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安亦是望着他:“陛下,臣好后悔喜欢你,臣和王匡将军在一起,才知道什么叫做云雨之欢,什么就做快乐,”
他面上微露着幸福,
刘玄望着,觉得格外的刺眼,他不过是王匡有了一场欢爱,就立刻移情别恋,甚至贬低自己,
梁安继续道:“其实,如果沒有那个香粉,臣还是想要和他在一起,他那么温柔、体贴,对臣也是那么好,”然后他突地又抬起头,一脸满足的道:“而且,陛下您知道吗,他在床上和您不一样,他羞涩的好似什么都不懂,还是臣主动去吻他,臣从他的唇瓣一直向下吻去……”
“董圣卿,”刘玄怒着打断他,然后他全身气的发抖,
他的圣卿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甚至不知羞的在自己面前描绘他和奸夫苟且的场景,甚至一早就有背叛之心……
“你的父母有教你水性杨花吗,,他们若是看到你如此,朕想他们宁愿你死了,”刘玄恶狠狠的道,
他前不久,费尽了心机,才找到他前世的父母,原本想要事成后,他带他去见,可是现在他已然不是原本的圣卿了,
梁安身子猛烈的一怔,然后他冷笑:“陛下,臣的父母在前世就期盼臣是死的,免得为家族添黑……”
“那些都拜陛下所赐,陛下,臣不想在忍受你,你说什么流言不要在意,根本就是您的私心,你知道臣的父母对臣的看法,知道臣在受您封赏过再也沒有回过家吗,,他们宁愿沒有臣这个儿子,”梁安激动道,然后眼中渐渐盈满了泪水,
“圣卿,他们已经……”刘玄想要告诉他们,他们早已经后悔不已了,他们书信中透着的是对一个儿子深深的愧疚和思念,
“陛下,您前世如此,今世还是这般,您把臣当什么,,臣每天在这宫里,您知道这个宫里有多压抑,,知道臣沒有名分都在这里,被别人看成什么,,就算皇后陷害臣,您也只是让臣忍着,您还每天派人监视我,陛下您真自私,”梁安继续道,
他宛若变了一个人,彻底的冷漠绝情,咄咄逼人,甚至说话尖刻,
刘玄心痛的后退,原來他心里一直压了这么多事,他一直是这么看待他的,原來不喜欢一个人,那个所做的一切都是过错……
“说到底,就是你不喜欢朕了……”刘玄闭着眼悲哀的道,
“是,”他干脆利落的承认,
刘玄转身就走,
梁安立刻如一团软泥般瘫倒在地,闭着眼,泪流满面,
梁安以为陛下永远都不会來这,可是过了几天,他在长久的望着窗外发呆,一个不经意的转头,看到了侧面的刘玄,那人只是怔怔看着他,不知道看了多久,
然后他看到梁安望着他,他就走了进來,
“圣卿,你不喜欢朕,除了那些原因还有什么,”刘玄突地道,
梁安一怔,
刘玄只是平淡的继续道:“你都说出來,朕可以改,”
他一直以为对他的好的事情,他不认为;他为他们两人的未來,费尽了心思,结果他移情别恋,
天知道,这几天,他到底受了多大的痛苦和煎熬,才终是妥协,
梁安震惊的望着刘玄,突地眼眶有地湿润,他却低着头,遮住泪光,然后深深逼了回去,喃喃的动着唇,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刘玄却抱住他:“圣卿,你可以喜欢别人,可是朕只能喜欢你了……”
满满的无奈、妥协,在爱情中谁爱的卑微,爱的更多,不管曾经多么高傲,都输了,输的彻底,
过了许久,梁安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陛下,臣想要出宫,”
“你要去哪,”
“臣不知道,”
刘玄沉默了,他不知道去哪,可是就是不愿在呆在他身边了,
刘玄又离开了,一走就是多天,梁安也开始筹备些事情,他以前甚少出宫,现在却经常出宫,
“皇后,,”他主动走向那女子,
“哦,原來是梁公子,”赵璃儿笑着,眼底有些异样的色彩,
与外臣苟且,陛下竟然沒有处死他,还放了那个外臣,看來这个人不容小觑,她要在加一把,
“可以和皇后到椒房宫说些事情吗,”梁安问道,
赵璃儿一怔,然后眉眼笑的和善:“当然可以,”
椒房宫
“皇后,请你帮你出宫,”梁安直接道,
赵璃儿一怔,
梁安微微笑着:“当初我帮你进宫,现在你帮我出宫,皇后以后就不用费尽心思來对付我了,”
“为什么,”赵璃儿问道,
“我的理由,你一辈子都不会懂,”梁安道,
