,他伸手又把我抱起来,这阻断了我刚刚的沉思,我没想反抗,右手放在他的脖子后,还坏坏攥了一把雪,等他走起来时,我的脸就在他的下巴处,很温暖,我不用走了,还被人抱着,心里觉得比雪地里还是好的,还是回家吧,上天别带我走了。

我看着老四的脸,他好像想笑的样子,好吧,雪本来可以扔掉的,不扔了,“四爷,干嘛拣我回来?”我分散他的注意力,让他看着我低头,我就已经把那雪塞进他后衣服领子里了,哈哈,我真想乐,一定好冷,可是老四看着我没啥表情变化,难道雪都没他冷吗,雪被同化了,啊?我变了脸,完了,偷鸡不成还得遭报复啊。

老四说:“我不拣你回来,就会陪你一起躺着,你选哪一样?”

其实我听了又变脸了,很感动,不该放雪的,我后悔了,“你冷不冷,怎么都没表情?”

“泰山崩于前,我可以面不改色。当然,我跟你学的——牛皮鼓在我面前,我也可以吹动的。所以拜你所赐,明明雪进了领子里很冷,我要说不冷。”老四笑着对我说,好温暖啊。

我说,“你也会幽默,也会大笑,真好啊。不过嘛,方才的问题,我想选和你一起躺在雪里,行不行啊?”

“那好啊。”他一边说,一边就撒了手,我真的掉在雪地上了,还好摔得不疼。他则大笑不已。

“变态四——”,我不知骂什么好了,词语太匮乏啊,“你你你——,你比绿头蝇子还让人恶心。”我坐起来,他伸出的手被几次我使劲一打,我是坚决不上他的马车了。

“别生气了,我道歉,你太重了,我是真抱不动了。”

绝不原谅你,我不理他,自己起来要走。“行了,是我错了。你说想躺雪里的,来吧,我抱你。”

我还是走,“你这样走回去得走到什么时候?”

我走他跟着,好半天,我也好累,想想自己不合算,“好吧,你说,姑奶奶,我错了,我就让你抱。”

“死丫头,抱你还得叫你姑奶奶,我真是中毒了。”

“对啊,所以是抱姑奶奶。”

“陆从容,我决定了从现在开始,我胤禛不要再考虑你的感受了,不跟你用强,你就得寸进尺,以后我对别人什么样,我就对你什么样。”老四抱起我,往马车那儿走。我使劲动,他吓唬我,“再动,我就真的扔掉你,上车就走。”

他真的变回冰山表情,好像货物一样把我扔进马车,自己也上了车。果然有肉的香味飘来,“自己吃吧。”我咽了口水,肚子也咕噜起来。在食物面前妥协是我的本能,我于是吃得很香,虽然不太热乎了,还喝了几口旁边小暖瓠里的奶,老四自己也吃了点。

我们没有再闹,过了一会我觉得又暖和又有力,我的大氅呢 ,他叫人找回递了过来,我披上下车,日落终于来了啊,我其实没敢说也想看日出,别人肯定以为我脑子疯癫。

老四也下来,站在我的一肩远的身后,我们都没说话,看着远处天空的彤云变得不安分起来,被风撕扯着,似乎在配合着就要来临的激荡不已的岁月。而雪山色彩明暗不一,亮处是耀眼的金红色,十分温暖,暗处让人觉得幽深神秘,似乎那阴影中有暗夜的力量要把你吸过去。近处的被雪裹着的尖尖山峰也被天光映射得有如巨大的晶莹的冰灯,透射出水晶般的光芒。

我被这庄严神秘的景象震撼了,有人说大海的落日犹如英雄的悲叹,那么雪上的落日呢,史诗般壮美啊。而我的身后也站着一个写入史册的悲壮人物,不管他到底何功何过,他都是历史的大手笔啊。我转身看了看他和他的被夕阳拉长的影子,傲然孑立,我该不该退后一点,站在他的身边呢?

