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信你是铁打的,就算是铁打的,我也能砸碎你。”北翎已经顾不得聿丘,巴鲁的强大远远出乎意料,失败的耻辱像虫子一样咬着他的心,逼使他做出更强大的攻击。
“去死吧!”
他跃上了半空,身子骤然急转,再次化成一颗灰色的巨形钢球,高速的旋转还带出一股劲风,地上的枯草和树叶被带上了半空,贴附在球体之外,形成了一个灰绿色的外层,使霸气十足的旋澜击更添气势。
令巴鲁感到惊讶的是,高速旋转的身子竟然能定在空中,而且还随意飘浮,不受重力影响。
吃了一次亏,他谨慎了许多,目光一直紧紧地盯着空中的球体,内心在警告自己,这种力量绝不是普通的力量,心神束?力随同本身的蓝和紫两种力量蓄势待发,准备随时将收纳的力量送出体外。
旋转越来越快,却一直都是在原地空转,但所有的围观者都知,石破天惊的一击随时都会爆发。
果然,青色球体如同离弓之箭向巴鲁猛扑而去,快如流星,转眼已到巴鲁胸前。
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劲风,巴鲁知攻击太强大了,未必能直接承受这一击,身子轻轻一晃,飘出了三丈。
北翎的旋澜击并不是简直的力量撞击,高速旋转中依然保持着优越的灵活性,迅速察觉到巴鲁的摇动,钢球体突然停步不前,然后折向巴鲁继续进攻。
的确不是普通的角色!巴鲁暗暗赞叹着,深深地吸了口气,这个时候就算是使用魂术,也未必能起作用,因此他又退了。
青色的球体如影随形般在他身后急追,距离越来越近,几乎在贴着他的身子而动,情况异常的危险。
巴鲁不由自主摸了摸胸口,刚才的一击已将两条肋骨撞伤,虽然没有断,但疼痛难免,如果是平时,也许会慢慢消去,但青色巨球带起的烈风不断地击打着胸口,疼痛感突然涌上了他的心头。
气氛越来越紧张,人们都直盯盯地看着两人,等待着那一触即发的咆哮。
突然,天空出现了一巨大的闪电,如同一条硕大无比的白龙,狠狠地劈向溪谷,速度极快,眨眼间已到了地面,也许是巧合,这巨电刚好劈中了巴鲁和北翎之间的空地,随着一声巨响,地上立时出现了一个大坑,而两人也随之被弹开了。
“甚么!”众人都看呆了,没想到千钧一发的激斗竟被闪电打乱了。
“看来运气还不差。”巴鲁迅速从地上爬了起来,抬头望向天空,不知何时天空已被密云所遮,黑压压的一片,如同盖了一层厚厚的黑幕,并慢慢地向山内飘去,吞噬着渐少的阳光。
北翎的反应截然不同,眼见就要攻到对手的身上,却被突然而来的闪电影响了,心有不甘,暴怒地跳了起来,准备再次进攻。
“快放下她!”
山林间突然传来了聿丘的惊叫声,巴鲁倏的一楞,随后向着聿丘所在的位置飞奔而去,一头栽进了树林。
北翎犹豫了一阵,不敢把手下带入茂密的丛林,他也不敢一个人贸然冲进树林,只能狠狠地瞪着巴鲁的背影。
冲入树林,巴鲁突然发现前方的树林上空,飞起了一个熟悉的黑影,不是别人,正是砚冰,而她的手上还抓着一个娇小的身影,可想而知是她抓走了平儿。
“哦!她也来了!四大逆党的确不同凡响。”
砚冰越飞越高,很快就消失在视线之中。
又走了百丈,巴鲁见到了颓靡的聿丘,满头大汗的他呆滞地望着天空,双手抱头,神情沮丧,直到眼角扫见巴鲁才微微有些兴奋,扯着他焦急地叫:“平儿又被抓走了。”
“上路吧。”巴鲁没有直接回应。
“难不救平儿了吗?”聿丘大惊失色,不解地望着他。
“难你能飞?”巴鲁冷冷地瞄了他一眼。
“不能。”聿丘垂头丧气地叹了一声。
“走吧!”巴鲁远比他镇静,面对砚冰的飞行术,不会飞的人只能接受现实,而且平儿落在一个女人的手里,比落到猛虎堂的手里要好百倍。
“可是??”
