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人都眼睛,自是看的清清楚楚,容锦歌含笑的坐在椅子上,和大哥容大佑继续说笑,对刚才的事情简直是视若无堵,这种堂而皇之的勾引实在是太多了,她要是碰见就生气的话,那她这气可是生不完,要是南宫琰就这样很容易的给勾引上,那可就不是当初她认识的那个冷酷的人。
容烈瞧见容锦歌还能说笑,完全没有生气的意思,回眸又嘘了眼南宫琰,见他也跟着笑了,想来倒是不气了,紧张的心顿时放下,暗自长长的送了口,也加入他们说话种,尴尬的气愤很快随风而逝。
天色越来越暗,外面的酒席已经摆放好,容景氏这才过来亲自请皇上和皇后,说了一会儿子的话,嘻嘻哈哈的,这肚子里也空下来,倒是觉得饿了,而身怀有孕的容锦歌更是饿了,一听要吃饭了,乐的比谁都高兴。
扶着冬雪的手起身,南宫琰瞧见她的肚子大的很,不放心,伸手拦住她变粗的了腰肢,宠溺的笑了笑:“一听说有吃的,就这么激动。”
女人扔给他一个白眼:“孕妇爱饿,再说,我现在要不是一个人,是三个,三张嘴,我一个人吃,三个人补,我能不饿吗?”
瞧瞧,他就说了这一句话,反倒是惹来娘子说了一堆的话,他连连的点头,认错态度很好:“是是是,娘子,我错了,以后出门,我一定一定的多给你带吃的。”
女人听到这话更是不满了,扭头瞪着他:“怎么,你以为我是猪不成,走到哪吃到哪?”
“……”南宫琰无语。
大师兄说,这怀孕的人脾气想来都是很大,有的时候还会很莫名其妙,原本他是不信的,娘子怀玉以来都是很理智,从来没有像大师兄说的那样,可今儿……却是体会到了。
“娘子说的是,为夫记住了。”
女人一听还算是比较满意的点头:“恩,说说,记住什么了!”
“……”
记住什么了?南宫琰斜视瞅着天,他要是说能记住娘子怀孕,爱吃,估计娘子又说是喂猪了,要说不带吃的,那娘子还不得说他不关心她,这……该怎么回答?
瞅着娘子那小眼神,里面喊着愉悦的笑,顿时会意回来,奸笑了两声,俯身在她耳边低语:“闹了半天娘子吃醋了。”
被戳穿心事的女人,脸色涨的通红,嘴硬的道:“没有,谁稀罕吃你的醋。”
两人边走边说笑,完全的把身后的那些人当成了空气,大佑瞧着小妹和皇上相处很和谐,倒是更加的放心,含笑,跟在后面,倒也不着急了。
饭桌上,一大桌子的菜,只有他们五个人吃饭,倒是显得很是冷清,忽的,容锦歌笑道:“年前的时候,就想着给大哥把婚事办了,后面出了一点小事情,倒是把这茬儿忘了。”
容烈听到容锦歌的话,也是想起了和董贺龙家的闺女定下的婚事,别说是皇后忘记这件事情,就连他这个当爹的也是忘记了。
“大佑也是老大不小了,是该把婚事办一下,到时候该给容家添上几个孙子孙女的,为父心里也是安稳了。”容烈抬眸瞧着胜出于蓝的儿子,欣慰的笑了。
可心里的苦只有他自己清楚,转眼望向皇上,看着和他和皇后的感情如此之深,心里愧疚的越重的同时也欣慰,要是东窗事发,皇上会看在皇后的面子上不会连累到儿子,只要儿子能活,做不做将军的,都已经无所谓。
隐下苦涩,脸上扬起笑意,和自己的儿子,女儿和女婿吃盾家常便饭,此时他可以的不当南宫琰是皇上,就像是平常人家一样,这样的机会不多,也许……是最后一次也说不定。
南宫琰有史以来第一次过这样的年,高兴的陪着容烈多喝了几杯,要不是容锦歌在身侧,他要保持清醒,不然,今晚他一定还要多喝上一些,好好的尽兴。
吃过饭没多久,容锦歌就已经困的连眼皮都揭不开,容烈瞧着想让他们在府上住,可南宫琰说什么也不同意,而容烈更是不敢强求,只能看着皇上抱起了容锦歌在二门处坐上马车,踩着夜色,一路行驶在漆黑的夜色里。
除夕夜,路上倒是灯火通明一片,家家户户门外几乎都挂着灯笼,红彤彤的很好看,路上行人几乎没有,南宫琰伸手放下车帘,搂着怀里的已经熟睡的女人,嘴角含笑,此时他是幸福的,以前可是不敢想象他会有今天。
马车行驶到一半,浅笑的南宫琰顿时紧张起来,双眼顶顶的瞅着前面的车帘,眼睛微微的眯着,外面赶车的寒月也意识到了危险,想也没有想,从腰间把信号弹直接扔向天,中间搜的一声瞬间碰的下,淡蓝色的一朵花瞬间在天空上绽放。
南宫琰怀里的女人听见动静,不安的动了下,睁开迷蒙的眼睛瞅着他,过了半晌,没有感觉身下的马车在动,狐疑的问着他:“马车怎么不动了?”