一个不懂爱情的人,眼中永远只有自我的人,是永远不会懂的,
赵璃儿迟疑,
梁安却道:“你好好想想,这件事到底对你有沒有利,”说完,他叫走出了宫殿,
然后梁安就一直沒有消息,也不在出宫,可是赵璃儿做不住了,她到了梁安的寝宫,
“你上次说的事,我帮你,”赵璃儿也是直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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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安淡笑,
“你想要什么时候出宫,”
“越快越好,”因为他怕陛下等不及向王匡动手了,他一定要在陛下动手前,将王匡送出去,
“好,那就今晚子时,”赵璃儿道,然后转身就要走,
“皇后,”梁安却叫住了她,
赵璃儿不豫的回头,莫不是他想要反悔,
“好好待陛下,”梁安只是道,然后仍然微皱着眉头提醒:“以后不要在做那些害人的事情,陛下都知道,这个只会让他对你的印象更不好,”
赵璃儿转身离去,
子时的时候,梁安寝宫中真的无一人,赵璃儿果然好手段,陛下的心腹尽数被她收买了,突地梁安想起了赵璃儿的父亲,她在宫中如此势大,那赵萌岂不是更加一手遮天,,
他想着,突地又担心起陛下,莫不是陛下杀朝中的人另有隐情,,
可是,现在不能在犹豫了,他加快了步伐向宫门走去,
“上车,”突地,一个人将他拉上了马车,马车中只有他一个人,车夫是全然陌生的,
宫门时,车夫拿出了令牌,马车终于向宫外走去,
“直接去比阳王府,”梁安对着那个车夫道,
下了车,他立刻敲门,急促的声音一阵一阵的,过了许久,才有人一脸睡意的來开门,
“我找王匡,”梁安直接道,
那人怔了下,此人竟敢直接称呼他们家老爷的名讳,于是他带着被打扰的不满道:“我家老爷睡了,您明天再來吧,”
门要阖上,梁安眼中亮光一闪,手扳住了门框,然后一下子冲了进去,
那人的睡意一下子全无,赶忙去拦,可是梁安却一瞬转身,那人差点撞到他身上,
“王匡在哪,”梁安问道,
仆人一下子觉得那人好野蛮无力,私闯官邸,还问他人在哪,他要是说了,万一这人是什么为非作歹的人,他不被惩罚才怪,
梁安望了他,然后倏地转身,自己去找,
“王匡,”他叫喊着,
惊的一间间房间的灯都亮了,而王匡从听到这声音,就立刻听出是梁安,可是他又不敢确信,梁安怎么会在这里,,可是再听到那声音,他无比肯定,然后连径直下了床,连鞋履都未及穿,就打开了房门,
果然,那个焦急寻人的人,是梁安,
“安,,”他叫道,
梁安立刻转过头,看到王匡,一下气又皱起了眉头,
“老爷,这人非要闯进來的,”刚才飞奴仆赶忙为自己开脱,
王匡却道:“你下去吧,”
“安,你怎么过來了,你是怎么出宫的,陛下有和你一起吗,……”他有数不清的问題,
梁安只是一脸严肃的打断:“你去穿衣服,然后让人备一匹马,”
“备马,”王匡疑惑,“你是要去哪里吗,”
梁安望着他,也是无奈,他都已经知晓陛下要杀他,怎么还留在长安,,
“王匡,你连夜离开长安,你呆在长安一天,就多一天危险,”
王匡穿衣的动作一怔,然后心中蓦地升起欢喜,原來他是担心他來的,他担心陛下会杀他……
梁安望着他,眉头亦皱起,然后他动手帮他穿衣,拉着他的手就向前厅走去,
“快备一匹马,”王匡对着一个奴仆道,
“是,”懒洋洋的眼被迫睁开,但仍然是快步恭敬的向着马厩奔去,
“圣卿,你出宫,陛下知道吗,”王匡问着,
“他不知道,”
王匡立刻不安了起來:“安,陛下若是发现你私自放了我,恐怕会连累到你,”
梁安沒有做声,想到那人就一阵头痛,
“我不走了,”王匡道,
梁安不豫起,然后对着王匡道:“我和一起走,”
王匡立刻震惊的回头,不敢相信,以往那么多次,他求他和自己离开,他都不应予,现今他竟然主动提出,
幸福太突然了,他感觉者这几日,他度过了真是人世间美好的事,若是让他此时死去,亦是知足了,
“安,,”他立刻抱住梁安,然后充满了期望在他耳边道:“我都想好了,只要你和我走,我们就隐退山林,我们不去理会世间的纷扰,我们安安静静、平平淡淡的过着我们的日子,安,你说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