“你也该试试失去的滋味。”巴鲁若有深意地看了看他,抬腿往山的方向走去。
“滋味?”聿丘倏的一楞,呆呆地望着巴鲁的背影,心中不断地琢磨着话中的含意。
“那人是个女的。”
“女的!”聿丘又惊又喜,急忙追到他身边催问:“你怎么知她是女的?”
巴鲁淡淡地反问:“不相信我?”
“不,不是!”聿丘连忙摆手,含笑:“我只是想确认一下。”
“不过她与黑龙学院之人有灭门之仇,平儿虽然不致受辱,但能不能活还是个问题。”
巴鲁并没有再给他任何希望。
一句话把聿丘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又扑灭了,呆滞的目光直楞楞地盯着巴鲁的背影,肩头缓缓地向下垂。
再次上路,气氛明显产生了极大的变化,聿丘因为平儿的被抓而忧心忡忡,脸拉得很长,眉尖也总是皱在一起。
巴鲁没有再说甚么,因为说甚么也没有用,事实毕竟是残酷的,不能接受事实绝不可能成大事。
天边的乌云潮涌似的向山上飘来,黑压压的一片,转眼间已经把斑斓的金光赶走了,狂风随着黑云向沉静的山林发动了猛烈的攻势,大树被吹得东倒西歪,哗哗作响,使得渐趋昏暗的山林变得有些恐怖。
“要下大雨!”聿丘抬头望了一眼,急着上山救人的他,越发感到焦虑不安。
话音刚落,斗大的雨点如下豆子般砸向山林,仿佛天河缺了个口子似的,成片成线的大雨如瓢泼般,填满了洼
地和溪谷,原本文静的小溪变得凶恶了,奔腾咆哮,山林也不甘示弱,树木摇摆所发出的巨大声响,回荡在山谷之间。
两人被雨淋得全身湿透,钻入了一片树林避雨。
“可恶,偏偏在这个时候下雨。”聿丘虽然满腹怨恨,却也无能为力,自然的力量远不是他所能抗拒的。
轰隆几声惊雷炸响,白龙般的闪电像是与大地有着不解的深仇,一次又一次地狠狠向下劈,山头的大树被从中劈开,还点燃了大火,但随即又被雨势浇灭。
“急也没有用,该死的终究会死。”巴鲁抹了抹脸上的雨水,靠着一棵大树,静静地望着大雨中的山林。
聿丘心中一颤,脸色渐白,凝望着他问:“你是说平儿没命了?”
“许多人被黑龙学院之人害得家破人亡,黑龙学院之人也该试一试这种滋味,自取其祸,没甚么好怨的。”话语透着冷酷,却出了不争的事实,挑起事端的人是黑龙学院之人。
聿丘木然坐倒在地上,满脸失落之色,半晌,他抬起头看了巴鲁一眼,问:“老弟不是黑龙学院之人,却一直高深莫测,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修炼者!”巴鲁望着昏暗的前方一动不动。
“修炼者?”聿丘理解似的点点头:“听说其他国家有异术师,也称自己为修炼者。”
巴鲁楞了一下,原本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真有修炼者这种身分。
“难怪你的实力这么高,原来是异术师。”聿丘的眼中闪过一丝巴鲁看不懂的神色。
“异术师……”巴鲁喃喃地嘀咕了起来。
喀嚓!一声巨大的雷声冲突了雨幕,在山林上方炸响,聿丘惊得一颤。
守了半个时辰,雨势不但没有减小,还越下越大,仿佛要将天上的水全都倒在这方圆百里的群山之中。
汇聚了群山之水的溪流开始暴涨,宁静的小溪变成了咆哮的猛兽,奔腾着向低处涌去,形成了大大小小的瀑布群,蔚为壮观。
松软的山坡上满是落叶,又被雨水浸泡,小型的泥石流也随之出现,使每一处山都变得异常的危险。
看着脚下滚落的泥浆水,巴鲁心不妙,沉声:“不能再等,这里泥层松软,恐怕会出现泥石流,要找个避雨的地方才行。”
“嗯!”
