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真的害怕,也是和梁寒霜一样,害怕麻烦罢了。一向是快刀斩乱麻的青衣,遇到麻烦就束手无策了,没有一点的办法。
“所以在很烦啊,还记得上次暗月的事情吗?这下在宴席上可有的忙了。”梁寒霜都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了。
青衣眨眨眼愣了一下,“主子你受伤和皇后本身并没有关系,可是暗月是皇后派来的,这样你受伤就理所当然是皇后做的,所以皇后一定会耿耿于怀。”青衣恍然大悟的说道,她怎么把这个忘了。
梁寒霜点了点头,嘟起嘴,微皱眉头,显得很是委屈。
“还不知道皇后又会出什么花招呢。”梁寒霜轻咬住下嘴唇,无奈的说道。
青衣突然想起了玉兰所说的话,有些试探性的询问着梁寒霜说道:“主子,你还记得刚才那个女子都说了什么吗?”青衣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一向听觉灵敏的青衣,却在梁寒霜的事情上怀疑自己。若真是她听错了,那就没事了,但青衣感觉到这个可能性不是很大。
听到青衣这样说,梁寒霜仔细的回想刚才玉兰所说的所有的话,猛的坐起身来,神情惊讶的说道:“皇后说两国四年一届的花魁大选的夺魁者将会是我?”神情惊讶的久久都没有恢复过来。
青衣闭着眼睛点了点头,随后睁开时,已经收拾好了所有的情绪,淡淡的说道:“皇后已经开始出招了,主子你要如何应对?”
“皇后可真是险恶啊,我没有招惹她,她为什么要和我过不去?”梁寒霜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情绪面对了。
上一次是皇后派暗月刺杀她,这一次是散播造谣,梁寒霜不懂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才让这样可怕的女人惦记她,而且不放过她。
“主子,她可是皇后。但是墨炎凉总往你这里跑,皇后自然容不下你。上次刺杀不成功,这次肯定要另想办法。”青衣淡淡的说道,既然事情来了,就不是可以逃避的了的。
梁寒霜有些愤愤的说道:“不过她这招也是够狠的,明知道一句无所谓的话都会引起轩然大波,更何况是这样一句话。”
青衣耸肩,无奈的说道:“没办法,谁让她是皇后呢,说话有威信力。”
梁寒霜没有说话,而是突然盯着青衣看,把青衣看的心里有些发毛。
“呃……主子,你有话不妨直说。”青衣扭头别开梁寒霜的目光,不忍去直视。
梁寒霜没有丝毫犹豫的脱口而出说道:“你可不可以直接做掉皇后?”梁寒霜看着青衣的眼神里全是期盼。
“如果主子决定好了,还是可以的。”青衣如实的回答着梁寒霜,接着继续询问着梁寒霜说道:“可是主子,你确定真的要这样做吗?”
杀掉一个人对青衣而言不是难事,不管对手是谁,实力如何,不过只有两种结果而已,要么输,要么赢。
做掉皇后应该不会太难,要么墨炎凉隐瞒,息事宁人,要么昭告天下,引起不小的动乱。可是,真的要这样做吗?
虽然要听命与主子,但青衣总感觉梁寒霜这只是气话而已。
果然,梁寒霜微微叹息的说道:“还是算了吧,要是杀掉皇后,墨炎凉还不得和我拼命啊,我可打不过他。”
梁寒霜猛然想起那晚墨炎凉和她比试的时候,她以为自己都还可以了,谁知道墨炎凉比她还要厉害,就连青衣也不一定会是墨炎凉的对手。
毕竟男女之间的力气有很大的差距。
“主子,别心急,毕竟还有半个月,事情说不定会有其他的变化,所以先不要担心,你不是一向都很淡然的吗?”青衣宽慰着梁寒霜说道,或许一切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糟糕。
梁寒霜无奈的扯了扯嘴角,她不知道该如何反抗,皇后已经出手了,猛然来了这一招,让梁寒霜自乱阵脚,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青衣,皇后那句话就是针对我而言的,如果我没有想错的话,青楼那边已经乱套了呢。”梁寒霜勾勒起嘴角,她不得不佩服皇后的这一招。
“就算乱套了,又能够怎样,主子现在在胭脂坊,又不是在青楼。”都不在一个地方,青衣不懂,怎么可能会和梁寒霜再扯上什么。
梁寒霜看着青衣,果然青衣太单纯了吗?什么都没有经历过,便什么都不会懂。无奈的抬头看着天花板说道:“女子的嫉妒心很强,你以为她们听到那句话后会放过我吗?”