他不知是在沉思还是在欣赏,总之无语。待了一会,我还是打个寒颤,“好美,就让它常驻我心,我们回去吧。”

“好。”雪山日落平复了我们的心情。我们上了车,他就静静地闭目养神,这样好,省得我还得应酬你,要不同坐一车多尴尬。我想到刚才咬了他,拿雪塞他,他怎么都不变表情呢,看这他的脸,真的是冰做的吗?想摸一摸,是冷的还是热的。以为他是不是睡着了,我刚伸出手就要碰到,那双眼睛突然睁开,我的手也被他抓住。“干嘛勾引爷?”

我的天啊,这罪名也太大了。“谁稀罕勾引你,放手。”

“不是想摸我吗,你得付出代价。”

“嘁,那你亲了我,怎么什么都没有?”

“想要什么,说吧?”

我生气了,“本姑娘什么都有,连你没有的‘真心相待’都有很多,我什么也不缺。”

老四又怒了,死死钳住我的手,我用另一只手照着他的被我咬过的地方就打了下去,他的冰山表情终于变了,我听到“五官们”有拧到一起的呼喊声,他本人还在控制着,那手背被咬过的地方有点泛青,我看着我好像是过分了。

“要不要紧?你可别告诉别人啊,尤其是你皇阿玛,啊,要不我一只手给你得了。”

“真的?”

“假的。我给你吹吹吧,你有药吗,人家(其实是清穿大大们)都说你身上时时备药的。”

“有,你给我涂上,然后给我吹着,一直吹到我不疼了,我就不把事闹大。”

“好好,好的。”

我按他的指挥在车上找到了淡色瓶装的药膏,在他手上抹了点。然后我就用嘴吹气,“凉点就不那么疼了吧?”

他点点头要我一直吹凉气,我却说,“那好办了,我下去弄点雪,给你糊上就更凉爽了。”我就要动。

老四估计又怒了。“不行,吹。”

“哦,是。”我只好吹,好可怜啊。我跪在他旁边,一会脖子酸了,腿也麻了,嘴要不会动了。

我可怜地望着他,像一只摇尾巴的小狗,“四爷,我的主人,我错了,没下次的。要不你咬我一口得了,我也不用你吹,咱俩就两不相欠了。”

“狗咬我,我不会反咬狗的。”老四高深的说。

“诶,你怎么会这句的啊,这可是现代语言啊?”

他没听明白,我怕他问我“现代”是什么,就瘪了,不敢再问了,继续吹。

“好了,停吧。坐过来。”他指的是他身边,我不敢反抗,坐下。

“我给您揉揉肩,您大老远跑来看我,累了吧?”

“你还知道我特意跑来,我以为你不知道。”

“知道,爷,我把好心都当驴肝肺了,您得原谅我。”我其实是骂他,可还是一会给他捏脖子,一会揉肩膀的,弄了几下就来烦劲了,“爷,我也累了,我歇会行不?”

“嗯。以后不许叫我别的,就叫爷,叫得好听点。”

“是——爷——”我终于老实坐一会了,还真累坏了,马车很有节奏地颠簸,我却睡着了,头枕在了他肩上还不知道,流没流口水,说没说胡话,尤其是给没给他起外号骂他,我也不知道。

后来我感觉到有小虫子了脸上爬,弄得我很痒,我拧了拧身,还是不舒服,忽然睁开了眼睛,看到的就是老四那张脸,感觉到他磨蹭在我脸上的手,那手指头很温暖,带了点粗糙的感觉,我意识到自己躺在他的腿上睡着了,腾地一下坐起来。

“不睡了?应该快到你家了。那就收拾收拾吧。”老四说。

收拾什么?我疑惑看着他,他指了指我的衣服揉搓得挺乱,嗐,吓了我一跳。他看着我笑,“你怎么连一点害羞的感觉都没有啊?”

“我害什么羞啊?我该害怕,跟像你这种恶狼,共处一车。你没干别的吧?你说你堂堂冰山四皇子,偷看人家小姑娘,你没脸红还好意思问我?”