巴鲁瞥了一眼山林,跳上马背就往山上奔去,面对大自然的强大力量,他也不敢有半点怠慢。
幸好雨刚下,山路虽然泥泞,但还能走,他的骑术是自小练就,驾驭坐骑十分纯熟,几次险些被坠落的山石砸中,都顺利避开了。
聿丘虽然马术较弱,巨大的雨声和峡谷的洪流像是巨钟,敲打着他的心灵,迫使他拼尽全力策马狂奔,因此才能追上巴鲁的速度。
狂奔了不知多久,山路伸延到一处石岭,平时路过的人都不会留意这个没有树木的秃山,此时却成了绝好的避难所,至少留在这里不必担心泥石流和滑坡。
看到石岭上的平台,聿丘微微松了口气,伸手抹了抹脸上的雨水,眼角忽然发现平台上有人影晃动,忍不住惊呼:“上面有人!”
巴鲁早就留意到石岭顶部的人影,纵观身边的群山,没有一处比这里更加安全,至少与可见的敌人对抗,远比与自然对抗更有胜算。
山上的人也发现了他们,一阵叫喊之后,平台边缘突然又出现了一排人影,手里都提着兵器,虎视眈眈盯着巴鲁。
巴鲁眉角微微一扬,丝毫不为所动,泰然踏上平台,一眼望去,迎面站在台上的竟是弓弛,在他身边还有北翎和北权兄弟。
北权被他打碎了几颗牙,胸口也疼痛难忍,心里自然是恨怨难平,正想找机会报仇,此时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抬腿就想冲向巴鲁。
“你不是他的对手!”北翎一把按住了弟弟的肩头,冷冷地:“有我和弓弛老大,用不着你自己动手,放心吧,我会为你报仇。”
弓弛对巴鲁颇有好感,正想上去打招呼,却发现北翎兄弟一见巴鲁都变了脸色,摆出一副不杀巴鲁誓不罢休的架式,不禁大吃一惊,问:“你们这是怎么了?”
聿丘也冲了上来,然而他的出现却激起了所有人的怒气,纷纷怒目相迎。
“下去。”巴鲁命令似的喝了一声。
聿丘不是傻子,见了这种阵式,知自己处于绝对的下风,虽然无奈,但也只能退到石坡的底部。
弓弛见他竟能指使黑龙学院之人,立时想起了柳星的猜测,不禁勃然变色,冷冷地问:“你投靠了黑龙学院之人?”
巴鲁淡淡地:“我还没沦落到那种地步。”
虽然面无表情,但弓弛还是从语气中听出了不屑,神色稍霁,指着聿丘问:“他是怎么回事?”
“你该问他们。”巴鲁冷冷地扫了北翎兄弟一眼。
弓弛微微一怔,转头望向脸色阴沉的北翎兄弟,却没有出言询问,毕竟沧浪社和猛虎堂同为“逆党”之一,又刚刚定盟,不想贸然卷入猛虎堂与外人之间的纠纷。
北翎虽然长得较为粗豪,为人却是极度阴险,环视四周全都是沧浪社的人,而弓弛对巴鲁的态度也十分温和,说明他的心中并没有偏向自己,思绪略转,冷笑:“杀黑龙学院之人对我们而言天经地义,没甚么好说的。”
弓弛点点头,又望向巴鲁:“黑龙学院之人与我们的仇恨已经难以化解,你又何必为黑龙学院之人来趟浑水?”
