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一封信

等到安顿好季承一家三口,已经快要接近半夜了,原本就已经忙碌了一整天的安长埔和秦若男都觉得异常疲惫,因为时间已经很晚了,安长埔坚持要把秦若男送回家自己再回去。

秦若男不想浪费他的休息时间,便开着玩笑拒绝说:“换成别人也就罢了,你还怕有人想要拦路抢劫我么?”

安长埔煞有介事的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秦若男一会儿,说:“以你的身手,除非对方持械,而且人数大于一,否则我还真不是特别担心,我比较担心的是从单元门里会突然跳出来一个抱着一大束玫瑰花的人!”

他要是不开这么个玩笑,经过晚上孔成礼的那一场闹剧和季承一家的突然到访,秦若男几乎已经把仲志强的事情给忘了个一干二净,现在被安长埔这么一提,一下子脸都涨红起来,瞪一眼在旁边噙着笑的安长埔,嘴上说:“那你就送吧!万一真被我说中了,记得花留下,人打跑!”

安长埔笑了起来,拉着秦若男的手朝她住的地方走。

“你还真是个做好人的材料,如果不是你在场,搞不好姜燕已经死了的事就要被我说漏给季承的老婆知道了。”秦若男对安长埔说,“你就没有怀疑过他为什么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他老婆么?”

“怀疑过,但是想一想,这件事不管季承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和他老婆对这件事是不是知情影响不大,所以没必要戳穿他的这个隐瞒,至于他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瞒着姜燕已死的事情不说,是真的怕老婆闹他。还是别的什么,回头咱们自己去弄明白就好了。”安长埔倒也没有一心做老好人的意思,只是单纯的觉得没有戳穿的必要。

“希望他们一家三口这一晚能过的太平一点,不然的话,咱们俩今天晚上的‘夜生活’也太丰富多彩了!”秦若男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衷心希望不要再有什么节外生枝的事情发生。

她的愿望最终还是实现了。回到家洗漱之后,秦若男躺在床上没有几分钟就陷入了香甜的沉睡,再睁开眼睛就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安长埔早上起来之后的第一件事也是给季承打了一通电话,询问是否一切正常,季承在电话里连连道谢,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这才让安长埔脑子里的神经放松下来。

两个人来到公安局,和田阳、墨窦碰了个面。这段时间田阳和墨窦的主要任务都放在对巩元纬的调查上面,作为姜燕的丈夫,巩元纬是与她关系最亲密的人之一,而实际上以他们的夫妻感情来看,他与姜燕的关系又可以说是疏远的厉害,作为一个能够有作案动机。也同样比其他人更容易找到下手机会的人,田阳他们不查自然是不行,偏偏巩元纬的身份和地位又是摆在那里的。兴师动众的去调查,无疑会给巩元纬的工作和生活带来非常大的影响,并且也未必就能收到理想的效果,既然如此,调查工作自然就得低调而隐秘的进行。

经过他们这几天的辗转努力,现在得到的结果是巩元纬并不具备作案时间,杀害姜燕的真凶,应该不是巩元纬,他的嫌疑暂时被排除了。

而姜燕办公桌抽屉里发现的那一张明信片也引起了田阳和墨窦的好奇,四个人讨论之后,结合赵法医对姜燕死亡时间的推测,觉得明信片上那个比寄信日期晚了三个多月的日期,很有可能就是姜燕遇害的时间。

这样一来,那一张明信片俨然就变成了一张死亡通知,早早的预告了姜燕的死期,偏偏姜燕本人对此却无知无觉,还把那张明信片放在自己的办公桌上欣赏了几天,想一想就让人忍不住有些脊背发凉。

田蜜早上来上班的时候,顺便把重案组的信件一并取了回来,重案组的信件向来不多,今天她捎来的也只有寥寥几封,其中包括寄给程峰的工作信函,还有一封寄给秦若男的信。

秦若男当时正忙着调查李放的事情,田蜜把信拿过来,她也只匆匆忙忙的扫了一眼信封,见上头只写了公安局的地址和自己的名字,字迹有些陌生,再捏捏信封,又扁又轻,摸不出里面装了什么,她便暂时把那个信封放在一旁,继续手头的工作。

关于李放这个人,不管是季承的讲述,还是他哭诉时候流露出来信息,此人与姜燕应该是有些私下里的往来,并且似乎还达成过某种协议,只可惜后来协议承诺的事情似乎没有得到实现,他便又在某种原因的促使下选择了迁怒于季承。

