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钱进这样的小人物,果郡王都没放过的勾搭上了。
啧啧啧,在这一点上,她不得不佩服果郡王勾搭人的能力十分了得啊。
“我、我……爹……”
此时已经无法狡辩又盼着一线生机的钱进只能无措地看着钱森这个爹。
“逆子,还不从实招来,你可知,你所做的事情,乃是死罪,要抄家的灭顶的大祸!”
钱森痛心疾首地说道,他费了那么多的心思替皇上办事,好替自己的儿子挣来一个好前程。
谁知道,他所做的一切与努力,就这么被唯一的儿子给毁了。
一想到这个情况,钱森恨不得自己先揍钱进这个儿子一顿。
被叶寒萱那么一说,钱森自然也意识到了一件事情。
儿子跟他的情况不一样,他原本就是从良城出来,所以才能被皇上看中,替皇上办事。
可是他儿子从来没有去过良城,又不曾与果郡王见过面。
要说儿子有胆子做出这样的事情,其中没旁人的唆使,钱森自然是不信的。
若是被他知道,是谁教坏了他的儿子,让进儿做出此等大罪的事儿,他是绝对饶不过此人的。
“不,不能。”
想到心中的那个人,钱进的脸白了白,却是坚定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肯说。
“你这个畜生,你可知道,因为你这事儿,不但你要死,我跟你娘也难逃一死。
你就真的为了那么一个外人,看着我们一家都死吗?
趁现在还来得及,赶紧将功赎罪!”
说着,钱森是真得忍不住抽了钱进一个耳光。
钱森早就知道,这事儿一出,钱进这个儿子,他是保不住了。
正是如此,钱森才找上孙子的主意,准备在最短的时间里给钱进找个女人。
但钱森同样清楚的,若是皇上清明他的身份,
否则的话,就冲着他儿子所做的事情,皇上能不能饶了他们老夫妻俩,那也是一件难事儿。
想到自己明明是替皇上办事儿,才会一直留在金风关。
现如今,这个情况生生让儿子闯下如此大祸,钱森心中自然是后悔不已。
“不,我不想死,爹,你要救我啊。”
听到一家子都要死,钱进更是吓坏了,跪在钱森的面前,就让钱森救他。
“看来钱公子是没听明白钱将军的话,这次的事情,不但你要死,就连钱将军跟钱夫人,怕也是性命不保。
钱公子,你不能叫自己的父母享福,却还为了一个外人害了自己父母的性命。
啧啧啧,钱公子,此人能结识你这样的人,当真是三生有幸啊。”
鹿鸣笑了笑,看着钱进的目光就跟看着一个白痴似的。
“不、不是的。”
面对自己不但要死,就连爹娘都要被自己给拖累了,被吓到的钱进差点说不出话来:
“爹,我真的没有要卖国的意思。
游牧族虽然会打赢这场仗,可是游牧族从来没有要对大禹朝取而代之的意思。
若是游牧族存了这样的心思,孩儿岂敢做这样的事情,孩儿怎么可能会愿意做亡国奴呢!”
就算他真的有错,他也错不致死啊。
游牧族跟大禹朝,不过就是小打小闹,想从大禹朝这儿占点便宜。
然后他也好从中捞点好处,对于大禹朝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大损失的事情!
“蠢。”
听到钱进的说辞,叶寒萱抽了抽嘴角,她真不明白,钱森到底是怎么教的儿子,竟把儿子教得这么蠢:
“以游牧族的情况,就算游牧族有吞并了大禹朝的心思,也要看他有没有这个能力。
游牧族一直以来,就是想占大禹朝的便宜,侵占大禹朝的领土。
你以为你所做的事情,不过是小恶,当真是可笑。
因为你的‘小恶’,我大禹朝多少百姓死在了游牧族人的手里,
又有多少兄弟姐妹,在游牧族的手里流血牺牲,破家人亡。
你为了你的‘小恶’,毁了无数人的人生,你真觉得,你的这是小恶?”
就钱进做的事情,简直就是大恶。
损人利己这四个字,根本就不足矣去形容钱进此举的恶劣。
钱进这是要用无数人的血来铺出自己的锦绣前途啊。
“要是真被你们计成了,游牧族得了大笔的好处。
过了几年,甚至是几十年,待到游牧族壮大,民生富饶。
游牧族一旦有了这个能力,你觉得,游牧族还能跟大禹朝‘友好’相处下去?
现在的游牧族不是不想吞并了大禹朝,而是没这个能力。
等大禹朝的良田把游牧族人养好了,养壮了,到时候,便是大禹朝被灭之时!”
叶寒萱眸光一冷,见过蠢的,却是没有见过钱进这么蠢的。
“怎么,怎么会这样,不,这不是真的!”
钱进一直在摇头,敢承认,叶寒萱所说的一切,皆是真的。
只不过,从钱进完全雪白的脸上不难看出,其实他心里是认同了叶寒萱说的说的话的。
只是,他要再开口承认了,不但他要死,他的父母也要因为有他这么一个儿子被累及丢了性命。
“看来钱公子是决了要拉着钱将军跟钱夫人陪你一起死的心了。”
叶寒萱打了一个哈欠,反正钱进这个人内鬼抓到了。
以后我方有任何战略,叶寒萱都不担心会再有人放消息给游牧族,坑了自己人。
至于四爷那边,叶寒萱眸色一定表示,
她相信,无论是四爷还是熊弟弟,现在一定是活得好好的!
“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钱进忍不住,眼泪、鼻涕一下流了下来:
“爹,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他不想死,更不想拖累了爹娘陪他一起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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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想孝敬爹娘,却是没让爹娘以他这个儿子为荣,先叫爹娘因为他这个儿子差点丢了性命。
“实话实说!”
叶纪谭一拍桌子,脸色难看得厉害。
事实上,自打钱进被抓出来的时候,叶纪谭的脸色就没有好看过。
叶纪谭早就知道,钱森那是皇帝安插在金风关的人。
正是如此,叶纪谭从来没有怀疑过钱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