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颖的目的很明显,就是不能让叶寒萱怀上四爷的孩子。
至于叶寒萱在荣庆王府所花销的一切,曹颖就当是抛下的鱼饵,是叶寒萱向自己借的钱。
只不过,曹颖要的利息比较高,那是一整个四王爷府。
曹颖跟曹颖的人都以为,她们所特别准备的燕窝粥,是天天被端到叶寒萱的面前,让叶寒萱喝掉的。
事实上,那些燕窝到底去哪儿了,还真没什么人知道。
眨眼之间,魏继光迎娶陈明珠的大婚之日到了。
在这段时间之内,魏家跟陈家都防着果郡王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毕竟魏家跟陈家不会天真的以为,两家定了婚约之后,像果郡王这样的人,会懂得死心两个字怎么写。
在这准备婚事的两个月里,陈明珠干脆也当了一把正常的姑娘,一直待在陈家没出门。
陈阁老府守备森严,果郡王就算是有心,也是无力。
至于两个月前,关于叶寒怜身怀有孕的风波,虽然最后是揭过去了,
但揭过去的原因,叫男人听了色笑,女人听了不好意思。
也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自打有了叶寒怜未婚先孕的丑闻没几日,叶寒怜身上的小日子来了。
稍微有常识的人都知道,一个女人一旦怀孕了,是不可能来小日子的。
有人表示,都见过叶寒怜拿出来丢的月事带,所以定然是错不了。
有了这个传言之后,良城中的赌局又加了一局:
叶寒怜到底有没有怀孕,如果怀了,那么这个孩子的生父又是谁。
显然,良城的风言风语并不准备放过叶寒怜,反而因为叶寒怜有了这些动作传得越发热闹了。
看到这个情况,叶寒怜的脸都气白了。
但她到底是落了胎,伤了身子,也算是在坐小月子。
为此,面对那些风言风语,叶寒怜虽然气得厉害,但只能当自己听不见,免得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已经有些想“通”了的柳轻烟倒是安安分分地伺候起叶寒怜的小月子来。
柳轻烟清楚,他们母子三人将来的前程,全都系在果郡王一个人的身上了。
果郡王好,他们才能好。
只要果郡王一日不放弃陈明珠,她的女儿就永远都只能躲在暗处,见不得光,甚至不能碍了果郡王的路。
就算陈明珠这儿不成了,柳轻烟知道,果郡王也不会因此就娶了她的女儿。
除非,她的女儿依旧是景博侯最宠爱的女儿。
说到叶纪谭,柳轻烟的眼里满是怀念,怀念自己过去得到的荣华富贵,一片锦绣。
柳轻烟发现,真的是要在失去了之后,才会觉得,自己曾经拥有的一切,是多么得的多与令她幸福。
男人对她的爱要来何用,在后宅,真正能让女人活下来的,不是男人对她的爱,而是宠。
原本,叶纪谭的爱是江紫苏的,可是他的宠,却全是自己的。
要不是自己犯了糊涂,甚至是着了叶寒萱这个小贱人的道,他们母子三人现在怎么会那么惨。
“怜儿,日后你再与果郡王在一起。
除非是果郡王允许你生下他的子嗣,否则的话,你伺候完果郡王,还是服汤药吧。”
伺候女儿一个多月的小月子,看到女儿才恢复一些红晕的小脸,柳轻烟劝解地说了一句:
“落胎对身子的损害到底太大了些,这还是第一次。
或是再来一次,或者是两次,娘是担心你以后……”
“孩子一定要有,便是落,也通通都是为了果郡王落的。”
叶寒怜硬着头皮,不肯听柳轻烟的劝。
落了孩子的痛,既然她痛了,那么她就一定也要让果郡王跟她一起尝着。
她要果郡王每天睡觉,想着怎么娶别的女人的时候,这些孩子的死,自然会成为他的梦魇。
叶寒怜固然支持果郡王的事业,但这也只是理智上的情况。
作为一个女人,叶寒怜的情感怎么可能会愿意面对这样的情况,甚至为果郡王牺牲那么多。
叶寒怜表示,要痛就大家一起痛,怎么可以让果郡王置身事外。
果郡王要娶别的女人,她心痛,那么她偏要怀上果郡王的孩子,然后落了一个又一个!
所以,听到柳轻烟的劝,叶寒怜一点都没有领悟,反而赌气地说了一句。
“怜儿,不可如此,身子是你的,果郡王光是对你心疼,有何用?”
柳轻烟听了女儿的话直摇头:
“听娘的,娘当初就是因为生下承儿的时候,伤了身子,才会对你爹下那样的药。
女人能不能生孩子,有时候,真得很重要。”
说到最后,柳轻烟的脸直接黯淡了下来。
当年,就是因为柳轻烟自己伤了身子,可是看着文弱的江紫苏却是生下叶寒勇之后,并没有什么大的问题。
为了不出现第二个叶寒勇,柳轻烟这才给叶纪谭下了药。
最可悲的是,经过十几年的调理,柳轻烟的身子反而好了,
但是叶纪谭却是完全失去了令女人怀孕的能力,这才使得柳轻烟做出了之后的事情来。
如果不是柳轻烟伤了身子,又怎么会发生后面的事情。
柳轻烟伤了身子是因为怀叶寒承的时候,吃得太好,叶寒承营养过盛,个头太大了。
那个时候,情况已经是不可控制了。
在柳轻烟看来,她女儿现在的情况,却是还可以控制的。
柳轻烟知道,要是一个女子经常落胎的话,落了几次之后,就算是不用药,这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保不住的。
她再怎么样,也是生了一儿一女,老有所依。
但是女儿再这么下去,柳轻烟担心,女儿还不能明正言顺地做果郡王的女人,便已经熬坏了身子。
要真是如此,哪怕果郡王的正妻最后依旧是女儿。
一个生不了孩子的女人,又怎么可能守得住果郡王妃的这个位置呢。
“娘,不用劝我了。
我要是不这么想,不这么做的话,我不知道我的日子要怎么熬下去。”
叶寒怜摇头,她娘说的,她不是懂,只是她不想懂,人生实在是太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