男人搂着她,摇摇头:“没事,睡吧,一会儿马车就动了。”
“哦!”女人闻言闭上眼睛,片刻又睁开,脑子也比刚才情形了很多。
“是不是……有刺客?”似乎就想是印证她说的话一样,话音还未落,外面就响起了刀剑碰撞的声音。
容锦歌脸色剧变,要是平日里遇见这刺客她倒是不怕,可现在挺着一个大肚子,别说是跑,就是走也走不出去多远,更何况这次他们是微服出宫,根本就没有带多少侍卫,只是让她狐疑,这刺客是怎么知道,他们出宫的,他们俩出来可是十分的谨慎小心,只是没想到这消息还是走漏了。
“别怕,相公保护你。”明显的感觉到了怀里的女人轻颤,伸手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
容锦歌窝在他的怀里,轻轻的摇摇头:“有你在不怕。”
男人听到这话更是搂紧了她,耳尖的听到一阵带着风声的箭雨飞速的朝着他们乘坐的马车车厢而来,瞬间,抱着容锦歌一下子躲到车厢座椅下,一个闪身的功夫,就听见丁丁丁的声音,箭
射在车厢上的声音,而有的箭却是直接穿透了车厢上木头直接飞进车厢里。
南宫琰此时更是不敢大意,摸出腰间的宝剑,瞅着越来越箭雨,他意识到了这附近有弓箭手,看样子还不少,他们是想把她们两个人活活的射成筛子。
外面的寒月也想到了,紧忙的抽身,领着一堆人迎难而上,朝着弓箭手位置奔去,弓箭手训练手速,瞬间箭雨冲着他们几个去。
附近幽冥宫的人瞧着这暗号,瞬间的倾巢出动,赶来的时候,正好瞧着寒月中箭从半空中,金一纵身上前接住,瞧着寒月胸前那一箭,皱着眉头伸手快速的点了几个穴道,肉眼见的,那伤口流血的速度缓慢的很多。
“坚持住。”金一操着暗哑的声音对着他道。
寒月抓着金一的手,眨着眼看向他,眼睛往车厢那边瞄了几下眼,金一重重的颔首:“放心,主子和主母不会有事的,兄弟们都来了。”
寒月听到这话,轻轻的点了点头,带着血的手,慢慢的放来了金一的手,嘴角噙着一抹放心的笑,任由金一把他放在一处安全的地方,看着他急匆匆投入到打斗种,他的眼睛慢慢的闭上了。
随着幽冥宫的人数增加,来的都是一等一的高手,那些弓箭手被打了七零八落,随着远处传来一声撤退,那些人一点都不恋战,紧忙抽身的,退出战场。
幽冥宫的人要去追,被金一制止:“穷寇莫追,去看看这些受伤的兄弟。”
金一发话,那些杀手也都抽身回来,看看地上那些手上的侍卫,他们受的几乎都是箭伤,而且看着伤都是冲着致命的地方去的。
金一走到车厢,朝着里面到:“主子,主母,刺客退了。”
南宫琰把容锦歌安顿好,撩开车窗,瞧见金一,在看看那些侍卫,以及地上的血,眼睛不由的眯了眯,冷声的道:“回宫。”
容锦歌顺着缝隙也看了出去,看见跟这他们来的侍卫几乎一个个都被抬着,暗自心惊,这要是幽冥宫的人在晚来一点,那兴许现在死的就是他们,容锦歌脸色很白,心中狐疑不断的扩大,一路上,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回到宫中,南宫琰把容锦歌送到合欢宫,安顿好她,又在暗处安插了很多幽冥宫的杀手,以及龙卫里武功最好的龙卫,他才放心。
“娘子,你先洗洗睡,我去看看那些侍卫,别等我。”
容锦歌颔首:“去吧。”
瞧见娘子没有什么大碍,宫殿里四周已经暗处和明处全都是人,就算是在来偷袭,别的地方能攻破,可这里确实一个角落都不会攻破,瞅着娘子那小眼神,伸手摸摸的她的脸,起身走出了殿里。
冬雪和翡翠几乎没收什么伤,在箭雨射过来的时候,她们两个在车厢外当了不少,不然这车厢是真的射成了筛子。
两人服侍容锦歌洗漱,之后扶着她上床,瞧见皇后睁着眼睛,朝着她们两摆摆手:“下去休息去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