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锦歌收回视线,低眸深思,南宫琰说的确实是不错,那个人心狠手辣,稳坐太子之位十年,十年期间更是没有犯过一丝错,而且在朝中的名声很好,得到很多人的支持,凡做事都会给人留有三分的余地,但却是背后趁人不注意下手捅刀子,狡猾无比的人怎么会让人留下把柄,那……这里面难道真的是他们故意为之?
“有没有可能是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呢?”了解南宫焕的容锦歌发出质疑,因为此前她却曾听到过南宫焕说过这句话。
当时他很得意,说这真真假假才能让人摸不清头脑,分不清他用意,也是迷惑对方的一个手法,当在敌人慢慢的走进他设下的圈套的时候,便是他收网的时刻,虽然当时他们在下棋,可对这句话,容锦歌却记忆由深。
男人闻言双眸闪过璀璨的色彩,狭长的眼角向上挑了挑,嘴角微微的勾起,这还真是太子的手段,转眸看了看,半眯起眼睛:“你还真是了解太子。”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若不了解你的敌人,那只有死的很惨的份。”容锦歌冰冷如霜的脸,咬着牙到。
男人深深地盯着女人的双眸,半晌之后收回玩味而的视线,对于这句话女人看的还真是透彻,倒是有一点她不解:“你身为大家闺秀,何时把太子了解的这样清楚?”
容锦歌嗤笑:“难道邪王想在这里跟我聊这个问题?猫有猫道,狗有够道,总是我不是你的敌人,而是你的助力,你记得这点就行。”
“恩,说的确实是不错。”笑着附身在她耳畔说了句:“我会把你那些的秘密一点一点的扒开。”
女人倒是一点都不惧他,仰起头迎上他的视线,轻启朱唇:“随便。”
主子之间的对话,车夫是一丁点的都不敢情趣,只是心中的震惊无以伦比却不敢表示出来,主子的冷酷他比谁都清楚,从来不让人靠身,但是王妃却是头一个。
三个人在密室仔细的找了一圈没有任何的发现,倒是容锦歌在那些珠宝里看到了一件奇怪的首饰,蹲下身子扒开遮住那件首饰,漏出了完整的一个发叉,若是她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出自西宁国独有簪子。
“王爷,你看,这簪子的做工是游丝制,用级细的金丝掐制而成,这种簪子是西宁独有的特色,而在他们本国也是只有皇室才能佩戴,在我国可是不常见,若是没有记错的话,西宁使臣去年的时候给皇后娘娘进贡了一套牡丹形状的头面。”
南宫琰伸手拿过她手上的那支簪子,仔细的看了看,忽的一笑,伸手放进了怀里:“爱妃可真是本王的福星。”
容锦歌冲着他翻了翻白眼,找到这个东西也只能说明这贩卖私盐里边的人和西宁人有关,而这太子不正是西宁使臣有关么,不过倒是有一些蹊跷,那就是这个簪子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先前来搜找证据的人没有发现这个东西?还是他们故意留下来的,或者是发现这东西跟贩卖私盐没有关系,所以根本就不曾放在眼里!
为什么她感觉越是调查下去谜团越是大,而且就像是雾里看花一样,迷迷茫茫,一着不慎就能掉入万丈深崖一样,似乎他们背后继续就像是张了一双眼睛样
,时时刻刻看着他们,恐怖,惊悚,诡异齐齐的聚在她的脑子里,不自觉的伸出胳膊莫乱的揉搓自己的手臂,眼睛四处扫描这密室的周围,试图在找出一些线索来解决这眼前的困境。
车夫回眸对着南宫琰摇摇头,容锦歌也看在眼里,那眼神不言而喻,这屋子里除了一推的谜团剩下的便是那跟掐丝金簪,其他的在没有什么线索可言。
清晨的阳光很明媚,而容锦歌却提不精神出去,独自一个人留下来细细的琢磨这一路上发生的事情,拿出笔和纸,在上面写出几个重点的人。
太子那是毋庸置疑,其次就是淮王南宫粱,刚出京城就碰见行刺事件,但并真的不要他们的命,从这里可以推测出他们背后的人只是想拖延他们时间,还留出时间来销毁证据。
剩下一个问题,那背后让这些人出来行动人是谁?
太子?不,绝对不会是他。
那么是淮王他自己?贼喊捉贼兴许也是一个计策,这样最先被排除的便是他自己。
除了他们两个还有一个人兴许也有可能,那就是赫连蕊的哥哥,赫连紫宸,户部尚书,若是说这贩卖私盐里没有他的存在,那她是不信,私盐最是暴利,那得来的银子会存放在什么地方?谁会去管理?
那就对了,这里面必有赫连紫宸,他可是掌管一个国家的国库都能管理的井井有条更可况是一些银两,再说这做账销账他可是很拿手的,所以现在有就成的把握是他。
其次他可是南宫焕的心腹兼国舅和岳丈,这身份简直是高不可归。
伸手在纸上重重的划上一笔,这个人必有猫腻,所以也是要提防和要调查的人,这件事情好解释,那民洲巡抚大宅里的那些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长长的吸了口气,起身淡淡的走到了窗户,吹吹风,冷静一下,若是这一步猜不透留下那些痕迹人的心思,到时候会越走越远,更是会被他们牵着鼻子走,岂不是会更被动了吗?