“我对黑龙学院之人没有半点怜悯,只是看不惯这两只禽兽。”巴鲁很少出言讥讽,只是他对北氏兄弟的感觉实在太差,见了两人就觉得心中有气。
“禽……兽!”弓弛与他相处虽然不长,却从来没有听过他出口骂人,此时竟然用禽兽两个字指责北权,事情一定非同小可。
北权远不及他兄长机敏,被骂之后气愤难平,跳着脚嚷:“不就是个女黑龙学院之人吗?反正是宰了她,老子碰她是让她多活一阵,不然早就一剑宰了她。”
一言即出,弓弛和沧浪社的人无不变色,随即都露出不齿之色,然而碍于猛虎堂是结盟的盟友,因此没有大声斥责,但气氛也变得异常古怪。
北翎自然看清楚众人的眼神,心中大骂兄弟口没遮拦,但毕竟一母同胞的兄弟,事到如今也不能不硬撑着,脸色一沉,怒目指着巴鲁大喝:“你这黑龙学院之人的走狗,我今天一定要为民除害,不杀你誓不罢休。”
弓弛正想说话,眼角忽然扫见柳星朝自己微微摇头,沉吟了片刻,又把话吞回肚子里。
“杀我?你还不配。”冷漠的目光转过北翎的身子伸向远处,雨中朦胧的山色,比狰狞的面孔更吸引人。
北翎被熊熊怒火直冲心脉,恨得咬牙切齿,大踏步向巴鲁走去,边走边叫:“弓弛,把地方让开,我今天非要让他死得明白。”
弓弛犹豫片刻,朝手下摆了摆手,自己也退到了平台边侧,留下了中央的一块空地。
柳星挤到他身边小声:“社主,没想到北氏兄弟是这种人,看来猛虎堂这群人不能过分信任。”
弓弛神色凝重地点点头,:“我知,北氏兄弟原本就是山贼出身,对这种事素不避忌,而且对象还是黑龙学院之人,自然不会想甚么仁义德,然而既然结盟就要守信,我虽然喜欢巴鲁这个青年,但他此刻站在黑龙学院之人一方,如果他战败,我保他一条性命也就是了。”
“原来社主早就安排,希望那个年轻人无恙。”柳星望向场中,巴鲁冰山般的气势给了他不少信心。
“是啊!希望他没事,死在这种人手里,实在不值。”弓弛冷眼观望,北翎阴险的笑容与他的本性一般无二,看着就让人讨厌。
大雨还在下着,珍珠般的雨点不断地打在巴鲁身上,却无法让他动摇一分一毫,上次的对决被闪电破坏,当时的情景依然历历在目,强大的钢球来势汹汹,劲力之猛可以破壁碎石,绝不是普通力量所能抵挡,更令人头痛的却是巨球极高的灵活性,除非抢先用魂神之眼或是紫月之瞳攻击,否则必然是处于被动。
他甩头看了看四周,弓弛和沧浪社弟子都在观望,心里明白,魂术不能用,心神束?力便是唯一的迎战方法,只是撞力太猛,一撞之下,力量突然灌入身躯,需要在一瞬间吸纳化解力量,成败的关键在于身体能承受多少、吸纳多少。
“小子,受死吧!”北翎阴阴一笑,身子向上一弹,再次化成了灰色的巨球,在空中高速的旋转,但他并没有急于进攻,而是示威似的撞向了石岭的一角,锋剑的石片在他的一击之下竟然化成了碎粉,随着大雨和狂风飞扬上天。
弓弛撇着嘴微微一笑,这一击分明是向他示威,可见北翎的心态,转头朝柳星小声:“盟主未决,北翎似乎对此很有兴趣,也许下一个挑战的目标将会是我。”
“社主,这种攻击不好对付吧?”
“嗯,化身为刚石,攻势刚猛之极,移动却十分灵巧,速度也很快,的确不容易对付,不过这很正常,如果北翎连这点实力都没有,根本无法与变化多端的魂技对抗!”
柳星望着矗立不动的巴鲁,皱着眉头:“他恐怕没办法应付吧!”