李放的个人信息,季承前一天晚上带着老婆孩子跑来公安局的时候完全无法提供出来,虽然答应到学校之后想办法通过之前一次招聘时候留下的个人资料帮安长埔他们提供一些信息,可是等到上午九点多,安长埔再打电话给他的时候,季承就俨然已经不是前一天晚上在重案组办公室里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那个人,虽然态度还算客气热情,安长埔一问起关于李放的个人信息,他便又推说自己上午事情很多,还没有腾出时间去找一年多之前的档案,也不敢确定是不是一定能够找得到,话里话外的意思只有一个——我很忙,你们既然是警察,这种事情一定难不倒你们,自己想办法吧!

如果换一个人可能还不大好说,这样的情况发生在季承的身上,安长埔竟然没有感到任何的意外,虽然接触的次数很有限,但对于季承这种变脸比翻书还快的表现,安长埔似乎已经有所预料了一样。

既然不能指望季承这个求助者提供信息,秦若男和安长埔也就没必要再浪费时间,只有亲自着手去了解了。

“李”是个人数众多的大姓,加上一个简简单单的“放”字,让他们的排查范围一下子变得广了不少,根据季承提供的年龄线索等等琐碎的特征,他们终于渐渐的把目标锁定在了许多“李放”其中的一个人身上。

这个被安长埔和秦若男锁定的目标人物李放,今年26周岁,目前的经常居住地为c市,户籍是b市,和秦若男算是老乡,之前曾经是省内某支球队的职业球员。

无论是个人信息的符合度,还是户籍在b市的这一点,秦若男和安长埔都决定要对李放进行一番了解,由于李放之前职业的特殊性,他们很容易的找到了他曾经效力过的那支球队,向球队的相关工作人员询问和了解了一些关于李放的个人情况。

李放17岁的时候因为足球方面展露出了令人瞩目的天赋,因此被省内的球队看中,签约成为了一名正式的职业足球运动员,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一度因为上场表现良好而得到教练的器重,犹如一颗冉冉上升中的明日之星,然而就在他的职业生涯一步一步向上攀升的时候,他在一场比赛当中受了伤,并且那一次伤的很严重,不得不停止比赛和所有的训练,花了小半年的时间才通过治疗和恢复,又能够重新回到赛场上。

重回赛场之后,李放就已经没有了受伤前的热度,教练也对他的伤势有所顾虑,好在那个时候他才刚刚20岁,年纪尚轻,这一切并没有对他的前途造成太大的影响,然而,很快,李放就迎来了第二个打击——他又受伤了。

从此之后,李放的职业生涯似乎陷入了一个恶性循环,始终都跳不出“受伤——养伤——参加比赛——再次受伤”的圈,眼见着他上场的时间远没有养伤的时间长,加上之前也并没有太多让人印象深刻的比赛表现,球队最终不愿意在这个“玻璃人”身上再浪费精力和金钱,选择裁掉李放。

于是,李放的职业生涯就像是一朵昙花,17岁的时候初露锋芒,还没来得及大开大放就很快在二十出头的时候凋零了。

询问起李放现在人在哪里就职,这位球队的工作人员也表示并不知情,他说自从离开了球队之后,李放一直不愿意和曾经的队友、其他球队里的熟人联络,似乎是觉得别人还都风风光光的,只有自己是被排除在外的失败者,所以羞于和他们打交道。

没办法,安长埔和秦若男只好辗转从其他地方入手去询问打听,最后好不容易才从一个和李放还有联系的熟人那里得知,李放现在还在c市,在一家私人球馆里教小孩儿踢足球。

说是私人球馆,等安长埔和秦若男按图索骥的找过去才发现,的确是私人出资的生意,所谓的球馆,不过是租用了c市某个体育场里的一个场馆而已,并没有多大的规模。

向李放的雇主询问了一下,雇主告诉安长埔和秦若男,这个球馆一周真正上足球课的时间只有三天,分别是周末两天加上周三,也就是说李放只有这三天需要到球馆来上班,其余时间他人在哪里,做些什么,这些球馆老板也并不清楚,可想而知,这样的工作时间也意味着,李放的收入情况并不十分乐观,可以说是手头紧巴巴的。

正和球馆老板攀谈着,安长埔的手机响了,一看上面的来电号码,他的眉头都忍不住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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