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一会,吴一成轻轻的拍了拍曲漫渔。
“姐,张心甜进去了。”
两个人的情况。早就被吴一成短信汇报给了张心甜。
只见她远远的冲着吴一成眨了眨眼,瞄到绿化带里面的曲漫渔,觉得这瞎子可真好欺负。
这个时节,草丛里的蚊虫繁盛,这么一会曲漫渔的身上就被咬了不少的包。
身上的痒痛跟心里面的相比,不值一提。
九点四十五,申东冉的车子停在了酒店门口。
吴一成晃晃涨涨的摇着曲漫渔的手臂。
“姐,姐,那个申东冉来了,你看吧,我说的没错,这两个人勾搭在一起了。”
吴一成装出一副很气愤的模样,在旁边替曲漫渔抱不平。
申东冉下了车,急忙走进酒店,是因为张心甜告诉自己,韩国那边的人已经到了,就在希尔顿一楼的前厅等着跟自己见面呢。
“走,咱们也过去。”
曲漫渔从绿化带里站起来,让吴一成把自己扶到门口。
“你能看到里面什么情况吗?”
来到前厅,张心甜作为引荐人先是介绍了一番,等申东冉跟那几个韩国人一一握手之后,俏皮的也伸出手来。
“书陌哥,那就祝你的游戏页面更新之后,引爆服务器哦。”
出于礼貌,申东冉伸出手。
吴一成则添油加醋,附耳在曲漫渔身侧。
“姐,我看那个申东冉拉着张心甜的手,真是没想到,他是这么道貌岸然的一个人。”
这话飘到曲漫渔的耳朵里,明明是三伏夏日,可她浑身都发凉。
这么久以来,自己都是被他外表的假象所蒙骗了。
“你在这等着!”
曲漫渔忍不住了,她要过去跟申东冉说个清楚。
提前问好了申东冉的位置,曲漫渔气势汹汹的来到前厅。
“申东冉!”
申东冉背对着曲漫渔,听到熟悉的声音之后,猛地转过身,还在惊喜曲漫渔怎么会在这里。刚想过去把她拥过来,她却如同仇人一样,脸色沉重,声音也无比冰凉。
“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嘴上说喜欢我,却背着我跟张心甜出现在这里,我真是看错你了!”
曲漫渔火冒三丈,声音分贝更是让在场的那几个韩国人一脸懵逼,不明所以的站在那。
“小渔!”
她这么一闹让申东冉的处境有些窘迫,刚要解释,曲漫渔转身就往门外走,头也不回。
本来他是要追过去的,但是身后,一只手拉住了自己。
挤眉弄眼的示意他,现在离开,会让这些外宾觉得不礼貌。
“书陌哥,我爸好不容易把他们请来的,你要是现在走掉了,让人家觉得是咱们怠慢了,不把他们当回事,恐怕以后再想合作就难了。”
张心甜故意拿工作的事情牵制住申东冉,声音很轻,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显得自己格外的懂事。
这几个画师跟曲漫渔比起来,无足轻重,
可申东冉也是个人,更是个男人,对于曲漫渔的无理取闹,他也略感恼火。
只能烦躁的扶着额头,想了两三秒,这个时候,曲漫渔的身影已经远离了。
他甚至觉得,就是自己无止境的宠爱和忍让,才造成曲漫渔现在这么肆无忌惮,无理取闹的样子。
都怪自己惯坏了,所以,这次,他破天荒的没有追过去。
这样的举动,也坐实了曲漫渔心中的误解。
在她转身离开的时候,心里其实还是很期盼申东冉能够追上来解释的。
女生总是这样,嘴硬心软,再怎么下狠心也还是留着小小的余地的。
“姐,你这么快就出来了?”
吴一成探着脖子往里面瞅了一眼,前厅的人已经都离开了。
“没事,咱们走吧。”
曲漫渔犹豫了一会,出来的时候,故意放慢了脚步,可到现在,申东冉都没有追上来,那就证明他是默认了自己的行为,也没想挽留自己。
回去的路上,曲漫渔一言不发,回家之后,闷声回自己的房间,开始收拾行李。
这一刻的伤心欲绝,没有办法用言语来表达。
那颗心总是被撩拨又被冷却,反反复复的,让曲漫渔摸不准申东冉的心,也不想总是难为自己,总是在猜测对方是怎么想的。
在这个时候,能有一个离开的机会,或许是当下最合适的选择。
她简单的收拾了一些生活必需品,公司的事情看样子吴一成打理的不错,也没有什么可忧心的了。
收拾好一切,她给白希亭打了一个电话。
“喂。”
虽然作为医生,可白希亭的作息时间还是跟大多数年轻人一样,这才十一点钟,还不到入梦的时间。
其实在医院的时候,就能看出来曲漫渔的犹豫,想着,这通电话应该也是告诉自己,澳大利亚那边就不跟自己一同前往了。
“小白,澳大利亚的事情……”
曲漫渔咬了咬唇,国外的一切对自己来说太陌生了,面对未知的一切,曲漫渔多多少少还是有些迟疑。
“没关系的,我就是那么随口一问,你要是不想去不去就是了。”
白希亭正在用电脑打游戏,没听出来曲漫渔的情绪不太对劲。
“不是,我是想说,澳大利亚的事情我想好了,我跟你一起去。”
“什么?”
没想到啊,曲漫渔的回答,完全出乎了白希亭的意料。
“只要你不嫌我是个累赘就好。”
曲漫渔想过了,逃离P城这个舒适圈,在陌生的环境,自己也能一点点的安分下来,不再去胡思乱想跟申东冉有关的一切事情、
他不值得!
“怎么会呢,那这样的话,我就给你订机票了。”
说着,孔离意挂断了电话。
说实话,先不说难得碰上一个这么聊得来的朋友,最关键的是,曲漫渔作为自己对病理的研究,他也实在不想就这么放弃了。
当下,手里的游戏也关掉了,生怕曲漫渔反悔似的,立马订购了后天飞往澳大利亚的机票。
而这一切的重大决定,起因都是申东冉,可作为一切起因的源头,还毫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