青衣仔细的在想梁寒霜所说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只是哪里有梁寒霜说的那么可怕,“主子,她们不会把你怎么样的,至少青衣在的时候,她们还没有那个本事。”青衣语气平淡的说道,眼睛里有一丝冷冽的气息,转瞬即逝。
“咳。”梁寒霜不禁咳嗽了一声,恢复冷漠的青衣真的让她有些不适应,她不过就是夸张一下而已,要不要这么认真。
“主子,你怎么了?”看着咳嗽的梁寒霜,青衣不禁微微皱眉,关切的询问着梁寒霜说道,生怕梁寒霜身体不适。
梁寒霜摇了摇头,缓缓的说道:“没什么,只是一想到会有麻烦来就不禁感觉到头疼。”说罢,梁寒霜手指揉摁着太阳穴,眉眼间有着淡淡的倦意。
“还没有发生的事情,不需要想那么多。”青衣冷冰冰的语气有一丝的缓和说道,若是梁寒霜太过于烦恼,她会跟着梁寒霜一起烦恼的。
不过,能让青衣烦恼的事情确实不多。
“恩。”梁寒霜只能够点头应声道,脸上出现了愁容。
越害怕的事情,总是以越快的速度发生着,让人有些措手不及。
胭脂坊的大厅里,一位身着鹅黄色衣裙的女子,前来闹事。
“这就是你们家的胭脂吗?简直就是劣制产品,竟然还有脸在这里继续呆下去。”鹅黄色衣裙的女子边说边将手里的胭脂盒扔在了桌子上,语气凶恶。
胭脂盒里胭脂的颜色并不是正品的纯正的红色,而是有些偏其他颜色。
春兰微微皱眉,拿起被扔在桌子上的胭脂,微微皱眉,辩解着说道:“这不会是我们家的胭脂,我们家的胭脂哪来这样的杂色。”
鹅黄色衣裙的女子冷哼了一声,眼神轻蔑的说道:“这就是你们家的胭脂你们还想要赖账不成?”
“你凭什么说这就是我们家的胭脂?”春兰质问着鹅黄色衣裙的女子说道。凭什么她可以这样的笃定。
春兰仔细的回想着,这个问题到底是怎么回事,胭脂在被卖出之前,都是仔细检查过得,怎么可能会混有其他,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而鹅黄色衣裙的女子自信的说道:“倘若你们不相信,你可以查看胭脂盒底的标志,那分明就是你们家的,还想要抵赖不成?”故意提高分贝,证明自己所言都是真的。
买胭脂的人都停在一旁观看着这场闹剧,还有路过的行人也停下脚步,站在胭脂坊门口,好奇着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春兰听到鹅黄色衣裙女子这样说,立刻将胭脂盒反过来,果然上面印着店里的商标,春兰不可置信的看着胭脂盒。
鹅黄色衣裙女子得意的笑容在嘴角勾勒,“怎么样,我没说错吧?这就是你们家的胭脂。”
“不可能,这不可能。”春兰看了看手中的胭脂盒,又看了看鹅黄色衣裙女子,震惊的表情在脸上展现,语无伦次的说道,语气里有些紧张。
“铁证如山,难道你还想要抵赖吗?”鹅黄色衣裙的女子声音里多了一丝的严厉,不容退缩。
夏竹一把夺过春兰手里的胭脂盒,不可置信的看着它,默默无语,没有什么可以反驳的。偏着头看向了清风,无奈的摇了摇头。
清风眼眸一紧,从来没有想过会发生这种事情,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们沉默的没有再说话,不代表大厅就是安静的。周围人指指点点的声音在他们的寂静中显得更加喧闹。
梁寒霜就是被这样的喧闹所惊到,微微皱着眉头,询问着青衣说道:“楼下怎么了?怎么这么吵?”
青衣正色的说了一句梁寒霜一时间没有听得懂得话,“主子担心的事情发生了,自然就这样吵闹?”
“啊?”梁寒霜并没有听懂的话里想要表达什么意思,疑惑的看着青衣,很是不解。
青衣无奈,只能够解释给梁寒霜说道:“主子不是担心有人会来胭脂坊找事吗?人已经在楼下了,主子要不要去看看。”
这样的解释梁寒霜立刻反应了过来,匆忙得说道:“你怎么不早说,人家都找上门来了,肯定是要下去看啊。”语气里没有一丝的责备。
梁寒霜立刻出了房间,看到大厅里看热闹的人不少,梁寒霜就感觉到这次的事情一定不简单,慌忙的下了楼。
青衣紧跟随在梁寒霜后面。
“主子。”夏竹不经意得转头,看到了正在下楼梯的梁寒霜,不禁感觉到梁寒霜就像是救世主一般,出来的可真及时。不然,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呢。