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他的剑,你的血,融合在一起,威力无穷啊…”二哥瞪着眼睛,似乎在回想刚刚发生的情景,又道,“但这些都有个前提,必须剑柄上沾满鲜血,离奇的事情发生了,那青铜剑柄浇筑了你的鲜血之后,如同干柴遇到烈火一般,师爷大叫一声,瞬得发出一阵异常耀眼的红光,我几乎睁不开眼睛,隐隐约约中,我如同站立在布满阴霾云雾的天空,能见度不到两米,我努力睁开眼睛,那些刺眼光的芒早已如同风暴一样,席卷了四处所有的尸蹩虫子。”
“你们的血液不行么?”这问题看起来有些白痴。
可能是我早已痴呆了,听完二哥一番精彩绝伦的演讲,竟傻傻愣在那里。
“我说你可真是一个猪脑子,那么多年的书白念了?要是我们的血能管用,你觉得二哥舍得伤害你不?”
“马后炮!当时你不也什么也不知道吗?”我酸一句。
“你!”二哥转过头,伸出手想要打我,却在空中晃了晃,又停下了,无奈道,“老子才不跟你一般见识,哼。”
二哥大喘着气,我猜想他肯定是气得不轻,不然以他的性格也不会这般犹豫,想想曾经的赵二,年轻时城里有名儿的小混混,哪个打架不要命的混混不给他一些面子?要说起他,二哥绝对的打架王子,若谁敢动他一分一毫,哪怕言语略微有些不恭敬,一个粗狠狠的拳头上去,就令对方的脑袋开花。想来二哥既然能这么对我,抛开一个祖宗,单是亲戚这一层关系不谈,仅是二哥的辈分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教训我。况且他那么好面子的人,是绝对不会在别人面前丢失自己的面子。
这一阵兴奋,二哥先是打着电筒在那面墙上四处晃了晃,然后伸出手贴着墙面轻轻敲了敲,从第一块青石伊始,慢慢延续下去,敲打的位置,一块接着一块,敲打的动作,看起来是那么谨慎和小心,直到二哥的手指无意中碰触到中间一块时,那石块突然发出空灵一般的声音。
大概,这就是他说有机关的地方吧。
“对了二哥,刚刚你说的第二层是什么意思?”自从我晕倒之后,发生的事是那么扑朔迷离,甚至我怎么到的这里都不清楚。
“当然是我们之前走过密道的下面了。这墓穴里头奇奇怪怪的,当我们将那群尸蹩驱散之后,师爷就领着我背着你进了密室。”二哥回头看看我,继续道,“我们所处的位置就在一口棺材下面。”
一听棺材,我立刻冷不及防。
“当我们以为躲过了劫难,深入洞中会有一堆宝贝等着自己的时候,转眼间,我们便在前方看到了这口棺材。”二哥伸手指指上面,炽烈的电筒光晃了起来,“你看看头顶,这个就是。”
当我抬起头,却在头顶正对的石墙上看见一个棺材大小的暗门。那暗门制作十分精巧,与青色石墙的接口完全吻合,几乎找不到丝毫缝隙,若非仔细察看,根本看不出一些裂口痕迹。为表明所述的真实性,二哥双手触动了机关,当我感叹着那是怎样设计的一个隐秘的位置时,一声闷沉,头顶的那扇门缓缓打开。而相继的,露出一条黑黢黢的甬道,暗黄色的火光倒影上去,隐隐约约中刚好照亮一片位置,一阵清风微微漾起,我的眼睛甚至能穿过暗门看到楼上的壁画。
壁画中,小圣贤庄的门人正在操场上努力学习剑术,一些人整整齐齐的排成三行,每行约莫一二十人,做着不同的姿势,而在旁边,有一位穿着红衣的女子,似看着场内的演练毫无兴趣。一个人静静倚在秋千上,伴着风儿轻轻,椰林树影,上下不停摇摆着,然后当我看向她时,那女子竟活了一般,眼睛直勾勾的转过来,猛然间盯上我。
“你知道她是谁吗…”不知何时,二哥已然站在我的身后,他冰冷的右手摸上我的肩膀,一脸诡异。
“不知道…”我使劲回忆着,丝毫想不起来,那女子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又好像我们曾经相遇在梦中,可我总是看不清她样子。
“在梦中干什么?”二哥疑问的声音甚是奇怪,虽我察觉出有些不对劲但还是禁不住的去回忆。
“她带着我去一个地方。我听话跟着,只记得那段路途好远好远,远到我们徒步走了三天三夜,还是没到……接着走,终于在第十天的时候到了一座山峰脚下,那山峰高耸入云,怪异的是那山峰上光秃秃的,竟然连草都没有,没等休息,然后我们饿着肚子开始艰难地往上爬,又爬了一天一夜,等到山顶的时候,我已经累得快晕倒了,然而那个女子却一点事也没有,我用剩下全部的力气问她,她说,你看……然后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到了一处悬崖。与山脚不同的是,那山崖顶上鸟语花香,空天的雾气氤氲四起,犹如仙境。不过,那悬崖危险极了,到处是坚硬的陡石和绝渊的峭壁,我的脚下被一群荒草遮掩,但仍能传来阵阵硌脚的疼痛,那悬崖边上生长一株绿色的小草,尤为醒目,随风摇荡却依旧阻挡不了它的顽强,它牢牢抓紧地面,我盯着它,它也盯着我,仿佛在说,快走,快走…
可我心中一直有个声音在说话,她迷幻一般的嗓音告诉我这里将有一个惊天的秘密,强烈的好奇心令我停不下脚步,双腿不停向前走,直到走到悬崖口,停下。”
“她会带着你跳下去么?”
二哥的声音已经变的淫亵,我知道情况不对,可就是控制不了,使不上劲儿!
“不会…她给我的感觉很强烈,绝不会带着我跳下去…她只是将我带到这里,然后告诉我一个惊天的秘密…”
“跳下去...跳下去...”二哥仿佛在质疑。
“我…”当我转身,眼前一切都变了,我才发现自己早已不在先前的房内,面前出现的,竟然是那处跟幻境里一模一样的悬崖。
又能怎么形容自己内心的惊讶呢?当猛烈的狂风席卷着沙石从对面刮来,我只得抱紧身子,孤独的像一只狼,去面对不得不接受的事实,这一瞬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当然,最令我惊恐的还不止这些,如果环境的转变让我感到称奇外,那站在我面前的这个人,只能用震撼来形容了,我浑身突然无力的呻吟:“你,你是...”
离奇的是,我的二哥,先前还穿着黑色风衣,风度翩翩,一副盗墓大师的派头,长着古铜色皮肤,一个贼眉鼠眼的圆脸,却不知何时披上另一件衣服,我下意识望了望头顶,再看看身前一袭红衫的二哥,简直太无厘头了,我几乎扑将过去,质问他莫名其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衣服竟与墙画里女子穿的衣衫一模一样。
“连二哥都不认识了?”我扭过头,那人轻声问道。他笑盈盈的站在身后,嘴角勾起一抹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