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申东冉看着眼前笑的快岔气的曲漫渔,非但一点没觉得可恶,倒是她那份古灵精怪,让他更加心动。
记者们冲着屋内乱拍一通,更是有几个记者不怕死的追问。
“请问,刘小姐对于跟表妹夫私通作何感想?”
“付先生作为孙氏千金未婚夫又与这位小姐同床是出于什么目的?”
一系列的追问让孙羽乐得捂着肚子,上气不接下气,虽然看不到房间内表姐的模样,但是也能猜得八九不离十。
这时候,挤在最外面的一个戴眼镜的记者,应该是看抓不到什么独家新闻转身准备离开,却恰巧看到了申东冉跟曲漫渔。
曲漫渔虽然之前没出席过什么公开场合不见得有人认识,可眼尖的记者却第一时间认出了申东冉。
“苏总?”
他大喊了一声,然后就拿起相机冲着申东冉跟曲漫渔就是先拍了两张照片。
“请问你跟身边的这位小姐是什么关系?”
曲漫渔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松开拉着申东冉的手。
要知道,申东冉的婚事在海岛市传得沸沸扬扬,只是未婚妻的样貌却一直让外界好奇,现在被撞见了跟她在一起,不禁让人想入非非。
另外一些记者听到了后面的声响,这才反应过来,不再追问屋内的事情,而是全部把注意力转移到了申东冉跟曲漫渔的身上。
本来申东冉是讨厌这些娱记的,可看身边这个丫头惊慌失措的样子,心里面也生起了其他的想法。
这段时间被曲漫渔的不讲理和胡搅蛮缠弄得十分头痛,想去解释的话每次没说出口就被噎了回去,有苦难言,不报复一下岂不是很没面子?
于是,一只手反拉过曲漫渔的身体,然后把她推到墙边,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冲着她的嘴,蜻蜓点水的吻了一下。
紧接着扭过头,淡定的回应着之前记者的问题。
“我想,我的回答应该很清楚吧?”
这一幕被记者们的镜头完全的记录了下来,曲漫渔这个时候才像是个受惊的兔子一样。
这家伙,怎么能这样?曲漫渔瞪大了眼睛盯着申东冉,咬着嘴唇,有些气恼,偏偏申东冉一副得逞后的得意模样。
还不客气的舔了舔嘴唇。
“请问,你们两个相恋多久了呢?”
眼见所有的记者把注意力都转向了自己跟申东冉,攻势越来越强烈,曲漫渔只好拉着申东冉的手,朝着楼梯的方向跑了出去。
身后的记者穷追不舍,曲漫渔可是拉着申东冉跑了好几条街才甩开这些粘豆包。
然后气喘吁吁的弯着腰,双手扶着膝盖。
“你是不是找事啊?”曲漫渔上气不接下气的追责。
然而,申东冉跑了这么远却还是大气不喘,只是额头上多了一丝汗而已,也正是因为运动让申东冉身上的香水挥发,那种木制香味飘到曲漫渔的鼻子里,还有那么一丝更像凑过去多闻几下的冲动。
“你跑什么?”
申东冉装没事人一样,挑眉反问。
“那你瞎说什么?”
俩人谁也不回答谁的问题,一人一句的反问对方,直到曲漫渔好不容易调整呼吸,站起身对视上申东冉的时候,路灯打在申东冉的脸上,让他眸中的光更显明亮。
他盯着曲漫渔好久,然后忍不住笑了。
见他如此,曲漫渔更是气呼呼的。
“你笑什么?”
因为跑了这么远的关系,曲漫渔原本精致的妆容已经被晕染的模糊,眼睛周围黑乎乎的一片,好像是偷用父母化妆品恶搞的小孩子。
加之刚刚她用手背抹了一下脸上的汗,口红也被擦出来一大片。
此刻的曲漫渔就像是个即将要上台表演的小丑。
“没什么。”
这样的曲漫渔他还是第一次看见,所以只能是憋住笑,装作没事的摇摇头,然后转移了话题。
“你不是一直吃你表姐的醋,我刚刚不过是在媒体面前证明给大家看,如你所愿,有什么好跑的?”
什么?随口编出这么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还能面不改色,真是臭不要脸。
曲漫渔看得出来他就是有意的戏弄自己,再顺便占个便宜。
“我怎么感觉都像是你再替曲优优报仇?”
也不知道曲漫渔是怎么总能给自己找到申东冉惹自己生气的理由。 WWW ¸тт kan ¸C〇
明明是自己说出来的话,反而更加让她气的跳脚。
“就是!一定是这样。”
曲漫渔自言自语,看着愣住的申东冉气不打一处来,那无理取闹的劲儿又上来了,自顾的就朝着身后气愤走掉。
两个人跑到的地方是一处小巷,因为比较昏暗,所以记者们并没有找到,路灯散发着黄旧的光亮,只能勉强的照清楚道路。
申东冉在原地揉了揉太阳穴,还是头一次发现惹女人生气是这么一件轻而易举又或是无需亲力亲为的一件事。
可要哄好,简直是难如登天。
眼看曲漫渔越走越远,灯光已经照不到她的影子,申东冉耐着性子在后面缓缓的跟着,想着等她消气。
但,女人这种生物,哪里是会自行消气的。
曲漫渔见后面的申东冉没有追上来,嘴里面不听的嘟囔咒骂他薄情寡义,脚上还踢着地上的石子,这个地方,自己晚上也没来过,远远的看去,巷子很长,也不知道走多久才能走到大马路上。
巷子很安静,曲漫渔走了大概五分钟,隐约的就听到周围有人交谈的声音,但应该不是申东冉。
她缩短了步子,缓慢的向前走着,发现黑暗中有几处闪烁的亮光,再凑近才看清楚,是三个无业青年,一个拎着瓶子蹲在地上,另外两个手里抽着烟依靠在墙边。
曲漫渔本来是想装作没看到一样赶紧从他们的面前过去,她心里有些忐忑,加快了步子,却被其中一个人挡在了面前。
“美女,你这是去哪啊?”
其中一个浑身酒味的人上来搭讪,曲漫渔不予理睬,而是绕过去,准备跑开,可还没等跑,另外两个人也过来挡住了自己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