“从容,”他换了一副样子,“你要下车了,我就几句话,希望你能永远信任我,就像今天你困了就趴在我肩头睡一样,永远没有防备。我对你什么不图,只要真心相待。”见我要说话,准没好话,他说,“不,你什么也不用说,我都知道。”

知道什么啊?他接着说,“不管皇阿玛还有其他人,他们对我们都不重要。你回去吧。”

马车适时停下,我因为心里没底,甩手就下了车,没再看他,就进去了。丫头们见我回来了,都上来伺候。“行了,弄热水我洗澡吧。再来点吃的。”

我静静窝在木桶里,到了古代就这事挺好,洗澡挺浪漫的,电视剧不都那么演吗,热气氤氲之中,女主人公扬起花瓣,随意撩些水,根本不是洗澡,那叫SPA。还得有个薄屏罩住,纤纤倩影,柔和的侧脸,尤其是那细瘦的藕臂和修长的手指的形状折射在薄屏上,上面还必然搭了衣衫,要是被人取走就更好玩了。再不然就是有人偷窥,因为某些类似共鸣的知音断弦的原因,女人感应到,飞身快速得你看不到就穿起衣服,追了出去,衣衫完整,发丝滴水。

可惜这两者我都没赶上,我泡了好久,差点又睡在里边,太没有美感了。我后来清醒了穿上衣服,“啊,你是一条大河,我有心无意从你身边流过,我没想把我彩霞般的影儿,投入了河水的柔波。”你说冯至的诗这么改怎么就那么不美了呢,可它表达我的心情啊,我的老四啊搅得我心思烦乱。

第二天一早起来,被大娘叫去,说是很快就除夕了,让我给丫头们做衣裳,还有哥哥们的都得弄,还有各种压岁的礼品,要我帮她想着。这个我挺爱弄,而且不费劲,我只要到我的店里转转,再各处买些就成。还有自己也该预备给各人的礼物了,这个可要费些脑筋的。老八他们就算不来,肯定会拿信前来要挟的,当然我也会收到新年礼物的。哎呀,谁发明的礼尚往来啊,其实是累人累己的事。可是感情的债怎么往来啊?我又开始头疼了,谁会可怜我的神经呢?

赶紧先忙家里人的衣服鞋帽,一个大家子真的是不好管,得考虑全面,就怕落了礼数。我的丫头们更不能亏待,让她们随意拿,我报销,还亏了有荷束和莲晴帮我想着,给家里人连带老师都弄齐了新年所用的。又决定过一个有意义的春节,让人弄些气氛,窗花啊,花灯啊,点心啊,都要喜气的。

忙了几天,我被左一声小姐,右一声从容弄得晕头转向,自我安慰到哪我不是顶梁柱,主心骨啊。这天这忙着,有人回说,十四爷来了。

哎,稀奇,他怎么来了?我们好久都没说上话了。

“干嘛呢,从容,我可好久没见你了,给我上点好茶好点心,晚上我还要蹭饭呢?”

我一听,真是正大光明,吃我家饭比我还从容啊,还是吩咐人去弄了,嘱咐晚上的菜饭也要弄得丰富点,让温红亲自去监督,按十四的口味弄。“你真的在这里吃啊?不怕被人知道啊?”

“怕什么?我来可是讨了旨意的。我跟皇阿玛说,你老要认我做干弟弟,他看了看我就问怎么能随意认姐弟,我说十哥认了从容做妹妹,我可没同意做弟弟的。皇阿玛也没说我,我看有门,就说我来看看你,回去给皇阿玛讲讲从容在家都憋闷成啥样了。皇阿玛一听就乐了,说,嗯,能有乐子,还问我以前你的乐子,我就讲了你怎么跟我们混的,还说了你好几段经典语录,我对皇阿玛说,听从容的事得小心自己的牙别笑坏了,我讲了你自吹自擂的叫人笑掉大牙的事,皇阿玛就说,你去吧,回来再讲,我就来了。八哥他们都知道了,羡慕我聪明呢。”

我正要发火,“哎,对了,还有大伙都等你的新年礼物呢。十哥说了,不好就不再见你这个麻烦精了。”他又说。

“呸,谁是麻烦精?你们才麻烦呢?凭什么跟妹妹要礼物?你告诉他,他送我的礼物就是好,我也可以不再见他。”

“从容,那么弟弟可以要礼物吗?”十四走过来叫了我一声,差点让我举着的茶杯都掉了,我急忙装作摸了摸他的额头,问他,“你怎么发烧了啊,还是变声期,这声音含糖量超标啊,难道茶水里有糖分?”

