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恶魔攻击,我们就把这里当做阵地,死守着!”阿方索将胸前的“十字架”画完了以后,默默的念了一声,“阿门……”众人也下意识的随着他,在自己的胸前也画了个十字架,虽然他们未必有信仰,却依旧跟着轻轻的语道。
“阿门……”
阿方索之所以最后这样决定,是记得私下和艾洛克聊天的时候,他曾有偷偷地跟他说,那三人队伍里的肖恩和文森特都不是一般的角色。尤其是当从艾洛克口中知道,那两人有着什么样的强横背景存在的时候,他差点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试想如果连如此厉害的两人都无法解决的事情,他们这些个只会玩潜水的人去了,那也只能是白白送死啊。
死了倒还好是一了百了,怕就怕,会变成像那些亡灵一样,不死不活那可就完蛋了。
这条船的外面,是漫无边境的宇宙星云,如果永远被流放在宇宙中,除了这船他们哪里也去不了,这样的“活”着岂不是比死了还要痛苦?
“我们呆在这里什么也不做,那岂不是胆小怕事?如果他们,他们……”科林表情无比的担忧。
他们几人是艾洛克从贫民区里带出来的,关系犹如兄弟,对于阿方索说的留守阵地的提议,科林心底有些矛盾,他很担心艾洛克,可是目前的情况他们又受伤严重。
阿方索摇摇头说道,“不,这并不是怕,因为大家都在一条船上,命运永远都是相互联系的,只是,他们在一线而我们在二线,相信我,如果我们真的下去了,不但帮不了忙,恐怕反而只会增添麻烦……”
闻言科林几人只能是无奈,整个人显得有些丧气。
心有不甘,但是阿方索说的又的确是实在话,大家的命运其实是相连的,他们除了呆在这条几乎要破碎的船上,哪里也去不了。
众人情绪低落的沉默着。
这时,愣愣看着窗外发呆的巴尼,恍然间似乎看到什么大型的生物,是忽闪而过随即又消失,他不由得心底一惊!巴尼觉得是自己眼睛花,于是忽而向身边的考尔,来了这么一句不着边际的问话,“呃……考尔你有没有看到什么?我是说就在刚才……”
考尔让惶恐的考尔这么一问,有些惊吓的反问他,“什么?”
“那个……我,我刚才,好像看到一条巨大的……哦,算了,也许是我眼花,当我什么都没说。”巴尼说着想了想又无奈的摇了摇头,直接否认了自己所见到。
刚才他好像看到一条巨型阴影,是快速的一晃而过,只是太快了没看清是什么,也不是很确定……
“该死的!你别疑神疑鬼的好吗!巴尼我们会被你吓死的!”众人还以为是那个发出野兽般吼声的“怪物”突然出现了呢!
简直吓死人了!
……
随着那亡灵船长怒吼过后,它这会儿是真真正正的恐怖变异了!
吴浩斌和艾洛克都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就被一股强大的能量冲撞,然后整个人弹起后,就被重重的拍到了在墙上!后背收到严重撞击,发出洪亮的震响!
这股轰击的力量,就算他们当时来得及做防护的反应,恐怕也无法抵御。
那股冲击力太强了,仿佛两枚手雷的爆破力!于是两人被那巨大的冲击力轰飞,只一下吴浩斌就当场被撞得震荡晕迷,再摔落回地面的时候,生死不知。而他手中握着的那枚骨刺,也是直接脱手而出!
骨刺在空中打了几个圈后,就滚落在地,而且距离它的主人萧烈只有两个臂膀的距离。
而艾洛克也同样受伤但是并没有直接昏迷,不过他也没有比吴浩斌好到哪里去,同样也是被狠狠是撞在墙上,掉落到地面的时候一声闷哼,距离晕迷也差不多了。
另一边。
和丁梦静对峙的萧烈,同样也没有比他们好过多少。
此刻神情混乱的丁梦静已经将大个子的他放倒在地,而且她整个娇小身子居然能够力量十足的,将萧烈死死的制压在身下。那枚骨刺掉落在距离他两臂的附近,但伸出长臂也依旧够不着。此时的萧烈已然受了几处拳伤,那性感的嘴角上清晰可见一抹殷红的血迹流出。
丁梦静凶狠的压制在他的身上,并用那一双细柔的手,死死的掐着萧烈的脖子,导致他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
她在将自己所爱的人,一步步的往死神手里引带。
似乎一切,全都乱了套。
丁梦静用那细柔的双手一直掐着萧烈的脖子不放,她心底在想着,只要杀了萧烈以后,他就不会再让自己有任何烦扰和牵挂了!只要杀了他以后,将他弄成和她一样的亡灵体质,那以后,他就可以永远陪着自己。
他们不会生老病死,他也不会离开她,永远的在身边,保护她、疼她、爱她……
【停下!停下这样的想法!你怎么可以这样对萧烈!住手!快住手!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在亲手毁灭他!你看清楚,他是萧烈啊……】在丁梦静脑海里,那道恬静的声音不停的指责着自己的行为。
脑海里那不停响动的声音,让此刻掐着萧烈脖子的丁梦静,表情出现很多矛盾的情绪。
各方面能力都在萧烈之上的她,将他压抑得无法动弹,呼吸越来越远……
如果萧烈是一般人,被这样的力道勒着脖子,此刻早已经翻白眼离死不远了。但是萧烈就算是个在强悍的男人,在没有呼吸的情况下,也支撑不了多久的时间。
萧烈的生命,在一点点的被抽离。
而这时候,亡灵船长似乎已经完全没有了人类该有的性格,神情看起来就是一条人形的魔兽般,让人打从心底感到惶悚。这时它踏着沉沉的步子,是一步一步的往吴浩斌和艾洛克方向走来,喉咙里还发出一阵阵的低吼。而他们两人刚才的那一下攻击显然被震得不轻,这会儿压根就起不来,两人此刻成了砧板上的鱼肉只能是任人宰割。
此刻,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