弓弛摇头:“不知,这个青年很神秘,杀气腾腾,冰寒刺骨,正好趁这个机会看看他的实力到底有多高。”
砰,雨声中突然传来了一声闷响,接着便是一阵惊呼。
弓弛急忙甩头望去,赫然发现巴鲁倒着飞下了平台,向石坡下摔去,不禁勃然变色。
“看来他还是不行。”柳星略带失望地摇了摇头。
很快,巴鲁的身影又出现在平台之上,神情并没有丝毫的变化,眼神反而比刚才更加坚定了,没有了刚才的犹豫。
大雨倾盆,地上的水不断地往低处流,而人影也在水中晃动,巴鲁的花月因此受到影响,修炼至今,他还没有尝试过在水中移动影子,如今当他发现问题时,钢球已经到了面前,被撞得正着,重重地摔下了平台。
这一撞不但没有撞掉了他的信心,反而使他的思路更加清晰,决心也更坚定,心里不停地提醒着自己,连这种程度的对手都应付不了,凭甚么去和高人对抗。
北翎阴阴一笑,揶揄:“这次摔在石坡上,下一次可别摔下山崖。”
巴鲁冷然不语,突然伸出左手的食指挑衅似的朝他勾了勾,像是在说“上来吧,我等着你”。
冷笑声中,北翎再次化成了灰色巨球。
雨点被旋转力弹开,溅到巴鲁的脸上,微微有点疼,从此可以看出,一击之中有多么强大,他抹了抹脸上的雨水,杀气萦绕着身躯,仿佛连雨水都害怕了。
“不要硬接!”弓弛见他右腿后跨了半步,身子前倾,形成一个弓步,竟然摆出硬接的姿态,忍不住大声提醒。
巴鲁充耳不闻,冰冷的目光只盯着北翎,心神吸纳的所有力量都凝聚着,准备迎接挑战。
弓弛见他不理,不禁勃然变色,就算他上阵也没有把握以力相力,没想到巴鲁吃了一亏,竟然还要硬抗,长叹一声,摇头叹:“太年轻了,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天空突然炸出了一串巨大惊雷声,伴随着雨声,将其余声音都掩盖了,除此之外一片宁静,因为人们连自己说的话都听不见。
就在这宁静与轰鸣之间,巴鲁咬着牙关,将十天内吸纳的全部力量同时从心神中弹出,然而他并不是要用这些力量去进攻,而是在巨球撞击到身体的一?那,化解其中一部分的冲击力。
巨球狠狠地砸在他的身上,然而结果却令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高速急旋的巨球仿佛陷入了一堆沙子,虽然不断地旋转,却无法向前移动分毫。
“这是怎么回事?”弓弛被突然的景象惊呆了。
其他人的心中也在问着同样的问题,钢球的冲击力势不可挡,为甚么会被扼制在空中,难巴鲁真有这么强大的力量吗?
巴鲁很平静,脸上连一丝表情也没有,唯一变化的只有眼神,自信感越来越强。
情况一直维持着,北翎不愿退让,而巴鲁更像是在享受被攻击,如此局面弄得围观者都茫然不解,一起望着弓弛。
弓弛同样感到困惑,如果巴鲁真有能力,大可趁此反击,然而若是没有实力,也不可能限制北翎攻击。
柳星沉吟:“社长,难巴鲁想消耗北翎的力量?”
弓弛苦笑:“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情况,也看不出其中的奥妙,胜负的关键大概是耐心吧!”
柳星若有所悟地点点头。
这时,只见巴鲁怒声喝道,手中长剑犹若蛟龙一般,顿时在空中飞舞起来,剑身上的两颗石头竟是那般耀眼。
突然,整个地面都是动了起来,犹如火山爆发似的。
只见地面龟裂起来,一股庞大的力量脱地而出,仿佛要撕裂这天地似得。
这时,巴鲁手中的绣剑也是开始晃动起来,光芒四射,火焰起飞,耀眼至极,竟是不敢直视,仿佛一不小心,就是灼烧眼睛。
这时,江涛海浪,所有的人都是震惊了,身躯摇晃,脚下都是站不稳。
那是什么?