“从容,”他又喊了一声看着我说,“要不你真的别给他们礼物了,就给我的。”

“得,我哪敢啊?厚此薄彼不得挨骂啊?”

“要不你给我个与众不同的,花心思的就行。”

“我准备上市场批发,给你们弄一样的礼物呢。”

“不行,我就要不一样的。”十四说。

其实我也不可能真的批发的,“我的爷,我什么礼物都花了心思,都有我陆从容天赋异禀的创作,无人能模仿的,都叫珍品。”

“从容,你跟我说话能不能不这个腔调啊,就不能像个姑娘点,低低柔柔的,再撒撒娇,偷看我一眼之类的,我看那些宫女都那样看我的。”

“没事吧,十四爷?”我看他是青春期缺乏引导和关爱,加上错爱泛滥造成两病夹攻,严重了啊。

“那些宫女很喜欢你吧?你瞧你,小屁孩一个就长得高大英俊,最重要还得宠,不过你尾巴总翘出来,让人看见了这个不好,那满腔爱意就被妖孽吓回去了。”

“别老说我是小孩子,我跟你年龄相仿,我还见过你父亲,跟他确定了其实我们就差一个月。”

“那也是你小。”

“可是我高啊,我是男人,是会保护女人的,而你是女人,正需要我保护啊。”

“好了,一边去,爱保护谁保护谁去。我忙着呢,还得给你做饭,都赶上你妈了。”

“要不做我娘子吧,也给我做饭。”

“你占谁便宜呢,我是你姐姐,皇上不都知道了吗?要不你能轻易出来见我?”

“那是权宜之计,还有我说的是你要认我,我不同意。皇阿玛会错意了可不怪我的。”

“行了,不磨叨这个了,你还想吃啥就说,我只能给你做一个菜,因为我太忙。”

“好啊,那我要猪手还有红烧肉,还有牛肉盖浇饭,十三哥说特好吃的。”

“这叫一个啊?”

“叫一个,你给我一盘子上来就行。”

我的天,混世双魔王,老四刚折磨完我消停两天,小魔又来了。“坐着吧,我去厨房了,我的爷。不许乱翻东西。”

“好,去吧去吧。”

可以欣慰的是,他要的我也爱吃,免得心里觉得亏,我弄好了吃的,又拿了些别的,叫人一起端了,送过来,还得在书房招待他,他见了就没什么形象地吃起来,还让我吃呢,我还用让,我也使劲吃。

风卷残云啊,一会就饱了,我每回一饱就爱摇椅上摇一会,美其名曰,怕胃下垂,摇着助消化。结果十四啊,上去躺了。贼得意啊,看看我的书房,他一定翻过了,哎,算了。

“你啥时走啊?”

“得有笑话才能走啊,要不见了皇阿玛我说啥啊?要不,我就编你点坏话得了。就说你正在镜下梳妆,慵懒着抱怨,结果啊把钗都插到了丫头头上;还是说你正和丫头们做女红,不小心扎了手,恨恨扔在一边,还用脚踩;要不就说你在外边冬练三九呢,穿了短衣短袄跟人打斗,结果摔了一个大马趴,你看都合理不?我觉着符合你的性子,皇阿玛听了准乐,就还能再让我来看你都有什么笑话。”

“十四,你太过分了,我就你说的那样?你爱报什么报什么,反正你家人都变态,爱看别人的糗事,其实啊,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站在楼上看你。天家人,怎么啦,还不是被人嚼舌,没准还唾骂呢。”

我边说着边摆弄我被他弄乱的那些书,感觉他站起来走过来,就想转回身和他抢躺椅,结果他突然上前,“吧嗒”,亲了我嘴一下就跑,“回见,从容,我就这么回皇阿玛,瞅着空我再来。”我还没说话呢,他迈出去了。“一个样,一家色狼,老康也肯定是个老色狼。”我找抱枕没赶趟。

礼尚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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