南宫琰进来就瞧见了这幅窗前美人静思的画面,恍如一片静静的湖面,让人觉得很是宁静,心定安神。
慢慢的走过去,站在她的身侧,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一望无际湛蓝色的天空上飘着几多白云,清亮的天空如魅,可依然解不开他们心中的那股焦躁。
容锦歌没有回头,只是略微的侧头朝着后面轻轻的瞄了一点,随机收回视线,把刚才想的那些告诉了南宫琰:“要密切注意赫连紫宸。”
“恩,我在出安陵城的时候就已经吩咐了,刚得到密报,上次在晚上行刺的人确定是赫连紫宸和南宫粱里应外合故意耽误行程。”
容锦歌微微的一怔,她想到的是他们各自为营,可是没想到联手这一步,轻笑:“这一招可玩的真是妙,南宫粱还真是下了血本了,能可让自己受伤却是不辜负太子的重托,呵……”讽刺一笑,微微的摇头,轻轻的呼出心中这口气,笑着回眸:“既然这南宫粱这样为太子卖命,不如就成全他,既然用受伤这一招撇开了所有的关系,那就让他继续的受伤,甚至还要让他下不了床。”
“将计就计,果然是妙招。”南宫琰很快懂了容锦歌说的话,接下她的话道。
容锦歌更是奸笑,微微的挑了下没有,没有回着他的话,而是阴测测的露出了牙:“我要一石三鸟,要不然岂不是辜负了南宫焕这不棋了吗?”
南宫琰被她这一席话稍微一点就知道那一鸟在哪里了,脸上淡淡的挂上了笑容,深邃眼眸越发的看着漏出了炙热的光芒,这是聪明,若是为敌,那可真是自己一大的劲敌,若是一着不慎真是葬身之地,可她却是自己的助力,还是一个不可多得的谋事,真是他之幸事。
下晌,一只飞鸽飞出,至于心里的内容写了什么,她即便就是不看也能猜出个一二来,但她却是知道,这南宫粱接下来的路会吃很多的苦头,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挺的过去,或许是死在了路上,呵……最好不要这样,她可不想这件事就这样完事了,她可还没有看到他们互相猜忌的局面,若是死了,那多可惜,阴冷的哼笑了一声。
在理民洲一百多里地的时候,晚上他们投宿在客栈的时候又遇到了行刺,和上次几乎是一个时间,一样的套路,南宫粱大意的出去对战几个回合,做做样子,可没有想到那人却是朝着刺来了一剑,鲜红的血液瞬间的沁湿了他的锦袍,在他错愕的时候,那蒙着脸的人说刻意压低声音道:“淮王辛苦,太子吩咐,若不是这样的话,会叫人起疑心。”说完不着痕迹的漏出了手臂上的那一个刺青。
南宫粱转眸想了下,着实是不错,也没有怀疑那人说的话,起身故作奋力一拼,那蒙着面的人瞧着他卖力的耍了几剑,遮挡面巾下的嘴,微微的勾起,这么好骗,呵……不着痕迹的倒退了几步,长臂一会,简单一字:“撤。”
呼啦一下,来势汹汹的人,此时却很有规划的一下子全撤走了,看的地上的人简直是眼花缭乱。
而此时在另一个屋子里的人,却是闷笑,他们会里应外合,难道他们就不会了?
收了上的南宫粱回到屋子里的,让侍卫给包扎了一下,紫宸拧拧眉:“主子,不若还是找个大夫来瞧瞧吧,属下瞧着这伤口可是不浅。”紫宸担忧的道。
南宫粱确实冷笑下:“没事。”随后朝着他使了个颜色。
紫宸却是摇摇头,轻声道:“属下已经看过去了,外面没人。”
南宫粱轻轻的点了下头,从安陵城出来他们就一直的做戏,可谓是真的辛苦,这一路上被人刺杀,还要装作不知道是谁,就连回到自己的屋子里也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哎,隔墙有耳啊,那个南宫琰可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
一百多里的路次一天上午这些人快马加鞭的便感到了民洲,一路进了驿馆,而南宫粱却突然发烧,昏迷不省人事,趁着他们慌乱的时候,容锦歌和南宫琰换回来了替身,顺便的听着替身这一路发生的什么,他们都是怎么做的,说了什么话。
容锦歌不由的感叹,这些人啊,这是会演戏,这一路她是几乎没露脸,因为她水土不服,一路竟是病着,而替身南宫琰却是有了非常后的几口,照顾王妃,这一路上说话的更是寥寥无几,不得不说这些人可谓是算好了南宫粱的性子,也是顺便的利用了南宫琰淡淡如冷的性子,所以南宫粱也是不曾怀疑这马车里的他们实则是假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