巴鲁低头看去,不由心惊,只见地面之上,一颗绿色珠子竟是泛着紫色光芒,正破地而出。
这时,绣剑居然是动了起来,猛然转了一个方向,剑尖向那紫色珠子飞去。
速度如箭,迅速至极啊。
巴鲁打量了一下,就是一把将那紫珠抓在手里,这紫珠太过诡异,说不定就是这绣剑之上的。
这时,巴鲁的精神都快被点燃了,心想若真是这紫色绣剑之上的东西的话,那自己距离这秘密那就是更近一步了,想到这里,巴鲁的速度又是加快了。
这时,地面上的人也是轰动起来, 强行稳住身形。目光盯着那紫珠子尽是一些贪婪,此刻,均是催动起魂力,准备夺取这些。
藏剑目光贪婪起来,看着那紫珠,魂力也是悄然绽放。
这时,黑龙学院几人也是疯狂了, 这些紫珠的诱惑力可是相当强大的。
只见,巴鲁一爪将紫色珠子捏在手中,就是遁空而去。
此刻巴鲁竟是有些想要放弃的感觉,如今在这里根本那就是一件痛苦的事啊,倒不如快速离开,如今现在已经在外漂泊这么久了,那个虎也不想去杀了。
最重要的是德林和紫嫣如今已经不知去向。
而此刻,巴鲁也是得知了黑龙学院的和贝利尔学院的阴谋,必须要快速赶回去,顿时,魂翼超出,犹如天神一般,滚滚而出,众人一看,皆是大惊,没想到面前这小子实力这般强悍,不由心惊起来。
这时,可是在这里,巴鲁居然是感觉到阵阵熟悉的感觉,不由吃惊,就是向天空飞去。
没想到后方居然是雷声滚滚,犹如炸雷一般,令人不敢去看,众多雷光滚滚而来,令人一看,为之大惊。
只见,众人得知了巴鲁的身份之后,都是想要将巴鲁杀死,心中恼恨,若是让布赛尔学院知他们的阴谋,那可是一件最耻辱的事啊,想到这里。
只见两方人马都是齐轰乱炸的,犹如惊雷一般。不堪入目。
巴鲁见状。匆忙用绣剑抵挡,只见盖天魂力向巴鲁冲去。
轰轰轰,犹如炸雷一般,一股气血涌上巴鲁的头顶。
巴鲁喘了喘气,就是快速飞去,可是这么多人的轰击下,居然是有几分痛苦的感觉。
不知过了多久,巴鲁的脸色变了,轰然从天空落下。
天色灰灰的,气候冷得怕人,连狗都已经闻不到气味了。黑色的大母狗嗅嗅熊的踪迹,缩了回去,夹着尾巴躲进狗群里。这群狗凄惨地蜷缩在河岸边,任凭寒风抽打。
“该死的天气。”老汉斯猛吸了一嘴香烟,张口就是骂,“这里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狂躁了?真见鬼。”说着就是狠狠的裹住了身上的层层羊毛和皮衣。
蓝绿色魔法油灯也是深深的摇曳,茅草堆积的小屋顿时变得狰狞,枯黄色的长椅被压得嘶吼,可是老汉斯全然不注意。只是望着窗外飘舞的暴风雪。
冰雪就想发了疯的野狼,混乱的飘扬,炉火下的狗儿们,却是缩的越来越紧了,发出哀鸣,老汉斯就是破口骂:“杂种,别给我的精神又增添压力了。”黑母狗仿佛听懂了似得,对他咆哮着。
老汉斯站了起来,拿着鞭子在空中虚晃,嘴里骂骂咧咧的。这是老汉斯,一个已经花白胡子的猎人,厚重的脂肪是他唯一的符号,当然还有那想马尾巴毛的山羊胡子。
突然,一闪电霹雳传来,击破了冰河上的冰块,水滴翻滚的鱼儿就想疯狂了似得。
巨大的响声让汉斯的耳膜疯狂的震动,他迈着厚重的脚步,徐徐的走过来,时光就像汉斯身后的小山,压得他喘不过气。
透过蓝色的魔法灯光,一条巨大的蜈蚣弯曲的摆放在他的脸上,那是一丑陋的疤痕,所以村里的小孩总是讨厌这个可恶的老头。
老汉斯呐呐自语,打开了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寒风如刀,疯狂的切割。“妈的。”他的吐息才出口,变立即结成了霜。
积雪在他的脚下尽情的嘶吼,冷风拍击着他的皮衣,顿时他就裹紧的衣服。
“该死的夏天,多久都没有这么变态了吧。”汉斯步步艰难的行走,在他的身后,黑色母狗黑有大的眼睛不停的摇摆,和尾巴的节奏一模一样,发出呜咽的声音,老汉斯回头就是一脚踢出去,嘴里骂:“滚回去。”那狗就是夹着尾巴,悻悻的离开了。
昨天还是流水的小河现在突然变成了硬邦邦的冰块,踩在上面,滑滑的,差点老汉斯就把划倒了,他整顿了一下神情,就是说:“该死的冰啊,要是现在是我曾经...."
谁也不知汉斯的曾经,在村里人的眼里,汉斯是一个脾气古怪的老头,他总是见人就提起他的曾经,可是谁也不会阻挡他说下去,但是每次大伙们都是笑了笑,汉斯看到别人笑,又是破口骂:”你们这群无知的人啊。”
透过闪电的微光,老汉斯看到一个睡在冰上的人,就上去踢了一脚,不见反应,就是蹲了下去,伸出手摸了摸鼻息,说:“还可以活。是个不错的材料。”
汉斯吹了一个口哨,从不远处,那条黑母狗就是飞奔过来,看到倒下的人就用嘴扯着,慢慢的拉进小房子。
这时,暴风雪还在飘散,就想发情的野狼。
“妈。”巴鲁起床的时候,大声的喊。
“你醒了。”正在睡椅上打盹的老汉斯,带着啤酒瓶后的眼睛,看着手上一本发黄的古书籍。
“恩?”巴鲁说。他用奇异的目光扫射的周围,旺盛的炉火仿佛火豹,用红色砖块切成的火炉被黑烟熏成黑色了,墙壁上挂着一个毛绒绒的狗头。
巴鲁经不起诱惑,就是起身想摸一下。“真爽啊。”
老汉斯头也不回,说:“别动我的狼头,那家伙生前最不喜欢别人动他的头了。”
“什么?”巴鲁被吓了退后了好几步。身上毛孔顿时就竖立起来。
突然脚下一划,就摔倒在地,脸上还是说不尽的惊恐。
“别随便动我的东西。过来一下,我有问题要问你。”老汉斯合起书籍,扶了扶眼镜,说。
巴鲁再一次的被吓到了,汉斯丑陋的面孔让他的心灵颤动,下意识的往后挪了几小步。
汉斯看到巴鲁的异样,就站立起来,驼着背慢慢走来,巴鲁又是往后退了几步,可是退到了墙根处就无处可逃了。
汉斯慢慢的靠近巴鲁,用自己丑陋的面孔紧紧的贴着巴鲁,说:“小子,你是被我吓到了吗?”
巴鲁使劲的摇了摇头,可是脸上的神情已经出卖了他。
汉斯笑了笑,丑陋的面孔变得狰狞,就想一个地狱里的鬼神,他慢慢的后退,重新坐在睡椅上,小声嘟囔:“要是我曾经....”
“好吧,不说这个了,你是谁?从哪里来。”老汉斯深深叹了一口气。
巴鲁神情紧张,支支吾吾说:“我叫巴鲁.
“巴鲁.,好名字啊。”汉斯喃喃说。
“我也不知我从什么地方来。”
“是吗,那我吃了你就不用负什么责任了。”汉斯狰狞的笑。“我可好久都没吃过人肉了。”
“什么?”巴鲁的表情瞬间变坏,脸色绿的好像放了多半个月的奶酪。说完,就是想跑。
汉斯眼光一亮,说:“跑呀。叫我爷爷,我就饶了你。”
巴鲁匆忙说:“爷爷,不要吃我啊。”就是伸出双手不停的摇摆,眼睛紧紧闭着,就像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